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邪已经抢先一步开口道:“玉萧寒,不,皇上答应我了,可以不穿宫鞋,给我弄双她这样的鞋。”一指旁边地宫女脚下,赫然是一双平底绣花鞋。
严肃脸色几变,周围都安静下来,看着赤脚的莫子邪。
“还不快来人给莫妃娘娘那鞋,明日通知内务府专门定制几双,娘娘你今日还是想讲究一下吧。”严肃迅速做了决断,不慌不忙的传达一条条指令。
莫子邪耸耸肩膀,不明白为何就为了一双鞋,所有人都忙成这样,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这一夜,莫子邪睡的既不安稳,既有可能是两个宫女一直守候在床边,也有可能是床太过软,无论是哪一种,莫子邪总结为自己不是享福的命。
昏昏沉沉间,噩梦接踵而至,梦中哭声不断,无数的声音在嘶吼,救我,求你救救我。
猛然起身,觉严肃正安静的坐在一侧,察觉她醒了,温和的问:“莫妃娘娘,您需要什么?”
额上布满了冷汗,仿佛还没从梦境中恢复,莫子邪看着一旁已经有连个宫女睡着了,低声说:“能陪我说说话么?”仿佛一只孤独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望向严肃。
严肃不由的心一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娘娘,你想说什么?”走上前去,拿出丝帕仔细的替莫子邪擦拭额上的汗水。
想到自己即将要掌管后宫,莫子邪笑着问:“能不能给我讲讲玉,不皇上的妃子。”
夜深,两个女子在烛下低声细语,不时传来阵阵轻笑。
第四回 前奏(三更)
秘朝,密教总坛。秀书网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xiushu。)
圣池之水平静的连丝波纹都没有,两道人形在一旁低语。
“教主,此次北朝国君遣使邀国主去北朝参加封后大典,你说国主会去么?”一个蓝衣女子微微皱起秀眉,问懒散的倚着池边人言。
“国主总是心软呢。”轻柔的细语传来,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埋怨,似撒娇,又似仅仅陈述这个事实,“所以,一定会去。”
银白色的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耀眼,下面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娇媚之美,超乎性别,甚至超乎人类。仿佛这张容颜就是来蛊惑人间的,尽管已经见多了教主这张美貌绝伦的脸,副教主幽还是不禁眩晕。
佳人轻笑一声,“幽,你又愣神了。”
幽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深深叹息,“言,你太欺负人了,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儿生的还漂亮。”
哪知言笑的异常开心,还摆出了兰花指,逗得幽笑声不止。
玩笑归玩笑,幽不安的说:“可是让国主一人前去,着实不放心啊。”
“我想随行,只要国主不拒绝。”言止住了笑意,琥珀色的眸子满是认真。
幽深深叹息:“你们两个,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为什么老是不对头,算了,我还是跑一趟皇宫吧。”
“交给你了。”对着幽嫣然一笑。不想此笑令对面地人再次失神。
幽听到嗤嗤地笑声回过神来。脸色涨红地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嘀咕:“你们两个天天让我夹在中间。到底找个什么理由让那个老顽固带你这个祸水去啊。巫神啊。为什么难题总是丢给我啊。”
清风拂过。撩起佳人眼白色地头。与风共舞。看着水中地倒影。言伸手轻抚自己地脸颊。深深叹息。
江南灾区。
双龙镇周围十里已无人烟。当初热闹喧嚣地小镇已经变成死城。唯一地活物只有啄食尸身地乌鸦。
无我神情悲痛地走出这个城镇。不忍看街道两侧地惨景。渐渐地眉头舒展。不是释然。而是麻木。
“不是我不坚守于此,而是已经空无一人了,死了,都死了。”无我一步步走了双龙镇,没有回头看那依然肆虐的洪魔。
皇宫之中,君临面露喜色的直奔飞凤宫。
刘映秀脸上挂着淡笑迎了上来:“参见皇上。”
“不用行礼了,朕要告诉你一件好事。”顾不礼节,君临一把抓住刘映秀的手在庭院之中坐下,笑意盈盈的说:“江南传来好消息。灾情已经得到缓解,而疫病已经得到遏制,洪水也渐渐消退了。”
刘映秀也面露出笑意:“恭喜皇上,这可真是天大地喜事。”
“是啊。”君临多日来一直舒展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满脸欣慰之色。
刘映秀吩咐宫女拿来了竹笛,笑着对君临说:“今日恰逢如此喜事,臣妾为皇上吹奏一曲可好?”
“如此甚好。”君临丝毫未顾及形象,倚着柱子,侧躺在了亭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笛声婉转,带着淡淡的意,令人浑身舒畅。
而就在这悦耳的笛声之中,君临打了哈欠,昏昏睡去。
乐声渐渐停下来,刘映秀怕君临着凉,吩人前去叫醒君临,不想小贵子一甩浮尘。低声对刘映秀说:“皇后娘娘,让皇上睡吧,好几天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看着那张尚算稚嫩的脸,想起他的肩头所负之重,刘映秀吩咐宫女拿来外衣,自己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严实,然后又拿起了竹笛,奏起了浅浅地调子。
亭中相貌差距甚大大两人在乐声之中意外的和谐。
慈宁宫中。
夏嫔笑意盈盈的不住说些妙语讨得太后笑声不止。
不多时,太监前来通传:“紫才人求见。”
太后一直笑着的脸上一滞。闷声说:“宣。”擅长察言观色的夏嫔忙说些别的令太后又展笑颜。不多时就见小紫领着宫女带着盈盈而入,纵使身为紫才人很长时间了。小紫的礼行的还是不伦不类。
看得太后眉头紧皱,不耐烦的一挥手:“起来吧。”
“谢太后。见过夏姐姐,太后,小紫特意亲自炖了些家乡地鸡汤给您尝尝。”小紫一使眼色,身后的宫女从食盒中拿出了一盅鸡汤,散着阵阵浓郁的香气。
太后却皱起了眉毛,反倒是一旁的夏嫔深深的吸了吸鼻子:“紫妹妹好手艺啊,味道真好。”
太后身边伺候的老宫女会意的送上了香帕,太后皱紧了眉毛用香帕掩住口鼻,轻咳嗽几声,对小紫说:“你夏嫔姐姐怀着身孕呢,鸡汤最补不过,还是送个她更得当些,本宫一个老太婆进不进补都一样。”
一挥手,自有宫女将那一盅鸡汤呈至夏嫔妃面前。
但见夏嫔笑语盈盈的说:“小紫妹妹,多谢你了。”
“夏姐姐客气了。”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小紫袖下地手都划破了掌心。
再次轻咳几声,太后放下香帕,一手捂着额头说:“有些乏了,莲儿,扶本宫去床上躺躺。”
小紫殷切的说:“太后,可要传太医?”
“不了,只是些老毛病,你没事就先下去吧。”太后皱起眉头,夏嫔乖巧的扶这太后往后走去。
小紫脸色苍白,低下头行礼道:“小紫告退。”
小小的身子消失于慈宁宫,太后皱着眉头说:“真是主仆都一样。”
夏嫔笑语盈盈的说:“紫才人确实考虑不周,连您最不喜鸡汤都不知。”
太后伸手抓住她的手,夸道:“像你这么贴心的孩子太少了,要是肚子再争点气就更好了。”
“太后。”夏嫔羞红了脸。
“那鸡汤也是大补的,你也不要浪费了紫才人的一片心意。”
马蹄阵阵,车队前行。
奢华地马车之上,严平乱拿着一卷书仔细地看着。
突然只见前方传来喧嚣之声,严平乱撩开车帘子欲开究竟,无数黑衣人骑马而来,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向礼队冲杀而去。
“何方贼子敢光天化日之下作乱?”严平乱厉声说。
蒙面地黑衣人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利剑,直直的向严平乱扔去。
一时间惨叫声,嘶吼声,马蹄声交错起伏。
严平乱一介书生,哪有缚鸡之力,只能往后闪去,那利剑就插在了马车上。
“严大人,我们只是来求财地,要是您话让您手下人不动,乖乖让我们取了东西,
我们自然不会伤你性命。”刚才扔剑的黑衣人厉声说。
严平乱扶着车壁站起来,义正严词的说:“休得胡言乱语,这些都是圣上送给北朝天子的贺礼,怎能容尔等贼子染指。二郎们,我们要誓死保护这些贺礼,休得让这些贼子小瞧了去。”
众侍卫一听,情绪激昂,斗志大增,双方交战成一团,一时胜负难分,倒是那蒙面的黑衣人提刀直直的奔向严平乱而去。
第五回 闹剧悲剧(补)
快马疾驰,那黑衣人奸笑着挥舞手中之刀眼见到了严平乱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严平乱急忙寻找可抵挡之物,想起那腰间皇上御赐的宝剑,费力抽出来一挡。
“当。”兵刃相交,出脆响。
那人面露惊讶之色,而吃力的严平乱则往后倒入车内。
再次挥刀袭来,车帘被划破,这时候来两个侍卫终于赶到,从后对黑衣人进行攻击。一人攻想他的后背,令一人则直接砍向马腿。
马一声嘶鸣,一腿受伤,扑通倒地上,而那黑衣人也被摔出去很远,没了动静。
黑衣人虽少,但个个骑马善战,武艺高超,所幸护送的侍卫个个是从禁军中精挑细选的莽撞汉子,虽然站在地上,却丝毫不胆怯分毫,一时间胜负难分。
严平乱一介书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而又残酷的战斗。
一群衣衫褴褛的灾民突然经过,身上还带着腐朽的恶臭,深刻了解这种味道的严平乱立刻大喊道:“快速前行。”
两两战成一团的两伙人又怎会迅速分开,而那群灾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所有人。
但凡见到倒在地上的就上去扒衣服,寻找食物,没有丝毫的估计,甚至难民中的人还会因一双鞋子而相互撕扯起来。骑马的黑衣人见这群像饿狼一样的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不由的心生不耐,抽出手中之刀向难民砍去,面对共同的敌人,士兵亦挥刀向难民。
无数地难民像是木头一样被砍成两截。但也有一些马上之人别拉下马。被一群难民围攻。再无生息。
大家都敏锐地察觉。被难民抓伤地人很少有生还地。死后都脸色铁黑。
这是一场极为惨烈地战斗。难民终因没有武器而渐渐减少。剩余地见势不妙转身离去。
但黑衣人和官兵都损失惨重。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严平乱脸色苍白。立刻大声说:“凡是被抓伤地都走出来。”
陆续有几个侍卫站了除来。脸色都是黑。身上还散着不正常地臭气。
黑衣人中亦有几人被抓伤,但他们暗思自己是贼。为什么要听官的,索性坐着不动。
“快快喝水。”严平乱急忙吩咐剩余无恙的官兵将水囊中地水递给这几人,“不管渴不渴,能喝多少喝多少。”
几人脸色渐渐恢复一点,严平乱脸色铁青的说:“你们不要随行了,速回灾区找无我上人,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大人,怎么回事啊?”那喝水的一个人疑惑的问。
严平乱眉头紧皱:“你们都染上那种恶疾了,只要被抓一下就会染上。无药可救,但不断的喝清水会延缓死亡,你们即刻起成去寻无我上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坐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冷哼:“切,就被抓一下,有那个严重么。”
不想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个黑衣人就倒了下去。
“小四你怎么了?”拉开黑色的面具,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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