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彩彩的纯白心灵被这件事染上了瑕疵,我真是罪过不小(维尼也难逃其责),不过这至少避免了宫彩彩被bwk造成实质性危害,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我从地上捡起了宫彩彩的字典,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还给宫彩彩,一边又开始了我在校园里的接种疫苗行动。
很凑巧的,我没走多远就遇见了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的老爸,作为身边人,让老爸也免疫bwk是基础工作,不能马虎。
于是我故意把目光放低,大喊道:“地上有不知是谁掉的一百块钱!”
老爸立即目光如炬的往地上看,我趁机朝他的面门喷出了一团bwk气雾。
老爸立即陷入了一种大脑缺氧的打哈欠状态,有了刚才宫彩彩的前车之鉴,我决定快速清晰地说出命令,以免再出现被别人干扰的意外情况。
当然,我没有那么鬼畜,会对自己的老爸也下“哥哥咒”,我还没有兴趣成为全人类的哥哥呢。
“——给我三百块钱零花钱!”
我说出了为人子女者很平常的一项要求。
老爸面色一怔,然后开始机械性的掏出钱包,掏出了三张毛爷爷交到我手里。
“周末带艾米和小芹去动物园花了不少钱吧?钱不够的话就管老爸来要,老爸我毕竟是新发了工资……啊,不对!”
老爸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才想起来大部分工资已经上交任阿姨了,给了我300元之后他的钱包越发干瘪可怜。
我哭笑不得地把其中的200元又还给了老爸,说:“我的钱还没花光,给我一百就够了,以后我要零花钱直接就朝任阿姨要了。”
在bwk的影响下,老爸仍然显得浑浑噩噩的,他收下我还给他打的那两百块钱,又低头去看脚下,似乎是对我刚才骗他说“地上有人掉钱”念念不忘。
突然想起来,除了老爸以外,任阿姨的bwk免疫也必须在近期实现。
不过这项工作还是交给小芹替我来办好了,因为历史原因,我面对任阿姨总是容易心里紧张,而且对这阿姨喷洒bwk,总觉得让人容易联想起“义母催眠。a‘vi”的糟糕情节。
这个时候,下午第一堂课的预备铃在校园中响起,意味着午休时间到此结束,我纠结于去上课还是逃课去找艾米,最后还是选择了去上课。
倒不是因为我的妹控癌有所好转,而是我准备逃课的时候被班长发现,在她的目光凝视下,我不得已只好乖乖回去上课。
下午第一堂课是数学课,在数学b班上课的我,恰好遇上了同样在数学b班上课的宫彩彩(宫彩彩很保守地做了教学班全b的选择)。
为了把手中的英汉字典还给宫彩彩,我主动坐到了宫彩彩的邻座。
1105 大搜查
数学b班的课堂上,我因为我要还给宫彩彩英汉词典而和她坐到了一起。
数学老师是一个干瘦老头,精神矍铄,老而弥坚,除了讲代数几何的时候偶尔会给我们普及人生哲理以外,没有什么明显缺点。
我把英汉词典还给宫彩彩以后才发现自己忘带了数学课本(错带成了物理的),于是就问宫彩彩能不能跟她看同一本书,宫彩彩弱弱地同意了。
“……亚里士多德的老婆是个泼妇,他给自己的学生讲哲学的时候,被他老婆从楼上倒下来一盆洗脚水……”
数学老师在台上又临时转职成了哲学老师,我抓住机会对宫彩彩问道:
“中午的时候你怎么了?有没有摔伤?后来你和班长一起谈了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把宫彩彩问得很紧张,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发现数学老师讲黑格尔唯物主义讲得非常投入,这才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回答我:
“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脑子混乱了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宫彩彩压根儿就不会说谎,她的两只眼睛到现在还红红的。
我斟酌了一下,试图在隐瞒bwk的存在的同时,让宫彩彩相信自己并没有变坏。
现在还不是把bwk公之于众的时候,宫彩彩虽然不喜欢乱说八卦,但是嘴巴也不算特别严,难免不会被人把事实真相撬出来。
相对的,把bwk的相关事宜告诉班长,我倒觉得没什么关系,甚至我还可以让班长帮我追索他弟弟偷走的那半瓶bwk。
“其实呢,”我对宫彩彩说道,“纯白无瑕未必是一个很好的状态,我老爸曾经教育我说:如果完全不知道污浊为何物,那么纯洁也毫无意义,一无所知的纯洁是极其脆弱的。你不要因为听曹公公、刑部五虎,甚至维尼说了一些不纯洁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也跟着不纯洁了……出淤泥而不染才是好同志嘛!”
看来我是被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给带坏了,他在上面讲哲学,我也在下面讲哲学,倒是有样学样,得了他几分真传。
“可是、可是……”宫彩彩粉嫩的手指紧紧捏住教科书的纸页,显示出她内心的困惑与挣扎。
“可是我不光听别人讲了下流的事情,甚至自己脑海里也突然冒出了半懂不懂的下流想法……我一定是已经被污染了吧?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警察抓走了对不对?”
警察抓你做什么呀?你以为那是印度的警察吗!
“人脑是很靠不住的存储器,”向宫彩彩说完讲完哲学以后,我又开始向她普及生物学知识,“人的想法瞬息万变,全都是接受外界信息之后在大脑皮层当中放电而产生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人其实没有‘自己的想法’——你脑子里突然产生了某个不好的想法也不要太过在意,其实别人一样会产生很多不好的想法,只是他们不像你那样在乎罢了。”
“比如说我吧,”我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在看到阿拉伯人能娶四个老婆的时候也感到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未来能娶上四十个老婆……”
结果我说话的声音稍大,被坐在前排的江倩给听见了,她回头瞟了我一眼,哼道:“还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啊!”
被江倩一说,我和四十个老婆的幸福生活马上就变成了一堆胡子拉碴的男人在搞基,宫彩彩难得地被逗笑了,不过立即就感到不够礼貌而捂住了嘴。
“有你什么事?”我回瞪了江倩一眼,“我娶多少个老婆都跟你没关系!你自己还有三个男朋友呢!”
江倩的目光向跟自己并排的三个男友依次扫去,冷然道:“他们全都是我的追求者而已,我又没答应说要当他们的女朋友。”
“下面的同学别说话,”讲哲学告一段落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说道,“下面我们来看一下第54页第六题的做法,耿玉红你来回答一下……”
在大喇叭被叫到黑板前回答问题的同时,宫彩彩渐渐接受了我关于纯洁和人类思想的说法。
“那个……叶麟同学的意思是,如果脑子里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但是没有去实践,就不算做坏事,也不会变成坏孩子吗?”
“不错,就是这样。”我点头道,“佛教里面把消除恶念也当做一种修行,在信息社会里,除非到荒山上去结庐隐居,否则的话不可能心中不产生恶念。只要不把恶念付诸实施,那么你就依然是从前的你,明白了吗?”
宫彩彩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我老爸自从被艾淑乔抛弃以后,花了接近14年的时间来思考人生,在饭桌上也跟我讲了许多他学到的宗教概念和人生哲理,使得我对全世界的宗教都略知一二,用来忽悠宫彩彩绰绰有余。
解开宫彩彩的心结以后,下一堂化学课是在理科实验室上的,我趁机朝一个长颈瓶里喷了许多bwk气雾,然后让大喇叭、曹公公、刑部五虎等人过来闻,不声不响地对他们做了免疫处理。
“好香的味道!这是什么?是用哪几种化学品调制出来的?”
事后大家除了发出这样的疑问以外,并没有意识到任何异常。
我在让大家免疫的时候并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命令,以免引起混乱,所以也就无从得知这些人当中有谁天生免疫,有谁是接触到了bwk以后才获得免疫能力的。
和小芹一起在校园餐厅里吃过晚饭,我发现兜里的那瓶bwk所剩无几,可能有效使用的次数不足五次了。
告诉小芹我可能需要由她来给任阿姨做bwk免疫之后,小芹显得很高兴。
“说不定能让妈妈给我买精度更高的数位板呢!一个好数位板对我这样的漫画家可是很重要的!”
我一边在心中对任阿姨的钱包致以哀悼,一边打算去校长楼找艾米,赶快让艾米对比bwk免疫。
虽然交由非萝莉控的郁博士来给艾米打疫苗也可以,但是我这个哥哥还是不打算放弃这份殊荣,想要亲自来做。
结果我兴冲冲地跑到校长楼,却被彭透斯告知艾米正在洗澡,而且洗完澡就打算睡觉了。
貌似是昨晚在facebook上面和双鱼姐妹打了嘴仗,因为时差关系熬了夜,今天全天都感到精神不振,所以要早早睡下。
“这样啊,那么别打扰艾米了,我明天再来。”
计划被打乱的我早早回到了222寝室,这个是时候舒哲还没有回来,不知跑到哪里闲逛去了。
我锁好自己那一瓶bwk以后,就开始全面搜查舒哲的床上床下、柜里柜外。
你妹的,这么多化妆品!小芹和任阿姨的化妆品加起来都未必有你多!
我把每个能装液体的化妆品都拔下盖子来闻一闻,以确定里面有没有装着bwk。
在化妆品当中毫无所获的我,又把他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每个衣兜都伸手进去掏了掏,可仍然没有找到bwk的踪影。
看来只剩下舒哲用来装伪娘道具的那个衣柜了,不过它上了锁……
我拄着下巴思考的时候,舒哲拿着一瓶运动饮料回来了,看到他自己的床上特别乱,许多本来放在柜子里的衣物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就知道我对他进行了大搜查。
“叶麟哥你干什么!怎么能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呢?”舒哲作色道,“我没有拿你的那个什么bwk!你觉得份量少了只是你的错觉!”
“少啰嗦!”我蛮横道,“你识相的话就赶快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不然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舒哲还想狡辩,我双眉一挑,伸手在书桌上用力一拍,命令道:“把那个上锁的衣柜给我打开!我要搜查你是不是把东西藏在那里面了!”
“喂,叶麟哥你别太过分了!”舒哲满脸的不高兴,“里面的衣柜之所以上锁,你是知道原因的,我不想……”
“你不打开锁头我就把它砸开!”
见我的样子是要来真的,舒哲没办法,只好嘟嘟囔囔地找出钥匙,打开了伪娘专用衣柜的锁头。
我之所以急于要从舒哲那里搜出bwk,是因为我从校长楼回到222寝室的路上,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算是我向班长坦白bwk的存在,我也不能让班长替自己向舒哲追讨bwk,否则舒哲极有可能说出我曾经对班长使用bwk并且让她叫哥哥的恶行。
于是,我只好瞪着火眼金睛监督舒哲,看着他从伪娘衣柜里面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和假发,同时将手里的皮带一次又一次地绷紧,发出脆响以示威胁。
不出我的预料,伪娘衣柜里边有各种闪瞎眼、毁三观的女孩服装以及cosplay道具,光是文胸就有十五、六件,而且还是不加衬垫的——舒哲他现在自己有货了。
然而搜查得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