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紧皱眉头,但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笑意,轻轻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莫子邪自是兴高采烈的送走二人,只不过司徒寒临行前的一句耳语令她一惊:“不久必来拜会。”
不久究竟有多久,莫子邪算是见识到了。
待收拾完今日的残局,仔细的计算了损失,莫子邪转身回房心疼之际,一道黑影突然在莫子邪面前一闪而过。
还没有尖叫出口,一只大手就堵住了莫子邪的口,刚刚告别不久的声音响彻耳边:“表弟。”
将莫子邪推入房门,关严后,司徒寒才松开手,坐在椅子上对着莫子邪冷笑:“表弟,还要再装下去么?”
好汉尚且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莫子邪区区一个小女子,规矩的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司徒寒。
“我几时多了表弟?”把玩着桌上的茶盏,司徒寒似乎问得漠不经心。
莫子邪皱着眉毛仔细打量司徒寒,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如何不同。
“我在问你话呢?没听到么?”无形的压力袭来,莫子邪身形不稳倒在床上,司徒寒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究竟是谁?为何假冒我表弟?”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莫子邪暗自诧异,心思百转,试探着问:“你当真不认得我?”
“几日前我曾见过你,若是你认识我为何当日装做路人?”司徒寒冷笑。
莫子邪急忙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子,你着实冤枉我了。”莫子邪一脸诚恳的说:“小的确不是您的表弟,可是若非有您的引荐,我怎么能入逍遥门更与众师兄相识。”
司徒寒皱紧了眉毛,缓缓收敛了杀气,莫子邪立刻感觉轻松很多,说话也顺溜起来:“我原本就是一个小小乞儿,所幸遇到大爷您,否则早饿死街头。”莫子邪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司徒寒略有所动,疑问道:“你说是我让你冒充我表弟?”
“正是如此,您说让我入逍遥门,凡事听从你的吩咐,目前我在替门主做事,您让我尽量少与您接触,怕是被有心人瞧见,故在街上才不敢相认。”莫子邪哽咽着说。
一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道黑影闪过,哪里还有司徒寒的影子。
夜风吹拂,半开的窗子吱呀呀作响,莫子邪轻抚自己纤细的脖颈,洁白的肌肤上多了几道红痕,擦干眼角的泪痕,心有余悸。
发现从2K党到3K党是质的差距,咳咳,我还是继续当我的2K党吧,贪多嚼不咽啊。
第十九回 战
且说慕容松紧紧追赶那道一闪而逝的黑影,只能隐约见到乐天的红衣飘飘,红与黑,亘古不变的华丽。
不知不觉中中,已经来到墓地。
熟悉的诡异感涌上心头,莫名的熟悉,心些许的微颤,手已经抚上腰间散发莹润光泽的玉箫,蓄势待发。
凄冷的月下,树梢上立着一人,怀中抱着一袭红衣的乐天,平凡的脸上带着一抹邪异的笑,平添几分魅。
“快放开我。”在黑衣人怀中不停的扭动,乐天张口欲咬那紧紧禁锢自己的双臂,下颚一疼,迎上那散发琉璃光彩的眸。
软软却冰冷的唇贴上自己的,灵巧的舌巧妙的撬开贝齿,待回神弄明白状况的乐天又羞又恼,欲咬那舌,不想吻猛然加剧,如狂风过境,大肆掠夺,乐天急促的呼吸,头脑发懵,一片空白。
慕容松调动全身的功力,蓄势待发。
乐天唇上一疼,竟然被咬破,那黑衣男子嘴上还沾着一抹鲜红,轻舔那嫣红,对着慕容松挑衅似的开口:“真甜。”
树梢骤然断裂,脚尖一点,黑衣人抱着乐天轻移到另一颗树上。
“放开他。”毫无表情的言语。
“我的宠物是不允许他人觊觎的,无论你是谁。”张狂的笑声响起,一手揽着乐天,一手抽出了一把墨色宝剑,月光映射下散发点点寒光,剑身上还带着点点暗红。
轻描淡写地一挥。带着极强力量地剑波袭向慕容松。是试探更是轻蔑。
不想慕容松一动不动。任凭剑波来袭。
“轰”一声巨响过后。周围几颗百年大树被炸得粉碎。紧邻地无名之墓也被摧毁。尘埃落定。残叶尸骸凌乱地重现于地上。
嘴角挂笑。黑衣男子抬手抚摸怀中佳人光滑地脸蛋:“啧啧。真无趣。救你地人这么快就挂了。”
乐天脸色发白。亲眼目睹了刚才地一击。哪里还有慕容松地身影。莫非也和那树木一同粉碎。想到此处。仇恨。隐忍。种种情绪尽显眼底。
那黑衣男子刚要说话。悠扬地箫声响起。平缓。如溪水流淌。源远流长。连绵不休。
墨绿色的身影出现在黑衣男子身后,对月而奏,衣袂飘飘,如神仙下凡。
黑衣人脸色一变,点了乐天的昏睡穴,搁置在树上,跳下树枝,挥剑直向慕容松而去。
迅若闪电,势如破竹。
无穷的压力,嗜血的灵魂在叫嚣,贪婪的灵魂在呻吟,鬼哭狼嚎尽在此剑。
慕容松却只是躲闪,但箫声未断,甚至连丝停顿都无,一气呵成,无言的漠视。
一黑一绿两道身影在坟地间穿梭,看得人眼花缭乱。
黑衣人极度憎恨这种漠视,高举墨剑念念有词,若有若无的黑烟从剑体散发,狠狠****地中,霎时间地动山摇。
无数漆黑的树根叫嚣着从地底冒出,似活了一般向慕容松蜿蜒而去,顿成包围之势。
“去死吧。”黑衣人冷笑着,双手握剑发动最后一击。
异像顿生,漆黑恐怖的树根突然停止攻击,如拜见君王一般温顺的匍匐于地。
箫声渐渐高昂,树根突然掉转方向,转而向黑衣人进行袭击。
墨色的宝剑上黑烟顿时消失,急忙拔出宝剑,树根顿时消失不见。
鲜血从口中喷出,顾不上擦拭,黑衣服人从怀中掏出一物向慕容松扔去。
黑色的烟雾笼罩了整个墓地,带氤氲的雾气散去,何处见黑衣人和乐天的影子。
“该死。”慕容松轻轻抚摸墨剑所插之洞,神情阴郁。
一个小小的坟墓之前,黑衣人将乐天扔到一旁,搬开墓碑前一个小小石头,地下竟然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
将胳膊伸进去,似乎极大的痛苦发生在他身上,原本平凡的脸更因为这种痛苦而变得狰狞,额上不住冒出冷汗,滴滴汗珠滑落,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黑衣人才将胳膊拿出洞外,腕见赫然有两个血洞,里面甚至能看清鲜血的流淌,却无一滴流出,伤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黑衣人的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怎么会伤得那么重?”黑洞中传出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仿佛被人斩断喉咙后发出的声音,恐怖阴森。
盘膝坐在地上的黑衣人挥动充满力量的肩膀,对着百米外的大树一挥,一声巨响过后,大树变成粉末。
“碰到一个难缠的家伙。”黑衣人脸色不善。
张狂的笑声响起,断断续续,让人毛骨悚然:“待我重见天日之时,何人还刚伤你分毫。”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黑衣人不语。
“那是什么,我的补品么?”似乎闻到了美味,黑洞中沙哑的声音激动起来。
黑衣人看看乐天,一把拉到怀中:“这是我的宠物,明日给你补品。”
“要十个,****。”沙哑的声音似乎不满,提出了要求。
起身打横抱起乐天,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幽香阵阵,清风徐徐,鸳鸯榻,白纱帐。
乐天睁开,迎上带着一双满是**的眼。
“三日之期已过,你不是个听话的宠物。”抓住乐天的双手,像君王俯视奴仆一般。
乐天奋力挣扎:“我拒绝当宠物,放开我。”
“当不当由不得你。”
衣衫的撕裂声,哭喊声,喘息声,呻吟声不断,秋雨潇潇隐藏了一切。
不分昼夜,几度缠绵,不知疲倦,乐天身心剧痛。
有谁能救救自己,为何老是承受如此遭遇?
眼角的泪水轻轻流淌,不想被那人温柔的舔起,声音中带着蛊惑:“我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乖乖当个听话的宠物对你有好处。”
乐天茫然的躺在床上,似一尊木偶一动不动。
下颚骤然被抓起:“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主人,记住,我叫穆秋墨。”
看着那张平凡的脸,乐天没有一丝反应,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后,墨转身离去,扔下乐天一人。
“好生照料,切不可让他寻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主子。”伺候在外的丫鬟应的小心翼翼。
今天吃散伙饭,所以提前上传,嘎嘎。
第二十回 虐
看着头上随风飘摇的白纱,乐天欲哭无泪,欲诉无语。
不由的冷笑,自己竟似那无根的浮萍,随风飘摇,永远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怒么,不怨么,不恨么,被人当做玩物,如此凌辱,一次又一次,如此苟且活着倒真不如死了痛快。
挣扎着起身,光滑的丝被滑落,露出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床上狼藉一片,下身火烧般疼痛,每走一步都似立于刀尖之上,勉强扶住强才不至摔倒。
在地上捡起已经破损的红衣,缓慢但一丝不苟的穿上,凌乱的发也梳起,房梁上悬起一截绳子。
踏上椅子,乐天慢慢将头探了进去,要了结了吧,自己悲惨又短暂的一生。
“啪。”椅子被踢倒,两条腿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一滴泪划过脸庞滴落于地。
侯在门外的小丫鬟听到了响动,轻轻叩门:“公子,公子,你醒么?”
半天无动静,小丫鬟想到主子的吩咐,还是小心照料为妥,悄悄的推开房门。
“啊,快来人啊。”尖叫声在房中响起。
清风楼。
看着慕容松独自一人回来。站在二楼地莫子邪皱紧眉头。虽然与乐天交情不深。可他此刻是清风楼地摇钱树。有人在表演之日掳走他必定是针对清风楼而来。树大招风地道理她不是不懂。骤然崛起地清风楼自然是别人仇视地目标。敌在暗。己在明。一定要小心应对方为上策。
“我没有救回他。”慕容松脸色有些难堪“可要我去搜集线索寻找?”
莫子邪摇摇头:“我有种不妙地感觉。这几日你还是留在清风楼吧。刚才还有人来闹事。”
“竟有此事?”慕容松大惊。仔细打量莫子邪。
心头一暖。莫子邪笑道:“我无事。夜深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突然起风。再看。窗外竟然下起潇潇细雨。入秋地夜让人不由地打个寒战。
司徒寒立刻将衣衫解下,温柔的给莫子邪披上。“早点睡。”
只剩白色衬衣的慕容松留给莫子邪一个健壮的背影,衣服上还残留他地体温,暖的。
心头涌过一丝暖流,但转身一想眼前这局滥棋,又头疼起来。
潇潇雨声不止,司徒寒立于城头彻夜静思。
春风楼那小子油嘴滑舌,说话不牢靠,可是看着那双眼又觉得很熟悉,忍不住相信。义父和血隐的话也不能尽信,可其中到底有几分为真,几分为假?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一手举着纸伞。看着夜色中的京城,眉头紧皱。
正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真假假难分辨,身处局中双目盲。
“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