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的关于基拉重现的说法并未引起塔矢亮的兴趣。术后未能自如行走,在病床上翻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日记。里面的情绪也让人有些陌生了。
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塔矢亮突然明白了。
海边看夕阳分外美丽,坐在轮椅上的塔矢亮手中的日记扔进海中,零乱的书页在风中纷飞开来,钢笔的字迹浸入海中,黑蓝色晕染成奇怪的图案,似乎在流动。塔矢亮的轮椅转向,来时的轨迹已经被浪花冲洗干净了。
海边漂着几页纸,像是一悼念用的白花漂在海中,回头着一眼,塔矢亮仿佛看到了记忆在纸上变成了当年的少年,为了禁忌的感觉困惑苦以恼着。
这几年,对于围棋界是一个糟糕的一年,无论经济危机所造成的影响,单是能够胜十场的本因坊福田秦守,或是因为身体原因而退隐的塔矢名人,人们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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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一段重复了,所以,过几天,我会换成一个小剧场
==天知道为毛我又感冒了
下一穿,人间失格,我想说,其实感觉地狱变更想写,但是==会有人想看么?
☆、小畑健的世界五:人间失格
“不合法;对我来说有点好玩。说得更明白点,这让我心情大好。世界上所谓的合法,反而都是可怕的。”——人间失格。
秦守难得想要做好一次本职;想着怎么能在经济危机时好大捞一把;把福田组提成日本第一组,结果,就莫明其妙的死去了;死于心脏痹。几年之内掌握了日本政府大部分高层的秦守;自然早就从封存的资料中早就知道已经死掉的基拉与L,是自己曾经的小学弟,但是明明早就死了不是么?
当然,秦守直到最后也没有料想到;夜神月为了实现自己当初说过的要把秦守送上绞刑架;早早的就把一页死亡)笔记留给了弥海砂,交待好了一切。
往事不可追,更何况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呢。秦守这一世,天生生了个弱气的身体,肩不能挑,手不能拎,在日本的大家族中,既不生为长男,又不是最末,自然是毫无存在感。对于不知道换过几世,又到底有过多少亲人的秦守自然是不在乎。
活着,既然能做为正常的人类活着,秦守就从不会委屈自已。那怕是偏于体弱,会被称为病秧子的身体,在一点点能够展现自己的时候,也会渐渐的被接受以至喜欢。秦守的识人眼色,外加与一些讨人喜欢的小手段,自然在家放活得也是如鱼得水。
不出几年,便把曾经带着厌烦语气提起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丧气东西。”改变成了:“真是可怜啊,这么懂事小小年纪却要受到这么多苦。”
这就是人类的天性,对于并不能给予自己利益的东西只有唾弃,而对于颇有好感的却无尽的美化。
这个世界上,日本此时正处于一个新旧接替的尴尬年代,经黑船事件为开端,大批新事物的涌入,旧事物却仍旧尚未被淘汰,让大部分人的思想发生动荡,接着着新的事物却也未不全面。这个时期,第二次世界大战尚未开始,但是却敏感的人却也会渐渐的感到些什么。秦守做为曾经亲手操着一个国家经济崩溃的人,自然嗅觉远超其他人。
日那怕本的社会现状仍看起来旧是安定平稳,甚至可以说安居乐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整个社会的市场正处于一个低迷的状态,较之前几年的情况来讲,人民的购买能力整体大幅度下降。未有互联网连接的世界,并不如同后世一般,市场的稍有变化,就会有精准的数据报道出来,并且牵连至整个市场发生改变。
在这个时代,尽管市场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但是同样,会渐渐的发生连动。秦守不难看
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那么日本又将陷入经济危机。
秦守无论看出来什么,但是做为一个家族中病弱的儿子,并没有人在他身上给予太多期望,能够在做为一个画家,已经让家族中颇为惊叹的了。
如果是按照鲁滨逊父亲的说法,秦守就是属于世界上过的最幸福的一族了。家族属于中产阶级,并不需要去太过劳累的讨生活,同样也不用争太多利益的去勾心斗角。与其说是中产阶级,不如说是一个颇有资产的乡绅,流传也也只不过三四代的家底,没有被不肖子女败光,大概也只能算是多亏了殷实的家底与平庸而不思上进的家族。
同一般的日本乡绅同样,四五个儿女,住在一个房子中,几个儿女或是由姨娘代或是由其他人照料,至少秦守极少可以在这并不算太空旷的房间中见到自己的生母,同自已的兄弟姐妹一般,很少能见到其他人,只有一个小上五岁的妹妹是由秦守亲自照料。
而并没有太多文化底蕴的家族中出现一个在日本都可以说是小有名气的儿子,自然是在十里八乡同阶层中人十分值得炫耀的,秦守觉得有时间去与一群无聊而自以为是的人去打交道,无疑是十分无聊的,尚且不如照料自己的小妹妹,但是并未与附近之人太过联系,也能猜到那些虚伪而无聊的客套。但是秦守却没有想到因此自己被接了一个无聊的任务。
为不远另一家乡绅的家的儿子做为美术家教,虽然同为乡绅阶级,但是却比平常高上一层,因为大庭家的家主为贵族议会的议员,秦守坐在后花园画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
大庭家是津轻有名的家族,自然比秦守家有名的许多,当大庭家主来到四纹家时,在后花园看到的便是,黑发的少年坐在看椅子上,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看着小小的女孩,手持着画笔,体型瘦弱而面色白,紧抿着唇的样子似乎是个内向的孩子,画板上画得是在阳光中灿烂到极点,金黄色几近燃烧的向日葵。与少年面前的完全不同。整个庭院中在秋风中分外萧瑟,少许的枯叶挂在树上,颇有几分破败的影色。
“哥哥,他们在看我们。”小女孩抱着秦守的脖子,趁到耳边小声的说着。秦守应了一声,最后逗得小女孩咯咯直笑。
女孩在家中并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照顾,没有母亲的生活更是让极其受到各种嘲弄,十四岁仍旧是长得瘦瘦小小。当秦守看到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睛时,伸出的手,却也被女孩狠狠的咬了一口。
“哥哥
,他们,都很讨厌。”家族的等级分明,吃饭时秦守处于中席,而女孩处于末席,秦守看到女孩张合的嘴型这么说着,吃完饭后,秦守摸摸女孩的头,“还有我,不是么?”
大庭家同秦守家极为类似,当站在窗边,看到刚刚放学的国中生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归时,却看到了一个小小个子的男生被一群人指着大笑,而却夸张的摸着那头奇怪的头发,转头冲向别一边,却在平地摔倒,引起所有人夸张的大笑。
秦守拿起放在窗边的荼杯,向着楼下走去。
家庭教师也都会有一个正式的介绍,秦守跪坐在桌子的一边的正中,一边是大庭家的长兄,介绍道:“这是你今后的美术老师。”接着就是微微有些报怨的嘀咕:“你说想要当画家不是么?父亲就给你找来了,附近有名的画家呢。父亲这么清闲么?”
秦守微微颔首,自我介绍道:“四纹秦守,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对面的男孩微微有些局促,听到长兄的抱怨更是失礼的把桌子上的荼怀拿起来握到手里,眼神左右瞟,最后才在被长兄敲了一下之后,才大声的回道。
“大庭叶藏,请多多指教!”
大庭叶藏似乎是个很有趣的人,秦守这么评价着,但是偶尔一次被秦守带来的女孩看到后,尽管颇为感兴趣却抱怨道:“是和哥哥一样的人啊!”最后却眨着眼睛,极为认真的对着秦守说道:“但是哥哥比他好多了!”
实际上,大庭叶藏与秦守是个完全不同的人。大庭叶藏长相乖巧可爱,偶尔会引人发笑的动作也会让人觉得天真可爱。就目前看来,除去不自觉的与他人疏远,与秦守没有什么相似之处。甚至秦守可以看到大庭叶藏在看到其他人时,总是在眼底不自觉得带着慌恐。
女人的天性,永远让人难以琢磨,那怕是生活了几辈子的秦守仍旧是不能。曾经说着哥哥比他好多了的女孩渐渐更喜欢向着大庭家跑去,女人的天性?秦守对于这个类似于万能答案不屑。
大庭很有绘画天赋,短期不到几年的时间,便能画的有模有样,甚至连秦守无聊之时随手勾的几个漫画人物,也画的颇有神韵,比秦守所绘还好上三分。
但是似乎人类并没有太过健全的存在,长相家势与才智都颇为出色的大庭叶藏,却明显对于社会的认识与与人交际能力出现问题,稍稍留心就可以发现的问题,但是在大庭家却也仅仅有一个‘这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的评价。
绘画除去最基础的地方之后,大部分讲究的是随性与天赋,而可以被称为天才的大庭叶藏自然是不需要秦守太多费心。秦守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大庭家是一幢大房子,若干个房间里面分别住着大庭家的所有人,房子外在为和式的房子,内在却是有和式有西式的房间,并没有恰到好处的相溶合,而是相对重要的房间为西装的风格,偶尔秦守看到的其他房间都是和式。充斥着浓浓的乡绅的风格,富有而又粗鄙。
显然也许认为在小有名气的画家面前,显示一下家族的气魄与底气还是十分有必要的,秦守教导大庭叶藏的房间,便是在一个采光充足的西式风格的房间中。
“呯!”
突如其来的一声,秦守头也没有抬,径自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小说,听到自己的学生出声,才转过头去,原本正在画画的大庭叶藏莫明的就满额头的都是染料,一脸的尴尬的表情,直直的盯着秦守的表情,似乎在等秦守笑出来。
秦守仅仅是瞟了一眼,递过一边的毛巾,便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小说。
过了几分种,就听到了大庭叶藏沉寂的声音,不复平常的怯懦:“老师,不好笑么?”
“人活着,没有必要娱乐别人,因为你仅仅是为了你自己而活。”秦守的话低沉,带着一种会让人感觉危险的感染力,合上书,看着这个似乎孕育着恶之花的种子的孩子:“你只要强到能改变别人,你就会发现,别人只能听从与你,而被迫接受你。”
大庭叶藏懵懵懂懂的点头,听到了全部,却与秦守所言渐行渐远,一路走去,渐渐只记住了前半句,而忘记了最后一句。
大概是进入了青春期的时期,或是由于请了一个在美术方面的家教,大庭家发现,那个让人头痛、而经常会犯一些可笑的错误的孩子渐渐不再做一些让人无奈的举动,而渐渐的回归于正常。
屁股决定大脑,讽刺意义甚是浓,但是却是无可否定的事实。处于某种角度,便注定了只会看到哪里,普通的市民抱怨生活,诗人作家悲春感秋,定位于一种固定的存在时,便也限定了自身的发展。秦守自然也不可能只局限于一种思维,他的那种本就思维诡异,大脑的思维扭曲的只能让人望而兴叹的存在,一件事情,他能看到无数的存在。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期,经济危机席卷全球。与大部人所看到的不同,秦守这种在经济平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