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查非这会却仍然盯着那个背影目不眨睛,尽情幻想着,和那名绿衣女子一样纹丝不动――花痴!
好一会后,绿衣女子终于回过神,从无尽思绪中收回心思,直觉身后似乎有人,渐渐转过身来。
“啊……”一见这女子的正面,查非便惊出一声,嘴巴顿时张成O型,更加痴呆。超级美女啊?看面相很年轻的样子,高雅女神形象,查非迅速判断完毕,不过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呕心形象,他觉得自己这样做,至少可以让这位美女显著增强自信心。损己利人的事情,只要对方是美女,查非是不会在意的。
而初一见到一名低等下人(这套青布贱衣的级别为庄园里面的最低等),冉芳玫顿时一惊,不过马上冷静下来,死死盯着查非,面无表情道:“你是几区的奴役,不知道这座山严禁擅闯吗?”对于那厮的超级呕心形象,冉芳玫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受用的,这么多年以来,在这庄园里面,还未曾有人敢如此盯着她,事实上,连敢正眼看她的男人几乎都没有,这次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冒失鬼,胆子似乎还很大,不由便多看了查非几眼。
“哦……”查非马上回过神,一只手迅速往嘴上一抹,擦掉了呕心的口水,又装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这才一本正经解释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我前面在湖边散布的时候,闻到一股花香,便寻迹而来,在山下看到一条路,就跑上来了。”继续和面前这位超靓姑娘对瞪个不停,比比到底谁的眼睛更强。
“哼,你没看到山下的牌子吗?”冉芳玫轻淬一声,眼睛硬是没眨一下,她就不信,这名呕心的低等下人能够无赖到如此程度。
“看到了。”查非坦率承认,马上补充道:“不过我没空看上面的字。”
冉芳玫脸色忽然一变,冷冷道:“你没听别人说过吗?这里是庄园的头号禁地!”身上俨然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查非的心里顿时咯哒了一下,不过还是强打起神气,他可不愿意在女人面前失去气场,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回道:“我新来乍到,没听谁说过,不知者无罪!”语气有点揶揄,动作有点滑稽,倒不是装的,而是他本来就这德性。
被那厮的夸张动作刺激了一下,冉芳玫忍不住“扑哧”一声,不过马上便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又轻咳两声,迅速恢复冰冷形象,大声斥道:“大胆奴才,还不赶紧退下!”语气威严无比,不容抗拒。
不过她这次可是找错了对象,查非一向喜欢在女人面前装,不是装酷,便是装衰,总而言之,就绝对不会在女人面前退缩――主动对女人不屑一顾自然不算。继续瞪着对面那双柳眉眼,持续“心灵交流”,直到好一会后,查非才牛头不对马嘴道:“姑娘,看你还很漂亮的,脾气怎么会这么差呢?”摇头叹息一番,又故意小声自语:“这么刁,哪嫁得出去?”让那位美女听了个正着。
“你……”冉芳玫脸色顿时发白,一肚子的火气全冒了上来,伸出一只小手狠狠指着查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头脑实在有点发热过度。
“别激动啦。”查非劝了一下,忽又冒出一句:“姑娘贵姓?”
“啊……”冉芳玫快要抓狂,恨不得把那厮碎尸万断,不过她却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奈何不了眼下这名无赖。而在平时,只需瞪上一眼,便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抬头。大概是气糊涂的缘故,冉芳玫也没有想到,她其实是可以大喊“救命”的。当然,这样的话也就实在太没面子,庄园第一女神被一个低等下人给调戏了?
见到这位美女很生气的样子,后果似乎很严重时,查非觉得也差不多了,终于恢复翩翩君子形象,举起双手,作了标准一揖,泰然一笑,神态自若道:“姑娘,查某这次实属无心闯入,多多冒犯,还请不要见怪。后会有期!”迅速转过身,一步一个脚印走着标准的军步,潇洒而去,待快下山底时,又回头衷心称赞了一句:“姑娘,你真的很漂亮呢,就是气质……还可以再加强一点的。”终于消失在了迷雾之中,直往那个院子逃去。
查非的眼力一向很准,经过适才一番接触,他发现这位美女很不对劲,绝对比那位大小姐还要恐怖,母老虎能惹么?心里饶是很有些慌,人在庄里,无异于瓮中之鳖。查非又想了起来,在古代,调戏妇女的后果好象很严重,而按照某些残酷的族法,其甚至是要浸猪笼的,不禁更加恐慌。
一跑回院子,查非便赶紧把院门关得死死,一把靠在门上,继续喘着粗气。
头号禁地?我靠!
而在小山顶上的亭子里,冉芳玫一直被雷得不行,平时非常精明的头脑,这会竟然全乱套了,直到那厮跑得不见踪影,这才终于想起必须抓到这个人,并给予庄园里最最严重的惩罚。一个最低等的下人,竟敢来调戏庄园的一号人物?天啊!冉芳玫几乎要疯了,在她三十三年的人生经历中,曾未遭过如此空前的侮辱,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程度。
很快,冉芳玫也沿着石阶小跑而下,带着一脸前所未有的怒气,直往“惜惜雅居”而去。
第029章 我表姐?
(PS:非常感谢天河行者投的评价票。)
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查非长吁一口,见孙武和荆轲正蹲在水井边上,拿着新毛巾,兴高采烈洗脸中。而鉴于教人刷牙太麻烦,加上认为男人没必要太过讲究,查非并没有给这两位小弟配备刷牙设备,尽管他们对查非的那套东西非常羡慕。
见查非如此慌张,两人不禁望了过来,脸上写满问号。
而一想到自己的老大身份,查非马上淡定不少,径直朝二人走去,一直走到水井边,这才言简意赅交代道:“我刚才在外面得罪了一个女人,她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这样吧,到时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三人,就一口咬定,我们都没有出过这个院子。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两个暂时谁也不准出这个院子,都听清楚了吗?”同时严肃盯着二人,以证明自己所说事情的严重性。而查非这会也很后悔,先前为什么要说自己姓查呢?幸好那位笨笨的大小姐,连己方三人的名字都没审查过,总算还没暴露。
孙武和荆轲没见过查非这般紧张情形,马上坚定仰望着查非,大声表态:“请老大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格遵守指示……(还想继续废话)”
查非挥手阻止了两位小弟的无聊屁话,接着马上继续交代:“庄园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姓什么名什么,如果到时问我们的话,老二,你就说自己叫武孙,老三,你就说自己叫柯荆。至于我的话?就叫非查。”
“武孙……”
“柯荆……”
两名小弟各自念了一下自己的新马甲号,不禁兴奋不已,异口同声:“老大,我们记住了!”
“最主要的,是要记住我姓非!”查非很郁闷地强调道。妈的,老子干吗随便把自己的名号给报出去呢?总而言之,这次他是真的很有危机感,不过一想到两万七的巨额财富,饶是淡定下来――我是富豪我怕谁!必要的时候,查非决定枪支伺候,但绝对不会轻易动武。
“是!”
查非很快宣布解散,两位小弟洗脸完毕后,一个回屋里继续摇头念着绝密兵法,另一个则在院子里面继续练着木质匕首,互不干涉。
两傻冒!查非小小鄙视了一下,从屋里捞起一大把干草,走到院子大门一侧,铺了个临时地铺,往上一躺便睡了过去。由于昨夜过于亢奋,查非这时还真有点困,当然,两名小弟的呕心行为,也是查非如此做的重要原因,他可不想总是看着两个疯子。
正在熟睡当中,查非忽觉鼻子痒得不行,终于“哈窍”一大声,蓦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见王怜怜正蹲在一边,手上拿着一根狗尾草,笑嘻嘻看着自己的糗样。
我靠,这大小姐?瞪过一眼,得来了王怜怜一个无辜的眼神,查非习惯性抬手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手表早就送了出去,是该买块手表了吧?刚才睡了多久呢?不由往院中空地望去,荆轲仍在潇洒挥着木匕,又见地上他被太阳照出的影子,仍是倾斜得很,查非这才知道自己就睡了一小会。
见查非醒了过来,王怜怜便丢掉手中的狗尾草,双手托着下巴,认真盯着查非,忽然严肃问道:“大泼皮,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早上去过外面没有?”
一听这话,查非便知道绿衣美女被侮辱事件已经传遍了庄园,更加确定那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于是笑着说道:“大小姐,名字不过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可有可无的。当然,既然你问了,我还是得说啦,我叫非查。早上在刷过牙以后,我就一直睡在这里,哪里都没去过,你可以问我那两位兄弟的。”神情饶是淡定,说得比真的还要真。
王怜怜仍不太相信,死死盯着查非,继续追问:“你真的姓非吗?你真的没有出去过?”至于去问他的另外两位兄弟,地球人都知道他们三人是一丘之貉。大小姐虽然有点笨,但还不至于笨到这个程度。
“呵呵!”查非笑了笑,轻松道:“大小姐,你问这些干吗?我怎么觉得庄园似乎出问题了?”
见这厮的神情不似作假,王怜怜将信将疑,没再继续追究此事,也没有回答查非的问题,伸出双手打了一个哈欠,又严肃交代道:“大泼皮,我跟你说哦,你这两天可不能出这个院门,外面现在到处在找人,要是你被错抓去了,准会被丢去喂狼狗的。听清楚了吗?对了,我叫王怜怜。”
查非当然知道,这位大小姐还在怀疑自己,却又如此袒护自己,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感动,对她的虐待狂印象顿时又淡去了不少,不过话说回来,除了被捆过一回,吊过一次,拖过一轮外,查非还真没遭过其它的虐待,至少比正在院里忿忿挥着匕首的荆轲要好得多,他可是被人打了屁股又敲小腿,而且还是被女人打,实在丢脸得很。
对于不喜欢玩阴谋的人物,查非还是很坦诚的,干脆说道:“大小姐,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叫查非,前面出去转了一圈。”当然,这倒不是查非喜欢坦诚,不过觉得这位有点小笨的大小姐,说不定还能成为护身符,而前提自然是要先取得她的信任。“大小姐?应该是嫡系吧?总该有点地位的!”如此想着,查非越发淡定。
“啊……”王怜怜一惊,马上追问:“那你去过小山没有?”神情饶是紧张。
“这个嘛……”查非故作镇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询问道:“大小姐,你没有表姐啊?就是长得很漂亮的那种。”按照查非的判断,先前的那位绿衣美女跟眼下这位大小姐肯定有些瓜葛,年龄似乎还要略大一点,再一想到大小姐三个字的含义,在嫡系子女里面应该是最大的,故才问起她的表姐。
“表姐?”王怜怜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我表姐在京城,你怎么会看见呢?再一想到很漂亮这三字,顿时“啊”出一声,瞪着查非惊道:“你真去过山上啊?那是我的……”赶紧又捂上了嘴巴,没有说出后面的“娘亲”两字。“既然这大泼皮认为娘亲是我表姐,那就好好玩玩他,真好玩,嘿嘿!”王怜怜如是想到,不过心里却又担心不已,因为她在这个家里的说话实在没有半点杀伤力。有谁会把一个整天就知道玩的野丫头当回事呢?
查非这时则更加坚信那绿衣美女便是王怜怜的表姐,继续坦白道:“我那时不小心就上山去了,其实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