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日后的完美生活。李虎丘略约能猜到老妈的心思,这事儿还得看落雁的态度。燕雨前的强硬正是源自对落雁的理解和支持。
萧落雁说话了,她打开门让虎丘与何洛思进来。然后面无表情对何洛思说,去吧,买个房子住下来,这个屋檐下没有你的位置,孩子生下来就送到这边由我来养,我的观点是,不管是哪一个生的孩子,只要足够优秀,就可以继承这个家的一切,前提是他们必须如他们的血脉一样,紧密相连融洽相处,所以他们名义上只能有一个妈妈,就是我!接受这个条件你就留下来,不接受,就回港澳去,李虎丘愿意去你那,我萧落雁就带着孩子让贤。
何洛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落雁的态度已经好的超乎了她的想象,所以她只问,我能随时来看我的孩子吗?萧落雁点点头,说:“当然,并且孩子满十八岁以后我还会告诉孩子你是谁。”何洛思看一眼一旁沉默的虎丘,真诚的对萧落雁深鞠一躬说:“谢谢大姐。”
李虎丘也想对落雁说些感谢之类的话,但萧落雁不给他机会,她对他说,“我知道你有能力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我也很清楚你那个情不自禁的坏毛病是怎么得的,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我爱你,包容你,理解你的痛苦,并尊重你的过去,甚至还纵容的荒唐,是为了温暖你心中的伤痛,而不是为了让你一次又一次伤我的心。”
萧落雁再次大度,此事就此告一段落。燕雨前虽然头疼于儿子的风流孽缘,却也不得不承认虎丘与乃父截然不同,能闯祸更有解决问题的本领。李虎丘没有急于把从李语冰那里听来的关于大李同志的隐疾一事告诉老妈,这种事情关乎男人尊严,凭李援朝对燕雨前的感情,如果能治好他的病,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家人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何洛思就在燕宅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楼。办这件事的人正是曾经与何洛思关系匪浅的陈李李,关于何洛思与李虎丘的关系,她最有发言权。自然清楚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属于有情可原的范围内。她为何洛思能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找个男人生个孩子感到高兴。总好过小喝九过去假小子似地装男人婆。萧落雁虽然有点封建年代豪门大户里掌家大妇的派头,虽然精明霸道了点儿,但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很容易相处。在南洋人的概念里,李家还称得上是个好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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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得某一天,李虎丘终于靠着死缠烂打一往无前的精神赢回在家中的合法席位。他在被窝里深情的对落雁和李李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老天似乎有意要考验他,说完那句话的第三天,他就在申城去见李援朝时遇上了马春暖姐妹。
在东南经贸工作领导小组的办公地,李虎丘在走廊里和马春暖姐妹迎面相遇,想回避也已不及。马春晓对李虎丘的大名早如雷贯耳,但真正见面却还是第一回。小机灵鬼似的从老姐的脸颊颜色上便猜到了面前帅哥的身份。在心中与楚烈做了一番比较,这个李虎丘比楚烈多了几分邪气,少了许多英雄气质。还是楚二哥好一些,真不明白老姐为何会对他念念不忘痴心一片。
马春暖乍遇心上人,一下子愣在那儿,瞬间想到这人便是自己第一个男人,顿时霞飞双颊。李虎丘对于这位马二小姐从来敬而远之,但现在,他自觉内心中已筑起长城,足以抵挡住任何糖衣炮弹香风美人。所以,他没有刻意回避,主动微笑致意。马春晓用疑似楚烈万里追逃时的目光看着虎丘,“你就是李虎丘?”
李虎丘含笑点点头。他一笑马春晓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贱男人跟姐姐都那样了,而且二姐为他留在申城发展,暗地中不知为他李家的事业付出了多少,他居然还能没事儿人似地冲她们姐妹贱笑!最可恶是,就是这个家伙,险些毁掉了楚二哥全部自信。一想到楚烈,小姑娘的火儿腾的一下顶到脑门儿。事先无征兆的抬起小脚去踩李虎丘脚面。她当然踩不到,李虎丘轻松的避过,她小脚踩空却还不肯罢休,又追着踩过去。马春暖自然不会看着她胡闹,把脸一沉,拉住春晓,斥道:“你胡闹什么呢?看你成什么样子?哪里有半点像个长辈?”
李虎丘顿时尴尬了。马春暖却白了他一眼,拉上春晓匆匆走了。
李援朝的办公室里,李虎丘察言观色,仿佛第一次见面似地,打量李援朝老半天。他在凭着自己无上的知觉力感知李援朝的气血运行,经络阻塞情况。如果是功能性障碍,他甚至有把握不'。 '动声色的就帮老爹治好。观察了半天,他发现李援朝体内的经络气血运行顺畅,这个中年男人比绝大多数人的体质要好。看样子不似功能性障碍,难道是外伤?那就得亲眼看一下才能确定了,又或者故作无意的碰一下也行。还有一种可能是生物毒素导致的器质性变化,如果是第二种则彻底没希望,若是第三种则李虎丘没有办法,但也许有人可以做到。聂啸林就曾说过,华夏古导引术中有一门来自黄帝内经的奇术叫做祝由术,可以导引天地自然生机入人体,几乎可以做到活死人,肉白骨,令枯木逢春。
李援朝很长时间没看到儿子,但现在他更想看到的却是两个孙子,他非常想让虎丘把孙子领来跟他说会儿话。家庭生活对他而言似很近,却又遥不可及。他这二年偶尔会得半天空暇,便会在安保人员的安排下,悄悄前往甬城,在燕宅附近偷看,偶尔能看到燕雨前领着双胞胎孙子,保姆抱着孙女在外边溜达。便会心满意足。
父子二人相顾无言半晌,终于还是李虎丘先开口,“我前些日子去了趟非洲,看见了语冰姐。”
李援朝啊了一声,问:“她还好吗?这丫头上次一别又快三年没见她了。”
李虎丘道:“她是乐文夫先生的弟子,精通中医和针灸,在那边除了搞游击队外还治病救人。”
李援朝的脑子何等聪明,转瞬间便明白了虎丘话语中的隐意,叹道:“你都知道了?”
李虎丘点头道:“知道一些,但语冰姐说的不详细,我想知道的更具体些,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您。”
李援朝道:“其实没什么不可说的,二十四年前我们营在老山前线上作战,敌方向我们发射了一枚含有生化毒剂的导弹,结果一个营就活了十二个,那种毒剂非常霸道,就算治活后也会留下后遗症,老营长霍建民和我受了一样的伤,我们的后遗症就是他妈的被破坏了海绵体。”
李虎丘暗道,果然是器质性的病变。只听李援朝接着说道:“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做海绵窦内平滑肌纤维化,是不可治愈的。”停顿了一下又道:“儿子,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能和你妈复合,我何尝不想?但你也是男人,应该能够体会我的心情,所以这件事我非常不希望让你妈知道。”
李虎丘重重点头,道:“放心,我没找到治好你的办法以前不会让她知道。”
李援朝素知儿子本领神奇,远非寻常可比,却还是不敢抱多大希望。叹道:“伤的太久了,恐怕没希望治好了。”
李虎丘起身道:“事无绝对,只要你心里还有她,我就一定要让你们重新在一起。”
李虎丘走出李援朝办公室,行至大门外,刚坐进燕东阳驾驶的奥迪车内,身后忽然有汽车轰鸣声入耳,一辆造型彪悍硬朗的福特野马跑车随后而至,马春晓探头道:“喂,李虎丘,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李虎丘已决心今后不惹蜂蝶,这丫头分明是替她姐姐来找事儿的,遂摇头拒绝。马春晓彪悍的冲他竖起中指。燕东阳却忽然笑问:“你想怎么个赌法?”
“飙车,输了的一天之内听凭赢家安排。”
第451章 春
道路两边的景观在飞速倒退,公路上正常前行的车仿佛都成了静止不动的,这是极致速度下产生的错觉。李虎丘出于对东阳车技的信任,竟在这样的车速下假寐起来。当一切静下来的时候,东阳回头看了一眼,说:“这丫头的车技还不错。”李虎丘闭着眼躺在座位里说,“能追着你跑三十公里才被落下不到一公里,这技术岂止是不错。”燕东阳也觉得后面的姑娘够疯狂的,问:“她喜欢你?”李虎丘摇头,“比那还麻烦,她是马春暖的妹妹。”燕东阳叹道:“马小姐对你真是痴心一片。”李虎丘也叹了口气,“如果跟她再弄出什么事儿来,落雁会要了我的命。”燕东阳道:“怎么会?她有那么彪悍,你早死多少回了。”李虎丘一按左胸,叹道:“有时候杀人未必一定要把人真杀了,你姐已经把这里的伤治好了,她同时还取得了这里的控制权。”
马春晓的野马车追了上来,打开车门来到奥迪A8车前,冲着燕东阳勾勾手指。
“你丫过去是专业的吧?”马春晓已经输的心服口服,但如果败给一名职业车手却会让她心里舒服些。
燕东阳在想她为什么会问过去是专业的?难道她知道自己现在时做什么的?顺口回答:“我大概比绝大多数专业车手要快。”
马春晓叉腰立在那儿,无所谓的样子,“说吧,打算让我做什么?本姑娘今儿一天交给你们安排了。”她说话时尽量想拿捏出一点女孩子的温柔魅惑,可惜尽管她头上长发飘飘,奶鼓腰细,却还是缺少女人味儿。
李虎丘按下车窗,探头道:“你回去吧,我们没打算安排你做任何事。”
马春晓道:“那可不行,四九城的爷们儿说话吐口唾沫就是颗钉儿,还有不算数的?今儿你要没什么安排,我就跟定你们了。”
李虎丘想了想,道:“你要是喜欢跟着就跟着好了。”
接下来,燕东阳驾着奥迪车不紧不慢在前边走,马春晓果然倔强的跟在后面。
李虎丘问东阳,血痕的事情查了这么久,有任何头绪吗?
燕东阳沉默,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李虎丘说:“时代不同了,江湖也学会了隐居,大隐于市,所以别老盯着穷山恶水人迹罕至的地方找,换个思维方式,也许就在咱们身边也说不定。”
燕东阳觉得虎哥说的很有道理,点头说这我倒从来没想过。
权力往往是人性的修改器,大多数人一旦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就很难再回到过去。燕东阳执掌自由社数个月,手中权柄之大,控制的财富之巨,已可令华夏大地上绝大多数所谓巨商富贾仰望。但在虎丘面前,他依然只是兄弟和学生。还是那个宁愿跟在虎哥身边开车,虎哥指到哪他就打到哪的东阳。其实,如果可以选,他宁愿继续跟在虎哥身边,就像此时此刻,他开车,虎哥负责决策一切。不过很显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李虎丘的惰性从自由社步入轨道,他把陈李李摆在自由基金会董事长的位置时便已显露无疑,小虎哥厌倦没完没了的在文件上签字的日子,而东阳就是他精心培养的替代者。
燕东阳问接下来去哪?李虎丘懒洋洋的回答:“到前边把我放下吧,我想单独溜达溜达,你去忙你的事情。”
秋末冬初,申城的气温还有近二十度,却丝毫不让人感到温暖舒适。在北方生活多年的李虎丘对这种潮湿阴冷的氛围很是不喜。他独自走在街上,身后马春晓的野马车跟上来,小姑娘探出头问他打算去哪?为什么放车不坐?李虎丘反问她:“为什么不跟着赢了你的人?”
马春晓则说:“李虎丘,你以为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傻瓜吗?刚才给你开车那人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