“行了行了行了,废话这么多,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我拿出自己许久不用的流氓姿态,这种场合你文质彬彬的,会起反效果。
黄五爷看我这么横,倒洠в刑乇鸪跃撬档溃
“你别装了你,谁不知道你是演员啊,你以为说两句狠话就能把我儿子吓退吗,我儿子可是真刀真枪在社会上混过的。”
我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站在擂台右侧的儿子(特别声明:不是我儿子,有这种儿子我也不要)。
如果是喜欢混社会的那种不良少年,我应该有印象,或者听过他的传闻啊,难道不是经常在西城区活动的人吗。
我和彭透斯替换,他下了擂台,老毛见他回來,屁滚尿流地跑到后排去坐了,真不知道以他的尊容,有哪里需要害怕的。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常识是:就如同异xìng恋喜欢漂亮姑娘一样,同xìng恋也喜欢好看的人啊,洠Х⑾质澜缒型瑇ìng恋选美大赛,当选冠军的都是超级帅哥吗。
我上了擂台,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手,问道:
“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你叫什么名字。”
儿子伸出食指在鼻子下擦了擦,做出跟他爹一样的恶心笑容,回答道:
“我爸在兄弟中间排行第五,所以叫黄五爷,我排行第三,所以大家都叫我黄三。”
啥,看不出來你们家还人口兴旺呢,超生游击队啊,计划生育部门何在,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吃屎去了,。
不过……黄三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点熟悉,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
结合对面那令人厌恶的一张脸,我猛然想了起來。
记得我和班长被李老二和赵光头堵在死巷的时候,这俩人渣说这条死巷是“风水宝地”,还说“昨天黄三刚在这儿办了一个雏”……
他们嘴里的黄三,怎么想都是我面前的这个人啊,搞了半天你是个专犯花案的强‘jiān犯吗,靠着自己未成年,还有老爹有俩个臭钱,以及一部分受害者隐忍不敢报案,居然能一直逍遥法外。
别看我这样,我对强‘jiān犯是非常痛恨的,我是有妹妹的人,而且还是那种体格很弱,容易推倒,受无数萝莉控垂涎的妹妹,如果他们都像你一样,我岂不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
黄三这家伙虽然体格不甚强壮,但是足以对付一般的初中女生了吧,虽然遇上小芹会扁死他,单独遇上班长和熊瑶月,也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但是如果宫彩彩撞上他,百分百会遭到残忍的对待啊。
一想到李老二口中,黄三办过的那个“雏”,可能也是宫彩彩那样软弱,易受伤害的女生,我就无名业火直冲顶门,双拳攥得嘎吱直响。
不要说黄三这个家伙,是挑断刚哥手筋的“铁仙”那部分的人,曾经跟着铁仙当过好长时间的小弟,天知道铁仙挑断刚哥手筋的时候,黄三有洠в性谂员呖醋拧
想到此处,我牙关紧咬,浑身颤抖,许久不曾呼唤出的狂战士状态,此刻不受控制地战栗而出。
“呼……”深沉的暴怒之气,从我的喉咙里释放出來。
“你……你有什么毛病。”黄三跟所有第一次见识我狂战士状态的人一样吃惊。
“儿子别怕,他是演员,他在装相呢。”黄五爷在台下给儿子打气。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内心感到好笑的我,以不似人间的声音长啸出來,突然发难,一伸手薅住了黄三油腻的头发。
“我cāo……”黄三半句脏话洠低暾捅晃颐娉碌兀刂卦以诹颂ò迳稀
一次不够,再來一次,两次,三次。
好麻烦,干脆凑个整,來十次吧。
转瞬间黄三已经面目青肿,鼻血长流,方才的嚣张之气不知哪里去了。
我的杀意却仍未满足。
545 封印
如果本次的“地下拳赛”,有哪一场更符合我对“地下拳赛”的期许的话,那一定是我亲自参加的这一场。
对之前一系列闹剧的不满,以及对强‘jiān犯的憎恨,全都一股脑地发泄出來。
当我的理智稍有恢复时,我已经被彭透斯倒拖着,固定在了擂台的立柱旁边。
场面一片混乱,黄三的鼻血像泼墨山水一样,在台板上横横纵纵地刷了几道,让我不由得想起周星驰《食神》里面,星爷被少林寺十八铜人群殴,然后倒拖双脚,以血洗地的情节。
“麟,你冷静点。”彭透斯在我耳朵旁边大声说道,“你会把人打死的。”
“哈哈哈哈,地下拳赛不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吗。”不得不承认,刚刚脱离狂战士模式的我,仍然看到鲜血,就会感到巨大的满足和快意。
那边黄三的老爸,眼见我这个“外强中干的演员”突然爆发雷霆之怒,狂扁他的儿子,目瞪口呆地一时说不出话來,后來倒是揪住主持人不放,眼睛充血地说:
“你们好狠,居然不管大的小的,都是超级能打的怪物,赶快把我儿子救下來。”
“别急,别急。”主持人慌忙道,“救护人员已经过來了,而且他们真不是我们雇來的。”
“不好了,jǐng察來了。”一个站在窗口监视外面的保安,突然喊道。
果然被发现了吗,冬山市虽然是个三线城市,天高皇帝远,洠в衐ì dūběi jīng那么敏感,但是你们这么胡搞,被jǐng方注意是早晚的事。
“我的妈呀。”在一片抱怨和咒骂声当中,老毛的声音听起來格外刺耳,“我可不能被抓,不然明天和客户的约谈就要泡汤了。”
其他观众也大多和老毛一样,在主办方的安排下,从地下通道悄悄撤退,黄五爷那帮流氓地痞抢在前面,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案底,特别害怕被jǐng察盘问。
看着大家仓皇逃命,如同割须弃袍的曹cāo,被我打得半残的黄三也被他爸爸拖走了,我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好像是我带來了这一变故,并且对混乱的结果很是欣赏。
最后我是怎么被彭透斯带走,并且安全地坐在艾米的蝙蝠车里打道回府,我有些不记得了。
狂战士模式真的有降低智力,以及毁损记忆的负作用,我曾经打定主意尽量少用的,可一旦怒火攻心,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彭透斯把握着方向盘,让汽车平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沉默了不知多长时间,他似乎在等我完全清醒。
突然意识到,这是我首次在彭透斯面前使用狂战士模式,他一定也感到很吃惊吧。
“其实……”彭透斯沉吟半晌之后说道,“我在死亡搏击赛当中,曾经见过跟你类似的对手。”
诶,我反而很吃惊,这么说像我这么二……不,像我这么酷的战斗方式,也有其他人用过。
“‘疯狂小丑’,这是他在擂台上的外号,洠酥浪恼婷蔷菟担歉龉思业暮媚腥恕
“曾经。”我隐约觉得彭透斯在讲的是一个悲剧。
“嗯,疯狂小丑是一个退役的特战队员,为了给妻子治病,才被地下拳赛的高额赏金所吸引,加入了我们这行,为了隐藏身份,他永远用迷彩油把脸涂成小丑的样子,并且生xìng好静的他为了取悦观众,渐渐培养出了自己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是的,第二人格,很多人为了应付特殊情况,会制造出一副人格盔甲來适应环境,参加过残酷战争的人经常会改变xìng情,原因就是他们无法卸下自己的人格盔甲了。”
把人格形容成盔甲,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疯狂小丑虽然想要赏金,但是对全无规则的地下拳赛,心中却抱有厌恶态度,为了缓解压力,他培养出了只用于搏击的第二人格,,一个醉心于战斗,享受战斗,喜欢凌虐对手的家伙,,他称这种瞬间的人格改变为‘恶魔附身’。”
“有效果吗。”我不禁觉得疯狂小丑的做法和我自己很类似。
“有,效果非常好,当时在拳赛中,他是赔率和我非常接近的强手,幕后大佬一直在避免我和他对局,希望等到我们俩有一人状态下滑之后,再以一场旷世决战來榨干所有价值。”
“可惜,疯狂小丑在那一天來临之前,自己先疯掉了,真的疯掉了。”
尽管车内洠Э盏鳎一故谴优硗杆沟幕坝镏懈械秸笳蠛猓硗杆顾坪踉诜浅Q纤嗟馗娼胛摇
“麟,为自己培养第二人格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今天的表现,也是一定程度的‘恶魔附身’,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了。”
“为什么。”我颇有些不服气,“这能增强我的作战能力,甚至有些时候我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这不是很方便吗。”
彭透斯以更强硬的语气说道:“疯狂小丑在战斗的时候,甚至曾经无视于反关节技造成的骨折,反败为胜击杀对手,他的‘恶魔附身’,比你的……对了,你管自己这种第二人格叫什么。”
“狂战士模式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麟,请你把狂战士模式,永久地封印起來吧。”
“永久封印,有那么严重吗。”
“疯狂小丑不只是发疯而已。”彭透斯一字一顿地说,“他在rì常生活中,也完全变成了自己在擂台上的样子,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后被jǐng方击毙,,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样子。”
“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
彭透斯隔着座椅,把自己的三防手机向我抛了过來,我不明所以地接在手里。
“我把你在擂台上的狰狞表情,给拍了下來,你自己欣赏一下吧。”
我解锁手机屏幕,立即看到了让我心惊的一幕。
尼玛干嘛用我的照片当手机桌面啊,看得我浑身直打冷战啊。
不过彭透斯说的洠Т恚艺饣厥堑谝淮渭娇裾绞磕J较拢约旱谋砬椤
真的有如恶魔附体。
难怪在班长面前使用狂战士模式,恶战李老二和赵光头的那一次,班长事后如此忧心。
任何人看到我当时的脸孔,都会觉得我会杀了所有挡路的人吧。
更可怕的是,我真的是那样想的,至少在狂战士模式当中,我下手极重,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死活。
“彭透斯,你觉得……”我稍微有点犹豫地问,“长此以往,我会控制不住‘狂战士模式’,在rì常生活中也可能突然发动,就好像鲁鲁修控制不住自己的‘鸡鸭死’能力吗。”
“是‘Geass’能力吧。”彭透斯在后视镜里冲我笑笑,“《反叛的鲁鲁修》这部卡通,艾米前些rì子跳塑身cāo的时候,正好跟我一起看过,不过我们俩一致认为,第二部洠в械谝徊颗牡煤谩!
看着手上因为击打硬物,而出现的瘀伤,我此时才感受到迟來的疼痛。
我甚至记不起这些瘀伤是怎么來的,我只记得自己薅住了黄三的头发,其余就记不太清了。
看來我真的做过头了啊,如果是简单的“借相”,想象有豹子在后面追,从而跑得更快的程度,那我不应该失忆才对,这么说我的狂战士模式真的制造出了危险的第二人格吗。
狂战士模式的入口是愤怒,如果在rì常生活中,我无意中触发了狂战士模式,岂不是要伤害身边的人。
小芹武功高强倒不怕这个,班长以下就危险了。
尤其是艾米,艾米的小身子骨,如果我这个做哥哥的突然发狂,是有可能空手把她拆掉的。
我居然无意中培养出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