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镜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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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镜传说-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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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大哥……他很优秀,人不错。”
  “你不怕他吗?”
  “怕他?!”伶佳皱起秀眉。“为什么会怕他?在商场上,我们两个又不是竞争对手,未来也许会有合作的机会……”说这些,伶俐可能不懂。 “总之,我不需要、也用不着怕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不是指商场竞争方面的事,我是说,他的人……””想到世东贤那威凛的气势,伶俐的身子,不由得缩了下。“你不觉得他很威严吗?感觉上,像个……霸君!”呵,终于找到贴切的形容词了。
  “霸君?”伶佳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你和世大哥不熟,他只是外表冷厉了些私底下,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真的吗?”伶俐一脸狐疑。“那你不怕他,会不会想要嫁给他?”
  “嫁给世大哥?这我还没想过。”
  “姐,你嫁给他好不好?你马上和他结婚,好不好?”伶俐突然激动了起来,抓着伶佳的手,满脸恳求的神情。“你叫世大哥马上娶你。”
  虽然,硬要叫姐姐嫁给世大哥,好像自私了点,但眼前,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来阻止铜镜里的爱情预言。
  再说,姐姐比她强势多了,如果姐姐和世大哥结婚,世大哥一定不敢欺负姐姐。
  “伶俐,你疯了!”伶佳斥声道:“在我三十岁之前,我不会结婚的。”她现在热衷于事业,根本没心思去想结婚这种终身大事。
  “姐,对不起。”伶俐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躺下休息,再睡一觉,如果真的觉得不舒服,再叫我!”伶佳扶她躺下,帮她盖好薄被。“闭上眼睛,快点睡!”
  伶俐乖乖的闭上眼睛,直到房间的门又关上丁,她才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确定姐姐出去后,她又坐起身来。
  唉,她才不是病糊涂呢!
  可是,她又不能告诉姐姐,那个她在铜镜中看到的真命天子,就是世东贤!
  两手托腮,她的下颚抵在膝盖上,烦恼地想着:做人不能太自私,何况姐姐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把姐姐推入火坑,换取自己的逍遥快活?可是,如果她真嫁给世东贤……梦中他虐待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又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办?”
  伶俐的眉心轻蹙着,怔忡了半晌,陡地,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嫁给别人,月老牵的这条线,不就断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唇线微弯,还没完全笑升之前,她义想到一个难题——该嫁给谁呀?
  如果她嫁给一个,更糟、更坏的男人,到时候,她不是更惨?
  之前她想嫁憨傻的男人,可,问题是,她的结婚基金还没存够。
  真是伤脑筋耶!
  如果她要马上找个人,把自己嫁掉,那男人的条件应该要——有钱、脾气很好,最好是斯文一点。
  脑中灵光一闪,那个陪她去看电影、陪她淋雨的人,不就是最佳的人选。
  伶俐宽心的笑了。也许,她真的该考虑认真的和郭彦智交往。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提心吊胆,整天被铜镜中的影像,给吓出冷汗,也不用拿姐姐当挡箭牌了。
  心情一好,躺下,再睡一觉啰!
  * * *
  “伶俐姐,我要荔枝冰砂,麻烦你。”
  “伶俐姐,麻烦再给我一杯橘子冰砂。还有,伶杰说他要再一杯摩卡冰砂。”
  “伶俐姐,二杯柠檬冰砂、一杯百香果冰砂、然后二杯什锦水果冰砂、再一杯黑森林……”
  “伶俐,再弄两杯木瓜薰衣草冰砂。”
  偌大的冰砂店内,挤满了三四十个人,平常空荡荡的冰砂店内,今日特显拥挤。
  伶俐从来不知道,她的弟弟伶杰人缘这么好,一吆喝要聚会,系上便来了三四十个人,光是应付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点,她拿削皮刀的那只手已经酸的快麻痹了。
  还好一大早郭彦智打电话来时,知道伶杰今天要和系上同学在她店内聚会,他便主动说要过来帮忙。
  否则,光是她一个人在吧台内忙,她一定会忙到荔枝和柠檬部分不清楚了。
  电音舞曲播放个不停,一堆年轻人在店内,又叫又跳,还好冰砂店离社区有一小段距离,否则,闹烘烘的,恐怕几千户的居民,都要集结来抗议了。”
  “郭大哥,真不好意思,还让你来帮忙。”伶俐把盎司杯丢到一边,忙翻天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去慢慢测量,每一项材料的分量。
  最好把他们酸死、甜死,才不会一杯接着一杯点。
  “你别这样说,前几天让你淋雨,害你感冒,我心中很过意不去的。”郭彦智偏过头来,咧嘴一笑。
  从走进吧台内,他就一直守在冰砂机前,把材料放入冰砂机内,搅打着。
  伶杰带着这些同学来,又唱又跳的,年轻人运动量一大,一杯冰砂,常常一口就喝光,光是应付这些同学,还真累人。
  “没事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伶俐微微笑着。“不过,我的手真的快酸死了。”
  伶俐把已经取出柠檬草又冷却后的柠檬草汁,倒入冰砂机中,再加入红西瓜果肉、糖水、冰块郭彦智惟一的工作,就是操控冰砂机,然后把搅打完成的冰砂,倒入杯中,再放到吧台上,让那些精力过盛的同学,自己认领。
  “大哥,这杯是什么?”
  郭彦智把杯子放到吧台上时,一个同学正好过来。
  伶俐知道他不懂,在切凤梨的时候,偏头懒懒的道:“是红西瓜柠檬草冰砂。”才刚说完话,她突然痛的大叫一声:“啊……”
  她只顾着说话,忘记手上还有一把水果刀,正切着凤梨,还好她的力道小,否则,她嫩嫩的手指头,就会去了一小截。
  手指上切了一小道伤口,她痛的丢下水果刀,下意识地把沁出鲜血的手指头,放人口中吸吮。
  鲜血不落外人田,它流出来,滴在别处是浪费了,她吸回去,才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怎么了?”郭彦智一看,知道她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忙不迭地递了面纸给她,并把伶杰唤过来。
  “伶杰,伶俐切到手指,我带她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回家叫高嫂帮我擦一下药就好了。”伶俐把手指头从嘴里抽出,发现它还在流血,又赶紧把它塞回口中。
  “万一有破伤风,那可就不好了。”郭彦智满脸的关怀神情。“我还是带你到医院去一趟。”
  “—点小伤而已……”
  “好啦、好啦!郭哥都这么有诚意了。伶俐,让郭哥带你去擦药,这里交给我来就行!”伶杰大步跨人吧台内,把伶俐推到郭彦智身边。 “你们擦完药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回来了。”
  瞧郭彦智满心关怀,这下子,伶俐可真找到一个能让她依靠的守护者了。
  “可是……这些东西……”吧台内的生财器具乱成一团,她实在不放心。
  “交给我。”伶杰比了个0K的手势,电人的双眼,在一堆人群中,梭巡了一圈,几个漂亮美眉立刻上前来报到。“你们谁愿意来帮我?”
  “我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来……”
  “我跳累了,我也来帮忙。”
  几个女生,全挤入了吧台内,一个比一个认真清洗那些制冰砂的器具。
  伶杰一派轻松自若的摊开手。“如何?只要我喊一声,一切搞定。”
  真服了他。
  伶俐今天总算见识到伶杰的魅力了。
  有人善后,她自然放心了。“那我们走了,记得喔,你们离开之前,要把店内所有垃圾,全部清出去,还有桌椅要排好……要记得锁门喔!”“我知道,这些我全会做,你不用担心,快去吧!”他把她的皮包塞给她。
  “我们走了。”郭彦智一扬手,和他打过招呼后,便带伶俐离开冰砂店。
  * * *
  包扎好小伤口后,伶俐带着郭彦智,来到捷运中山站的地下街,下午三点,长廊上的咖啡座,早坐满了来Cafepiazza喝下午茶的人。幸运的找到座位,坐下后,伶俐迫不及待的点了咖啡和蛋糕。
  “这里的蛋糕,是采用制作冰淇淋的原料做的,而且每一个蛋糕,都经过精心设计和装饰的。”伶俐笑着向满脸新奇的郭彦智解说着:“以前我和臻滢只要来逛衣蝶,一定会来这里……”
  顿了下,想起他并不认识她口中的臻滢,她笑着化解他脸上的纳闷。“臻滢是我高中向学,她就住在我那间冰砂店附近的社区内。”“喔,你们常来逛街吧?”
  “是啊,可是臻滢已经找到她的另一半,我们要一起逛街的机会就变少了。”她看他不时地望着四周,好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你没来过这里吧?不习惯吗?”
  郭彦智淡笑着。“我第一次来,这里很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
  几个小蛋糕端放在她眼前,她对着他笑:“你看,这些蛋糕很美吧?”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小脸蛋上,赞叹道:“很美!”
  “我都舍不得吃了。”每一个精心设计过的小蛋糕,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你吃啊,怎么不吃?”
  她见他静坐着,抬头一看,瞧见他愣愣的在看她。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她反愣的看着地。
  “呃,没有。”赧颜一笑,他低头吃着小蛋糕。放入嘴里的蛋糕,入口即化,细绵绵的感觉,让他惊讶。“这蛋糕真好吃,不输给一般的大餐厅。”
  她笑眯着眼。“是啊。”
  “从我十三岁住到我阿姨家后,就几乎没有在大餐厅以外的地方吃过东西。”他有感而发。“除了在家里用餐外。”
  听他那么一说,她才想起,他好像已经是世家的一分子。
  “你十三岁就住在你阿姨家?那你爸妈不会想你吗?”她定定的望着地。
  如果换作是她十三岁就离家,那她肯定每天晚上都会躲在棉被里面,哭着叫爹娘。
  “我爸妈之前因为代理国外某项商品,常跑国外,我十三岁那一年,有一回,飞机失事,他们……正好也是那架飞机上的乘客之一。”淡淡的哀伤,抹上了他那张斯文的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伶俐满脸歉意。都怪伶杰啦,只会起哄要她嫁给他,也不告诉她,有关于他的身世。
  “没关系,我不介意。”郭彦智释怀的笑道:“我很幸运,因为我有个疼我的阿姨。那时候我才十三岁,有很多事是我没有办法处理的,多亏有阿姨和姨丈帮忙。他们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的疼,东贤也对我很好,我真的很幸运。”
  她大概了解了他的身世。
  当他提到“东贤”两个字,她的心头,倏地涌上一种令她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个……世大哥,很凶吧?”
  “你是问东贤?”
  伶俐点点头。她应该避开和世东贤有关的任何话题,但不知怎么地,她一开口,那些话就溜出来了。
  郭彦智轻笑着:“不一定,看情况。在家里,他不凶,但在公司,他对下属的要求挺严格的。”
  “他会打人吗?”她一脸惊惧的问。
  她骇然的神情,令他莞尔。“东贤没那么坏。他又不是老师,他的下属也不是学生,我们公司更不是学校。”
  他的幽默,没有办法让她心安,曼忧愁愁的小分子,还在她的小脸蛋上,聚集着。
  “东贤他一直都是优秀、出色的。”郭彦智啜了一口咖啡。“我们从读国中就开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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