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山下。我被黑暗吞蚀,不知道失去意识多久,斗换星移,每一天都像一辈子一样漫长,但这并不是终结,我终于重获新生。我被送回来完成使命。”
至于是什么使命,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那还是要说欢迎回来!”山姆哽咽的说。
“话说回来,你们遭到半兽人的部队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狼狈?”金霹插嘴。
原本随着甘道夫叙述而温和下来的气压瞬间变成零下,冻得所有人抖了一抖,连在昏迷中希优德都朝床里面下意识的挪挪,避免被冻伤。
甘道夫森森的望了金霹一眼,原本还迷惑的几人瞬间把视线给了在一边准备开饭的弗罗多。
尼玛!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怎么就还记得那个破事儿啊!
“那弗罗多的伤……?”波罗莫小心的看着弗罗多,这话根本就不用问了,自己脑补一下就可以了。
“我揍了。”勒苟拉斯在一边森森的磨牙,作为代价,他的左腿和甘道夫的胸口全被狠狠的砍伤了。
用刀背。
好深好长的一道瘀痕啊!好疼啊!
“……”所有人沉默,打死也不相信勒苟拉斯会狠狠的揍弗罗多一拳,更不相信弗罗多会被揍到。
“那梅里和皮聘呢?”山姆急急忙忙的问。
“他们现在和树人在一起,很安全。”甘道夫回答,然后心虚的看了一眼弗罗多。
弗罗多没理会眼前的嘈杂,那了几个瓶子在调制药膏。他的脸颊肿的跟个馒头似的,现在连开口说话都极为困难,更不要说完成咀嚼吞咽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了。
弗罗多没说话让勒苟拉斯心里有些凉,那一拳是用了全部的力量才能轰上去的。也因为这样,弗罗多直接被打倒在地,那双看过来的眼眸里就在也没有了任何感情。
“弗罗多……”勒苟拉斯声音干涩,他现在极需要和弗罗多沟通,而不是让他闷着,这样的情况可不好。
弗罗多看着他,蔚蓝的眼眸里一片冷淡。
其实说起来弗罗多应该感谢勒苟拉斯,先在这样的情况,弗罗多真的不能失去以往冷静甚至冷酷的判断能力。不是应该热血,跑去和甘道夫打架来撒气,发泄自己的情绪。然而有一点,勒苟拉斯用错了方法,弗罗多信任着勒苟拉斯,否则不会在这样的时刻对勒苟拉斯的参战毫无防备。那一拳太用力,足以让一些东西产生裂痕。而弗罗多又是一个从不听人辩解的人,他习惯了掌握,而这一次栽的很重。
“什么都不用说。”弗罗多抢在勒苟拉斯前面开口,声音嘶哑的不像弗罗多平日清脆冷淡的声音“这次是我鲁莽了,不会有下一次。”
勒苟拉斯茫然,为什么弗罗多道歉了,承认自己的错误了,他却觉得弗罗多走远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很好,闹矛盾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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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罗多把调制好的药膏匀了出去,而后就一心趴在了地图上涂涂画画,把要上前说话的勒苟拉斯婉转的隔绝了。
要说的轻松一点,那就是弗罗多傲娇了。说的严肃一点,那就是弗罗多现在压根不把他们当成战友,而是手上的棋子一样算计。
虽然他一直都是这样算计过来的,但好歹还有的分寸,还会和他们说一声。而现在弗罗多的算计绝口不提,只是告诉他们下一步怎么办,其中的意义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揣摩。
好忐忑啊!揣摩这个面瘫的心思!
第二天铁骑铮铮,看见的就是洛汗国骠骑军队绿色的旗帜随风飘扬,整个队伍非常有秩序的前进,长矛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上面裹着一层血色,还有腐烂的腥臭味。
洛汗国的骠骑军队装备优良,指挥有度,而且军风彪悍,在马上的杀敌技巧可谓是中土第一。
阿拉贡和波罗莫迅速举起自制的旗帜,那是代表同盟,完全无害的标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徘徊?!”骑兵们退开,戴着头盔上坠着红色缨络的青年警惕的看着弗罗多他们。他的目光深邃肃杀,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人,也是真正的马上的战士。
“我们是魔戒远征队,来自洛汗国的伊殴之子,我们并没有恶意,请放下你们的武器。”波罗莫沉声道,要说战士波罗莫自然也是一位优秀的战士,就算是煞气较量,波罗莫是不会输给伊欧墨的。
伊欧墨的长相深邃,碧绿的眼眸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却不如一开始那么警惕。他放下了手中的长矛,示意他们可以友好的接下来的商谈。
不过在此之前……
“伊殴之子伊欧墨,艾辛河渡口一役,你们为何会被逼兵退?”积厚而发的强兽人固然是一个原因,但弗罗多更愿意找到更多的原因。而此时的伊欧墨就是一个问题,艾辛河渡口是希优德与伊欧墨共同守卫的,而伊欧墨现在才出现。准确地说,是伊欧墨离开了战场,现在又回来了。
“……我们遭到了萨鲁曼的欺骗,他骗了斥侯,让我们误以为强兽人是从艾辛河渡口东方攻击,但他们却挖了战壕,食人妖和座狼倾巢而出,我们却兵分两路,大败。希优德,我不知道希优德是不是还活着。”伊欧墨声音干涩,这次的失败让三个小连全军覆没,这是他的失职,也是军人的耻辱。连他的表兄弟都生死未卜,这是一场相当大的打击。
“希优顿之子希优德还活着。”勒苟拉斯说,他看了一眼在一边弗罗多,而弗罗多却在一边看着艾辛河沉思“弗罗多用雪猕治好了他的伤口,然而没有办法抚平他精神上的伤痛。伊欧墨,我想你会唤醒他,希优德是位英勇的战士。”
“你是说希优德还活着?!”伊欧墨睁大了眼睛,他真的是太高兴了,这个消息是他听过的最好的消息。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阿拉贡指着后面几乎破败的建筑,希优德现在就躺在里面唯一的一张床上,而甘道夫在想办法治疗他的精神伤痛。
战士不应该毫无防备,即使是同盟。
弗罗多看着不顾一切冲进建筑物里面的伊欧墨皱眉,他讨厌这样的感情,能够让人失控的感情会让人失去判断。弗罗多不需要这种感情,就算曾经希望过,他也不需要这样的感情。
那是弱点。
“弗罗多!”勒苟拉斯抓住了转身欲走的弗罗多,年轻俊美的王子脸上全是恳求“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只要一次,求求你。”
“我想问题应该全部解决了。”弗罗多说,他任由勒苟拉斯抓住他的手,事实上,长期的合作让勒苟拉斯至少明白了弗罗多的一些缺点。弗罗多确实没有挣开勒苟拉斯的手,但却不是不挣脱,而是无法挣脱。勒苟拉斯出手太快,抓住了弗罗多少有的软肋,弗罗多无法挣脱这个角度的钳制。
“不!问题根本没有解决!”勒苟拉斯至少提高了两个音调,他的表情甚至可用气坏败极来形容“你在逃避什么?你在为什么生气?你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参加到这个队伍来?弗罗多,你从来不让我们看清你,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弗罗多,你就像一个没有心的炼金人偶,你的心究竟在什么地方?”
“勒苟拉斯!”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阿拉贡在一边简直就是心惊肉跳。
“阿拉贡,你们先离开可以吗?”勒苟拉斯根本没有回头,他死死的盯着弗罗多,可对方的脸上连一根眉毛都没有移动,就好象勒苟拉斯说的话无关紧要一般。
“你们可以离开。”弗罗多看着阿拉贡犹豫的神色点头,他也这样赞成,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态被他人看见,有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能打架了。”想起昨天弗罗多脸上的伤口,阿拉贡就觉得牙酸,这样的狠手,会被弗罗多报复死的!
“我会努力控制的。”勒苟拉斯点头。
就是说如果控制不住还是会一拳轰上去吗?!
阿拉贡突然觉得胃好痛!
阿拉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还在那边看热闹的洛汗国的骠骑兵在收到勒苟拉斯的眼刀之后也识象的退了下去,湖边的浅滩就只剩下了弗罗多和勒苟拉斯的对峙。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弗罗多看着他,与其说是无畏,用无谓应该更恰当一些。
“回答我,你的心在什么地方?你不在乎任何东西,弗罗多,你到底把我们,把这个队伍置于何地?”勒苟拉斯认真的看着弗罗多,对方始终无动于衷让他有些沮丧,手里的力道也微微放松了一瞬。
变动就发生在一瞬间,弗罗多原本被钳制的手臂立刻上扬,手腕也转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勒苟拉斯的手肘,大拇指在那一处凹陷的地方按下。
勒苟拉斯直觉的右手从手肘开始,整个右手臂就全部麻痹了,连个挣扎都来不及,就被弗罗多压制,狠狠的摔在地上,被弗罗多按住动弹不得。
“Mein Herz ist seit langem verloren; unmotiviert zu einem groen Ereignis werden。(我的心早就遗失,无心才能成大事。)”弗罗多看着勒苟拉斯,精灵王子努力回头看着弗罗多的神情要多倔强就有多倔强,这让弗罗多微微笑了起来,伏下了身,嘴唇轻轻触碰了勒苟拉斯的眼角“勒苟拉斯,我只需要胜利就好了,而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
无论为了什么,弗罗多更习惯掌握一切有利他的条件,包括人心。
而勒苟拉斯,跟弗罗多从来都不一样。他要得,他会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像弗罗多诸般算计,等着他人乖乖奉上他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矛盾了,俺是亲妈,后妈中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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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苟拉斯只感觉眼角一片冰凉,弗罗多的唇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哪怕漂亮的如同鲜血耀眼,也冰冷的像块冰。
遗失心的人,大部分都是疯子。幸运的是,弗罗多不是一个单纯的疯子,他有着别人无法估测的头脑和让人防不胜防的算计。
高智商的疯子更让人害怕。
希优德是位优秀的小伙子,就算他是一位将军,也无法否认这是一位样貌温和的人。他的眉目并不是遗传他的父亲,洛汗国国王希优顿,希优德的面容更像他已过世的母亲。
温雅,秀丽,天蓝色的眼眸带着安抚的笑意,苍白的唇也高高的扬起。他的脸上毫无血色,毒素和伤痛将他折磨的憔悴不已。但希优德依旧在柔声安慰着伊欧墨,他握着伊欧墨的手,从始至终都不曾分开。
“感谢你,夏尔的弗罗多。”希优德看见走进来的弗罗多,神色怏怏的道谢,他有些累了。
“衣服脱了。”弗罗多开口说,表情甚是冰冷。
“……!!!”这是所有人的表情。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希优德是好样的,就算被弗罗多这么说,表情也只是稍微崩塌了一下,然后死命拉住要拔剑宰了弗罗多的伊欧墨。
“拆绷带,清洗伤口,换药。”弗罗多回答,稍微顿了顿一脸淡定的补充“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从任何方面来说,属于温雅型的希优德王子一向都不是弗罗多的菜。
“……”你可以不用说的,真的!
“伤口恢复的很好。”弗罗多将药膏涂抹在那些伤口上,效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