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主任皱着眉头:“他的体质比较特殊,对于大腿的切割外伤,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别的事情却很让人挠头,尽管麻醉科的李主任,也给他做了检查,但仍是查不出他不能动弹和不能说话的原因。”
“我看他眼珠乱转,神志应该没什么问题,为何会出现这种不言不动的情况呢?”高大强问。
李主任跟在卢主任身后,叹道:“我从事麻醉专业三十多年,历来没遇到这样的情况,既然现在查不出原因,咱们也只能观察着看了。”
“尼玛,究竟谁这么残忍,对他做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高大强愤愤不平。
卢主任也叹道:“这事就交给警方处理吧,不过,据我想来,一旦等到张金钢能说能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张金钢被送入观察室之后,留下了高大强和牛亨两人看护,其余同学呆了一会儿,见到帮不上什么忙,便相继离去。
“你啊,我就瞅着这几天神神叨叨啊,好吧,如果今天不是发现的早,你只怕就被人扒了皮啦!”
高大强坐在床头,生气地唠叨。
张金钢眼珠子往他这边转动,似乎有话要说。
牛亨发现这一点,便推了高大强一把,劝道:“你就消停一会吧,没看到小八很着急吗,他现在有口难言,应该非常难受,咱们就别给他添堵了好吗?”
高大强连忙点了点头。
张金钢立刻又把眼珠转了回去,目光中极是悲愤。
“笃笃笃!”
忽然,有人敲门。
“尼玛,谁啊,这么遭人烦!”高大强走过去,不耐烦地打开门。
“请问,这是张金钢的病房吗?”
一个小伙子往病房内踅摸了几眼,问道。
高大强点头:“你有什么事?”
小伙子笑道:“有人订购了一些东西,让我送过来。”
“哦,什么东西,你没搞错吧?”高大强好奇地问。
小伙子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笑道:“既然这是张金钢的病房,那就不会错了。”
说完之后,他闪身退到走廊里,朝着楼梯口一招手。
高大强侧立门旁,满心疑惑,正要看看年轻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呼啦啦”进来四个男服务员,每一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花篮。
高大强和牛亨全愣住了。
四个男服务员倒也麻利,将花篮摆在张金钢两侧之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一共四百块钱,请您把单买了。”
最先前的那个小伙子满脸含笑,拿着一张纸,对高大强说。
高大强悻悻地把手伸进内怀,朝着牛亨问道:“这些花篮是你订购的吗?”
“不是我!”
牛亨很肯定回答一句,随即大骂:“尼玛,这是谁啊,真缺德!”
高大强已经把钱递给了那个年轻人,闻言之后,禁不住一愣。
“你快过来看看,花篮里装的全都是小花圈!”牛亨怒道。
高大强立刻冲过去,结果一看,果如牛亨所言,每个小花篮里都盛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花圈。
他扯下一个小花圈上的条幅,看了一眼,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金钢老弟,游戏进行时,请慢慢享受。
高大强和牛亨对视一眼,禁不住全都呆若木鸡。
第200章 :如来佛
“小八,你究竟得罪谁了,这显然是要把你玩死的节奏啊!”高大强缓过神儿来,立刻盯着张金钢问。
牛亨反应倒快:“那个小伙子呢,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俩人迅速来到门前,结果一看,哪还有那个小伙子的人影啊。
悻悻地回来,俩人发现,张金钢竟然闭上了眼睛,不过,鼻翼却是一鼓一鼓的,很显然,他正在生闷气。
“算了,咱们都消停地呆着,不要再刺激他了。”牛亨嘟哝了一声。
不久之后,秦教授也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风风火火地赶了来,见到张金钢这副模样的时候,脸蛋子都气青了。
他问了几句,发现张金钢不能说话,一怒之下,便找卢主任去了。
等到他重新露了面,却和卢主任一起陪着两个警官过了来。
两个警官似乎想对张金钢做笔录,可一发现他现在根本无法配合,便又和卢主任、秦教授回到了办公室。
没多久,两个警官也走了。
中午,牛亨要回基础部办点事,病房内就只剩下高大强陪护。
忙活一上午,高大强也有点乏了,吃点饭靠在椅子上,眼睛发沉,直打瞌睡。
尽管他努力克服,但不久之后,还是打起了鼾声。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牛亨还没回来,于是揉揉眼睛,看看病床。
忽然他惊呆了。
病床之上空空如也,张金钢竟然没了踪迹。
他赶紧去问护士,得到的答案让他差点丢了魂儿。
有个护士确实看到一个戴墨镜的老者推着张金钢离开了病房,上前一问,老者说是带着张金钢做检查,当时那个护士也很忙,便任由老者将张金钢推走了,并且还给他俩叫了一部急诊电梯。
高大强意识到事情严重,赶紧去找卢主任,并且让护士报警。
“这个地方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好?”
戴墨镜老者放下铁榔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张金钢,笑着问。
张金钢依然坐在轮椅上,只不过两条胳膊反剪到背后,被手铐铐着。
他翻了翻眼皮,面无表情。
这是一个地下室,非常宽敞,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刑具,除了比较常见的刀、锯、钻、凿、鞭、杖等等之外,另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看就让人眼晕,再者,在地下室的正中间,还摆放着一张大木台子,四个角清一色安着铁链,很显然,台子是为折磨人所设。
“我的锁脉手法如何,不言不动的滋味好不好受?”老者阴森地笑。
张金钢忽然答道:“说实话,真不怎么样!老瘪犊子,你把我弄到这里来,不就是想继续折磨我吗,有种你就来吧!”
“嚯,嘴还挺硬!”
老者随手把旁边被烧得通红的烙铁拿了起来,猝然摁在了张金钢的胸膛上。
青烟冒起,焦香四溢。
张金钢被烙的胸肌,发出“滋滋”的声响。
“老子打小就学着怎样折磨人,你竟然还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老者撤回了烙铁。
张金钢虽然没晕死过去,但嘴唇已经被咬出了鲜血。
想要报仇的怒火在心里熊熊燃烧,他真想活活咬死面前这个披着人皮的老豺狼。
今天早晨,张金钢刚出楼门,就被老者一榔头打晕,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呆在这个地下室中,不仅脑袋又痛又晕,而且变得口不能言,身子也无法动弹。
老者当时笑言,已经用锁脉的手法索住了他,并且还坦言相告,一会儿就送他去上解剖大课。
当时他感到非常奇怪,老者怎会知道今天有什么样的课程,不过,随后听到老者自得的诉说,他就全然明白了。
原来老者每天都混迹在宿舍楼前请他治病的那些老人中,通过询问进进出出的学生,对他的课程安排自然是了如指掌。
老者似乎是个爽快人,并且说到做到,先是粗暴地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去,然后团巴团巴就把他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
也许老者太过于抓紧时间,在他扒衣服的时候,竟然忽略了他胸口前悬挂着的小球球。
见到张金钢如一堆死肉似的蜷曲在麻袋里,老者哈哈大笑,朝着手掌心吐了一口吐沫,把麻袋背起来就走。
耳朵旁边风声呼啸,等他重见光明的时候,已经到了解剖室内。
老者手法很熟练,将原先解剖台上的尸体和他来了一个对换,接着,老者又给他盖上了白布。
消失之前,老者竟然还拍了一他的屁股,戏称他为白条鸡,并且嘱咐他一定要遵守课堂纪律,好好上课。
在听到窗户轻轻响了一下之后,屋里面便寂静下来。
他用尽所有心思,想做最后的挣扎,结果却都是徒劳。
不久,他就听到很多人来到了屋内,跟着自己的一条大腿就被人活活剥了皮。
他虽然疼得死去活来,但在心里还真有点佩服那个老瘪犊子。
老瘪犊子的锁脉手法真的很神奇,除了让他不言不动之外,其他一切感官却都灵敏无比,这让他在一定程度上更加享受了疼痛的刺激。
其实,疼归疼,他还真心感觉自己挺幸运的。
假如老师当时选择解剖的不是大腿,而是他上半截的任何一段,只怕他早就呜呼哀哉了。
他不怕死,但却害怕在死之前报不了仇。
那个时候,他心里的怨念无以复加,下定决心,如果恢复了自由身,就算天涯海角也要将老者找出来,然后把自己所受到的折磨一万倍的还给老者。
云凝的话,以及后来的事情,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然而,命运就像似在和他开玩笑一般,刚从活体解剖的噩梦中醒来,就在高大强睡觉的时候,他又被老者优哉游哉地劫持走了。
在重新回到地下室的途中,老者笑着说自己就是如来佛,而他则是会七十二变的孙猴子,如论他怎样的施展能耐,绝对逃不出老者的手心。
他心里恼恨万分,一个劲儿咒骂劫持自己的老瘪犊子。
如今,他身陷“佛爷”之手,品味着那种由胸口传过来的疼痛欲死的感觉,禁不住暗自叹息。
尼玛,瞧着眼下的情形,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老瘪犊子的手心啦,不过,你若想随心所欲的玩死我,却也没那么容易,等到必要的时候,我就来一个嚼舌自尽,看你届时怎么拦着。
想到了这里,他忽然生出一丝快意。
第201章 :天马流星拳
“你那烙铁烧得并不够热,放在老子胸膛上简直还不如一个热宝暖和,下次你长点心,把它烧得更热乎点,免得不疼不痒,让老子‘心寒’。”
张金钢脸露笑容,把疼痛深深埋在心底,故意地刺激老者。
“哦,还真是一条好汉!”
老者摘掉墨镜,揣在上衣兜里,眯缝着眼睛,脸带微笑,表扬完了,立刻将烙铁塞进炉子,然后又操起几根细小的竹钎子。
张金钢瞧见他的笑容,就知道即将面临更加惨烈的事情。
尼玛,来吧!
果然,老者二话不说,一把就将他长大的身子提起,“咕咚”一下,扔在了那个大木台子上。
随后老者也蹦到了上面,骑住张金钢。
张金钢脸朝下趴在台子上,尽管老者已经解除了锁脉的手法,但他在老者的控制之下,身子依然动不了。
老者“呵呵呵”地笑着,一边摆弄张金钢被反剪着的双手,一边“啧啧”赞道:“不错不错,别看身子长得五大三粗,这双手倒是细皮嫩肉,挺遭人稀罕,尤其这十个指甲盖,粉红粉红,太撩人啦!”
老者说得虽然好听,可是话音未落,他就拿起一个细小的竹钎子,握住张金钢的右手大拇指,猛地将竹钎子插入指甲下面。
张金钢情不自禁的眼前一黑,在剧痛驱使下,身子猛然一颤。
尼玛,老瘪犊子简直比当年的岛国鬼子还要狠!
他暗自咬牙咒骂。
谁知这个念头刚没影儿,右手的食指也被竹钎子插入,张金钢顿时冷汗涔涔。
“喔,吭都没吭,真是一条好汉中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