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夏嫔妃脸色有些苍白,额上还冒着几滴汗珠,有些虚弱的想要行礼,却被太后拉住了:“你这孩子,都这样了还起来干吗,给本宫好好躺着。”
一旁的太医说:“回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夏嫔娘娘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略微动了胎气。”
一旁的太后厉声问道贴身的宫女:“昨日你家主子吃了什么?”
那宫女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回太后娘娘,昨日主子身子不舒适,未曾用餐,晚上从太后寝宫回来后就感觉不舒服,早早就歇着了。”
太后皱起了眉毛,猛然响起了什么:“昨日你是不是喝了鸡汤?”
君临疑惑的问:“什么鸡汤?”
“好个紫才人,竟意图谋害皇帝子嗣,来人给我拿下。”太后厉声道。
一旁的君临感觉有些不妥,可看看脸色苍白的夏嫔什么都没说。
刘映秀额上冒出了冷汗,身后宫女的食盒中亦有鸡汤,低声吩咐宫女回去,就见太后厉声问:“皇后,你在干什么?”
刘映秀挤出一丝微笑,摇头说:“回太后,没什么。”
太后一指刘映秀身后的宫女:“你鬼鬼祟祟的,手中拿着什么?”
只见那宫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后饶命。”
呜呜,太困了,明天再更补的吧,晚安。
第九回 大婚(超长章)
太后目光似刀,狠狠的扫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端起身侧的茶水,翘起兰花指用茶盖拨弄漂浮在水面上的花茶,冷冷的说:“此话何来?”
那宫女似被吓呆了,眼泪不住的流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啪。”盛着热水的茶杯被太后摔在了那宫女的身上,秀美蹙起,厉声说:“本宫在问你话呢?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额上的冷汗不住的冒出,刘映秀袖下的手紧紧的拳起,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上前进言道:“太后,这宫女怕是吓呆了。”
“本宫没有问你。”太后大有深意的看了刘映秀一样,转头对那宫女说:“说,你那食盒中装的是什么?”
一直握住夏嫔手的君临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后面有不忍,可是夏嫔的一声轻唤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回,回太后,是,是鸡汤。”那宫女满身淋着茶水,脸上还有一处血痕,那是茶盏碎片所划。
一听鸡汤两字,太后脸色几转,看向刘映秀的眼光不由的又阴郁几分。
“想不到你们主仆两人倒是一丘之貉,都意图谋害莲儿腹中胎儿,自己肚子不争气竟然还眼红别人,皇后你说,是不是你指示紫才人下药害莲儿,一次不够,竟然还想来第二次,传御医,检验这碗鸡汤,免得说我这个老婆子不明是非。冤枉了好人。”太后徐徐道来,恶狠狠地目光恨不得吃了刘映秀。
一直知晓自己不讨太后欢心。但想不到竟然刻薄至此,刘映秀气的双唇颤抖,冷静。一定要冷静,如此是非不分地话太后竟然能说出口,明显是一个局。从飞凤宫中的宫女到眼前这个,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套让自己往里钻。
现在自己虽是堂堂皇后。逍遥门圣女,可眼下出事,逍遥门绝不会轻易插手,除非父亲彻底归顺于他们,思及此处,刘映秀笑了起来:“太后,映秀不过是听宫女说过,鸡汤最是滋补,又听说夏妹妹动了胎气才特意拿来,谁知道其中还有这样地事由。我听了怕太后皇上误会。这才命她回宫的。”
刘映秀一边说着一边向那宫女走去。来到食盒旁边。从中拿出了那盅鸡汤。凑到了鼻下轻嗅一下:“多香地鸡汤啊。太后娘娘多虑了。不用宣御医了。映秀亲自检验是否有毒么?”语毕。竟将那鸡汤一饮而尽。
众人皆惊。皇后娘娘将空空地小碗翻过来。手一滑。摔在了地上。又闻一声脆响。
刘映秀转了个圈。笑着说:“映秀一点事情都没有。太后娘娘怕是太过关心夏嫔妹妹了。正所谓关心则乱。眼下夏嫔娘娘怀着龙子。这可是南朝将来地希望。还请妹妹多多注意身子。”
太后脸色不善。轻咳一声:“看来本宫是误会皇后了。莲儿你好好静养。本宫有些疲乏。先回慈宁宫了。”临走前视线总夏嫔身上转到君临身上。久久不动。
“恭送太后。”柳映秀脸上挂笑。礼数周全。
亲自目睹了这场闹剧地君临有些怜惜地看了看皇后。嘴唇微张。却什么都说。
不多时,刘映秀也告退。
飞凤宫中。
刘映秀将自己关在房中,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略微有些抽搐,强忍着疼痛,将荷包从贴身衣物中拿出,里面竟然是无数细如牛毛的金针。
手略微颤抖着将金针插入穴道之中,良久,才吐出一口黑血。
擦拭嘴角的血迹,眼中头一次露出了憎恨的神情,幸亏自己师从一位柳姓名医,那人每日深夜都会潜入自己房中教授自己医术,直到前年自己出师。
刚才那一嗅自己已经大致了解那药不能致命,却能令孕妇落红,而寻常女子食用则会体寒,不宜再孕。
看着铜镜中那不美丽的容颜,嘴角挂出一抹讥笑,自己一再容忍,不想她们却得寸进尺,如今竟然差点危机到自己和父亲,要斗么?我奉陪到底。紫才人当夜被关进了冷宫,哭喊着的她无论如何都要求见皇上一面,却终究无缘一见。
清晨,但第一缕晨光射入奢华的莫宫,莫子邪就被从严肃唤起。
迷迷糊糊中,被人拉去沐浴更衣,最后坐在铜镜前像个洋娃娃一般任人打扮,如墨的青丝被一个灵巧的宫女盘起,无数精美地饰品插满其上,头顿时重了几分,不得不低下。
轻薄地白色纱衣外是黑色的皇后宫服,上面用金线绣满了金凤,脚上还是那蹩脚地宫鞋,纵使平时不穿,但今日不同,必须要顾忌皇家脸面。
看着铜镜中的盛装地女子,眉眼如画,莫子邪心思百转。
无数次的畅想过自己结婚时的场景,洁白的婚纱优雅圣洁,两个花童在后拿着自己长长的裙摆,挽着身旁英俊的他一步步走入教堂。
儿时的梦怕是终难圆了,想不到自己要嫁的确实不爱的陌生人,突然,她笑了,任何优美动人的词句亦不能描绘此笑的美,只知道身旁的宫女太监都愣了神,严肃也是张大了嘴巴,半晌回神后才吩咐众人继续干活。
吉时到,严肃搀扶着莫子邪出宫,乘坐一直在莫宫外候着的凤辇。
鞭炮齐鸣,锣鼓阵阵。
玉箫寒穿着黑色的龙袍,上面绣着飞腾的金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待凤辇停下,对之中的莫子邪伸出了手。
徐徐下车。两人执手共赴大殿。
文武百官早就恭敬地跪在地上,唯一坐着的就是各朝地君王。因严平乱代南朝天子而来,亦免了跪礼。
随着鼓声,两人同行迈入大殿之中。因莫子邪穿着宫鞋,走的极为缓慢,而玉萧寒脸上挂笑。配合缓步同行,而在莫子邪时不时要歪的时候暗中扶一下。
太监那又尖又细地声音响起:“皇上。皇后驾到。”
接着就是太监那繁琐又拗口的宣旨,莫子邪被头上的饰物压得不得不低下头,良久,感觉那握住自己地手轻轻的掐了自己一下,疑惑地看了玉萧寒的一眼。
“干吗?”莫子邪用意念与之交流。
玉萧寒一笑,但眼中都是警告之意,似乎在说:“你给我好好听。”
微微撅起嘴,假装恭敬,实则不屑。
自莫子邪一入大殿,严平乱的眼神就直直的盯在了莫子邪身上。竟然是她。她竟然是莫妃,那当初来我朝有何意?思前想后却不得要锁。只能直勾勾的看着莫子邪。
一旁突然传来轻笑,原来是秘朝国主花映月身后的两个侍卫。
两人正在轻声议论。“言。这皇后张的不比你差啊,终于遇到个角色,可人家可是正统的女的。”幽在莫子邪进殿门的一刻有片刻失神,可是天天面对言那张绝色地脸,她对美色地免疫力果然提高很多,比大殿中那已经呆掉的文武百官强太多了。
已经易容地言小声嘀咕:“哪有,我比她好看多了。”原本兴趣缺缺低头玩手指头的言不满地抬起头来,向幽口中的绝色望去。
坐在前面的花映月回头对两人露出警告的神色,两人方闭嘴,而一向对美女兴趣缺缺的言竟然也目不转睛的望着莫子邪。
佛思渊亦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位北朝新后。
太监冗长的宣读终于完毕,宣布行礼。
一个宫女递上了凤印,君临拿在手中,莫子邪极不甘愿的跪下,双手举在头上,接下凤印。
礼成,玉萧寒亲自扶起莫子邪共坐龙椅,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睡眠有些不足的莫子邪低着头,用头上的流苏遮住眼睛,偷偷的打瞌睡,而坐在她旁边的玉萧寒脸上带笑,在她无数次想要倒向他肩膀的时候微微用力捏醒她。
就这样,在莫子邪昏睡,头开始倒向玉萧寒,玉萧寒捏人,莫子邪惊醒坐直中周而复始的循环。
良久,接受完各方朝贺的两人还要进行北朝的风俗,游街接受百姓的祝福。
两人共城一车,莫子邪扶住把手,脸上露出和玉萧寒一样招牌似的微笑,不时的挥手示意,这让莫子邪不由的想起元首巡视的模样。
无数鲜花扔在两人身上,这是北朝的风俗,鲜花代表祝福,两人被越多的鲜花砸中,两人愈会幸福,传闻有一代北朝君王迟迟不肯封后,密文记载那皇帝有恶疾,不得闻花香。昨日玉萧寒跟莫子邪讲这个的时候,莫子邪大笑不止,原来这个朝代也有人花粉过敏。
鲜花虽美,但一朵朵的砸下来也是很疼的,莫子邪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可是北朝的百姓太热情了,而玉萧寒又是一代圣君,自然鲜花如潮,纷纷扔来。
玉萧寒略微一侧身,将莫子邪大半个身子挡在后面,替她受了大部分的鲜花之礼。
夹杂在各色鲜花之中,一截小小的松枝扔了过来。
莫子邪脸色一变,向人群望去。
是他,那个无数次想要忘记的人,那个没有给自己丝毫退路的人,那个越加想忘记却记得更清醒的人,遥遥的站在人群中,眼中满是不解和伤痛。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错的明明不是你么?那么低三下四的哀求却得不到一丝回应,不要那么看着我,不要那么看着我的揽住她的腰,轻声问:“还好吧。”
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摇头:“没事。”
两人的此番动作更是让百姓欢乐,鲜花再次如雨水一般的砸向两人。
为什么?为什么?
慕容松眼中的哀伤似乎可以吞并这个海洋。
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不能等我么?
不甘,怨恨,甚至疯狂。
慕容松想要冲过去拉她问个明白。
一直默默呆在慕容松身后的桃夭急忙拉住他,压低声音说:“你疯了么?虽然看不到,但所有血龙门的弟子都在暗中保护,你这样去无异于送死。”
“你不用管我。”甩开桃夭,慕容松挤进人群。
桃夭却紧紧的抱住他不肯松手:“你不能走。”
“你松手。”
“不松。”
两人的相拥的情形清晰的出现在莫子邪眼中,嘴角挂出一丝冷笑,是因为她么?你那么薄情的对我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转过头去,对玉萧寒嫣然一笑,头轻轻的倚在了他的肩头。
虽然扭打,却一直望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