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要求血隐接下面具,无人知晓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小吏突然疯,自己撞了朝堂之上地柱子而死。血流了一地。从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血大人的面具摘不得。
柳妃瞧对面之人一点摘下面具地意思都没有。气从中来,对跟随的仆人道:“来人,把他地面具给我摘下来。”
不想没有一个人前去,都躲在柳妃后面唯唯诺诺。
柳妃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帮没出息的狗东西。”说着就亲自上前动手去摘那面具。
“住手。”玉萧寒察觉到殿外地喧哗,走了出来。
“皇上。”柳妃脸色顿时大变,换成一张笑颜娇俏的凑了过去,有些委屈的指着血隐说:“皇上,这人真是不守规矩,对臣妾不敬不说,还动手动脚。”
玉萧寒眯起眼睛,笑着问血隐:“可有此事?”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血隐恭敬的跪下,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一旁的柳妃脸上露出了得色。
“血隐,罚你百鞭,自己去领罚吧。”玉萧寒开口。
血隐无一丝不甘,“是。”
一听到血隐这个名字,柳妃脸色大变,自己竟未察觉到那双红眸,自己的父亲只是个二品大臣,而血隐可是北朝的宰相,不禁暗自后悔,生怕血隐对家父不利,脸色几变,挤出一丝笑意对身旁的皇上轻言:“皇上,血大人许只是无心之失,还是不要责罚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他冲撞了爱妃,不是么?”玉萧寒笑的和煦,可不知为何,柳妃感觉阵阵寒。
“爱妃这么着急找朕,不知有何要事?”
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柳妃才强定心神,神神秘秘的说:“皇上,那莫宫中的皇后是假的。”
玉萧寒挑起眉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爱妃,你在胡说什么?一个活人怎会作假?”
“皇上,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如我们前去莫宫一探就知分晓。”说完拉着皇上就往欲前往莫宫。
玉萧寒却毫不留情的推开柳妃:“朕还有要事要去干,没时间跟你胡闹。”
“皇上,您怎么不信我?”柳妃被玉萧寒大力推开,差点摔倒,一副欲哭的模样。
玉萧寒却丝毫不顾,连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也消失无形:“若你让我相信,就拿证据出来。”转身回去。
柳妃吃了一鼻子灰,心中怒火难消,愤愤不平的冲向莫宫。
莫宫。
前来给莫子邪擦拭的宫女端着水推开房门,却觉地上躺着一个死去的宫女,而寝室的窗户大开。
手中的盆子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水漫了满地,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刺耳的尖叫。
不想这一声尖叫却将一直陷入昏迷中的莫子邪惊醒,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不耐烦的说:“喊什么?”
不想那宫女又一惊,于是,又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
莫子邪急忙捂住耳朵,原来众多贴身伺候莫子邪的人已经被告知皇后少则十日,多则半月都不回清醒。闻声而来众人皆惊,随后大喜,立刻派人去告诉皇上,而一个小小宫女的死去则就显得微不足道。
柳妃到来。却觉莫宫忙成一团,暗思那定是那假皇后听到了风声。做贼心虚。
冷笑地进了莫宫,不顾宫女太监的拦阻,冲进了寝室。
见莫子邪躺在床上。房中围了一群人,几个御医也都在房中待命,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柳妃姐姐怎么来了?”莫子邪靠在软枕上,将手搭在床沿,一条红线系于腕部,另一头被一个年轻地御医捏着。
见到如此一幕。柳妃强忍怒火,计上心来。
“知晓妹妹病了。姐姐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有几句贴心话想和妹妹说,就是不知道妹妹方便不?”边说。眼睛不经意的扫向房中众人。
虽不知晓柳妃地来意,莫子邪还是轻轻点点头:“你们先退下吧。”
待众人离去。房中只剩下莫子邪和柳妃二人,当然。躺在床上酣睡的某鼠可以忽略不计。
柳妃一改笑颜,厉声说:“你到底是谁?”
“姐姐在说什么?”莫子邪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用和我装,我知道你扮成她的模样定是有所图谋,聪明的告诉我实情,否则我让你好看。”柳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子邪哭笑不得:“姐姐,您到底怎么了?怎么净说些让人听不明白地话。”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说着就冲上前去,对着莫子邪地脸一阵摸索,不住地掐掐捏捏,似乎非想在上面撕下一层皮来。
莫子邪刚清醒不久,身疲力乏,自是无力抵挡,只是脸上被掐的很疼,不由地声:“姐姐你住手。”
“这面皮倒是粘的很紧,我非要撕下来让皇上看看你地真面目不可。”柳妃使劲一掐,在莫子邪的下巴上留下一块红痕。
莫子邪恼了,这女人有病。使劲挣扎,大声呼唤:“来人啊,快来人啊。”
伺候在外地宫女太监一进门就见到柳妃娘娘像是疯婆娘一样扑到莫子邪身上,还不住的掐的脸,众人皆惊,这皇后可是圣女,皇上一天来三回探望,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们这些新换上的人自然小命不保。
冲上前去拉开柳妃,将两人分开。
莫子邪揉着下巴,厉声说:“柳姐姐这时怎么了?像是着了魔怔一样,莫非是中邪了。”
被众人拉住的柳妃双目瞪圆,想要看透莫子邪一般,头在刚才撕扯之间已经凌乱,真真像个疯婆子。“你不要得意,皇上很快就会知道你是假的,假的。”
玉萧寒得知莫子邪清醒,大喜,匆匆赶来,不想一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一直挂笑的脸上露出了怒容:“柳容,休得胡闹,罚你禁足一个月。”
见了皇上,柳妃本是大喜的,没想到竟是如此情况,思及之前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缠绵时刻,如今看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堪一击。
心一横,大喊道:“皇上,这个皇后是假的,你不要被迷惑。”
“你怎知她是假的?”玉萧寒冷言道。
柳妃一时语窒,恶狠狠的盯着莫子邪,断言道:“皇上,她定是易容成这副模样,有所图谋,若是能让她洗脸,一定会露馅的。”
莫子邪轻笑:“若是我洗脸之后并未出现柳姐姐预料中的模样,又该如何?”
“若是没有,我甘愿给妹妹叩赔罪,为奴为婢。”柳妃咬牙道,眼下也只好一搏。
见玉萧寒脸色不善,莫子邪好言道:“我睡了很久,正好脸上有些痒,清洗一下也好。”
自有宫女打来清水,替莫子邪清洗。
半晌,莫子邪的容貌未变,只是下巴有些红,那是刚才柳妃掐的。
柳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怎么会这样?”“柳姐姐以为会怎样?”莫子邪满眼笑意的看向柳妃。
玉萧寒脸说:“柳妃,罚你禁足三个月。”
“皇上。”柳妃双眼含泪,却无济于事,终是被人拉走了。
第二十二回 国事家事(上)(二
玉萧寒觉莫子邪笑的诡异,声问:“怎么了?”
“看似你对她冷酷无情,实则还是手下留情,因为你知道,要是她当真当了我的奴婢,结果只会更惨。”莫子邪眯着眼睛,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看着那绝美的容颜,下巴上却出现了一块红痕,很是不协调。
不自觉的靠近,玉萧寒轻轻的抚摸那块红痕,柔声问:“疼么?”
多日的接触已经让莫子邪了解了这位帝王的品行,看似温柔多情,实则冷酷无情,脸上永远挂着那温柔的笑意,但却做着与温柔丝毫不挂钩的事情,就好比眼前这样,不知情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温馨甜蜜的情侣,却不知只是达成契约的陌生人。
莫子邪还未做表示,房中却传来了吱吱的声音。
玉萧寒松开手:“这是什么声音?”
“你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到,或许是你最近太累了,多休息一下吧。”莫子邪貌似无意的言。
玉萧寒的脸上温和的笑意更浓:“你在关系我?”
“那是自然。”莫子邪轻笑,“毕竟,我们还有契约。”
玉萧寒笑笑,不以为意,而一旁众人则将头低下,充当木头人。
一旁地年轻御医欲言又止。频频抬头。看地玉萧寒不爽。皱眉问:“有何事?”
那御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禀皇上。刚才小臣为皇后娘娘把脉之际。觉皇后娘娘已经有喜了。”
众仆皆喜。纷纷恭贺。玉萧寒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握住莫子邪地手:“皇后。恭喜你了。希望你给朕生个龙子。”可是手却不自觉地用力。掐地莫子邪生疼却不敢言。
贤宫。
贤妃皱着眉头在房中走来走去。皇上已经很久不来自己地寝宫了。近日来自己使劲浑身解数纠缠司徒寒就是希望能够得了一男半女。借此重得圣宠。不想皇后竟然又先了自己一步。
看着房中沉思地司徒寒。拿起房中花瓶使劲向地上地砸去。
司徒寒回神。不解地看着莫妃:“怎么了?”
“那贱人有孩子了。”贤妃的脸几近狰狞。又说了一遍:“她竟然有孩子了,刚刚当了皇后不说。还是圣女,运气好的真是让人想掐死她。”说完凑到了司徒寒面前:“师兄。你不是给她下毒了么,一次不灵。再下一次吧。”
司徒寒强咽下心中的苦水:“守在他身边的男人,我目前远不是对手。”
闻男人两字,贤妃双眼放光:“什么男人?”
“我也不认识,一个脸上挂着邪笑,深不可测,令人无端的感觉畏惧。”长叹了一口气,司徒寒不再言语。
而一旁地贤妃的脸上却又挂上了笑意,露出两个浅浅地酒窝,计上心来。
南朝,皇宫。
君临近日越地勤去飞凤宫,引得夏嫔日日跑到太后的慈宁宫哭诉。
可是君临与太后感情本就不佳,将她地话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听着笛声阵阵,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皇后吹地真好,哪日有空教朕吹奏一曲吧。”
“当然可以,只要皇上不怕吃苦便好,其实容易的很。”将竹笛交给宫女,刘映秀笑了起来。
很少见刘映秀这样笑,自内心地,欣慰的,真正欢愉的笑容,君临一时失神,感觉她也不是那么丑,除了黑一些,但就五官来说,还能称得上清秀。
看君临直直的看着自己,刘映秀感觉脸烫,低声问:“皇上,今日可要在此用膳?”
“那是自然,朕现在真的是没地方呆了,只能在你这躲清静。”耸耸肩膀,近日无论自己在哪,总是能偶遇到大着肚子的夏嫔,想到这一阵头疼。
刘映秀笑着说:“我这里竟然成了避难所了。”
“皇后可是烦朕来的太勤了?”君临打趣道。“怎会?皇上能来,我很开心。”刘映秀笑着说,眼中带着真诚。
她本就不讨太后喜爱,日日请安之时总会受到百般刁难,而夏嫔也时不时冷嘲热讽,只有君临能时不时过来陪自己说话,感觉像是朋友。
没有见过这么坦诚不娇柔做作的女子,君临心情舒畅,两人对视一笑。
夜间,待皇上走后,刘映秀梳洗就寝,却觉床上有一个纸团,上面只有两个字:“小姐。”
看着那秀丽的字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想当初,还是自己亲自教小紫学会写字的。
第二日,刘映秀思虑再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