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随风拿着一捧鲜花在底下席间流窜。不时地念叨:“一朵一两。送花上台助威加油。”
接了鲜花地刘娇娇笑得和一朵花似地。等待台下几位花魁地点评。
春娇轻笑:“曲子略微俗了些。可激情不错。”
“妹妹减减肥再来吧。”花仙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轻吐毒言。
兰若莹冷着脸说:“差。”
秋晓则温柔地说:“有激情又喜庆。动作到位又不夸张。想必这位妹妹是下过功夫地。”
刘娇娇蒙着面纱的脸看不清神色,略微一鞠躬,便退下台去。
“二号赛西施,曲目《满堂春》。”刘富适时插话。
乐声又起,莫子邪打了个哈欠。以前超女快男看多了,古代版热舞大赛已引起不自己半分兴趣,哗众取宠罢了,摇晃着脑袋打算回去补眠。
不想,刚转身,便见满楼飘花。阵阵芬芳。
一顶轻纱缥缈的轿子悬空出现在清风楼大厅,缓缓落于台上,舞得正欢的赛西施目瞪口呆,腿一软倒下台去。
银铃般地声音从轿中传出:“寒郎,好久不见。”
只见清风楼中飘满桃花,莫子邪伸手接到一朵,轻送鼻下,芳香四溢。
围在司徒寒周围的四女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靠近司徒寒。
四朵盛开的桃花缓慢的朝着四女飘去。看似轻盈,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压力。
司徒寒脸色一变,抬起纸扇。只见金光闪过,四道金针射入桃花之中,花破飘落。
“寒郎,你好狠地心啊,世人道男子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啧啧,想不到寒郎也是失信之人。”似怨似哀,似哭似笑。话声一变:“只不过,寒郎,我桃夭要杀之人是救不得的。”
话音刚落,四朵桃花如闪电般射向四女,司徒寒故计重施,纸扇一挥,不想金针一触花即散,零散花瓣更迅速的射向四女,片片致命。几声痛呼,四位佳人香消玉殒。
“桃夭”两字刚一出,众人全都吓得屁滚尿流,又见四女毙命,顿时争先恐后的奔向门外。
司徒寒脸色一变,纸扇遥指轿中。
莫子邪则无哭无泪,刚刚消停了半日,竟然又来了个煞星,真是流年不利啊。
清风楼突然大门紧闭。奢华轿中传出冷笑声:“谁都不许走。”
话未完。司徒寒已经挥扇袭来,奢华的红轿竟似有眼一般急速移动。轿中戏谑的声音却不止:“寒郎,你就这么想看奴家啊。”
“何必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一战。”司徒寒气极,倒不是痛惜此人杀了四女,而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打听清楚自己欲知之事,就被妖女匆匆打断,岂能不怒,岂能不恼。顿时杀机大显,招招紧逼。
轿子急速的旋转,人影亦急速的追击,花影剑光交错,只是苦了场中众人,纷纷遭受无妄之灾。
莫子邪捂着嘴躲在角落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司徒寒真真是个灾星,到处勾搭女人不说,偏偏还连累到自己的抢钱打击,一分钱没挣到不说,看看已经狼藉地楼下,估计又要掏钱重置了,无比恶毒的盯着司徒寒,一定要让他掏银子。
轰然一声巨响,轿子炸开,里面竟然露出一张巨床。
一位佳人侧卧在床,妩媚妖艳,手中把玩着一朵硕大的桃花,香肩全裸,酥胸露半,还有一位清秀小生温顺地替她捏腿。
桃夭眼波流转,对司徒寒勾勾手指:“寒郎,想死妾身了呢。”
司徒寒不为所动,毫不怜香惜玉,脚尖一点,挥扇袭去。
几道金光闪过,桃夭轻盈一跃,不想脚下的小生被击中喉间,倒地身亡。
“寒郎,我杀了你的美人,你伤了我的情郎,两清了,啧啧,连个绝色都没有,真是扫兴,咦。”桃夭面露喜色,没人看清她如何移动身形,只见桃色一显,桃夭已经满是喜色的凑到慕容松面前。
“啧啧,真是想不到这个小地方还有如此俊俏的儿郎。”轻佻伸出芊芊玉手欲抚慕容松的脸庞。
莫子邪气结,这女人砸自己的场子不说,竟然连自己的人都勾引,从二楼探出半个脑袋道:“慕容松,给我狠狠教训她。”
慕容松点点头,二话不说袭向桃夭。
桃夭不想慕容松区区一个小二也能身怀绝技,躲闪不及,身受一掌。
桃色一闪,桃夭已然坐回床上,“小哥,我们来日方长,回见。”伴随着满楼飘花,哪里可见桃夭踪迹,与之同时,一袭墨绿色也消失不见。
面对着一团糟地情景,莫子邪头发大,脑发麻。
司徒寒跃身上楼,“慕容松是何人?”
莫子邪又捡起一朵桃花,狠狠的揉碎撕烂扔到一旁,摸摸鼻子:“他就是一个小二,怎么了?”
司徒寒骤然发现眼前的小人脸色变得红润,身上还散发出阵阵幽香,不由得心神一漾,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入自己怀中。
第二十三回 意乱情迷
香满怀,淡淡一点,不俗不媚,反似沐浴的清香。
贪婪的嗅着怀中人的青丝,司徒寒只觉意乱情迷。
嫣红的脸颊红润异常,莫子邪双眼迷离踮起脚尖,双手不自觉的揽上司徒寒的脖颈,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在他的面上轻轻勾画。
司徒寒身形一震,光滑细腻的触觉,明明应该推开眼前这小子,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心神荡漾,欲罢不能。
莫子邪亦神情迷离,凑近去看面前的这张俊颜,指甲下的触感让她感觉心中烈如火焰,****发烫,眯着眼睛看,似乎是慕容松,刚毅的面庞,凑过去想一亲芳泽,不想眼前的俊颜突然变成了孟贤坏笑着的脸,二话不说,原本轻抚的指变掌,狠狠向下拍去。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让司徒寒一愣,面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更是令他火冒三丈,不想怀中的莫子邪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只是****感觉发热,一手把着司徒寒,一手胡乱撕扯自己的领口。
隐忍的司徒寒还没来得及发火,神情一变,一道身影闪过,楼道中已不见二人踪迹。
莫子邪房中。
司徒寒将晕乎乎的莫子邪摔倒床上,神情阴郁的盯着她的玉颈,白皙纤细,没有喉结。
竟然是女子,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是女子。
司徒寒满肚子疑问,可是眼前这女子放浪形骸,一丝正形都没有,一手抓住她不断撕扯衣服的手,轻探脉门。
一丝红色地细线在莫子邪体内流窜。司徒寒一惊。桃夭之花朵朵催情。可是这莫子邪体内怎会有逍遥门剧毒一线牵。看其生长情况。约莫中毒已有半年之久。
眉头紧皱。一手抓住莫子邪不安分地双手。另一手则撕扯开莫子邪地衣服。光滑地肌肤下。胸前缠绕紧紧白纱。层层拆开。弹出一双小小地鸽乳。小巧精致。阅遍美人地司徒寒只觉下身一道暖流涌过。心中暗骂。急忙运功清心。
再次镇定心神。宽厚地大掌紧贴泛着绯红色泽地肌肤。玄功默运。袅袅白烟在盘膝地莫子邪额上散发。红晕渐渐退去。神智也渐渐清醒。
出了一身香汗。只觉身上黏糊糊地。一阵冷风拂过。只觉****发冷。为何会感觉凉嗖嗖地。抬头一看慕容松。刚想打招呼。看看四周。低头瞧瞧自己。
“啊。”女高音持续一半哑然而止。莫子邪哑穴被点。欲哭无泪地指指司徒寒。又看看自己光溜溜地上身。口不能言。眼泪则哗哗直流。
自己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第一次竟然是和种马一起。不会染上什么花柳病吧。可恶地是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莫子邪满腔怒火地瞪着司徒寒。要是眼光能杀人。那司徒寒无疑已经死了不下千百次。
司徒寒见她冷静下来,伸手解了莫子邪的哑穴。眼神飘向别处,开口道:“你先穿上衣服,我有话要说。”
莫子邪一点穿衣遮盖的意思也没有,反正已经拆包装了,破罐子破摔:“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也做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需要你负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伸手拉过锦被披上。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天有些凉了。
司徒寒无语。世上怎么有如此不知廉耻地女子,轻咳一声:“我没有。”
“对,你没有不认账,只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说也无法挽回,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莫子邪深深叹了口气,脑子急速运转,“你今日破坏我清风楼的大赛,更对我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这样,你支付我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另外清风楼以后由逍遥门撑腰,以应对类似昨日之事。”
司徒寒额上青筋直冒,身形一动,一手已掐住莫子邪纤细的脖子:“你说什么?”
莫子邪被掐得满脸通红,不得了了,这种马吃干抹净竟然还想杀人灭口,思及此处,不由地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无力感挫败感顿生,司徒寒思绪复杂,有口难言,从未如此好心救人却反遭污蔑,从未如此坐怀不乱却被倒打一耙。掌中握着纤细的玉颈,似乎只要一****就能让这个吵闹的女人闭嘴,自己也非善良之辈,为何却下不去手,脑中突然浮现血隐之言,手一****,喊道:“说你爱我。”
哭得正欢的莫子邪一愣,男子不是都怕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何对他无效。
“说你爱我。”急切想要验证的司徒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带着几分不耐。
好汉尚且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莫子邪,双手微微拉开司徒寒那钳子般的手,迅速干脆的说:“我爱你。”
司徒寒没有感觉一丝异样,阴沉着脸说:“再说一次。”
“我爱你。”莫子邪回答的有些敷衍,床都上了,还培养什么感情,更何况自己对这个种马一点好感都没有。
明显感觉到莫子邪地敷衍,双手又掐到了莫子邪的脖子上,冷言道:“好好的,再说一遍。”
面上犹带着泪滴,梨花带雨惹人怜爱,锦被半褪,露出肩膀柔和曲线,莫子邪敛起不耐,双眼直视司徒寒有些激动的双眸,认真无比,却又坦然的缓缓开口:“我爱你。”怦怦响动的是司徒寒的心,没有发生预想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心竟然不受控制似地狂跳,娇颜近在眼前,而那微抿的双唇,竟似在对自己发出诱惑的邀请。
情不自禁的吻下,可是感受到身下小人的抗拒,灵台一清,转身风似的离开。
莫子邪擦擦嘴唇,急忙漱口,下地时发现自己的裤子完好的穿着,而床上并无可疑的红迹,不由地转悲为喜,慢条斯理地穿衣,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
为何竟然会如此?原来她也不是自己所爱之人么,可为何心会如此跳动,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司徒寒满腹疑惑冲入夜色之中。
秋风瑟瑟,寒意无边,一袭白衣独站城头,平添一抹愁。
第二十四回 桃之夭夭
伴着徐徐夜风,一顶破损的轿子在空中急速飘移,桃色纱帘随风而摆,香气阵阵,一道苍绿色身影紧跟轿后,隐隐有追上之势。
随着一阵轻笑,桃夭侧卧轿中,“小哥何必追得妾身如此之紧呢。”轿子骤然停下,缓缓落地。
慕容松打量四周,只见一顶桃色花轿隐于郁郁葱葱的树下,笑得灿若桃花的桃夭勾勾手指:“小哥,来啊。”边说边扭动身体,本就暴露的桃色裙衫竟隐隐有褪下之意,雪白修长的双腿交错勾起,和玉手一同对慕容松发出无尽的邀请。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司徒寒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