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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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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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待皇上走后,刘映秀梳洗就寝,却觉床上有一个纸团,上面只有两个字:“小姐。”
    看着那秀丽的字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想当初,还是自己亲自教小紫学会写字的。
    第二日,刘映秀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去冷宫看看小紫。
    身上已经穿的不再是绫罗绸缎,而是粗布麻衣,上连个佩饰都没有,脸色苍白,瘦了很多,一见刘映秀就哭着跪在地上:“小姐,小姐救救我吧。”
    扶起小紫,刘映秀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别哭了。”
    “小姐,你救救我吧,我再在冷宫呆下去会疯的,这里吃不饱,穿不暖,宫女一点都不听使唤,我天天连屋都不能出,为了给小姐送信,我已经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送出去了,姐姐,你要不救我,我会死的。”小紫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刘映秀的袖子。
    “你让我怎么救你?”刘映秀轻声问。
    小紫扬起了那依旧美艳的脸庞。满是希望地说:“皇上,姐姐你只要提供机会让皇上再见我一面。我定然能让皇上回心转意。”
    轻叹一口气,刘映秀缓缓开口:“小紫,你被罚在冷宫。是不能出去的,更何况皇上不是那么容易见得。”
    “小姐不要骗我了,她们告诉我皇上天天往飞凤宫跑,替我制造一个机会并不难地。小姐,我保证,定然不与你争宠。我只求能出去。”
    “既然是要出去,我送你回府如何?”刘映秀貌似不经意的问。
    小紫撅起嘴巴:“小姐。我从小服侍你。为何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我?”
    “这条路是你选的,没人能救你。”看着这样地小紫。刘映秀心灰意冷,转身欲走。
    眼见刘映秀拿走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小紫疯一般的冲了过来,长长的指甲对着刘映秀的脸上划去。幸亏侯在门外的太监听到了响动冲了进来,要不然刘映秀非破相不可。
    不可置信地刘映秀伤心的看着小紫:“你怎可如此对我?”
    “凭什么你从小就穿着绫罗绸缎,我却穿着粗布麻衣,为什么你能仆役众多,我却只能跪着叫你小姐,论聪慧,论样貌,你哪一样比地上我?哪一次你出门公子们看地不是你身旁的我,就连皇上都喜欢我,你定是嫉妒才陷害我。我不服,不服啊。”说着说着,小紫嚎啕大哭起来。
    刘映秀脸色惨白,从嘴中挤出一句话:“我从未当你是仆人。”
    转身离去,头也不会,自此,小紫与她再也无一丝关联,那羁绊两人单薄地线终于断掉,留下的只有感伤。
    心伤地刘映秀遣退了宫女太监,独自向前走去。
    前面的树林中突然听到了低低地哭声。
    “小碧,怎么了?”一旁的宫女轻声劝慰。
    那哭泣的宫女小声说:“前段时间,我让人给替我给家里捎点东西,不想,那人回来和我说,我的家乡已经被瘟疫传染,整个乡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怎么可能,许是那人不想给你送,想要吞了你东西呢。”一旁的宫女轻声道。
    小碧未制住哭声,开口说:“我开始也那么以为,后来一打听,同一个地方的几个宫女也都是这样,她们多说家乡毁了,一个人都不剩了。”
    刘映秀猛然现身,两个宫女一惊,急忙跪下:“参见皇后娘娘。”
    “你说的可属实?”刘映秀对那哭泣的小宫女厉声说。
    那宫女瑟瑟抖,急忙叩:“求皇后娘娘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以后再也不忘宫外递东西了。”
    “我问你,你说你家乡受灾无一人幸存,此言属实?”
    见不是问那私自递送东西之事,小宫女松了一口气,眼角还挂着泪痕,不住的点头:“奴婢绝没有说假话。”
    “你家在哪?”
    “江南双龙镇。”
    刘映秀大吃一惊,明明江南的灾情疫情都已经消失,又怎会出现如此情况,不由的厉声说:“要是我现你说假话,你小命不保。”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御书房的小亭和奴婢是一个镇子的,她也可以作证。”
    刘映秀想起此事关系重大,吩咐道:“你速速将和你有相同遭遇的宫女太监都叫到飞凤宫。”
    “是,皇后娘娘。”小碧急忙点头。
    飞凤宫中,聚了很多人。
    刘映秀听着众人低低叙述,眉头愈加紧皱,想起当日皇上听说灾情疫情都解决之事,笑的像个孩子。
    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显然是有人故意将消息压了下去,思虑再三,吩咐小太监道:“你去御书房候着皇上,若是皇上下朝务必将皇上请来,说是有要事。”
    “是。”那太监领命,匆匆离去。
    早朝并无要事,小贵子一甩拂尘:“退朝。君临伸个懒腰,看到了不想见到的夏嫔。
第二十三回 国事家事(下)(三

       
    夏嫔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君临,双眼微红,显然是才哭过不久,梨花带雨。
    看着那双眼那样的盯着自己,想起多日来对她的冷淡,不由的心一软,揽她入怀,笑着说:“这是怎么了?”
    “皇上。”才说了一句,泪就涌了出来,多日来皇上和她竟似玩躲人一般,她去他躲,她追他闪,不得已见了面,竟然连一眼都不看她,慌忙打个罩面就跑,如今终对自己露出笑颜,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一哭,君临立刻没了主意,有些蹩脚的帮她擦拭泪滴,轻声说:“别哭了,脸都快哭花了。”
    看着那已经隆起的小腹,有了主意:“别哭了,你要是哭了咱们的儿子也该哭了,听宫里的嬷嬷说过,要是有身孕的人老是哭,将来生出的孩子也总是哭。”
    一听此言,夏嫔缓缓停止了抽噎:“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为了咱么的儿子着想,你也不能老是哭啊。”替她拭去眼角晶莹的泪滴,君临笑的温柔。
    夏嫔脸上泛起了红晕,低声说:“皇上怎么知道是儿子?”
    “朕自己的孩子,朕当然知道了。”君临大笑,伸手轻抚夏嫔微微隆起的小腹。
    “皇上,好久都没去夏宫了呢。”夏嫔那话带着埋怨,但更似撒娇。
    君临刚要点头。就见一个小太监冲了面前,噗通跪下。
    眼见着太监有些眼熟。原来是飞凤宫地小丁子。
    原来小丁子一早就发觉皇上出了寝宫。但是碍于夏嫔堵在门口。自己不便上前。又想到皇上最近不大待见夏嫔。原想等皇上打发了夏嫔自己再出来。不想两人竟然又和好了。眼见着皇上就要去夏宫了。这才急冲冲地跑了出来。
    “小丁子。你有何事?”君临问道。
    小丁子暗思。要是着实禀报。怕是皇上不会去。自己回去不好交差。便说:“皇上。皇后娘娘突然染恙。你快去看看吧。”
    “竟有此事?”君临脸色一变。想去飞凤宫。
    一旁地夏嫔听了。自是不愿皇上离开。便笑着说:“皇上。皇后姐姐既然病了。咱么一同去看看吧。”
    “如此甚好。”君临对夏嫔一笑,感觉她甚解人意。
    小丁子暗自叫苦,愁眉苦脸的跟在他们身后。
    一入飞凤宫,便发觉了刘映秀的身影。
    一见皇上,刘映秀便急忙迎了上来,待发觉了一旁地夏嫔,到口的话又生生止住了,后宫嫔妃跟皇上讨论国家大事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此想着,生生转换了话题:“皇上,您来了。”
    见皇后好好的站在一侧,君临很是疑惑,一旁的夏嫔则笑着说:“我和皇上听小太监说皇后姐姐染恙,便巴巴的赶来探望,怎么看来姐姐气色很好?”
    刘映秀一愣,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身子还好么?”君临反倒是最关心她地身子。
    刘映秀如实说道:“臣妾很好。”
    一直在君临和夏嫔身后的小丁子噗通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君临脸色一变,厉声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小丁子如实说后,刘映秀暗自恼火,这小丁子怎么如此糊涂。
    一旁地夏嫔则满脸怒色:“大胆奴才,竟然敢欺君,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切不可轻易饶恕。若是破了规矩,只怕没有人会再遵守。”
    君临点点头,而那小丁子则面如死灰,不住地叩首求饶。
    刘映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皇上,许是我说的太急了,说务必将你请到,这奴才才如此胡说,能否念他忠心为主,饶了他这一回。”
    “姐姐怎么能如此说呢?他犯地可是欺君大罪,若是人人都因为忠心为主而可以蔑视礼法,那国家岂不是都乱了,莫非姐姐就是如此掌管后宫的。”一向娇柔地夏嫔如今身怀龙子,又与君临和好,自然说话的气势硬了起来。
    刘映秀则跪在地上,开口道:“皇上,臣妾御下不严,手下之人犯了如此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君临陷入了两难地境界,机灵的小鬼子开口道:“皇上,此等琐事还是以后再行处理吧,孙大人此刻还在御房候着呢。”
    “对,对,朕都差点忘记了。”君临点点头,笑着对两人说:“此事以后再说,朕先处理政务。”
    主角走了,夏嫔也笑着告退,临行前不忘示威一般的挺起肚子。
    侥幸躲过一劫的小丁子瘫软的坐在地上,双腿还不住的打颤。
    刘映秀罚他一日不许吃饭,外加十大板,要知道,这在宫中算是极轻的惩罚了,小丁子不住的叩首拜谢。
    不耐烦的挥手,又吩咐了一个机灵的宫女前去堵皇上。
    焦急不安的在院中来回的踱着步子,没想到那小宫女无功而返,皇上从御房出来后就直接去夏宫了,当夜在那就寝。
    刘映秀挥挥手,让那宫女下去,看着天上那依旧皎洁的月,一声长叹。
    皇上已经两天没有入飞凤宫的门,派去的小宫女太监都无功而返,刘映秀眉头一皱,亲自前去。
    此事正在早朝,刘映秀就静静的侯在皇上的必经之路上。
    现在已经濒临立冬。天已经发寒,刘映秀不顾宫女太监地劝慰。径自站在外面等候,生怕错过。
    今日不知为何,早朝的时间比往常要长。待君临退朝,前往御房时,发觉了那一道明黄色地身影。
    “你怎么在这?”君临有些吃惊的问刘映秀。
    刘映秀冻的脸色发青,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臣妾有要事和皇上相谈,还请皇上能抽出一些时间。”
    很自然地拉过她地手,很冰。君临温和的手包着她的,君临点头说:“好。这就去飞凤宫。”
    哪知路行一半。就见夏嫔迎面而来,见两人牵着手。怒火中烧,突然捂住小腹不住的冒冷汗。
    君临见状急忙打横抱起她匆匆寻御医去了。留下了刘映秀。
    如此一拖,又过了三日。
    这日。君临带着些许愧疚来到了飞凤宫,只见庭院见,一身素衣的刘映秀轻轻的吹着竹笛,若非靠近几乎听不到她地笛声。
    笛声悠扬婉转,但其中却透着浓浓的悲伤,平添愁思。
    悄悄地靠近,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她吹奏一曲又一曲。
    良久,笛声停下,刘映月转身,却发觉了君临,急忙行礼:“参见皇上。”
    两人都感觉到了生疏,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你上次说有要事相谈,不知是何事?”君临寻了个话头,试图改变这种气氛。
    刘映秀急忙吩咐太监去找小碧,将当日所见如实对君临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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