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舞影挑眉看了看莫酚,眉眼中漾着一抹傲然浅笑,轻轻摇了摇头。
还真是小瞧他了,没想到三年前打断他胳膊那件事情他竟然还能记得如此清晰。
好在那天她是以莫舞影的身份出现,穿的也是那套惹祸的黑色女装。
莫酚顿时抑郁不已。
先前那抹偶遇仇人的激越随着邀月的摇头消失殆尽。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还是当众掰折了胳膊。
这种屈辱的经历他自然不会忘记凶手的长相。
真的,和邀月很像……
却,美艳不及。灵动不及。狂傲不及。淡然不及……
记忆蒙尘,旧人鲜活
一旁的燕御霜早已将他有限的未被酒精长期湮没的记忆翻查了数遍,
想确认自己初见邀月时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奈何……真的想不起来!
面对着‘邀月’的绝色容颜和深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漆黑双瞳,
他更加觉得局促不安口干舌燥。
捧起瓷花秀杯牛饮了两口茗茶,极不蛋定、语速很快的问了个同样狗血的问题。
“邀月公子,久仰大名。我也是来自大燕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语出,莫酚横眉斜睨他一眼,心想这燕国二皇子难道脑子进风了?
我刚欠抽说完这句装熟的话,碰了一鼻子灰。他又挑战试听……?
心中邪恶的窃笑一声,视线转向‘邀月公子’。
希望能听到某些更犀利的话,以变态的求得心理平衡。
“二皇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你我相识一场还在碧树楼玩的酣畅淋漓……
难道殿下忘记了?”
燕御霜先是顺着她的话引把思绪顺着——‘三年前——碧树楼’回忆。
突然间俊美阴柔的脸上扭曲成数个不规则平面图案,眯起眼睛指着莫舞影。
“你就是那天赢了我的……那名少年!”
一不留神,“赢了我的亵裤”差点说秃噜嘴,还好及时打住没有被莫酚听出关键词汇。
莫舞影颔首,明眸笑意盎然点缀了一丝玩味。
“两位都是高贵的皇子身份,不必太过拘谨,只要不拿出那些俗人逛楼子的言辞手段来对付邀月,我会很乐意同二位做聊天谈心的朋友。
诗词歌赋、音律略懂,武学粗浅,尚可切磋交流。
其他的话题,诸如江湖市井或官场趣闻,也可以主随客便附庸风雅一番呵呵。”
一句客套般的废话,令燕御霜身体一震。
另一段记忆清晰浮了上来。
和莫舞影在赌场豪赌的当天,他输了亵裤丢人落荒而逃。在路边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道人。
那人预测了他当日买的奇怪内衣,说准了他刚输了贴身衣物。
还……警告他双脚不可离地,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公子,请问你嫁人么?【一】
当时他以为那人只是个疯癫牛鼻子老道,混吃混合逢人就骗。
堵着一口被刺激的恶气,硬是逞能的骑马回宫。
结果……鬼使神差的;向来温驯的坐骑数次发飙。最后悲剧的摔断了好几根肋骨。
全身多处挫伤、肋骨断掉三根。在宫中像个僵尸般躺了整整三个月!
那名道人,让燕御霜很后怕。
而此时,让他全身一震的原因,是因为想起了当时他询问老道士姻缘时,那句阴阳怪气的回答。
“殿下你的姻缘,在三年后的宛月国!对方身份是青楼花魁!”
当时正因这句极不靠谱的半吊子话,燕御霜才彻底推翻了先前对他培养起的点滴崇拜之情。
可如今……
三年后。
宛月国。
男妓馆青楼。
花魁邀月。
还是——有过一段孽缘的,擦肩而过的……故人。
燕御霜心内一紧。
目光再看向莫舞影时,便多了份炙热的追寻。
灼灼不可撼动,赤裸裸无法漠视。
莫舞影淡如秋菊的眼神划过一抹疑惑,稍纵即逝。
本想将两位废材皇子拉拢拉拢,玩玩猎人和狼的游戏。
为何燕御霜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还隐隐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狂暴感?
心中疑惑分析,却打死也不会想到……
燕御霜此时态度的骤变,是因为她自己三年前恶作剧中的一句玩笑话!
朱唇轻启引开话题:“邀月感谢二位皇子的厚爱。不知二位想聊些什么话题?”
听着她清脆如山泉温婉似女儿的声音,(本来就是女儿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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