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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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锦-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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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然愣称为小五的话痨子脚程非常之快,也没让何梦锦等上多久,只听房外再度响起吱呀声。

旋即,何梦锦眼前一花,便见着有着两颗活泼可爱小虎牙笑的可人的自诩的神医司徒静姐姐被某个很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给丢了进来。

还好何梦锦反应的及时,将某人一把接住,否则可能司徒神医姐姐还没来及看病者,自己就要先被摔的裂成几块。

“哎哟!好香!”

她倒头在何梦锦怀里,却不是先为自己受到的不礼貌待遇懊恼,半天竟是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说罢,还继续蹭了蹭,一脸陶醉的顽皮样。

何梦锦哪里知道她这般无赖脾气,下意识的双手一松,身子一退,于是,某个倒霉的本该摔成几块的神医仍旧被摔成了几块贴在地上。

“好痛!”

嘟囔着,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司徒静怒目圆瞪的看着何梦锦,正想发表些控诉,却被何梦锦眼疾手快的一把拉到了床前。

见着床上躺着的人,司徒静的注意力显然被吸引了,全然忘了再同何梦锦计较。

何梦锦还未开口,她已经挣开了她的手,自顾前去探查那人的伤情。

看她专注的摸样,何梦锦对着门口两个挥了挥手,道:“你们留着也是碍事,还会让我们分神,先出去门口等着。”

不知为何,那两次此番却是格外听话,一点异议都没有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甫一见他们出去,何梦锦才凑身到司徒静身前,轻声问道:“如何?”

“神医诊断,外人不要插嘴。”

司徒静一脸高深的摸样,低头去揭男子的月白里衣,何梦锦也不同她计较,只就着床沿轻轻坐下,看着的她的动作。

被包扎好的伤口被揭开,露出的是一个已经呈乌黑色的窟窿。

没错,就是窟窿,而且还是有着规则的十字形状的窟窿。

何梦锦仔细辨别了一下,应该是暗器一类所伤,那暗器约莫呈菱形,所以这伤口才这般可怖。

她尚在脑海里搜索有关这暗器的信息,便见司徒静已经查看完毕,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样?你不是自诩为神医吗,这也看不好?”

司徒静瞪了一眼何梦锦,颇为惆怅道:“好在这小子命大,遇到我司徒姐姐,换做其他人的话,只怕是要准备一口薄棺了。”

闻言,何梦锦的爪子抖了三抖,暗自庆幸昏迷中的人以及门外的两人没听到。

这小子……司徒姐姐您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说不定人家就是某个王侯贵胄,两口薄棺……被听了去的话,她丝毫不怀疑要为自己和她准备两口薄棺。

而自以为是的某人毫不自知,她抬眸,正用她那双无害的大眼睛看着何梦锦道:“怎么,我说能救的了他,你有意见?”

何梦锦抬手,像大人对待小孩子一般,揉着司徒静的头发,好不和蔼道:“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我只是在想无所不能的的神医姐姐,你这两天专研的难题解决了吗?”

难题,自然指的是此番百姓们所中的毒,从在这里见到司徒静的第一眼起,何梦锦就发现她拧着的眉头松了,按她之前在府衙看到的情形,这丫头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都要一头扎到底的性子,神色轻松,便是说明难题解了。

“这都被你看看出来了?难怪都说你冰雪聪明。”

何梦锦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听到司徒静很是自恋的道:“不过比起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何梦锦噗嗤一笑,旋即正色道:“那快行动吧,救了这里,还有上千的百姓等着你。”

“嗯,只是……”

见司徒静面露难色,何梦锦心下一紧,随即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我只是先试出了一味药,按我的推测应该是没有问题,”司徒静难得的挎了下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但是终归是要实践,有人服下之后看看效果的。”

“也就是说要有人先来试药?”

“嗯。”

“如果试药失败会有什么后果?”

司徒静双手一摊,“那倒没有,有两味药我只是不确定用哪个好些,那毒同样也可以解,用错的的话,会有点副作用,伤到嗓子,那服药之人嗓子得哑上十天半个月的。”

“原来如此,”何梦锦松了一口气,换做淡淡的笑意,那笑里含着些许算计,她道:“你想不想报刚刚被人当做豆沙包的仇?”

闻言,司徒静的眼睛变得晶晶亮亮。

半盏茶的功夫,当何梦锦帮衬着司徒静将那男子的伤口清理了一番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同时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门外那个话痨子黑衣人。

“你们可以进来了。”

只听何梦锦这么一说,刷刷两声,便见两道黑影闪现在她们面前。

那两人同时极其紧张的查看了一番躺在床上的主子,随即又刷刷两声闪到了门边。

难为他们这个时候还记得不把自己的病传染给主子。

“怎么样?怎么还不见醒转?”

话痨子黑衣人抢先一步开口,语气里是显见的急切与担忧。

何梦锦淡淡的瞥了一眼,才道:“才处理了伤口,药都还未服下,况且这人伤的这么重,哪有那么快醒来,你先带我的侍女回府衙,让她抓些药给你带过来,至于我,先留在这里,以免你们不放心。”

她这么说,也正好符合那两黑衣人的心意,话痨子一点头,“成。”

“且慢。”何梦锦轻声一唤,止住了话痨子正要前来拎起司徒静的步子,对上他不解的目光,何梦锦毫无愧色道:“还有,这药有两个方子,目前我也不确定哪一个用着好,所以等药抓回来,还得劳烦你为你家主子试药。”

天然愣反应过来,嘴角扯了扯正酝酿着说些什么,却见话痨子已经拎起司徒静一阵风的不见了踪影。

见此,何梦锦心下为话痨子小五默哀一瞬,他还这般不懂得下手轻重的对待某个美女,只怕等下的药方里,还得多出两味值得商榷的药。

☆、第六十一章 睹物

话痨子黑衣人回来时候没有带上豆沙包神医,脚程就更快上一层,不多时,就已经提

着大包小包的药出现在门口。

何梦锦吩咐了话痨子分别将三副药煎好,又让天然愣给自家主子换上司徒静所配的外

敷的药。

起初那愣子死活不近床前,在何梦锦再三保证他们的“病”不会传染,而且还马上可

以治好之后,那人才将信将疑的挪步过去。

等到所有的收拾妥当,伺候完话痨子主仆喝完药,天色将晓。

一夜未眠,何梦锦的精神却格外的好,今日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她起身再次回到床前,见那人依然昏迷,但苍白的面色显然已有了些许好转,带了点

正常人的血色,何梦锦抬手输了股真气去探,发现他的内力居然非常浑厚,对于这些

她本是个外行还不太了解,但李萧然曾试探过她自身的内力,说是个内家高手,假以

时日等自己能熟练掌控了,步入顶尖高手的日子并不遥远,如果说她的内力算是浑厚

的高手,那么这人的内力不在自己之下!

想到此,何梦锦有些心惊。

他本身的功夫都已这般高超,还带着两个同样绝顶高手的侍卫,又是何人能伤他如此?

心头不解也只是一瞬,她甚至连此人的身份都还不清楚,再多的猜测也是枉然;现在

首要的任务是赶回去将司徒静的解方给百姓服上。

“大侠?”

何梦锦转头,对着这一夜来回奔波没有半刻歇着,此时仍旧守着门口的小五唤道。

后者闻言抬头,对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有话快说。

话痨子小五脾性的人居然不言不语,何梦锦露出了然的笑意,嘴上却仍止不住打趣道

:“大侠?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谁谁谁……说说的……我我我……”

话痨子一开口,嗓音无比的嘶哑且结巴,闻言,何梦锦倒是神色无恙,而一旁的天然

愣面色一紧,眸色犀利的盯着何梦锦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样了?”

说着,天然愣抬手就去探小五的脉门,却被后者避开了,只听他结结巴巴的道:“除

除除了嗓子不不不不……好之外身身身子不痛痛痒了……”

听他无比艰难的说完,再由天然愣反应慢半拍的消化掉,何梦锦已经走到了门口处,

身子一转,已经绕开了这两尊门神,她道:“不陪你们玩了,看来这药还真有效,你

们主子的毒已经解了,就按照那药继续服用三天,还有剩下的那碗,”

说到此,已经飘出去好远的何梦锦指了指天然愣道:“是这瘟疫的解药,你且喝了。”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运起轻功闪了。

见她离开,那两人也当真履行承诺并不阻拦。

何梦锦一路跑回了府衙,刚进门,正瞧见同样一夜未眠的李萧然自她住的院落里走出。

而何梦锦之所以判断他一夜未眠,是瞧见他面色憔悴,还有衣袂上微染的霜和被露水

打湿的袍角。

看到何梦锦,他一愣,再是一喜,本是有几分仄仄几分疲惫的眸子仿若冰晶琉璃瞬间

被点亮,“没事吧?”

“还好。”何梦锦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她想跟他解释下昨晚的去向,但眼

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只得匆匆道了句:“我先去看看司徒静,然后再跟你

解释。”

李萧然抬手轻轻一拦,阻了何梦锦离开的动作,“她昨日跟我说是有两味不确定的药

,我想着时间紧迫,不管哪一味入药都能解毒,便也不必纠结会不会有副作用,所以

昨夜就命人加紧熬制分发给灾民了,现在她正在城东的民居里帮村。”

闻言,何梦锦赞许的看向李萧然,含笑道:“无怪乎二哥曾说你是这个世界上考虑最

细致的人。”

听着何梦锦的褒奖,李萧然并无多少欣喜之色,他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何

梦锦,然后将目光落到别处,似是有些迟疑。

敏感的何梦锦当即知道他有话要说,她当即收拾起了自己玩笑的神色,有些不确定有

些担忧道:“怎么,是不是二哥有消息了?”

这话说完,她便觉得心跳在那一刹那静止,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冷静都不复存在。

随即,那本以为痛到麻木已如死灰的心就这样突突突的猛烈的跳了几下,仿若下一刻

就要自胸腔跳出来。

在何梦锦理智尚未来得及支配自己大脑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的紧紧的一把攥着了李

萧然的袖摆,眸子里写满了担忧与害怕。

素来不喜欢与人亲近的李萧然却并没有拉开她,他柔声道:“你不要担心,他应该没

事的,如果……真的有事的话,我们早该得到消息了,现在而言,没有消息说不准就

是最好的消息。”

说罢,从怀里很小心的取出一方绣帕,抬手递给何梦锦,示意她打开。

“这是我在绥州的时候找到的,你看是不是他落下的。”

何梦锦愣了愣神,却没有立即接过,李萧然也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伸出手晾在半空中

也不收回。

直到反应过来的何梦锦松了攥着他袖摆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

雪白的丝绢包裹,一层层打开,每打开一层,她的心便如同搁置在烈火之上烘烤了一

番。

直至最后一层,看着那映入眼帘的发带,已经痛到滴血的心再一次犹如千刀万剐。

一条淡紫色发带,即便染了血,依然可以看清上面用针线绣着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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