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眸子又开始变红。
“我打死你!”
雷暴猛然扬起手,就想像那人射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包间门口另有一条人影闪过,紧跟着一把小刀闪电飞入,一下子刺进雷暴咽喉。
雷暴猝然倒下。
门口空荡荡,仿佛从没什么事情发生过。
而那人也在窗口中消失不见。
在雷暴倒地的那些手下中,其中几个还有理智,见证了这种事情,不禁胆战心惊,同时又充满疑惑。
是谁发出的那把小刀?
“我让你弄的东西弄到了吗?”
张金钢一边脱去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上衣,一边问。
小魔女瞄了一眼张金钢的充满力感的背肌,嗔怪的答道:“衣服早就拿来了,你刚才急匆匆出去,又满身是血的回来,究竟干什么去了?”
“出气去了!”
张金钢回眸一笑。
“你不会是杀人了吧?”
小魔女紧张起来,怔怔的看着他。
“确实死了个人,但不是我杀的,而是今晚坐在你酒吧里戴着黑手套的那位。”张金钢叹道。
小魔女想了想,吃了一惊:“原来是他啊!”
随即她又叹道:“那个人向来神神秘秘的,来到酒吧也不喝酒,总喜欢坐在角落里,拿着一把小刀玩来玩去,一看就是个怪人。”
“是有点怪,但他今晚算得上救我一命。”张金钢想要脱裤子,便回头看了小魔女一眼。
小魔女本来还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一看他那个表情,立刻红了脸,啐道:“瞅我干嘛,谁喜欢看你咋的?”
张金钢“嘿嘿”一笑。
小魔女躲到了门外面,靠在墙上,心里充满了不解之谜。
她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竟然具有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
在几小时前张金钢处理创伤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这货的伤口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全部愈合,肌肤上除了留下一道白线,几乎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当时她十分震惊,也十分害怕。
“怎么会这样?”她问
“没吓到你吧?其实我也弄不明白原因。”他回答。
“哦,你也弄不明白?”
“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伤口愈合得比别人快,但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直至进了监狱,先后受过几次重伤,我才注意到,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竟然如此神奇,等到重新获取了自由,我再次发现,自己几乎就是一个妖怪,伤口愈合速度随着身体和年龄的增长,几乎是越来越快,眼下通常一个不太大的伤口,几乎用不到十分钟便能愈合,但如果像刚才那样的巨创,时间就需要更长一些啦。”
“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啦?”
“我说你怎么敢主动请缨,承受雷暴那一斧子呢,原来是有恃无恐。”
“嗯,这只是一方面……”
“还有什么?”
“你自己想。”
这是张金钢离去之前和她的一些对话,而在张金钢归来之后,她特意瞄了瞄,结果连那道白线都找不到了。
想起这些,她还真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在她心中更多的则是一种担心。
她虽然不清楚张金钢又干了什么,可凭着他临走之前问的那些话,她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雷暴那些人走了之后,你估计他们会去哪儿?”他当时问。
“应该会去‘龙凤会馆’吧,雷暴是那里的负责人。”她回答。
“哦,我晓得了。”
“你问这干什么?”
“你迟早会知道,现在去给我办一件事情,有我合身的衣服弄一套来,届时也许会用得着。”
“你要衣服干嘛?”
“现在这身儿全是血,要是你,你会穿吗?”
“那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弄。”
“嗯,我先出去一会儿,如果你等不到我,那准是我回学校了,衣服便先搁你手里,过后我来取。”
说完,他就出去了。
直到他消失,她才缓过味儿来,既然有穿那身衣服回学校的可能,干嘛还要让她去弄衣服啊?
好在他现在终于平安回了来,但她前后这么一想,猜测他可能真的找雷暴等人报仇去了。
这家伙,行事风格真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她在心里发出感慨。
“哗啦啦!”
一阵洗浴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
她的心有点发痒,很想看一看,但还是抑制住了。
直到洗浴声结束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打开了门,结果只看了一眼,便羞臊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见张金钢赤条条站在浴室内,门也没关,一身春光无限外露。
他手里拿着一个毛巾,估计是打算擦干身子,可一眼望见了呆立在屋门口的小魔女之后,立刻用毛巾遮住重要部位,有点尴尬的说道:“靠,我可还是个处男呢,这下毁了,什么都被你看到啦!”
小魔女赶紧背过身子,娇喘细细,嗔道:“谁让你洗澡连门都不关啦!再说,你是不是处男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俩又没……”
她说到这里,更加羞不可抑,赶紧走出屋外,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依稀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张金钢充满男性霸道的神秘地带,一颗心禁不住剧烈地荡漾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土豪至尊之子
“你是怎么上来的?”
高大强打开了寝室阳台的门,把张金钢放进来,然后朝着楼下看了看,不解地问道。
一套天蓝色运动装,一双干干净净的回力鞋,把张金钢彰显得既阳光又帅气,他朝着高大强笑了笑:“飞上来的。”
“胡说八道!”
高大强猜他是通过阳台扶手爬上二楼的,一边关上门,一边说。
“哦,小八,瞧着你挺精神!”
寝室中的人都没睡,围着张金钢左看右看,都露出惊奇的神色,其中牛亨更是奇怪地问了一句。
“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何那么大的外伤竟然不见了?”杨天眼神发亮,也忍不住问。
张金钢叹道:“魔幻酒吧的女老板是我的旧相识,她手中有一种神奇药水,只要往伤口上一洒,多重的伤口都能愈合。”
他知道就算实话实说,大家也不会相信,索性来一个胡诌,任由他们猜去。
“瞎掰!”
高大强第一个就摇头不信。
张金钢赶紧转移话题:“你们怎么还不睡啊?”
“谁又不是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能睡得着。”高大强叹道。
别人也都纷纷点头。
“嗯,那倒也是,不过,我现在完整无缺的回来了,大家可以睡觉了吧!”张金钢当先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大家你眼望我眼,表情全都如同吞了个鸡蛋。
随后,大家各自上床。
张金钢闭上眼睛,把今晚龙凤会馆的事情过了一遍脑子。
在“架桥”功夫大成之后,他首次变身实战,效果出奇的好,这让他非常兴奋。
如今他的“架桥”已经超越了谭腿中的相关范畴,只要他一发功,全身关节都可以得到相应延伸,而不像大师兄那样,只能增长两条腿。
如此一来,只要他想,便可以毫不费力的变成一个巨人,不但身材匀称,而且还霸道威猛。
另外,直如道爷所说,当他的眸子一旦充血,确实在进行着自我保护,身体的潜能会被激发,以前他在这个时候总是失去理智,但随着《云笈图录》内家修为的成熟,他越来越能够驾驭自己,不至于头脑发昏,什么都不知道。
在兴奋之余,他又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
那个戴着黑手套的神秘人,为何要到龙凤会馆去,又为何要杀掉雷暴?他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疑问,他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新生们正式上大课。
医科大一上学期课程包括高数、物理、化学、生物、英语、体育等,以及还有一些杂课。
张金钢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开始用心学习。
由于他在军训的时候,已经把即将开始的课程预习了一些,所以,对于新知识的接纳,可谓驾轻就熟。
这一天,他上完了《医用物理》课,随着人流,打算走出教学楼,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便停了下来。
“哦,岳主任,您喊我?”
来人正是体育部的岳霆。
岳霆走近张金钢,带着他来到旁边僻静处,一本正经地问道:“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张金钢一怔,摇了摇头。
“搏击大赛?”岳霆提醒他。
张金钢恍然大悟,尴尬笑了笑:“您当时只是提了那么一嘴子,我哪还会记得啊?”
岳霆也笑了。
“年纪不大,忘性可不小!既然现在想起来了,那你还想不想参加?”他随后问。
张金钢立刻摇头,叹道:“我那两下子上不得台面,还是不要献丑了好,以免在未来的日子抬不起头。”
岳霆不以为然:“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他停顿了一下,接道:“搏击大赛很严格,而且有很多高手参加,不过,如果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获取的奖金还是挺丰厚的,你好好想一下,后天就开始报名了,你可不要错过了机会。”
岳霆说完,拍了拍张金钢的肩膀,便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金钢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高大强。
和以往不同,高大强默默听完之后,表情很古怪,并没有马上给出什么建议。
“喂,金钢,晚上有什么节目吗?”
洗饭盒的时候,裘大少出现,他拍了张金钢一下后背,问道。
自从张金钢救了他之后,这货感恩戴德,时常主动邀请张金钢干这干那,但张金钢总是找理由拒绝。
通过接触,张金钢了解到裘大少的真实背景。
裘大少出生在华夏东北的钢都,真名叫裘德洛,虽未故意效仿,但却和米国荷里活某位大明星的名字不谋而合。
他的父亲名叫裘上进,在钢都城内绝对是位能够呼风唤雨的土豪至尊,无论是采矿选矿,还是炼钢锻造,都有自己的大型产业。
由于家资丰厚,裘上进特意通过疏通门路,给儿子弄了一个中州医科大学应届生的名额,以此来光耀门庭。
裘大少对学医毫无兴趣,每天除了挥霍他老子的家底之外,书本基本不摸一下,正因如此,每到考试便会一筹莫展。
多亏他为人伶俐,有一手自幼练就的“眼观六路”作弊本事,无论监考老师多么的忠于职守,考场环境多么的“恶劣”,他总能够弄到相关科目的答案。
大一那年念下来,他竟然没有挂科。
有这样的成绩,一向不问过程只求结果的裘上进,自然瞧着儿子连眼睛毛都乐开了花,于是,大把的金钱更是无限制的供应。
裘大少虽然张扬,但心地其实还不错,尤其是对待身边的人,更有一种“孟尝君”的派头,只要人家开口,他必定会予以援助。
张金钢那天救了裘大少,并没有想巴结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了中州城念书,学知识是第一位,其余没必要的恩怨能化解便化解掉,以免对自己的求学环境造成不必要的干扰,如此才出手相助。
当时裘大少面子薄,不好意思说出太多感谢的话,但在心里,却牢牢记住了张金钢的好处。
另外,他也看得出来,张金钢是一个有情有意的血性汉子,所以,他现在一门心思想把张金钢纳入到自己的死党范围。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