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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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梦-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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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

秦江心头微惊,关键时刻,廖明辉不会这么昭彰地发我短信吧?

“兄弟,短信来了。=”钢弹斜着眼睛审视秦江的反应。

任务期间,哪个不是恨不得人间蒸发,让人无从查找。而这家伙却一直开着手机,怎不叫人生疑?

毫无凭证之下,钢弹始终小心翼翼对待秦江,毕竟新认识他不过数个小时,虽说一路来他出力不小,可是也不能排除警方使欲擒故纵之计,舍了秦江来套自己这条狼,如今无间道的片子都演烂了。多少能总结些经验来。

秦江干笑掏出手机查阅。

这一看。顿时放下心来,短信是殷妍发的。问什么时候到嘉峪关。

“兄弟你的手机不错,给我看看,改天我也买一部这样的。”钢弹地借口很挫,不过意思明显,就是想释心中疑虑。

秦江扔来过去:“就一相好,非要见见我廖明辉呢?

廖明辉也不轻松,自打秦江劫走火车头,他身后就多了条烦人的尾巴“还我江江!”

赵美丽嚷嚷得象还我河山一样理直气壮,还带着点哭腔,小半天功夫,抗议了四十几回,犹如魔音灌脑,到最后,搞得廖明辉都觉得欠了她什么似的。“赵美丽,秦江现在有重要任务wωw奇書网,暂时回不来,要不,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类似哄小孩的话,廖明辉说了十来次,忒累,可美丽明白啥叫重要任务啊,她只知道秦江被眼前这位大叔三言两语支使去,就不见回头了,不找他要人找谁去?!

“骗小孩!人贩子!恶无赖。。。。。。”赵美丽将幼儿院老师教导的贬意词汇,不经编排便一股脑的安到廖队长身上了。

望望兰州警局同行们投来的古怪目光,廖明辉大汗。

“还我江江!”

这傻姑娘拧着一根筋,你骂她不是,你解释她也不懂,廖明辉真是焦头烂额,一把抓住经过身边的警探:“唐季初,咱们再探讨一下案情吧。”唐季初乃兰州警局刑侦处队长,此次申海和兰州就任剑川一案通力合作,兰州便是由唐季初全权代理。

唐季初纳闷道:“咱们不是研究好了吗?”“再研究,再研究。。。。。。。”

后头跟随廖明辉一方的小警员,噗哧偷乐,看来队长是被这姑娘搞抓狂了。

兰州的五月,气温高达30度,干燥,但并不闷热,抬头望望碧海青天,仿佛能嗅那远逝地丝绸古韵。

秦江瞪着头顶上寥廓的天宇,怔怔出神。

五天了,大伙儿呆这小民居里,遁世避俗已有五天,对于好动的秦江来说,无疑是非常难熬地,在这几天里,哪怕是去撒泡尿,钢弹也会象个玻璃似的紧随,直盯到他打着寒颤,拉上拉链为止。

秦江明白他的心思,为了避嫌,唯有足不出户,每天吃饱喝足后,能做的事情便是高深莫测站在院子棚架之下,幽怨的看天。

正沉吟间,远处出现四个家伙,正若无其事往这处走。

山鸡二人所住的地方,有很好的视野监察功能,此时这四人单刀直插此处,肯定有图而来,秦江精神一震,回头轻声提醒:“哎,你们看那伙人,是不是账房先生?”

山鸡和钢弹机警地闪出来,仔细辨认。

秦江真希望他们是,只要目标正确,神出鬼没的警察,一定会包围此处,抓贼拿赃,完事后,自己也就可以解脱了,想想还是跑路地生活有滋味点儿,搁这都快闷出鸟来了。

“没错”山鸡二人赶紧迎了上去。

秦江不由踌躇,自己是跟去,还是趁机走人?若账房先生与任剑川交情不浅,知悉老板并未派人来解救山鸡哥儿俩,岂不是要穿帮?!那会儿,恐怕自己就凶多吉少了,这趟当卧底,纯属玩票性质,可没想像过为国捐躯的。

犹豫间,山鸡已陪同账房先生,走进了院门:“。。。。。。先生,小兄弟是老板派来的,若不是他,这趟买卖所得,可就都打水飘了。”

事到临头,容不得人左右摇摆了,秦江就赌任剑川连账房先生也信不过,于是壮壮胆,捧着好脸色靠上去。“好说好说,分内之事。”

账房先生穿着不合时宜的短褂,留有山羊胡子,宛如清朝穿越而来的人,临前,端详秦江两眼,果然不再有异议,回头对山鸡道:“好了,辛苦二位,开始清账吧。”

军火商的清账工作尤为简单,出纳和会计基本上都是一人,往电脑里转账就能完事,只是秦江看到账面上的七、八个零,不由直叹任剑川驭人有方,对山鸡和钢弹来说,千金难买亲人命,即使巨额看得让他们流口水,依然是分文不短的划给了对方。

秦江一边漫不经心看他们捣鼓,一边却暗暗焦躁,多么希望听见你们已经被包围地潜台词,结束这次糟糕地卧底之旅,可你说如此场面,警察咋还不出来咋唬一声?难道是嫌账房先生够不上台面,老廖打算沉默,继续让咱再向虎山行?

怎么老天总是不遂人愿。。。。。。

308、反目

账房先生核对过后,满意点点头:“接下来。。。。。。”

“等等。”山鸡冷不丁截住了他的话茬。“先生,甭派业务了,我们打算洗手不干了。”

账房先生登时纳闷:“为什么?赊货你还能落上百分之十佣金,难道这钱不好挣吗?”

“好是好,可我们的人生不能仅此而已。”钢弹很有学问的帮着腔,他向来与山鸡是孟不离焦、凿不离槽的搭档,即使有异议,也是帮亲不帮理多些。

账房先生蹙了蹙花白的散眉:“出来前,老板怎么没跟我提及。。。。。。”

山鸡挺了挺腰杆:“是我临时决定的,不过相信老板会理解我们,这么些年来,咱们为老板出过不少力,为他赚了不少钱,就算是赎身,也足够了,现在跟您老通个气儿,是想让先生看咱们兢兢业业的份上,帮忙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费尽口舌,自然是希望老板开恩,还家属自由之身。

账房先生为难道:“这。。。。。。老板有老板的心思,你光告诉我有什么用,我只管收账,并顺便下指令的而已。”

山鸡烦躁道:“那您能带我们去见老板吗?”

账房先生思索片刻,说:“要不,我先打个电话问问老板。”

山鸡无奈,只得候着。在旁人面前高人一等的账房先生,此时佝偻着腰,手端电话唯唯诺诺好一阵子。

片刻。结束通话,在山鸡期冀的眼神中,账房先生不见喜怒地说:“老板同意了。不过你们必须答应他,从此不再现身江湖,更不要喝了两口小酒就跟人倾诉曾经做过的事情。”

山鸡顿时欢欣:“谢谢。如果老板愿意见我,我一定亲自道谢。”

账房先生环视三人,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那什么,账也清了,我们这就走了。”回头示意三名随从,竟然真地扬掌而去。

山鸡一愣,忽儿想起什么。忙不迭追问正要走出院门的账房先生:“哎先生。我们该上哪儿接家属?”

话音刚落,账房先生的三名随从,徒然转身,手往怀中迅速掏出家伙。

秦江眼珠子一突,身子打了个凛激,当机立断翻身倒入棚架地横栏后头,横栏之后,堆放有装了土的麻袋。山鸡也不慢。一个恶狗抢屎,扑至一个看似尚来不及栽种树木的泥坑里。

话说山鸡和钢弹二人也是贼精,这栋屋子四周各处,无不存放有障碍物,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被人围剿,也好有个顽抗的机会。

三名枪手已经举起了枪,抓对儿分别冲他们三人扫射。哧哧哧!

一梭梭的子弹,呼啸着掠入棚架。密密麻麻钉在泥墙上。一阵地灰飞土扬,刺鼻迷眼。秦江一辨就知道是乌兹冲锋枪,娘的火力太猛,要死人地,警察呢?廖明辉这厮真是越来越过份了,总有一天,老子会被他玩死地!

钢弹距离掩蔽物远些,只能边走边放枪,但却是反击最快的,他向来枪不离手。“山鸡!快走!”

趁钢弹博火,扰乱对方之际,山鸡冒着硝烟流弹,连滚带爬地从坑里窜回棚架内。

而后,钢弹也与二人会合一处。

“怎样?!”

“还好。”

山鸡和钢弹用他们默契的方式,询问了彼此状况。

秦江心头急切:“喂,你们有啥招?”

山鸡不断地从麻袋缝隙间观察外头形势,表现异常淡定,一改往常的粗鄙与马虎,并随意扔给秦江一家伙。“给!”

秦江接过一瞧,是支M9。奇怪,山鸡不是专用刀吗?

山鸡明白他的困惑,裂嘴一笑:“我很少用枪,但也最爱用枪。”说话间,只见他漫不经心抬枪,当当当就是一串连发。

对面,一家伙闷哼出来,另一名则应声倒地。

秦江看得瞠目结舌,靠!没有顾忌和束缚的山鸡,压根就是虎狼,没看出来,是位顶呱呱的快枪手,想来也对,任老板挟持他的家属,已证明他堪以大用,任老板要杀他,也因为顾虑他地能耐。

民居里的障碍物,同样为对方提供了掩蔽,山鸡受制于火力,而对方是怵他枪法准,彼此只能这么闪闪缩缩的对持着,场面一时僵住。

“为什么!”山鸡冲账房先生直吼。

“不为什么。”那头账房先生阴孜孜回了句忒哲学的话。

“我妈呢?!”

“放心,老板守信,她是两年前自己病死的。。。。。。。”话一出口,账房先生不禁懊悔,忙不失时机又说:“但是钢弹反骨,可就怪不得老板拿你哥开刀了。。。。。。钢弹,你若现在杀了山鸡,我可以替你求情,包你和你哥没事。

这说得半真半假,叫人难以辨识。

哗啦!

钢弹和山鸡二人想也不想,猛地举枪指向彼此,俩人已默契到知晓对方的下一步了。

秦江一瞧慌了:“哎哎,自家兄弟,有必要搞成这样吗?也不想想账房的话可不可信?!你如果杀了山鸡,回头他耍赖,你也是一死,你哥更没着落,那不是白整么?还寒了自己人的心呢。”

钢弹目光闪烁,绽出挣扎地神色,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兄弟,你也算是半个任老板地人吧?他们又不是针对你地,你当然坐着说话不腰疼,可我但凡有一线希望,都要先替我哥着想着想。”

还别说,秦江确实是心有顾忌。什么任老板的人,稍后账房先生一通电话,就能问清楚他地来路,那会儿才叫哭找不着地儿呢。秦江不由气急败坏:“死脑筋!依他们这伙人的冷酷和反复,你以为你哥真还好好的活着吗?!要吗你哥儿俩一块死!要吗你哥死,你为他报仇!”

钢弹哑口无言,无从反驳秦江,枪口遂缓缓压下,显然是默认了任老板的人品。

正沉吟中,此时咕咚滚入一个小球球,令三人目光一愕,看仔细后,顿时直冒寒意。

“日!”

“手雷!”

三人当即鸡飞狗跳,四下鼠蹿。

轰隆

一声巨响,泥墙晃动,仿佛顷刻就要倒塌似的。

“呸!妈的!”秦江吐吐满嘴沙砾,灰头土脸爬起来,一摸自个儿湿湿的大腿,当即悲惨地哼哼:“哎哟喂,挂彩了

山鸡擦擦满脸血迹,枭桀道:“钢弹你走,别掺合了,我去跟他们拼!”

账房先生太性急,半天不见钢弹动作,怕他们趁机开溜,回头被任老板惩罚,所以干脆下死手,只不过这一炸,也证实了他是在敷衍人,钢弹不再抱有侥幸:“慢着山鸡,我断后,你们走吧,留得青山在。”

山鸡审时度势一番,估计自己一伙人的小短枪,难以应付对方火力,便点头赞同:“一起走!”

“不了。”钢弹咳嗽两声,移开自己的手掌,现出肺部那血肉模糊的弹孔。“麻烦你帮找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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