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龙娇娇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下关太忠心里彻底踏实了,他抽了一口烟,又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半总结性地进行了发言,内容从本次事件需要吸取的经验教训,一直谈到未来的工作方针;从龚平警官的身体状况谈到了日后的工作安排。林林总总地讲了一大堆,就是没具体地说清楚具体该怎么办,这就是所谓的领导艺术了,话说的不能太清楚,否则下属就不好做领会精神了。
就这样会议开到最后终于做出了决议:关于今天的事情,由局宣传处的笔杆子写一些诸如“警察局狠抓素质训练,成功举办了突发事件演练”一类的文章,拿到各类媒体上去发了,算是为本次事件对社会做了一个解释。同时几个相关的警官由政治处分别进行谈话,稍微对熊建国等人批评了一下,也算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龚平警官身体刚恢复,先不考虑其他的问题,继续休假期间间由局里派人陪同到医院体检,确定身体精神上完全正常了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会议结束后,把事情也分别落实了下去,然后几个局里关键领导继续开了个小会,小会做出两项决议:一是当晚由关太忠局长亲自出面,邀请白天前来帮忙的当地驻军领导和其他部门领导去吃喝了一回,以示感谢;二是迅速组织了一次专项行动,对冒充公务、司法人员的犯罪分子进行了一次专项打击,狠狠地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得到了广大市民的一致好评。
一切都商量妥当了,这才派人请了龚平进来,这时龚平的专职护士马菲也早已来了,只是龚平并不认识他,马菲也不爱说话,只是问了句:“你怎么样?”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也就随即坐到了龚平的身边,龚平马上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寻常,毕竟周围还有那么多枪呐。
说起来龚平和现任局长关太忠并不陌生,早先在九叔担任西区派出所长的时候,龚平和关太忠都在九叔手下,龚平当时是片警,关太忠那时也才参加工作,跟着龚平跑过几天。没想到时光如梭,龚平睡了十年觉,关太忠做了十年官,并且已经牢牢地坐在局长的位子上了。从做官这个角度上来说,龚平是比不上关太忠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关太忠自己都觉得心酸。龚平睡了十年,音容依旧宛如二十多岁小伙子的样子,而关太忠却已经未老先衰,俨然是个中年大叔了。
毕竟大家早就相识,因此关太忠先是叙旧了几分钟,然后又勉励了几句,兼着又批评了一些,总之每段话都说的很又分寸。最后有人报告说马护士来了,关太忠才结束了谈话,请龚平先回去休息。也就是说,先让局里为请的专职护士马菲先把他领回去。
当年龚平虽然被雷劈成了植物人,但警察局也没就此不管他,可在医院住着确实太贵,他又没有什么亲戚,就先后找了几个兼职护士照顾她,每月那个护士都会来局里领钱,并且通报一下龚平的近况。可惜久病床前无孝子,要长期照顾一个常年不能动弹,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作为一个不得志的普通警察,龚平得不到单位更多的照顾补助,所以只有马菲一直坚持干到了现在。
马菲身材健美匀称,称得上是个美女,一头天然颜色的棕色长发尤其漂亮,只有两条缺点,一是她的眼睛很大。按说大眼睛是好看的,可什么事情都有个度,超过的反而不好了。马菲的眼睛就过于大了些,显得有些眼大无神,不过时常表露出些善良的光芒来,让人看着亲切和安全。她的第二条缺点就是脸颊稍长了些,这样就让五官有些不协调了,相比之下,如果刚才那个龙娇娇的美丽指数是十分的话,那么马菲的美丽指数还是在8。5分以上的。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善良的气质,让第一次见到她的龚平也对她毫不觉得陌生,似乎在梦中,在那桂花飘香之处,常来常往的早已熟悉。
至于龚平为什么会住在地下室里,也是又原因的。龚平出院以后,一直住在单身宿舍里,大约在他昏迷了七八年之后,警察局原有的办公楼开始闹鬼,警察局就搬到了新办公楼。当然了,警察是正义的化身,他们自然是不怕鬼的,搬家也与闹鬼没关系,而是因为原有的办公大楼过于破旧,而且又恰巧有人给了一大笔捐款赞助,搬到新办公楼,改善了办公环境,让警察们有更多的精力为市民服务,何乐而不为呢?
可警察局的这次搬家,对龚平半点好处也没有。办公楼搬了,连带着附属设施警察宿舍也废弃了,龚平没了住处,又没办法申请住房,况且他昏迷过久,又没什么臂膀,局里也渐渐的对他慢待了。无奈,马菲护士只好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好在警察局也不是没有良心的,在原有的护理费上又增加了一点住房补贴,并且一再声称,这完全是因为人道主义,毕竟龚平不是因公负伤的,也就是说,警察局原本可以完全不管的,龚平实在是捡了个大便宜。
第八章 梦中人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午后了,因为龚平闹出的这么一摊子事,所有在场的不辞辛劳的警察们都海没有吃饭,龚平虽然喝了吴敏给他的水,吃了龙娇娇给他的小点心,可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两样东西在龚平的肚子里不盯对,已经乒乒乓乓第打起架来?
“怎么回事?难道两个人之间不合,就连他们给的吃喝也会不和吗?”正当龚平为自己肚子里的战争烦恼的时候,食堂来通知,可以吃饭了。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早在事件还没有解决之前,警察局的后勤部门就已经吩咐食堂准备饭菜了。天气热,油腻的东西大家都吃不下,因此食堂准备的是稀饭、素馅儿的包子和凉菜,此刻都已经摆上了桌。于是大家齐聚一堂吃喝起来,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有禁酒令的缘故,大家都以茶代酒了。
护士马菲不准龚平吃包子和凉菜,说是他昏迷了那么久,消化机能还不能一时适应寻常的饭菜,只准许他喝一碗稀饭,弄了几颗咸菜佐餐。可即使这样还是闯了祸,一碗稀饭下肚,龚平那肚子里原本只是两雄对抗,这下可好变成了三国演义,三股势力开始在龚平的肚子里逐鹿中原了,顿时战鼓齐鸣。无奈,龚平急匆匆打听了卫生间的所在夺路而逃,到了那五谷轮回之所,才手忙脚乱地准备好,就如同黄河瀑布一般直流而下,差点就出了洋相。看来马菲护士的话不能不听啊,自己的肠胃还一时不能回复以往的工作状态。
才解决了内急,又一个残酷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没!带!纸!真是一张纸难倒英雄汉啊。
正当龚平蹲在那儿抱怨造化弄人的时候,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前来雪中送炭了,龚平由衷地感动了。不过那个年轻警察笑着说:“马护士就知道你缺这一张,托我带来。”
龚平一听顿时大窘,但细想想自己倒在床上这十年,这些乱七八糟的黄白之物相比马菲护士没少帮自己弄,感激中夹杂了尴尬羞愧,那复杂的心情就别提了。
从厕所出来,龚平腹内的中原大战稍事停战,不过此后两小时内又去了两三回厕所,这几次龚平早有准备,因此想刚才发生的尴尬事再也没有出现过。等到肚子里确实平静了,身子又软了下来,精神也跟着萎靡了,这都是正常的现象,原本大病初愈的人就应该多休息,可龚平这一天过得可谓是多姿多彩了。
关太忠见状,派了一辆车送龚平和马菲先行回去。等二人走了之后,关太忠又打电话给小区派出所所长,让他派人先“盯着点。”以免又闹出什么祸事来。
面对着照顾了自己多年,自己却是第一次见面的美丽女子,龚平几次搭讪都以失败而告终,看的出:马菲是个驯良的人,沉默寡言,但并不等于她不善于和人交流,没过多久龚平就找到了和马菲交流的另一种方法——马菲有着一双清澈的,似乎可以说话的眼睛。
在回去的车上,马菲还是一直没有说话,而龚平也没了精神,不想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马菲的地下室出租屋。
进了门,马菲示意龚平躺下休息,龚平道:“我已经睡了十年了,不想再睡了。”
可说说归说,护士的话是要听的,龚平毕竟太累了,躺下没一会儿,居然又睡着了。
睡梦中……
龚平似乎又回到了孤儿院的那刻桂花树下,尽管季节不对,但是那刻桂花树依然怒放着,散发着浓郁的花香。龚平半睡半醒着躺在桂花树的藤制凉床上,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躯钻进了自己的怀里。龚平半睁开眼睛,正与马菲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相对,龚平捧起她的脸来,对着她的红唇……接下来发生了男人和女人间会经常发生的那种事儿,龚平只觉得自己很兴奋,把那具美妙的胴躯体抱的紧紧的,没两下就感觉到了那种在宇宙深处爆裂的快感。
“哎呀!”龚平一个激灵醒了。原来只是一个梦,而且是个春梦。因为同时他也感到下面凉飕飕。
“真见鬼,醒来的第一天就梦遗!而且YY对象还是自己的恩人。”龚平脸上发烧,羞愧不已。而这个时候,马菲刚好就站在他面前,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是清粥小菜,想必是她为龚平准备的晚餐。龚平见了,越发的尴尬了,特别是眼前就面对着马菲那双机会说话又好像能就看穿一切的大眼睛时。
龚平呆坐自己的床头上,不知道该对马菲说些什么,最后才挤出一句 “我说……谢……谢谢你……”
马菲又笑了一下,她笑起来是很漂亮的,而且龚平这次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这样一句话:一路上你说了好几遍谢谢啦。马菲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示意龚平吃饭。龚平看了一眼说:“你吃了吗?”
马菲点点头。
龚平低着头,心虚地说:“我现在不想吃,想先洗个澡。”
地下室原本就不通风,很热,而且龚平经过一场春梦之后,裤子里黏黏呼呼的,既让人尴尬,又让人感到很不舒服,要是这个时候能洗澡换件干爽的内衣裤,也许就会好的多。
马菲笑过之后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小步,来到龚平床前前,示意他让开一点。龚平略微在床上挪了挪身子,马菲弯腰从床下拖出一只小木箱来,打开之后龚平看见里面整齐摆放着男式的各式欢换洗衣物。马菲取出几件,从里到外的都有,顺手递给龚平。这个动作原本很平常,可是又偏偏要了龚平的命。因为马菲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衫,下面是一条敞口大短裤,完全是一副居家休闲的打扮,T恤衫的领口很低,弯腰那一霎那,让龚平看到了那胸前那对雪白浑圆宝贝的相当一部分,而且龚平敢肯定地说,马菲甚至没有穿内衣。
“活不了了……”龚平觉得心跳加剧,鼻子发热,鼻孔周围痒痒滑滑的,他怕再出洋相,趁着马菲一不注意的当口,飞快地用食指一抹,还好,是汗,不是鼻血。
“真是没出息啊。”龚平骂着自己,才昏睡了十年,从鬼门关溜了弯儿回来,就这么东想西想的,而且还不分对象,他却不知道,人长时间昏迷苏醒过后,身体的生理机能逐步恢复是很正常的现象,只不过龚平现在已经是天赋异禀的人了,恢复起来自然也比常人快的多。
马菲把换洗的衣服递给龚平后,伸手“唰”的一声把帘子拉上了,然后开始换衣服。有意思的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地下室,白天也得开灯,偏偏顶灯这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