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跑到那种地方去。
“哎哎?这是怎麽了?张公子要去哪?”
端著茶水回来的纸缨和侗鸢疑惑地望了一眼云彩,得到云彩一个同样不解的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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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逼著我把饭吃完,还禁止我吃点心……”
“啊……那这确实是太过分了……”
不让小邪哥哥吃点心,和不准掉了脑袋的人死是同等过分啊。
霍秀秀严肃地点了点头。
“就因为上回去看天灯我没加衣服,他就让我的椰丝糕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只不过顶撞了他一句!就一句啊!!”
“恩恩……”
霍秀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听起来,怎麽这麽……
“额…干喝酒容易醉,我去厨房弄点青城特产的老泡菜来。小邪哥哥,你是要酸豇豆还是醋仔姜──”
作势要起身的霍秀秀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我要蜜萝卜和……哎?秀秀你怎麽了?”
“没什麽没什麽,”霍秀秀赶忙摆了摆手,抚平掐著银泥的裙角儿坐回原地,“突然想起来这会儿天都黑了,厨房怎麽可能还有人呢。嘿嘿嘿,小邪哥哥咱继续喝酒。”
已有半分醉意的吴邪自然注意不到霍秀秀眼中滑过的暧昧黠笑。
“那家夥还干了什麽好事?来来都说给妹妹听,我帮你到三夫人耳边吹吹风。”
“呜……你要给我报仇。”
霍秀秀手忙脚乱地轻轻拦住了意欲扑到自己怀里的吴邪。
“好说好说。”
只要你不动手动脚一切都好说!天地良心啊我的小邪哥哥,这孩子也太疏於防备了……你就这麽扑过来简直就是想要了本姑娘老命啊!!
霍秀秀一边想著一边目光飘向某个黑暗处。
你看清楚了啊,是他自个儿扑过来的,我可什麽都没干。
“那家夥…简直恶贯满盈……管这管那…也就算了,还时不时暴力相向……我能活到今天简直太不容易了……为什麽那混蛋闷油瓶子脾气就那麽臭呢?……而且还有食人倾向,有事没事上来咬我一口…指不定哪天我就被活活煮了……”
霍秀秀听著吴邪倒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苦水,心中可谓百感那个交集。
唉……那句话怎麽说的来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小邪哥哥你务必保重……
霍秀秀悲悯万分地看著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傻笑的吴家哥哥。
“…唔…迟早有一天我要办了那狗胆包天的混蛋!!招呼几个大型法术,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吴家大少爷正在这儿做著美梦,忽然眼前人影倏地一闪,霍秀秀似乎一个翻身退後了好几尺。
耳边似乎有某个熟悉的低沈嗓音响起。
“你说要办了谁?”
“…你…就是你!送你去见阎……”
醉醺醺的家夥还在犯迷糊,怒气冲冲地循著那声音推过去,却被人紧紧钳住了手腕。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吴邪彻底清醒了。
抬眼,对上一双鬼魅般浓黑的狭长眸子。
“你…咦咦咦──!!你什麽时候──唔哇!”
醉得四肢瘫软的家夥被一把拦腰抱起。
“带走了。”
“有多远滚多远,赶紧赶紧!往後给我看好了,省得搭上姑奶奶半条老命累死累活地陪酒。”
霍秀秀挥了挥手几乎想把自个儿的青梅竹马踹下去。
真要命,为啥他俩的感情问题还要搭上我一黄花闺女。
“啊啊真是受够了,喝酒喝酒……”
霍秀秀拎起被吴邪丢在屋檐边的酒瓶便往嘴里送,手却忽然停在了半空。
哎…?这酒闻起来……
霍秀秀瞪著描著紫磨金的竹报平安钧红釉双耳小瓶儿,使出吃奶的劲儿眨了眨眼,不相信,又眨了一眨。
饿滴个请娘呀!这不是上次给那男的走的货吗──?!
霍家大小姐骇得双手一抖,下意识地飞顾一眼周围,很好没人,赶紧把犯罪证据掖进了自己怀中。
这事儿要是被那黑面神发现了,指不定他会──
给自己多少回扣呢!
这麽忖度著,霍家大小姐简直乐翻了。
得了,半年的生意都不用做了,这回可接了个大单。
幸好这回的春方儿下了血本,对身体有益无害。
──这件事,却是事後许久才勉强挤进了霍大小姐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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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夜,林风恹恹。未及春深的最後一茎寒腊,如点雪攒枝般拥在梢头,才发一衿恼人的清疏香气,在夜半软风中碎碎咽著寒声。
此际正应是炉香烟冷,更漏点滴伴著西天迟迟的月儿,舒了垂帘,曲了枕屏──安然入梦的才是。
然而只要是夜,便有人无眠。
“…你给我…放开!!”
由圆明宫至笏竹坞的一程路上,吴邪一直陷在某人的怀中奋力挣扎。
被人拦腰抱进怀中,是个男人都会不满地扑腾两下。
然而始作俑者却不但全然充耳不闻,反而把怀里不安分的家夥愈发圈紧。
“再闹把你扔出去。”
头顶传来带著威胁与强势意味的淡淡一声。
吴邪抬头狠狠剜了张起灵一眼,那人却压根儿没垂眼看他。
这家夥……太令人火大了!!
“…你…你放我下来…!”
本来这一句吴家少爷是极力用上了凶狠的语气,出口却是声音发颤,吴邪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浑身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
张起灵见吴邪才说一句就捂著胸口喘得不行,以为自己用力过大伤到他,立即驻下脚步把吴邪放了下来。
吴邪脚一沾地便推著张起灵的手臂想往後退,却双腿软得根本站立不稳,身形一个虚晃就要往一边跌去。
张起灵见状立即伸臂把他往怀里捞,却没想到吴邪压根稳不住步伐,一下扯得用力过猛,被吴邪扑倒在地,两人劈里乓啷摔了个横七竖八。
吴邪疼得直呼气,见张起灵被自己压在身下,赶紧支著身体想爬起来,然而手臂却软软的根本撑不起来,更糟糕的是一使力便有身体深处一股滚烫的热流传遍全身,全身仿佛融化一般酸软无力。
“怎麽了。”
见吴邪挣了几下起不来,张起灵皱著眉头问道。
“我…不知道……好热……”
吴邪连话都说不利索,手指打著颤硬是把领口扯开。
领边的肌肤仿佛透著水一般浮起潮红,一如滚烫的脸上涌起的红豔。
二月打头的夜,正是春寒料峭,怎麽也不会热得人成这样。
张起灵把软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家夥抱在怀里,腰腿齐齐用力硬是坐了起来,却触到某个抵在大腿上又硬又烫的东西。
张起灵的动作一僵,怀里的人也全身猛地一颤。
扶在吴邪肩上的手开始收力。
“你吃什麽了?”
吴邪肩膀被捏的痛得差点迸出泪来,然而加诸於身体上的鲜明疼痛却让混沌的大脑勉强找回了一丝清明。
“没…没啊……就喝了点酒…呜…”
话未说完便又是一股热流直冲头顶,随即暖融融地传遍全身。
“小哥,我…我感觉…好奇怪……”吴邪费力地抬起头来,两只眸中溢满了水色,脸颊红得仿佛渗出鲜血一般,“好难受……”
仿佛遵从寻找安全的本能一般,吴邪伸手环住张起灵的腰,挨进他的怀里後,全身便松了下来。
体内怪异的感觉没有减退,却感觉安心了一点。
“抱歉…我……”
吴邪把脸闷在张起灵胸前,声音仿佛疲倦到了极点般透著虚弱。
刚刚才房顶上才把人骂得狗血淋头,这会儿却如此依赖──
“不是要送我见阎王麽。”
张起灵俯在吴邪耳边,微微勾起的嘴角使声音里难得带了笑意。
吴邪被呼在脖子里的热气痒得全身一颤,不满地一缩脖子:
“那…那是我乱说的……你今天怎麽…话这麽多啊……”
说罢,被体内乱窜的怪异感觉几乎夺去心智,吴邪近乎痛苦地吐出一口气。
“小哥……我到底…怎麽了…?”
轻落在耳边的答案却让他霎时清醒。
“中毒。”
“啊…啊?!那…那…”吴邪急得快要哭出来,“那怎麽办…!”
张起灵一言不发地拍了拍吴邪发颤的後背,轻缓的力道透出安抚般的意味。
吴邪猛然想起来这家夥是会治疗毒伤的,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揪紧了张起灵的衣服。
“小哥…”
吴邪仰起落满雾气的双眼努力睁大,樱红的唇瓣微微启合喘著气,脸红得仿佛满脸都蒸在水汽中。
“救我……”
对面那人忽然僵了一下。
旋即,身体被一把大力打横抱起。
四周忽然泛起炽焰冲天般的白光,巨大的移形阵旋转著浮起──
下一瞬间,已置身於笏竹坞中吴家少爷的卧房。
把吴邪平放到铺著软衾的床榻上。张起灵坐在床沿,一只手撑在吴邪脸边,目光锁在那张涌著殷红的脸上。
“以後听话。”
什麽?
吴邪困惑地望过去,对上那人夜色的眸子。那双眸子中分明写著──
以後听话就救你。
就这些天来看,这话的意思大概是依著他的意思起居吃饭穿衣……
见自己的人身自由眼看要被禁锢,吴邪立马不乐意了。
“趁机敲竹杠你也太黑了!大不了我找秀秀讨解药……”
然而话未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某样柔软温热的东西惩罚一般重重碾过吴邪的唇瓣,下唇被含进嘴里吮吸舔吻,立即有滑腻的长舌伸进不由张开的口中翻搅。
“唔……”
不知道怎麽搞的,明明潜意识里想要反抗,却不由伸出虚软的手攥紧了身上那人的肩膀不让他离开。明明惊愕得大脑一片空白,却有本能的欲望驱使著身体每一处都叫嚣著还要更多。
回过神来时,吴邪已被托高脑袋,尽数褪去了衣服。
“你…你脱我衣服干嘛…!”
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全身却仿佛没了骨头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奶奶的这什麽毒药这麽邪门!
吴邪正咬牙切齿地腹诽著,托著自己脑袋的那只大手忽然从後脑滑至後颈,项窝,肩膀,最终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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