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会刺激国外的收藏界，至于让我们接下来的收购遇到阻力？”
周雅芳想了想，马上就想到了方明担心的真实的原因。
“是的，主要就是这方面的考虑。”
方明点了点头，“举办这样的一次展览会，好处那是不用说的，但是，我是有一点担心我们这一次展览流露出来的东西让国外的收藏夹界会警惕起来，那样的话对于我们整个计划极有可能是带来致命的打击，所以我才犹豫这个事情，在想着是不是闷声发大财比较好一点。”
“方明，你的这个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是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的。”
司空哲右手轻轻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拍着，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一会之后慢慢地说：“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举办这样的一个展览会。”
方明看着司空哲，并没有说话，他在等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们的这样的一次展览，当然是以回收流失在国外的古董为主题的，出现之后，肯定也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负面的作用也是一定会有的，但是我想其实也不大。第一个，最近这些年来，回收流失在国外的古董已经成为一种潮流，我们不是第一个这样干的，同样也不会最后一个这样干的，因此，虽然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是我想影响应该不会太大，或者是就算是太大了，很快也就过去。”
“第二个，我想国外的那些收藏家也不是什么正义感泛滥的人，就算是有也不会太多，所以，他们就算是心里不爽或者是有想法，但只要我们处理得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也不可能拒绝我们的交易的要求。”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不管再怎么样说，那些外国的收藏家，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他们传统的收藏品，比如说，相对于油画来说，我就不相信一个外国的收藏家会觉得我们的山水画更加动人，这种天生而来的区别会让他们在阻止我们的时候多了几分的犹豫的，要知道我们要收回的根本就不是那些西方传统意义上的油画、雕塑等收藏品，所以对于他们的刺激应该没有这样大。”
方明眉头挑了一下，司空哲所说的理由之中，前面的两个理由他也曾经想到过，但让他注意的是第三个理由。
这个理由他之前并没有怎么样想到过，但现在司空哲说出来之后他却是觉得非常的有道理，而且非常的重要。
他马上就想起了之前格林的事情来，自己是拿了一张素描换到了一套的成化斗彩鸡缸杯——这玩意不值钱么？当然是非常的值钱。格林不清楚它的价值？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成化斗彩鸡缸杯那可是公开拍卖过的，更加不用说这可是一套的！
但是，格林换了，虽然很不愿意，但毕竟换了！
如果单从价值上来说，那一幅素描虽然也很贵，但还是不可能和一套的成化斗彩鸡缸杯相比较的。
从这个就可以看得出来司空哲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哈哈哈！”
想清楚了这里面的关键之后，方明笑了起来，说：“看来我之前确实是有一点想得太多了！其实这事情的负面的影响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大！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举办一次这样的展览会。嘿！说到这个，我这一次确实是弄到了不少的好东西，而且是属于那一种拿出来会让所有人都把下巴给掉出来的那一种！”
“啊？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司空哲一听双眼马上就瞪大起来，再也顾不上问方明别的，马上就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明捡漏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见识多了之后自然就是眼界极高，所以他都说是看了下巴都掉下来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哈哈哈！”
方明看到司空哲这样的猴急的样子，不由乐得大声地笑了起来，好一会之后才说：“这样东西我已经带回来，所以说，你一会就能够看到的。”
“真的？在哪里！？快！快拿来给我看一下！”
司空哲一听方明竟然带回来了，马上站起来，一边叫一边打量着周围，但却是找不到！一
第1159章 震惊
“哈哈哈！”
方明看到司空哲这样子，又再一次大声地笑了起来，当下也就不再卖关子了，让赵柱子把带回来的那只箱子给拿了上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边说：“今天让你们也长点见识！”
“这个……”
虽然说司空哲早就已经有所心理准备方明拿出来的会是不得了的东西，但当他真的是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双眼还是禁不住猛地一下子瞪大，差一点就要掉出来！
“这个……不会是假的吧？”
司空哲虽然不是方明这样的专业人士，但也是一个骨灰级的玩家，自然是认出眼前的这是成化斗彩鸡缸杯！
这玩意现在可不是一般的热，之前拍卖出来的那一个天价让所有玩收藏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只玩意。
方明神通广大，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这一次又是出国支闻，如果说运气好得爆表，弄到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司空哲还是觉得能够接受的，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摆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套七件的成化斗彩鸡缸杯！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属于正常的范围了，而是属于那种诡异的范围了，所以司空哲第一时间是震惊，第二时间则是觉得这是假的——这玩意出现一只就已经不得了，现在竟然一出现就是七只！还是看起来是整套的！
“啊！这是成化斗彩鸡缸杯？”
蒋雯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并没有认为这是假的，只是非常的惊讶，要知道她现在也不是是当初什么也不懂的菜鸟了，呆在古轩斋这样的一个地方想不懂古董都不可能，所以她也明白成化斗彩鸡缸杯意味着什么。
“这个……方明，你这从哪里弄来的？这真的是真的？”
不要说司空哲了，就算是对方明的最为了解的周雅芳在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之后，也不由得很怀疑地看向了方明。
“不是吧？你们不会都认为我是打眼了吧？”
方明夸张地摊了一下手，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是的，正是因为不可能，所以这事情才诡异。
司空哲定了定神，说：“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套的成化斗彩鸡缸杯？”
“为什么不可能？”
司空哲愣住了，方明的这一句反问他根本就回答不上来。难道应该说是这个成化斗彩鸡缸杯实在是太珍贵了，所以不应该一下子就出现七件的么？
自己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如果也是这样说出来，他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站不住脚！
“呵，你们可能是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么多件的成化斗彩鸡缸杯，根本怎么可能会拍卖得出来如此之高的价格，又或者是说，就算是有，那这玩意也不可能是出现一套的。”
司空哲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是，你们要知道，成化斗彩鸡缸杯既然已经出现，那就意味着当年烧制的时候不可能只烧一件，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世界上出现几件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同时，你也知道，我们华夏的传统，很多东西都喜欢烧制一套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出现一套的成化斗彩鸡缸杯，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司空哲和周雅芳对看了一眼，方明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虽然说现在市场上看到的都是一只的成化斗彩鸡缸杯，但是从道理上来说出现一套成化斗彩鸡缸杯那是根本不成问题的，只是说之前并没有出现过，而且这玩意就算是单个的也是非常的贵，所以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事情不可能，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既然有这种可能，那出现这样的一套成化斗彩鸡缸杯就是很正常了。
“其实，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说什么都是假的，鉴定瓷器的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黑猫也好，白猫也好，这是抓得了老鼠才叫好猎，这瓷器也是如此，不要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出现某一种瓷器或者不可能出现某个数量的瓷器，关键的一切就在于瓷器的本身。
在方明看来，是不是成化斗彩鸡缸杯，那就看它是不是成化斗彩鸡缸杯就是了，瓷器的鉴定可以通过器型、釉彩等方面进行，如果眼前的这一套东西从鉴定上来说没有问题，那就肯定是成化斗彩鸡缸杯！
司空哲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由得拿起其中的一只仔细地看了起来，但是看来看去，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这个……这个玩意好像已经超出了我的鉴定的能力，我可是分辨不出来。”
“哈哈哈！”
方明一听又大声地笑了起来，说：“司空哲，你这是着相了，不是鉴定不出来，而是你下意识地觉得这玩意不可信，所以就越看越觉得自己拿不定主意。”
司空哲听到方明这样说，抬起对来狠狠地瞪了方明一眼，说：“我可不你这样见惯了大世面，要知道这玩意一个就要三四亿，你倒好，一下子就给我弄出来七个！你说一下，我能够放心得下么的？”
眼前的这可是七件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就算不考虑是一套会更加珍贵这个因素，加起来那也是超过二十亿！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这个箱子里的就是价值这么多的古董！
尽管司空哲的身家也早就已经超过了二十亿，但是这和拥有二十亿的古董特别是现在这玩意就摆在自己的眼前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吧，要不这样，也许是时间不够，所以你鉴定不出来，你拿回去，好好地看上几天怎么样？”
司空哲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双眼不由得又瞪大起来，很悲愤在看着方明，说：“方明，我和你有仇么？这玩意……这么多钱，万一我拿回来不小心抖一下手，又或者是我家的猫跳上去，那这可就‘卡嚓’或者是‘咣’的一声，什么都没有了。更加不用说这玩意钱拿回来，不用得着睡觉？肯定是整天都在把玩得了！你这可不是在对我好，而是在害我！”
方明一愣，他倒是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不过……仔细想起来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这玩意我就自己收藏得了。”
“嘿！！！”
司空哲却是马上换了一幅脸色，说：“虽然我不敢拿回去，但你这玩意想来也不会出手，肯定是留在古轩斋里的，哪一天我想要年地，自己过来看就是了，这可比我拿回家里稳当多了！”
一听司空哲这样说，方明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站在司空哲的角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比较方便，毕竟司空哲虽然是个发烧友，但是事手头上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多，真正有空的机会也不多，就算是把成化斗彩鸡缸杯拿回去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把玩，放在古轩斋里他想来年教育学来看，难道自己不会不同意不成？
“你这计算倒是精明得很！”
“哈哈哈！”
司空哲大声地笑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那当然！方明，你是非常的聪明，但是我也不是傻子！对不对？”
“这个……”
面对一个如此厚脸皮的司空哲，方明发现自己还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了，方明，有一个问题你要注意一点。”
看到方明如此无可奈何的样子，司空哲心里也是非常的得意，但是他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哦？什么事情？”
对司空哲的话方明当然不会等闲视之，马上就追问起来。
“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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