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货只穿着一件小裤衩,裤裆里有根巨大的东西往外支着,仿佛随时都要探出头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一般。
而在纹身汉子的另一侧,那个和“王哥”当值的家伙,正指着张金钢,向纹身汉子禀告自己所发现的一切。
王哥则站在他的身后,一边摸着卫生胡,一边仔细地打量着纳兰蝶衣的脖子,估计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被人掐着。
另外,在纹身汉子的后面,除了有十多个保镖模样的家伙拿着枪之外,剩下的全都清一色拿着东洋刀。
一个个眼珠瞪溜圆,像极了随时要吃人的野兽。
张金钢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知道纹身汉子就是所谓的二当家,而那个裤衩里仿佛装了个棒子的家伙,一定就是大淫棍独狼。
此刻,眼见着自己的手段已经被人家识破,尽管对方人多势众,可是他反而坦然下来。
在“嘿嘿”一笑之后,他大大咧咧地说道:“尼玛,想默默地和美女偷次情都不行,好吧,老子是挟持了她,你们想怎么着吧?”
纳兰蝶衣望着自己这边的人,又羞又恼,可偏就没什么办法,所以她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
独狼瞄着纳兰蝶衣,忽然流出了口水,他擦了擦之后,把目光对准了张金钢:“小子,不管你是谁,赶紧放了她,否则今晚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二当家本来想说话,却被独狼抢了先,不禁皱了皱眉。
张金钢看在眼里,心下窃明。
估计独狼跋扈惯了,二当家对这个大淫棍很不满。
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利用这个环节,于是朝着二当家笑道:“你们这里究竟谁说话算,是不是哪个畜生裤裆里的家伙大,哪个就有话语权?”
“小王八蛋,你特么说什么呢?老子毙了你。”
独狼原是亚非混合的杂种,自小就在野蛮的环境中长大,一向只认血腥不认人,此时听了张金钢带着侮辱的话之后,立刻泛起了火气,扬起手枪,就想开火。
“独狼,你想干嘛?”
二当家立刻摁住了独狼的胳膊,语气里带着责备。
独狼瞥了他一眼:“刚才这次饶了他,就算给你面子,假如小王八蛋再敢嘴里不干不净的,天王老子拦着我都不行。”
他垂下了枪口。
二当家容色稍霁,转头向张金钢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今晚去而复返,而且还挟持了纳兰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谁并不重要,想干什么也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手里有她,谁要是动了歪脑筋,我只需加把劲,就能把她的小脖子给掐断,这么漂亮的尤物,如果就此香消玉殒,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所以咱们废话少说,你赶紧吩咐人把院子的大门打开,千万不要耽误了我和她的风流事,因为那样我会很生气的。”
张金钢一点不敢马虎,手里紧紧捏着纳兰蝶衣的脖子,说话的过程中,杀气外露,自有一股言出必行的味道。
“小子,别太狂妄,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二当家脸上闪动着怒气,语气森然地问道。
“尼玛,耳朵聋了还是压根就脑残,老子管你是谁,赶紧把门打开,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千万别再挑战老子的底线。”
张金钢眼睛开始变红,在他的周围似乎笼罩着有若实质的森然氛围。
二当家心里吃了一惊。
他瞄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忽然间哈哈大笑:“嚓,我纵横江湖多年,除了总瓢把子之外,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尼玛,今晚算是开了眼,竟然遇到了一个吃生米的,好好好。”
就在这一连三个“好”之后,他竟猛地把枪扬了起来。
“砰砰砰!”
三声枪响。
张金钢和纳兰蝶衣脚下的泥土飞溅。
出于本能,他带着纳兰蝶衣连连后退。
纳兰蝶衣月也是花容失色。
“嚓,再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把纳兰小姐放了,否则可别怪我枪法太差,先打得你浑身变成筛子,然后再让你慢慢死去?”
二当家脸上忽然闪动着残忍的神色,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些话。
“哇哦,老铁,没想到你比我还会玩?”
旁边的独狼颇为赞赏地说道。
张金钢哂道:“你想我会信吗?”
“你最好相信。”
一直没开口的纳兰蝶衣竟然冷冷的提醒他。
张金钢一怔。
随即他便笑了:“哦,假如我变成了筛子,那你又会变成什么?一旦真那样的话,就算我不杀你,只怕你也活不了。”
纳兰蝶衣叹了口气。
“或许你觉得我很重要,以为抓住了我,便可以控制一切,但我可从没那么认为,实话告诉你,在这个地方,我只是一枚棋子罢了,真正的决策权完全在别人手中,所以,即便牺牲了我,人家也并不会太在意。”
她毫无任何情感地说着,那种腔调就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张金钢心里立刻泛起了嘀咕。
靠,假如她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瞧着眼下这架势,还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得另外想个辙。
他佯装毫不在意,呵呵冷笑之后,一边转动眼珠,踅摸周边的环境,一边朝着二当家说道:“就算我相信你的话,但我现在就如同握着一根稻草的落水者,假如连稻草都扔了,那我岂不是连一点活路都没了?”
二当家和独狼对视一眼,禁不住都泛起了笑容。
“那可不一定……”
二当家回答,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金钢抢了去。
“有什么不一定的,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他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希望当局势一发不可控制的时候,能够另有一个逃生的办法。
于是,他一边琢磨对策,一边侃侃而言:“嚓,我也实话告诉你,虽然纳兰小姐被我控制着,但我并没有想把她怎样,只要你们把大门打开,放我出去,那我立刻就会将她放了,届时咱们一拍两散,谁都不吃亏,可一旦如你所说,跟我玩横的,那我只好抱着她一起见阎王,反正黄泉路上有美女相伴,估计我也不会太寂寞。”
“哦,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二当家笑容在脸上凝固,取而代之的则是原先那种凶狠。
独狼则在一旁愤然道:“这货摆明是个滚刀肉,咱们也别和他磨叽了,干脆一起开枪,然后早点睡觉。”
说着说着,他竟然慢慢把枪举了起来。
这一次,二当家并没有阻止他。
“他们说得出做得到,看来我终究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纳兰蝶衣的目光虽然凝视着枪口,话却是说给张金钢听的。
张金钢感受到了事态的严峻,心里忽然对她有点歉意,苦笑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来我确实高估了你的分量。”
纳兰蝶衣漠然以对。
“想好了没有?如果要投降,就先把纳兰小姐放了,然后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否则,便准备挨枪子吧!”
二当家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那些手下纷纷紧随着他,扬起了手中的家伙。
通过观察,张金钢此时已经灰心,因为他发现,院子周围的墙壁如果不借助工具,根本无法翻越,而那道大门距离他还有十多米,就算长了个飞毛腿,也绝对快不过人家的枪子,况且他手里还有一个累赘。
与其我自己死,还不如把她给放了。
在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第268章 :移动的地皮
“轰!”
忽然,别墅一楼发出一声巨响,紧跟着玻璃纷飞,火光汹涌。
这一下顿时让所有人慌了手脚。
“不好,有人把咱们的别墅给炸了!”
也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二当家和毒狼等人纷纷回头观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离着张金钢不远处倏然出现了一个怪事。
一块地皮竟然“活了”起来。
那块地皮就像长了腿儿一样,朝着离得最近的那辆加长常凯迪拉克“爬”了过去,速度非常快。
张金钢眼角余光捕捉到这种情况,禁不住大吃了一惊。
可随后他就笑了。
原来,当那块地皮到了车门下面的时候,竟然从下面现出一个人,闪电般打开车门,跟着便钻了进去。
尽管那人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而且奇快,但凭着他带着的那个鸭舌帽,张金钢一眼就认出是谁了。
此时,由于别墅被炸,二当家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里,所以谁也没发现幽暗的地方竟然又冒出了一个人。
甚至就连纳兰蝶衣也没有察觉。
“尼玛,是瓦斯爆炸,快救火!”
有人闻到从别墅里散发出来的气味,立刻发出警告。
“嚓,这是调虎离山,大家别慌,先把那小子解决了再说。”
独狼首先反映过来,扭回头就找张金钢。
然而,那边的凯迪拉克早已启动,像一头猛兽死的朝着张金钢冲来。
“我靠,那小子的同伙在车里呢。”
二当家也发现了蹊跷,手指凯迪拉克喊道。
话音未落,凯迪拉克在张金钢身前陡然打了个横,跟着从车内扔出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落到了二当家主人之中,有的迅速爆炸,有的则生成一团团的烟雾。
就在惨叫之中,院子里变成一片雾海。
“尼玛,烟雾弹!”
“嚓,还有手榴弹。”
……
烟雾中,有人咳嗽着说道。
“嘭!”
一声巨响,来自于院前大门那里。
跟着,便是一阵汽车远去的声音。
“咳咳,给我追!”
烟雾渐散,二当家的挥舞着手枪,气急败坏地吩咐。
有人倒也听话,立刻打开剩下那些车的车门,纷纷发动,结果有人一踩油门,轿车立刻东倒西歪。
“嚓,轮胎全被扎遍了……”
有人从车里下来,哭笑不得地说。
二当家的独狼凑到一起,互相瞅瞅,脸上全都挂着炭灰,禁不住全都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尼玛,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日后真没法再在江湖上混了。”
二当家盯着已经零碎的院口大门,喃喃说道。
独狼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早晚能找到那小子,届时如果不把他和那个同伙大卸八块喂了王八,我特么就不回米国了。”
“别墅里那个大爆炸你是怎么弄的?”
张金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询问开车的常晓天。
“嚓,那纯粹是技术活,想让它什么时间爆炸就什么时间爆炸,这个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常晓天一边说,一边疯狂踩着油门,凯迪拉克在路上狂奔。
张金钢气道:“看把你牛的!”
常晓天露出雪白的牙齿,傲然一笑。
张金钢无语,回头看看脑门上插着鬼头银针的纳兰蝶衣,笑道:“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咱们还有不少事要做呢。”
纳兰蝶衣如同美丽的僵尸,没有一点表示。
“你登上阳台之后,去了哪里?”
张金钢好奇地问。
“嚓,倒霉死了。”
常晓天摇了摇头,叹道。
原来他登上阳台之后,本想到别墅里面看看,可谁知运气不好,刚想进入面前的屋子,却发现里面有人,于是只好从阳台上下来。
为了稳妥些,他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观察了一会儿,结果发现一楼大厅里晃动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