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陈夫子背着手,“听说这玉玳箓是个女子,你与‘她’同房,日日在一起,可知道,这是否属实啊?”
闻言,马文才凌厉的目光向王蓝田刺去,仿若要将他千刀万剐,后者颤栗不已,心虚得跟夫子告辞,飞也似的逃了。
马文才深吸口气,笑道:“夫子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与他日日在一起,是男是女,我又怎会不知。”
“可是,又能有哪个男子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呢,本席早就怀疑了,马文才,你可不许包庇他呀!”
“夫子若是有本事,大可去查,只是~”
陈夫子焦急询问:“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夫子能不能扛得住琅琊玉家,对夫子的关照呢。”
“琅~琅琊,这~”陈夫子奄了。他只顾整顿书院风气,却忘了这玉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主啊。想罢笑道:“本席不过是开个玩笑嘛,这玉玳箓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又怎会是女子呢,都是王蓝田乱嚼舌根,本席为证明玉玳箓清白,才找你来问一问的嘛。”
马文才眸光闪烁:“夫子明白就好,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那学生就告辞了。”
陈夫子跟着出门,边走边道:“我正要去拜访马大人,就与你同去吧!”
敛眉:“我爹已经走了~”
“啊?”陈夫子叹气:“马太守怎么能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呢?我都没来得及好好送他啊!”
马文才勾唇一笑:“不用了,我已经送过了。”话落,忽听有人在大喊,定睛一看,原来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两位书童。
“你放开我,放开我~”银心被四九挡着,不耐烦的呵斥。
“你小声点~他们去一下青楼,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你放开我,你再拦我,我就跟你拼命。”
四九无语道:“祝公子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卖身,再说了,真正挑主梁救人的是玉公子,你急什么呀?”
玉公子?箓儿,马文才瞳孔蓦地收缩,手紧握成拳,他竟敢~
银心还在急道:“玉公子也不行,他们都不能去,青楼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他们能去的么?”女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还要不要清白闺誉了。
“行了行了,你既然知道不能去,还大声嚷嚷,这不是在害他们么?你去了也没用,走啦走啦,快走啊!”两人推推搡搡的走远。
“唉~”陈夫子感叹:“没想到祝英台和玉玳箓表面看着老实,竟然也会去青楼那种地方。”
马文才眼睛都烧得通红,一想到可能会有某个女人会去碰自己的宝贝,他就抑制不住想要杀人,青楼~竟然敢去青楼~。带着弥漫的凶煞之气,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山去,连骑马都忘了。
“马文才,等等我~”陈夫子忙跟着,书院学子去烟花之所,他身为夫子,怎能不去纠正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肉,又怕和谐被锁,泪奔。
☆、青楼
不出所料,少年一出去,果然引发一阵旋风,回头率那叫一个多,街上来往的人均看呆了。
玉玳箓站在枕霞楼跟前,踌躇了半晌,鼓起勇气跟着进去,枕霞楼内歌舞升平,浓妆艳抹,客人公子个个沉迷温柔乡,一行人刚入内,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位醉醺醺的客人迷糊中看到了绝美的少年,顿时跟见了鬼似的睁大眼:“那个疯女人又来啦,大家快跑啊!”
众人回头盯着少年,寂静了半晌,瞬间乱成一团,鬼哭狼嚎的逃窜,桌子被推翻,瓜果茶水撒了一地,姑娘们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毫无形象的飞奔,老鸨吓得脚步啷呛的跑过来,双腿发软,恨不得给跪了。
留流着泪道:“姑奶奶,我这真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可别再拆房子打客人了呀!我这求求你了。”
一行人满脸黑线,玉玳箓也是懵了,说好的强抢民女呢?怎么老鸨倒像是受害人,画风不对啊。
见形势如此,梁山伯随机应变道:“我们要找的人就是谷心莲,还不快把她送出来。”
“这~这~”老鸨犹豫,谷心莲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新鲜货,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呢。瞥见少年微微蹙眉,吓得魂飞魄散,“我这就去叫她出来,这就去。”说着一瘸一拐的忙去喊人。
这女子长得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当初她也曾动过脑筋要留这女子下来,可这人一来就动手,非得要还什么小弟的,哎呦,她这哪来的小弟啊,这人二话不说,差点没把这枕霞楼给端咯,弄得好一阵子都没法做生意,她的腿骨也被打断了一根,枕霞楼的打手是通通不敌啊,如今这祖宗竟又来了。
谷心莲被带出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等看见梁山伯等人欣喜不已,这才知道是真的被救出来了,再一眼瞥见少年,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满脸疑惑。
“心莲姑娘~我们曾见过一面的。”玉玳箓主动打招呼。
谷心莲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天那个……”原来那天让她羡慕不已的人,穿女装是这个样子的,竟是让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
“好了,我们别在这站着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荀巨伯催促道。
几人点点头,准备打道回府,一转身,就见一尊黑脸煞神杵在跟前,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陈夫子。
“跑~”梁山伯回过神大喊一声,拉着祝英台就跑,几人迅速散开。开玩笑,要是被陈夫子给捉到了,造成误会,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不能再求学了。
没反应过来的玉玳箓愣了,欲哭无泪,更该跑的在这里好不好?眼见文才兄眼神由惊艳痴迷再到暴怒,一步步逼近,玉玳箓下意识的提起裙摆转身就跑。好可怕,千万不能被抓到。
跑?竟敢跑?马文才头顶都仿若燃起了火焰,以雷霆之势追去。
女性繁美的裙子实在是碍事,玉玳箓跑着跑着,渐渐力不从心,他总算是理解二姐为什么老是抓狂了,因为真的很累赘啊。
“站住~我叫你站住~”背后恶魔似的声音催促着他加大力气灌注脚上,不经常运动的他,显然是跑不过马文才的,被追上只是早晚,剧烈的喘息,脑袋渐渐缺氧,玉玳箓不得不停下休息,他可是很惜命的。
后领被拎起,马文才的俊脸在眼前直线放大,眯眼:“跑?你要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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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精巧的房间,大大的梳妆镜,上面摆放着各色首饰,粉色的幔帐微微扬起,床边挂着一排流苏,猩红的地面上散落着男子与女子的外罩衣物,还有一双交叠在一起的鞋,房间的温度偏高,隐约传来诱人的呻…吟声。
马文才捏住少年下颚,狠狠吻下去,舌头探入檀口,深抵喉咙,恨不得将他的灵魂都给吸干。
少年眼角沁出细小的泪花,艰难的推搡,马文才不耐的将他两只手按在头顶,微微退开,少年连忙呼吸,随着偏头的动作,头顶上的金丝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放猛兽出笼的咒语,马文才红着眼,一言不发的解着少年的衣裳,俯身舔抵少年敏感的耳廓,再含住吸允。
少年浑身一颤,酥麻的颤栗感袭遍全身,忍不住呻…吟出声,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一跳,羞耻的咬着唇瓣,白嫩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表情魅惑。
马文才背脊僵了一下,接着动作愈加狂放起来,猛地扯开少年的衣领,露出诱人的锁骨,手探入抚摸,滑嫩的触感,让他大脑空白了一瞬,接着露出雪白的胸膛,纤瘦的腰肢,马文才视线死死盯着那殷红的两小点,嗓子发干,喉结快速滚动,伸出指腹轻轻揉弄。
少年急促喘息,这灭顶的快…感让他支持不住了。
马文才快疯了,身体的火焰烧得更炙,下面硬的就快爆炸,急切粗鲁的捏着少年的臀部,膝盖顶开他的腿,炙热隔着一层布料戳弄臀缝,火热的舌也跟着往下移,允着殷红的小点。
“唔~”少年低…吟着,睫毛颤颤巍巍,脚尖磨蹭着锦被。
两人的身体紧贴,气息紊乱,意乱情迷中,衣衫散乱间,少年抚上了马文才的手臂,手心感到了凹凸不平的纹路,满是伤疤。这无疑是给马文才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回神,扯着衣物盖住,翻身坐起,双手崩溃似的捂脸。
“文才兄~”玉玳箓不安的唤着,心如绞痛。
“呵…”马文才喘息着,轻扯嘴角:“很难看是不是?”
玉玳箓拥住他,靠在他背部,呢喃道:“不…一点也不难看。”这样的伤疤自上次就看过了,不管哪一次,就只有心疼而已,“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来的么?当时一定很疼吧?”
疼~当时是疼的,可是娘死后,才发现身体上的这点疼已经不算什么了,马文才闭眼,不让少年看到眼中那一瞬的懦弱。
“是我爹打的,在小的时候。”
玉玳箓心道果然如此,难怪文才兄与马世伯气氛如此奇怪,就说以文才兄的家世,旁人定没敢对他动手的,原来真的是马世伯。
玉玳箓更心疼了,加大力气抱住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将飘散,只余下这脉脉温情的两人。
缓过来的玉玳箓,面对着凌乱的床单羞红了脸,而马文才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拾掇好,再一件件给少年穿衣,拂过少年肌肤时,指尖颤抖了一下,很快又制止住了。今日差点就在这烟花之地要了少年,这样肮脏的地方又怎配得上他心中的至宝。
系好腰带,蹲下身来,托起少年小巧的脚,眸色暗沉。他不知道女子的脚是什么样的,但想也知道,大抵不过如此。
少年不安的缩缩脚趾,动作可爱至极,马文才轻笑,给他套上鞋子,依旧是一身漂亮女装,看得马文才直咬牙,扶额叹道:“不行,你不能这样出去。”
“可是我的衣服被他们放到了成衣店,这里没有啊。”玉玳箓无辜的眨眼。他也不想再穿女装的好不好。
起身,将少年拦腰抱起,占有欲十足的走出去。再让他丢下少年一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沿途,那些逃散的女子探头探脑的观看,其中不乏一些恩客,被抱住的玉玳箓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藏住,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到成衣店换了一身男装,马文才轻舒口气。少年那个样子太魅惑了,他几乎要忍不住将那些紧盯着少年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文才兄~”玉玳箓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怎么走神了呀!我们走吧。”
“恩~”拽着手刚走两步,蓦地想起什么,“糟了。”
“怎么了?”
转身:“我忘了陈夫子也跟来了,若是他回去胡说,你就……”不行,他绝不能让少年有任何威胁。
玉玳箓扯住冲动的文才兄:“放心吧,我们当时是分开跑的,弄不好梁山伯他们已经碰到了,必会想办法解决,陈夫子是斗不过他们的,我们这样去,岂不是自动送上门,万一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就不好了。”
另一边,陈夫子果然落入小陷阱,被几个女人拉入房间,荀巨伯假装撞见,以夫子之仪威胁,陈夫子立时不敢吱声。
这件事算是安全的告一段落,知情的几人皆都缄口不言,也并没有给曾陷入青楼的谷心莲造成名誉损失。
几日后,枕霞楼的头牌玉无瑕找上门来,要见梁山伯,书院学子皆出门围观,都在奇怪这头牌怎会认识梁山伯的,马文才本想管一管,如此污秽的女子也敢来这,可瞥见少年又忍了下来,算了,大丈夫又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跟少年一块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