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跟巫家村有关?”萧舞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在你失踪前一天,飞扬传来消息,他们到了巫家村,却发现村里面所有的人都死了。”
“什么?”萧舞一下子弹坐起来。
“而且村中人是死于巫令行独门秘药往生,他们死的时候很安详。原来我们一直猜想是巫令行让村民们吃下秘药的,毕竟村民们对他是绝对的服从。听你的叙说,巫令行还不知道村中的情况,最起码他离开村子时,村民们还都活着。而村民们一定知道巫令行受到凌若霜他们的胁迫,于是决定集体自杀,以保全巫令行,他们必会在死之前传递这个信息给他,现在估计这个讯息是被凌若霜给截获了。所以巫令行还在给她们炼药,而他们也在催促进度。”纪寒摸着下巴说道。
“那,那我们要赶快找到村长,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为村中人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却……”萧舞说不出话来,眼泪无声地流下。在村中生活的那几个月,虽然语言不通,但村民们还是很照顾她,自己曾经还老是腹诽村里人奇怪的做事风格,怪异的举止,现在想来,他们是一直受到生命的威胁,制作毒药的过程更是加速衰老。
“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情。”萧舞突然想起了村中8、9岁男孩被带走的事情,忙跟纪寒又说了一遍,“现在我想想,会不会其实这些男孩也是被凌若霜他们带走了。”
“巫家村的男孩都有着惊人的炼药和习武天份,不过村中组训一直是不提倡习武而更注重炼药,所以你见到的巫家村人多数是没有武功的。凌若霜带这些男孩儿走,目的很明显,要将他们训练成可用的人,为他们做事。”纪寒接着说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萧舞问道。
“你被带走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跟凌若霜是否有直接的关系我们也还没弄清楚。这段时间,你就在客栈好好消息,我让穆一留下来保护你。至于你说的哪个小巷,我会派人去查看,凌若霜,我想也许今晚我们需要来个夜探凌府了。”纪寒眯着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披着的是哪层皮。
“那大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萧舞担忧地说道。
“你放心休息。我知道你也关心这件事情,不过孕妇也不要多想,真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的。”纪寒拍了拍萧舞的手。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凌府的大门口,两个火红的灯笼照的门前亮如白昼。整个宅子在月光下显得静谧而安详,宅子里面有几间屋子还亮着灯光,昏昏黄黄,竟然还透着那么点儿温馨。纪寒穿着夜行衣,在凌若霜卧房的屋顶上,揭开一片薄薄的瓦片,下面的情况是看的一清二楚。一对年老的夫妇坐在床边,摸着眼泪说着什么,床上的人似乎还没有从昏睡中醒过来。这样纪寒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冤枉人了,看着一对夫妇爱女心切,拳拳的慈父慈母心,调查出来的显示也都是说明这是一个和睦与人为善的家庭,孝顺不太爱外出的女儿,为富而济贫的员外夫妇,一切似乎都再正常不过了。
等到又过了半刻种的时间,凌员外夫妇相携而去。纪寒从房顶下来,悄悄进入凌若霜的房间。果然,床上的人似乎还昏睡着。整个房间好似就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千金的房间,清新雅致,纪寒小心地单看了屋中的陈设,暗角,却并未发现什么密室和任何有线索的东西。纪寒思索片刻,又逐一查探了凌府中其他的地方,也依然是一无所获。难道凌若霜真的没问题?不可能的,整个镇中自己都安插了眼线,凌若霜要行事也绝不会是一个人。白天派人去小巷那边查探,已经是空屋子一所,而且,也并没有查探到萧舞所说的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舞在说谎?不会的,纪寒直觉地相信她,那么凌若霜这边还真是相当棘手。
纪寒隐在凌府后花园的假山之中,理着思绪。突然他耳朵一动,嗯,有人。月光下,一个人婷婷袅袅地向这边走来,走到靠近假山的荷花池边停了下来。来人站定,左右看了看,月光下,纪寒看见来人刚好转过来的脸,正是刚刚还躺在床上的凌若霜!
只见凌若霜蹲下身去,也不知道拨动了什么,整个荷花池的水渐渐下沉,很快,一池水便见了底。凌若霜飞跃进荷花池的底部,不一会儿,纪寒便听见石门移动的声音,再过了片刻,哗哗的水声想起,荷花池的水位上升,不一会儿,满满一池水,水波荡漾,已经看不出一点儿异样。
纪寒从假山后走出来,找到刚刚凌若霜蹲着的地方,用手一摸索,果然,在脚前的草丛里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大概这就是机关了。纪寒站起身,盯着在月光下碧波粼粼的池水,悄悄后退,还是隐在了假山的后面。整整一夜,天色大亮,凌府中已经有人走动。两个丫鬟端着脸盆毛巾打花园走过,“快点儿,得赶紧去给小姐擦身,等去晚了,夫人又该说我们了。”
纪寒在假山后皱起了眉头,目光又转向一夜平静的池水面,几个纵身,来到凌若霜的卧房的屋顶之上,朝下看,凌夫人已经到了女儿的房间,正坐在床边说着什么,床上,凌若霜赫然躺着。
纪寒回到了客栈,仍在思索着昨晚凌府所看到的一切。凌若霜确实是有问题的,那池塘之下,必然就是密室炼药之处,巫令行八成就是在那下面。而自己盯了她一夜,她却悄无声息地回去了,这说明这个密室还有一条通道。但是小巷子中的那间屋子里却也查不到一点儿痕迹。
正在这时,穆斯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在纪寒耳边私语几句。纪寒脸色一变,匆匆带着几个人赶到凌府。凌府中,凌若霜已然清醒过来,凌夫人正亲手喂着她喝这什么,凌员外也站在一旁抹着眼泪,一脸的欣喜。
“纪公子,你来了。”床上的凌若霜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纪寒一行人,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
“听说凌姑娘醒了,我们过来看看。”纪寒说着走了进去。
“我听说姐姐也回来了,她没事吧?我想去看看姐姐。”凌若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她没事,你们都需要好好休息,等你们都康复了再见面也不迟。”纪寒微微一笑,“不过,在下倒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凌小姐。”
第二十五章凌若霜
“不知道纪公子想问些什么?可否等小女身体好转之后再问。小女在这件事情中也是受害者,又昏睡了这么多天,我们这心里……”一旁的凌员外先开口了,边说便用袖子拭着眼泪。“爹……”凌若霜半倾着身子,握住凌员外的手,好一副父慈女孝。
纪寒眼珠子微微一转,轻轻一笑,半欠身,“是我唐突了,那就请凌小姐好好休息。我们过段时间再会面。”
回到客栈,萧舞正坐在大堂中,见纪寒回来,忙站起身迎上去,“大哥!”“你怎么出来了,你这次伤的不轻,需要多卧床。”纪寒忙扶着她上楼。“我就是担心,我听他们说凌若霜醒了。”萧舞轻轻说道。“咱们会房间再说。”纪寒看了看周围嘈杂的人群。
“大哥,快跟我说说凌若霜的情况。”一回到房间,萧舞立刻追问。
“小舞,之前你跟凌若霜往来间,你对这个女子是如何评价的?”纪寒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评价?初见她,她柔弱爱哭但是关键时候又不失刚强,后来几次见面她对我表现的都很关心,可能是外表和年龄的关系,我下意识会觉得这就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妹妹。再后来有几次她都想要劝说我去凌府居住,但每次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实现。最后一次她来找我,我感到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中暗含愤慨,跟她原先的气质实在是很不搭,而且我老觉得有种违和感,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萧舞仔细回想了几次跟凌若霜相处的过程,“大哥你问这些干什么?”
“今天我见到了凌若霜,正如你前面对她的评价,这个女孩子柔弱纤细胆小,而且眼神清澈,心地单纯,虽然看上去有点忧心忡忡,但是也能看出来是个简单没有故事的人。这与你最后一次见她的描述实在是出入很大。而且与我昨晚所见到的她,表现也很不相同。”纪寒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昨晚,凌若霜不是今天才清醒的吗?大哥昨晚就见到她了?”萧舞诧异地问道。纪寒将昨晚看见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大哥你是怀疑那池塘下面就是关着村长的密室。那小巷那边呢?大哥你去查了没有?”萧舞问道。
“这也是我想要跟你说的,我已经派人去查看过了,那里只是一座荒废的小院,并没有找到你所说的密室入口。”
“什么?”萧舞紧锁眉头,距离自己上次见到村长的时间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天,这么一个密室能消失地毫无痕迹?“大哥,我跟你们去看看。”
“你去?你现在身子重了,还是多休息,这件事情你听听就算了,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纪寒一口拒绝了,眼前的女子下巴都瘦成尖了,脸色苍白,身形削瘦,显得那高挺的肚子格外大。
“大哥你就让我去看一下吧,村长一直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照顾,村里人也一直对我很好,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干坐着。”萧舞拖着纪寒的手,焦急地说道。
“你被激动,平稳一下情绪。”纪寒忙拖过凳子,安排她坐下,倒了一杯水,轻轻安抚她的后背,“唉,我答应你,带你去看一下,不过你要答应我,去了找不到线索就立马跟我回客栈,这以后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好!”萧舞顺从地点点头。
再一次走进小巷中,萧舞仍然是心跳如擂,纪寒带着四卫跟在她一旁。来到最里面那间小院,萧舞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院子已经不像上次来的那样干净整洁,而是透着一股颓败和落寞。正中间的屋子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看不出一点儿有人生活的气息。萧舞循着记忆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屋子。屋子里面也是空荡荡的,“怎么会,原来这里是有个柜子的,柜子后面就是一道石门!”萧舞抓住一旁纪寒的手,急急说道。“你别急,我来看看。”纪寒上前,仔细打量着那堵墙,伸出手指敲了敲,再用手一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边的墙应该重新刷过,里面应该就是你曾经看过的密室,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填堵了。”
“看来这帮人的实力不可小觑,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填密室,转移人员,我们竟然没能察觉。”旁边的穆一几个面面相视。
“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的行事风格和能力,此人是一清二楚,瞒过你们,不过是尔耳。”纪寒转身扶着萧舞,“回去吧,这边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现在只有等天黑,直接去凌府池塘下一探了。”
回到客栈的房中,萧舞满面忧愁地坐下,“大哥,现在怎么办?你今晚直接去凌府探秘?那万一凌若霜也在密室中或者让她发现了,可怎么办?”
纪寒在屋中踱步,半响,停下来,“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得想办法拖住凌若霜不让她有机会去后花园,不过像个什么法子呢?”纪寒摸着下巴思索着。
“大哥,不如我去吧,我假装去看望他,找她聊天,然后大哥你就在这个时候去密室。”
“这,太冒险了,现在还不清楚凌若霜对你的动机,贸然前去,我怕你有危险。”纪寒不放心道。
“没事,大哥到时候就让穆一他们中的一个人跟我一起去,想来她也不会做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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