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的脑门激射而去。巨鼠万不会想到我居然还有这一手,顿时本能的向右边的马路中间窜去。我见时机已到,连忙一点脚尖,身子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向着倒在地上的司机冲去。
未完待续
第九
我原意用这招声东击西之计从巨鼠身下救司机出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伸出的左手马上要搭上司机手腕的时候;忽然感觉左手边一股疾风席卷而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忽然双脚脚腕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扑通”一下应声倒地。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巨鼠用巨型蚯蚓一般的肉灰色尾巴当作软鞭使;卷住了我的双脚脚腕。正当我想要挥舞手中的桃木剑去斩断巨鼠那细长的尾巴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大的拉力从巨鼠的尾巴上传来;猛得拉扯着我向巨鼠那张开的那满是尖利的牙齿;不断滴落着腥臭的涎水的血盆大口而去;一拉之下;促不及防我手中长剑脱手飞出,跌落到了一边的马路牙子上。看着那森森的白牙;我浑身不仅一颤;要是被着畜生随便药上一口;不死也要残废啊!
我当下双手五指屈伸,迅疾之间在身前凌空画出了一个太极图案。淡蓝色的光圈所透露出光亮将我的脸色也印的有些发蓝。我暴喝一声:“疾!”一掌将胸前真气凝结的太极图退了出去,太极图带着破空之势狠狠的击中了巨鼠的面门。只见蓝光一闪,伴随着巨鼠的一声带着怒意的惨叫,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褐色血液喷溅而出,而巨鼠的面部被深深击得凹陷进去了一块。
巨鼠难忍剧痛,浑身一颤,卷住我双腿的尾巴也松了一送,我连忙双手死命一掐蚯蚓一般的令人作呕的鼠尾,发一声喊,双手用力一扯,如同皮鞭一般的鼠尾一头居然被我生生拉扯断了。露出了里边森森的断骨以及粉红色皮肉。而我整个人也一松,脱离了鼠尾的束缚。当下不加思索,一个侧滚翻闪到一边,躲过了巨鼠锋利的前爪的愤怒一击。捡起了失落在地的桃木剑。
那断尾的巨鼠显得更是暴怒异常,忽然“吱呀”一声尖利的嚎叫。双目圆睁,调转身子,向着我冲来。由不得我多想;仓促之间我大喝一声:“锐!”右手一扬;桃木剑脱手;通体发出耀眼的红光伴随着“簌簌”的破空之声向着巨鼠的大口中激射而去去;由于速度太快;巨鼠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见“吱~~~”一声凄厉的惨叫;桃木剑已经从巨鼠口中飞入;在穿透了巨鼠整个脑袋之后从击穿了的后脑壳飞出;其势不减;又飞行了一段之后;狠狠地钉在了马路对面的一棵香樟树的树干上;仍兀自“簌簌”的抖动着;剑身上满是巨鼠体内的黑血;由于剑身的抖动;不断地滴落着。
我面前的巨鼠的整个头颅已经是残破不堪;随着巨鼠一声惨叫;如同水牛一般的躯体轰然倒下。我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迅速退到了司机的身躯边;又从左手的衣袖里抖落了一张符纸;紧紧的攥在手心;拉开架子。提防着如果巨鼠不死;自己可以随时补上一招结果它。但是眼前的巨鼠颤颤巍巍的挪动了一下四肢;向我们两个挪动了一下;忽然一股黑血“噗嗤”一下从喉头;后脑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向着我们两个喷来。我连忙一抬左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同时俯身用后背护住了倒在地上的司机。感觉自己后背上一阵温热;巨鼠体内的黑血结结实实地喷溅了我一身。顿时一股刺鼻的恶臭直冲脑门;我不禁感到一阵晕眩;喉头一甜;险些吐出来。
我缓了缓;回头一看;只间巨鼠已经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白色粘稠的脑浆混合着腥臭的黑血正从伤口中“潺潺”的流出;加上嘴巴里流出的冒着白色泡沫的涎水;在巨鼠嘴巴边流了一地;说不出的令人作呕。我皱着眉头看了几眼;看到巨鼠四肢以及那根如同细鞭一般的尾巴猛得抽搐了一下;终于软软的瘫倒在了一边;就此不动了。显然是不活了。但是我不放心;生怕巨鼠装死;会突然发难;于是用三昧真火点燃了符纸;左手一扬;符纸又向巨鼠脑门飞去。这次巨鼠却不可能再躲避了。燃烧的符纸结结实实贴在了巨鼠脑门上;周围的皮毛着火既燃;发出了燃烧皮毛特有的焦臭味;因为不是寻常火焰;所以一遇到这种倾盆大雨;火势非但不减;反而越烧越旺。不一会如同小牛犊般大小的鼠尸就已经被大火包围;发出了“劈劈啪啪”骨骼爆裂的声音。一股腥臭伴随着浓浓的烟雾向着四周飘洒而去。
我伴随着耀眼的火光;低下头仔细查看了一下司机的伤势;一看之下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正文 第四章 凭空消失的尸体
我俯下身来只见倒在地上的司机处于血泊之中。上身的白色衬衣已经被撕扯得稀烂,成了几根白色的布条,整个胸膛的皮肉一片血肉模糊,到处都是巨鼠用锋利的前爪留下的爪痕;肚子也被巨鼠用爪子撕裂开来了,伤口边缘十分的不整齐,周围的皮肉都向四周翻卷着,粉红色的大肠如同一圈塑料水管,伴随着从伤口“噗噗”流出的血水和黄色粘稠的脂肪,肠液流了一地。更糟糕的是,司机的咽喉被巨鼠用锋利,尖锐的门牙,切了个大口子,喉管和气管都被咬短了。所以司机师傅几乎喘不上气,气管里只发出了“呼噜呼噜”如同破风箱似的声音,鲜血不断从咽喉的伤口里涌出来,倒流到气管和喉管里。我知道这样下去,血液倒流进肺里会形成血气胸,即使不流进肺部,如果凝固的血块堵塞在气管里,司机非窒息不可。于是我也顾不得司机师傅满身血污,连忙伸出左手,从他颈下伸过托住了他的头颈,将他上身扶了起来,保持一定的角度。使得伤口的血液都流到了他的衬衣上,顿时一件白色的衬衣被染得一片殷红。我也没办法治疗他的伤口,减轻他的痛苦,知道他显然命不久已。但是这么眼睁睁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慢慢逝去自己内心还是不是个滋味。
司机的脑袋枕在我的臂弯里,可能是回光返照的关系,从刚才我和巨鼠战斗开始一直昏迷,神志不清的司机此时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眼前的我,忽然惊恐的张开了嘴,似乎是想要呼救。但是由于他的气管和喉管被咬短了,所以尽管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喉咙里只传出了一些低沉的,模糊不清的“嘶嘶”,“咕噜咕噜”的声音。要不是我靠得近,可能这些声响我都听不到。我看到他落到这个惨状,不禁一阵伤感,安慰他道:“不用担心,你只是伤到了喉咙,暂时发不出声音而已。你也不必害怕,那只巨鼠已经被我刺死了。”司机师傅听到我的话,心安了不少,嘴巴不这么大张着了,但是又有些担忧自己的伤势,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己喉咙上的伤势,但是由于伤势过重,失血太多。浑身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左手抽搐着挪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能抬起来。一用力反倒牵扯了胸口和咽喉的伤口。又是一阵血沫从上述伤口中涌了出来。司机师傅忽然身子抽搐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双脚一挺,脑袋歪到了一边,显然是不活了。至死仍然是双目圆睁,嘴巴微张。
我看到他的惨死,心中不忍。缓缓放下了他的头颈,伸出左手在他脸上一拂,轻轻合上了他的双眼和嘴巴。我不忍心看到他死后就这样弃尸荒野,但是我们自己也身处这皈依的迷雾之中,入地无门。实在没有能力妥善保存他的遗体或者就地安葬。只能让他暂且躺在这里,我脱下了身上那件沾染有巨鼠黑血和司机鲜血的运动衫罩在了司机的尸身上。然后躬身行了一礼,走到马路对面的香樟树边,从树干上拔下了桃木剑,从怀里的乾坤袋里掏了一张符纸出来,用三昧真火点燃之后,迅速抹了一遍剑身。擦去了所有的巨鼠身上的污血,剑身又发出了那熟悉的淡红色光晕。我提起桃木剑,又回头看了一下火焰逐渐熄灭的鼠尸,只见猛烈的三昧真火已经将巨鼠烧了个尸骨无存。鼠尸所在的的柏油路面上只留下了高温炽烤的痕迹,路面上的柏油有些融化的痕迹以及少许的灰烬。不一会经过大雨的冲刷,连这些灰烬都迅速的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感觉真像做梦一般。
经过了刚才那一番恶斗,一时还不觉得如何。但是当我平静下来,试图往公交车方向走回去的时候。却感到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突然一阵晕眩,感到头重脚轻,难道是体力不支?!不可能啊,打斗也没损耗多少体力,怎么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脑子里这么想着,脚下又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软,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我“扑通”一下倒在了满是雨水的马路上。感到一阵阴冷,脸,赤裸的手臂和硬实的柏油马路来了个亲密接触。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感觉自己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意识开始游走,就在自己失去意志的关头,我忽然想起了小时侯看的一本叫做《草堂志怪》的宋代笔记,书上的一段记载浮现在了我脑海里“嗜血毒鼠:体大如牛,剑齿,鹰爪,尾长似鞭,嗜食人血,其血巨毒,沾之则亡。”这二十六个字如同刀削斧砍一般深深印刻在了我脑海里,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我日…”随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干涸的嘴唇上一阵湿润,一股温热的茶水缓缓倒入了我的喉咙里,我立即贪婪的咽了几口。这时候听到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小钱的欢呼声:“他,他喝水了!”随即就是手忙脚乱的声音。循着声音,我挣扎着努力试图睁开双眼,终于在反复几次之后成功了。随着一阵眩目的亮光,首先印入我眼帘的就是自己脑袋上方那两张满是关切神色的脸。一张属于老伙计小钱,还有一张则是客车上的那个穿韩服的小姑娘。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了公交车的地板上,他们两个则蹲在我身边。
看着他们这么关切的看着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双手,试图挣扎着从公交车地板上坐起身来,但是却发觉自己浑身如同虚脱了一般,没有丝毫力气。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起来。看到我试图坐起来,身边的小钱连忙扶住了我,情绪激动的说道:“小徐师傅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说到这里,我发现小钱这个年轻大小伙眼眶里居然充满了泪花。
“我,我这是怎么了?!”面对眼前的两个人,我忽然有点犯迷糊。
“您刚才晕倒在马路上了,我们两个看你去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这位全力哥哥就提议一起去寻找你。然后就看到您满身是血的倒在了马路中央。当时我们吓坏了,全力哥哥就大声的喊你,但是你却没有半点反应,然后全力哥哥就把你背回来了。”韩服小姑娘心有余悸的回忆道。
“当时小徐师傅你浑身血污,一动不动的趴在马路上,任凭我怎么喊你,摇晃你你都没有反应,就如同死了一样。可把我们吓坏了,但是你呼吸,脉搏还在,就是很微弱。所以我就把你背回来了。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11分了,从我们7点45分左右发现你,你少说也已经昏迷了四个半小时了。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小钱如释重负的说道。
“那你们这期间都没有休息么?”听他们这么说,想必是两个人都没有睡觉。
“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有心思休息啊。”小钱微笑着说道,“而且这里情况这么诡异,你让我保护慧恩,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