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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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瑶光-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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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冥二老本来护在赵敏身前,对自身功夫极有自信,可这个时候,被瑶光气势所夺,明明知道对方不过小辈,不值得为之担忧,可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保护郡主!”
  一众高手顿时有些慌神,齐齐往回赶,师徒保护赵敏。
  赵敏大为气恼,叫道:“混蛋,谁叫你们回来,去抓那两个跑了的小子。”
  这边瑶光已经被玄冥二老一掌拍在胸口,倒了下去,他平日里喜欢笑,其实性子里也有着一般不怎么显露的傲气,此时被捉,还犹有空闲时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青书、无忌莫要担心,你家师兄被汝阳王府的小郡主捉去做夫婿了……不过,你师兄我……宁死不屈!”
  赵敏被气的七窍生烟,趁着瑶光此时受伤,上去就是一脚,却忘记了瑶光虽是中了玄冥神掌,可并非意味着他就没了抵抗之力。
  瑶光顺势抓住她踢过来的脚,本来按照他的性格定要一边调笑一边损一番,才能为自己的受伤而出气,可忽然想起当年师父所说的话,不由得就是一笑,松开手道:“臭死了,可别过来。”
  赵敏死死瞪着他,忽嫣然一笑:“你现在尽管嘴硬,落到我手里,我看你嘴硬到几时,带走!”
  一众人绑了瑶光就走。
  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道:“郡主这次为什么不用十香软筋散,可是那药有什么问题吗?”
  赵敏撇嘴,“没问题,我愿意怎样就怎样。”可心里却想。“我要是下药赢了,这小淫/贼定是不服气的很。”
  却不知,她这番以多胜少,瑶光依旧是不服气的很呢。
  武当山紫霄殿内,
  莫声谷很是焦虑的在殿内走来走去,殷梨亭也低头不语,张翠山表情有点茫然,张松溪更是忧心忡忡,至于宋远桥和俞莲舟一直是面无表情。
  许久,莫声谷终于耐不住性子,跳起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三哥怎么样也是三哥。别的我不管,我只知道,武当有我莫声谷一天,就有三哥一天,谁也别想把三哥赶走。”
  宋远桥皱眉:“七弟你别捣乱,这事……”
  他话还没说完,殷梨亭却红着眼眶说:“师尊,三哥没做错什么,让他起来吧!”
  宋远桥一时沉默,不由得将视线投向坐在最上首的师尊张三丰张真人。
  张真人一时间心乱如麻,却说那一日,果然有朝廷派人前来偷袭武当,甚至一个化装成少林弟子的假和尚差点就偷袭得逞,幸亏,武当七侠及时赶到,打退了一众朝廷高手。
  本来这事就算过去,大家休整数日,便要赶往元大都,救援各派。
  可是,当天下午,俞岱岩却去找了张三丰张真人,说了一番震惊了所有师兄弟的话,“师尊,岱岩多年承您教导,不成想到了这般岁数,却犯下大错。”
  张真人知道这位三弟子做人最是严谨认真,办事也极为沉稳,而且正义感很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能犯什么大错,便安慰道:“岱岩你莫要忧心,有些事情,无意为之,知道错了,改了就是。”
  谁知,俞岱岩道:“这事虽知道是错,但弟子却不愿去改。”
  张真人大奇。
  俞岱岩跪在地上,当即将他与瑶光关系一一说清,说完,又叩头道:“弟子不肖,但求师父只责备弟子一人,瑶光年幼,受我引诱,罪不当罚……”
  张三丰大是震惊,他连退数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当年对神雕侠夫妇以及峨眉创派祖师郭襄的一些事情略有了解,曾感叹过情之一物,最是不由人。也曾为神雕侠夫妇分离数十年而叹惋,还曾设想,当年若是自己在场,定要开明的接受神雕侠与他师父的结合,这样就没有了之后的分离之痛。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有朝一日面对自家徒弟的这个问题,师徒之间已经是逆伦的大事,更何况二者皆为男子……
  张真人沉默了很久,方才问道:“岱岩,你可能改了?”
  俞岱岩低头道:“弟子本来对此事,时有退缩之念,可瑶光却已待弟子……生死相依……师尊,弟子情根深种,大错已经铸成,却是已经无路可退了。”
  张真人又问道:“若瑶光他……”
  俞岱岩安静回答道:“若瑶光生了后悔的念头,弟子自然不会加以阻拦。”
  他顿了顿,又很是磊落的道:“他什么都不要的想和弟子一起,一辈子不对人言也无妨,但弟子却是不愿意他这般委屈的。已经欠他太多……弟子回报他的,便只有这样一份无惧他人,光明正大的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无忌和青书用的拳法和剑法都是太极拳之后发明的,应该在明代左右,这里不是作者写串了,是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功夫招式,就给搬过来用了,小说杜撰之言,请大家见谅。
  PS。本章是存稿箱内容,明天出门上火车,周日大概是得下午才回,来不及码字,晚上应该会码,看作者疲惫程度哈,要是码出来了,晚上更,要不是码不出来,周一更

  ☆、第六十六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张真人一时无言,他深知三弟子平日性情,是轻易不会说出轻率的言辞。但只要他说出口,必然是深思熟虑,一字千金。
  如此,他与瑶光竟真如他所说,已经“情根深种”?
  “岱岩,你且容为师想一想!”张真人性情很是宽和,即便是面对着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依旧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轻易动怒。
  他深知人在愤怒中很难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但这事离奇又让人难以接受,他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只得先让俞岱岩退下,自己独自琢磨,想等自己搞明白了再说。
  俞岱岩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转身出了紫霄殿,却并不走远,只在紫霄殿前不远处跪了下来。
  这么一跪,便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么一闹,武当七侠中的其他人便也知晓了此事。
  宋远桥最为难以接受,但又心软于兄弟情意,一时间默然无语。
  俞莲舟皱眉深思许久,面上却还不露声色。
  张松溪琢磨着诸多可能,张翠山脸上满是焦虑。
  只有六侠七侠这个时候,反而成了最为接受的人。
  不管众人如何担忧,张真人却足足想了一日一晚,第二日正午,张真人才起身出了紫霄殿,到俞岱岩身前道:“岱岩,你且起来。你我师徒三十多年,情分堪比父子,你这般不爱惜自己,可知道是伤了师父的心吗?”
  俞岱岩见自家师父如此说,不由露出一丝惶恐之色,他本就内力深厚,虽则跪了一日一夜,面上却有疲惫之色,却远远不到自虐的程度,忙又磕了一个头,道:“弟子自知有错,故自罚于此,与师父并无关系,并非是逼迫师父怎样。”
  张真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且随我进去。”
  两师徒一前一后进了紫霄殿,待俞岱岩入座,又有六侠七侠这两个师弟殷勤着拿着点心和茶水过来,俞岱岩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只冲着六师弟和七师弟感激一礼。
  张真人见众弟子此时都在,也不提俞岱岩之事,忽说起当年神雕侠旧事。
  众人虽一头雾水,茫然不解,可因着尊敬师尊,此时就也都肃容细听。
  许久,张真人讲完神雕侠旧事,方道:“情之一物,最是难懂,神雕侠当年喜欢上他的师父,虽外人看来多有大逆不道之处,但二人生死相许,成亲后更是恩爱一生。可见,有些事情,外人看来极差,但本人许是不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众弟子纷纷低头沉思。
  “不怕大家笑话,老道一生未经情/爱,对这些原本就不太懂,但却知道按着这个世道人情,岱岩今次之事,却是大错特错。可有的时候,这世道人情却也难说对错,比如神雕侠当年,若不是大家反对,也不会造成夫妻分离十六年的悲剧。所以,今次老道犯了难。”张真人抬眼,认真的看着自家三弟子道:“按照老道的观念,确实是不赞同你的。”
  俞岱岩不由得面上一黯,起身离座跪下,却不说话。
  张真人走过来,又扶起他,轻声说:“师徒三十多年,却依旧难以接受,这条路如此艰难,岱岩,你真不能回头?”
  俞岱岩苦笑:“弟子知错。”
  张真人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老道虽是不赞同,却也无法说出反对的话语。因为老道实在不懂!为师只为你难过……”他低声道:“岱岩你英雄一世,可这事若泄露,众口铄金,却是要毁你一生清誉啊。”
  俞岱岩又道:“弟子知错,却不悔。”
  张真人沉默了一下,许久,道:“既如此,那就这般吧!”
  俞岱岩一怔,却不知道师父这话是允了还是拒了。
  张真人站起身到了大厅的中央,对着一众弟子道:“前不久,我坐关十八月,得悟武学精要,一套太极拳和太极剑,如今既然大家都在,我便传给大家吧!”
  张三丰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跟着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出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他一边打拳,一边念诵口诀并加以解释,待到打完,便问道:“都懂了几成?”
  张翠山悟性最高,足足看懂了七八成,俞莲舟爱武成痴,看懂了六成……至于其他人,多是看懂三四成。
  俞岱岩之前虽有些迷茫,但感激师父的心意,中间不敢分神,加之他如今武功渐长,也看懂了五成之多。
  张三丰暗暗点头,道:“大家之后要去救援各大派,学了这套功夫,老道总算稍稍安心一些。”
  众人听了,不由得明白,师父这是担心挂念大家,不由得具是十分感动。
  张真人转头又对俞岱岩道:“岱岩,你好好学武,既走了最难走的路,便做什么事总要艰难一些。你须得自身厉害,方才让大家对你无话可说。你也莫伤心难过,师父虽不能够接受此事,可焉知几十年后,就不会有人因此笑师父迂腐……世事变迁,这道理也在变。你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犯错的自贬话语。我的弟子,自学武艺,一生行侠仗义,不曾做过一件恶事,更曾救过无数人性命,行善积德不落人后,除了我武当,外人有何资格评判于你?”
  说道这里,张真人竟是豪气弥增,目光从这几位弟子身上一一掠过,见七人俱都英气勃勃,十分出色,心中满是欣慰,道:“今日之事就此而结,武当所有人不可对此多言评论。岱岩,你与瑶光之间是对是错,自有时间来评说对错。你只需记得,无愧于心,多行善事。若你几十年后,与瑶光依旧不悔,幸福相伴,为师便是不在这世上了,也定会真心祝福于你。”
  俞岱岩心中诸般情绪激荡,一时之间,竟哽咽难言。
  他之前坦白,虽看似莽撞,实则深思熟虑多年。瑶光年幼,性子却似与常人不同,行事总带着一丝无视世俗规矩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非有人教养,仿佛是从生下来就是如此,别人重视的,他都觉得不过小事,比如两人之间的关系和不应该发生的感情……
  以至于俞岱岩常常觉得这个弟子仿佛和别人生活在不同的国度之中,他的国度里,似乎对感情一事极为宽容,认为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和外人毫无干系。这种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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