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翠花抽噎着说:“各位的大恩大德,翠花永生难忘,只是,还有翠花还有一事相求。”边说着,翠花却突然跪下。
“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起来说。”老掌柜要去搀扶,不想莫随风快了一步。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挣开莫随风的手,翠花满脸坚决。
几人无奈,老掌柜开口:“孩子,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能帮的自然会帮你。”
“求几位千万不要将我被劫之事告诉小公子,我本就是公子买来的人,却不安分守己,惹出一串麻烦,主人知道了怕是会厌烦于我,还请各位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小公子啊。”边说着不住的叩头。
刘富一愣,摇头说:“莫兄弟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此事错不在你。”
老掌柜则扶起翠花,好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你回来了,此事不提也罢。”
莫随风莫细雨也一同点头,刘富见众人都点头,轻咳一声。讪讪地说:“不说就不说。”
翠花作势又要跪,被眼尖的莫随风扶起,泪眼婆娑的对众人说:“谢谢,谢谢你们。”
“孩子,你现在身体还没调节过来,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老掌柜的开口道。
几人听了,纷纷告辞。
房中,环顾简陋的房间。翠花轻蔑地笑,脸上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分外鲜艳。
且说旅途中的四人。
寻了间客栈,安然渡过一夜。
清晨。睡得正香的莫子邪被敲门声弄醒。
打开房门,见司徒寒火烧眉毛般地催促:“别磨磨蹭蹭地,早点出发,午时就能回京城了。”
“是,是。”莫子邪不住地点头,乖巧无比,只是回房后仍然不慌不忙梳洗穿衣,最后在司徒寒喷火地双目中上了马车。
待四人坐定,车夫马鞭一扬。伴这一声嘶鸣,车向前行。
慕容松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莫子邪。
打开一开,里面都是蜜饯和糕点,双眼放光的莫子邪狠狠拍拍司徒寒的肩膀,“还是你对我最好。”
看着一脸幸福的莫子邪,司徒寒的脸色难看,终于明白为何一大早就不见司徒寒的身影。
“小兄弟喜欢吃甜食?”血隐笑着问道。
将一个梅干放入口中的莫子邪点点头,顺便舔了舔手指头。
“我这我些野蜂酿造的蜜丸。不知你是否喜欢?”边说着,递过来一个玉瓶。
司徒寒诧异地问:“这个是蜜凝香丸?”
血隐笑着点点头。
本想拒绝的莫子邪一见司徒寒的表情,料想是名贵之物,当即揽入怀中,“多谢血兄,您真是大方地好人。”
“呵呵,只要小哥你喜欢就好。”
若不是血龙门的恶名在外,莫子邪真会以为这大方和善的血隐是开慈善堂的。
一路风平浪静,午时。马车率先抵达了清风楼。
莫子邪一作揖:“真是感谢血兄一路的照料。还将我们先行送回。”
“小兄弟客气了,我们后会有期。”血隐一抱拳。上车离去。
逍遥门。
匆匆赶回的司徒寒刚到大殿就被掌门叫入密室详谈。
“竟有此事?”无非上人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司徒寒重重的点点头:“确实如此,自从一卦之后,血隐明显对我同行之人态度友善,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此事古怪啊,着实不像血隐能作出之事,你可看清卦象?”
“义父,那血隐收卦极快,没有看真切,不过,东南方向的是如此的图案。”司徒汗边说边比划。
不想无非上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寒儿,速速将那人请进逍遥门。”
“义父,那卦象有何解,为何您会如此高兴?”司徒寒不解。
无非上人大笑不止:“以后你就会知晓了,只要控制了那人,四合江山则尽在掌中。”
“师傅,若是控制的话,或许不必了,她身中逍遥门一线牵,而且已经半年有余,临毒发之日不远了。”
无非上人一愣,“竟然是那个小子,竟然是他,叫,莫什么来?”
“莫子邪。”司徒寒答道。
来回踱着步子,无非上人满脸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喵,今天还算早吧,哇咔咔。
第三十九回 谈情说爱
见司徒寒满面不解,无非上人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的抬起茶盏,拨弄漂浮在上的茶叶:“寒儿,仔细看着吧,好戏就要上演。”
“义父英明,孩儿听命就是。”司徒寒提起茶壶为无非上人满上茶水。
无非上人一脸欣慰:“寒儿,逍遥门以后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对了,最近可曾见过邓开那小兔崽子?”
摇摇头,司徒寒皱起眉毛:“未曾见过。”
“邓府派人问了很多次,不知道到哪野去了?寒儿,你和他一向交好,有空寻寻他,这个小兔崽子,整天不安生。”无非上人叹了口气。
“是。”司徒寒点点头,两人闲话良久,方退下。
清风楼。
看着顺眼的三个大字,莫子邪伸伸懒腰,笑道:“还是自己的地方在舒服。”
慕容松温和的笑着,替莫子邪拿了行囊回去。
生意兴隆,座无虚席,看着这样的清风楼,莫子邪笑意盈盈。
“哎呦,小公子你们回来了。”眼尖的莫随风凑过来,机灵的接过慕容松手中的包裹。
刘富一见。立刻蹿了过来。张开双臂要拥抱:“莫兄弟。”
不想被慕容松友好地抓住了衣领。没能得逞。
老掌柜则慢悠悠地凑了过来:“小公子。您回来了。”
“老掌柜。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硬朗。”莫子邪满眼笑意。
“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清风楼如此红火。让小老儿****是尽啊。”老掌柜则笑得满脸皱纹都幸福地开了花。
“那就好。这下证明我没食言了。”
翠花低着头,脸色微红的也上前来:“公子,您回来了。”虽然是对着莫子邪。可眼睛却老是飘向司徒寒。
莫子邪一见翠花,就想起那诱人的蘑菇,美味的白菜,还有那白嫩嫩的豆腐,吞了吞口水,“翠花啊。许久不见,你漂亮了。”
本就微红的脸变得更加嫣红,翠花低着头把玩自己的衣角,支吾道:“公,公子,您别说笑了。”
“我对天发誓,你绝对漂亮了,不信你问随风细雨。”莫子邪对两人眨巴眨巴眼睛。
善于察言观色的两人自是点头称是,弄得翠花的脸红色像是熟透地苹果。
“只是。不知道翠花的手艺是否依然那么漂亮呢?”绕了半天,总算到了正题,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如此恭维之下,那翠花岂能不将特色菜品乖乖呈上,纵使可以吩咐,但总不及心甘情愿来的做得美味。
果然,翠花立刻道:“小公子,翠花马上就去做。”
众人都堆在莫子邪身边,一旁的客人自是不愿意,在一旁叫嚷不休。
“小二。上酒。”
“小二,结账。”
“我的菜怎么还没上啊,小二,人跑哪去了。”
见此,莫子邪急忙道:“你们快去忙活吧,我先上楼歇息去了。”
莫随风莫细雨两人急忙热情的迎上前去,刘富这个名义上地二掌柜撇撇嘴巴,也过去忙活,老掌柜则由回到柜上开始拨弄算盘。
一想到待会的丰盛大餐。莫子邪乐呵呵哼着小曲上楼休息,慕容松则跟在她身后帮她整理琐碎。
坐在椅子敲着二郎腿的莫子邪上看着任劳任怨的慕容松,暖意涌上心头。
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中已经一年有余,从一个活在最底层战战兢兢的乞丐到逍遥门的入室弟子,再到清风楼的掌柜,坎坷不断,挫折作伴,怀揣着回家的愿望,像迷途的孩子一直在寻找方向。孤独地前行。
可是眼前这人。总是给自己安心的感觉,护着自己。宠着自己。
阳光洒在慕容松的侧脸,如刀雕石刻般地侧脸棱角分明,俊秀无双,眼前这么个好男人就站在面前,心动不止几分。
“慕容松,你多大了?”
正整理衣服的慕容松一愣,“你是说现在的身体么?”
莫子邪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几个身体啊?”
“十六。”转过身去,继续整理衣服。
抚着自己的额头,莫子邪想晕,眼前这个高大男子竟然还未成年,莫非自己竟然有冲动对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发情不成,不过转念一想,貌似现在是古代,早婚早育很正常,要入乡随俗。
“那个,你知道我是女的了吧。”莫子邪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慕容松几次帮自己换衣服怎会不知,脸陡然泛红,像番茄一般。
慕容松轻轻的哦了一声,继续整理。
心中暗恼,这个木头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可是话说到一般,堵在喉中,不吐不快。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啊。”慕容松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莫子邪。
脸红似番茄,莫子邪有些后悔将话说地太直白,缺乏了应有的矜持,微微咳嗽一声,头转向一变,等待答复。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弄明白。”慕容松诧异的挠挠头,发觉今天的莫子邪有些异样。
“小公子,饭好了。”翠花在门外敲门。
一听饭好了,莫子邪两眼放光冲了门去,慕容松则轻轻摇着头,嘴角浮现一丝暖暖的笑意。
正要出门之际,翠花则拦在了他面前。
“慕容公子。”翠花声音变得悦耳动听。
慕容松一愣,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眼前之人,伸出手指,不确定的指向翠花:“你是?”
娇笑在耳边响起,翠花兰微启贝齿:“江南,桃花坞,密室之约。”
慕容松大吃一惊,不过很快恢复常态,冷言道:“你为何会出现于此?”
“自然是想你了啊。”翠花恬不知耻的靠近。
毫不意外的避开。慕容松皱着眉头说:“你最好老实一点。”
翠花收起嬉笑作派,“那慕容公子也不要答应我地事情。”
不理翠花,司徒寒径自下楼,身后翠花神情阴郁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轻哼一声也跟下楼去。
楼下的莫子邪正对着一桌美味吃得不亦乐乎,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吞下。
斟了杯茶水放到桌上。慕容松轻声说:“慢点吃。”
“嗯,嗯。”莫子邪嘴里塞满了东西,可对他比划几下,示意他一起吃。
过了饭时,客源大减,刘富也凑了过来,谁知刚坐定,莫随风和莫细雨两个馋虫也凑上桌来。
“老掌柜,你也过来吃吧。”莫子邪一手抓着鸡腿。伸出油乎乎的另一只手对他挥动。
摇摇头,老掌柜地说:“你们先吃,我算完这笔账就来。”
正当清风楼的几人吃得尽兴之时。一个陌生来客打断了这份宁静。
“莫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银白色面具下一双红眸发出耀眼的光芒,态度谦和,谈吐有礼。
不知为何,对此人莫子邪有一份天生地敌意,“血公子,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两者皆是,在下虽是到过京城几次,却从未好好游览一番。若是莫兄弟有空,烦劳您带我四处走走,当然,银子不是问题。”血隐满是诚恳地望向莫子邪。
眼睛一转,莫子邪立刻热情的请血隐坐下:“此事好说,想不到血兄来京城几次竟然没有机会好好地游玩一番,真是可惜啊。”
“随风,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