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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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梦-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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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接过这张类似于欠条的婚书,啼笑皆非。“不会吧?跑路还不忘给我相媳妇,老爸真会给我找事儿~。”

174、事出有因

新请兰兰落座,秦江细细询问,大致了解到,老爸曾隆镇顺山屯附近出没,巧遇兰兰父亲,两人一见如故,后老爸寄居兰兰家一段时间,相处期间,兰兰也无法了解老爸,只觉得他藏得深,逢人笑呵呵的,一副很安泰的样子。

当兰兰动身来申海,老爸也离开了兰兰家,临行一身装备,仍是标准的流民装,可以猜测,老爸日子并不好过,但幸甚的是,身子骨依旧如螂一般硬朗,他欲往何处,就没人清楚了。

秦江特不是滋味,每当对门那不甚和睦的一家三口吵吵闹闹时,总是有股想要去找老爸的冲动,人家小日子再怎么糟糠,好歹也是一个整体,一个完全的家,咱这四分五裂的,算什么?

唉,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清偿那一屁股债,接老爸回来,一家人过过水乳交融、相濡以沫的生活。。。。。。

收回思绪,重新鉴别手中纸条字迹,的确是老爸的,上面无非写着生辰八字、恭贺永结同心、标注良辰吉日等等。

翻过背面,还有一行字:今收到魏泗水一千圆整,三个月之内偿还,如违约,十倍赔偿。叉年叉月叉日,秦庄。

借条的日期,要比婚约的早,很值得考究,显然,若不是老爸手痒又欠下赌债,就是跑路没盘缠了,于是,很顺手就典卖了我,不过老爸也太实诚了,就不会给人家个假地址啊!如今人家找上门了,咋办?!

或是说。。。。。。。老爸真希望我早日成婚?若那样,好歹弄只金凤凰来啊。这麻雀。。。。。。

秦江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魏兰姑娘,你打算怎么着吧?”

魏兰环视一眼屋子,对比起山窝窝里头自个儿的那个家,不知好上多少倍,不由暗暗喜欢。“那哈,我也不掰扯了,你麻溜的跟我办了吧!”

“什么就跟你办了啊?!不是,你还惦记着这莫名其妙地婚事啊?咱俩没感情基础。婚姻不会有幸福的,不如找个大伙都能接受的条件,处理掉吧。”秦江心忖:大不了她魏兰是借婚约来讹钱的,我子还父债总可以了吧,反正要我牺牲终身,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哈不幸福了?瞅瞅这房子,贼大、贼宽、贼漂亮,能住上一辈子。我就是最幸福的女银,哎,秦大叔都同意了,你个当儿子的。别耍熊哈。”

“嗨!合着你来逼婚的呀?”秦江象只被踩到尾巴地猫:“没你这样的啊,见过蹭饭的,没见过蹭婚的,明告诉你,要钱就还你,要人可没有!”

一旁的宁明白个大概,便不再生秦江气了,反倒啼笑皆非,这女生也太冒失了吧。盖上红头巾,什么人她都敢嫁。

“一定要嫁!”

“坚决不娶!”

这会儿,秦江跟魏兰可算是耗上了,俩人大眼瞪小眼,寸步不让,同是乡下出身的倪彩。不免感慨,还得说人家山沟沟里的脸皮,纯天然,连秦江都显得底气不足。

第一次遇上比自己还无理头的家伙,秦江没辄了,郁闷地点上一烟,深深吸一口,将对老爸地满腹怨气,顺着呼了出来。

老爸远在千里之外,居然还能给我招麻烦。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能耐,而且千挑万选,还能挑到这么一活宝,更让人叫绝。

宁咳嗽两声,皱皱黛眉,神色不愉:“好好的,学人家抽什么烟。”

“当男人嘴上无毛时,就得用烟来掩饰办事不牢的缺陷。

无视她抗议,闷闷哼吱一句。

宁哭笑不得:“我讨厌抽烟的男人。”

“你也没说喜欢我。”秦江耸耸肩,很是无所谓,充分地把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精神,发挥到底。

宁顿时哽住,这家伙说话,真叫人来气:“你没说喜欢我!凭什么要我说喜欢你!”

“我想说来着,可是倪彩呢?”秦江消极的叹口气。



又扯回老问题上了,三人之间的死结,宁和倪彩都垂下螓首,静默不语。

秦江对魏兰撅撅嘴,难掩得色,却又用无奈口气说:“看见没,我有俩准女朋友,我也特喜欢她们,你说,要和你好上了,我还跟她们不干不净,受得了吗你。”

魏兰一听,脸都黑了,刚想搭茬,宁却窘涩地先嗔骂起来。

“谁。。。。。跟你不干不净了!”

秦江抬头望着天花板,状作认真回忆:“昨天晚上。。。。。。。”

“不许说!”宁羞羞地拉上倪彩:“咱们走,不掺合他这些狗屁炉灶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魏兰赶紧一把拖住二人:“尬哈啊姐姐们,你们之间的关系太邪乎,我麻爪了,瞅秦江这么尿性的人,我还不愿嫁了呢,那哈,短时间凑不齐一千块,你也不用急,不过我暂时落脚在这,总不会反对吧?”

秦江一愣:“魏兰,你早想好借我爸这跳板,到城里谋生的吧?!早说不就完了,干嘛搞逼婚这事儿,凑一千块,还不至于象你说的那么艰难,回头立马给你,咱们俩清,你该干嘛干嘛去,啊。”

魏兰白眼一翻:“你这男人咋介抠搜呢,好歹秦大叔欠过我家情份,也不念念你爹的好,替他还还人情,住住怎么啦,又住不掉你一块肉!原先我是想凑合嫁你来着,现在寻思吧,幸亏我没有。”

秦江抽抽脸皮:“同感,我也伺候不起你。”

魏兰听不出冷嘲热讽,自顾自问道:“哪哈,我住哪疙瘩?”

“跟我来吧。”倪彩笑吟吟过去,拉她上楼找房间安置。

“我也去,我也去。”小不点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地跟着。一屋子男女,除了腻秦江,她似乎比较亲近倪彩,也不知是否两人经常相处,还是倪彩很有妈妈的慈蔼派头,令小不点感觉温暖。

望着魏兰扭得跟麻花似的身姿,以及乡土的举止,秦江没来由感到焦头烂额:“哎哟,我这是什么家呀?是个人都能往里住,早知道我办成旅馆了,还能收俩钱呢,这下可好,活活又添一吃白食的。”

宁炯炯有神盯着秦江:“哎,我有点明白了,敢情你惹事的能耐,都是遗传至你爸地。”

“去去去,别瞎起哄。”秦江心烦的挥手,赶苍蝇似的。

这时,门口传来匆匆开锁声,接着,只见柳冰冰飞快钻进来,返身疾手关门,整个人貌似松了口气,这才慢悠悠上楼。

秦江、宁面面相觑之间,门口传来尔雅的叩门声。

宁起身赶过去,婉约开门,猛不丁却看到一个她最不愿见的人。

“骏朗?!”

“宁?!你也住这儿。。。。。。”

175、沮丧

朗一脸尴尬,不曾想过,俨若冰霜的柳冰冰,也能交且是自己的前女友。

“我。。。。。我找冰冰。”最终,骏朗说出了来意,现在可不是左右摇摆的时候,要柳冰冰,抑或是要宁,心里早有成数。

“冰冰是住这儿,但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见你,你外边候着吧,要见你,她自然会出来。”宁脸上没有多余表情,那份冷淡,比柳冰冰不差多少。

对于骏朗这种的男人,不值得留恋,更不值得动气,宁可是拿得起放得下都市女孩,如今一门心思,大半放在秦江身上,反而有点在乎秦江的看法,怕他拿自己的过去说事儿,因此并不想放骏朗进屋。

屋门合上之际,骏朗急了,柳冰冰搬家搬得勤快,跟打游击似的,好不容易跟来她的住所,总得表示点什么吧,入宝山空手而归,不是他骏朗的风格。

骏朗忙伸脚抵住,那把玫瑰花才免去被门夹成两截的厄运。

“你这人脸皮厚不厚呀,放开脚,”宁气急败坏地嗔叱:“想硬闯民宅呀?!”

“不是,我来找冰冰,又不是找你。”骏朗也有些着恼。

“嗨嗨嗨,谁想硬闯?也不问问我!”一肚子鬼火的秦江挤掉宁,一把横在大门口,瞪着眼,不爽的嚷嚷。

“啊?!”骏朗一瞧是秦江,不由呆滞,怎么哪都能见到他啊?!

秦江也是愕然犯愣,曾经莫名其妙。夹在宁与骏朗俩人的感情之间,再次面对,难免有些不自在。

秦江悻悻问:“骏经理,有什么事吗?”

“你们仨。。。。。。一块住?!!”骏朗心情糟透了,‘同居’这词儿,叫人嫉妒得抓心挠肺,真希望能从秦江嘴里听说,他是来修水管的。

“嘿。让您见笑啦。。。。。。”秦江虚伪的嘴脸,特别欠揍。

见笑你个鬼!!

你说秦江是不是成心地?但凡我追求哪个女生,都见他在附近转悠,完了姑娘对我不咸不淡,却对他另眼相加,感觉象是我给他做了嫁衣,呕血啊~。如今他守着俩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近水楼台。能忍得住吗?没准柳冰冰和宁都。。。。。。

直至紧握于手中的玫瑰花刺,戳破了掌心,骏朗才警醒过来,强忍冲动。阴着脸返身离去。

秦江笑得跟花儿似的。“走了?那什么,骏经理,您慢走。”

“秦江,小心他在公司给你小鞋穿哦。”骏朗沮丧垂首时,那副扭曲的面孔,宁看得一清二楚,不免有些担心。

“我和他又没利益冲突,凭什么给我穿小鞋。”秦江耸耸肩往里屋走。

“他是来找柳冰冰的。”

“不是吧?他追冰块?”秦江稀奇不已:“哟,没想到冰块还有点人缘嘛。”

“别这么说冰冰。”宁捶他一记:“骏朗苦追冰冰好一段时间了。这会儿看你跟她同住,你说他能不忌恨吗?”

女人的妒忌心,能翻江倒海,男人也不差,甚至来得更猛烈,骏朗若要报复。秦江早有心理准备,应该说,这是意料之内的事,就算骏朗不找秦江麻烦,秦江也不会放过骏朗父子,自从答应帮助韩由美,就已经站在他们父子地对立面了。

秦江不屑道:“怕什么,大不了炒了我,领公司三、两千块钱,却做得跟孙子似的。我还想换工作呢,不!不换工作了,自己开公司,咱也尝尝十点上班,让员工七点打卡的金领生活!”

噗哧!宁忍俊不禁:“就你?!”

秦江撇她一眼,不乐道:“瞧瞧,瞧瞧,第一次萌生这么上进的念头,容易嘛我,打击自家人很有趣吗?!哼哼,赶明儿成立公司,还就聘你当我小秘了。”

这不是白日梦,如今的秦江,已经不是以前的秦江了,养老院一行,冥冥中改变及影响了他的生活,即便在韩丰呆不下去,何处不能留爷?!随便找找后门,套套人情,让老柳、老章那群腕儿给条康庄大道走走就是了,有这么阔的人脉,那么精地商人罩着,还怕做生意亏本吗?即便跌得再惨,大不了一切归零,反正现在背债也好不到哪去。

宁瞪了记媚眼:“去去去,死相!谁当你小秘!八字没一撇,尽扯皮。”

“你看你,又瞧不起人了,见过螃蟹不?告诉你,往后咱就象它那样走路!”秦江牛哄哄的。

一番打岔,两人就忘了骏朗,那点小小的不痛快,也转瞬抛于脑后。

。。。。。。

JAM合上疲惫双眼,无奈感觉

在股市中闯荡多年,从没那次炒作,会象现在这样憋屈的,几天来一直被对手死死压制住,每每稍一动作,不管是实业运作,还是虚拟交易,对手仿佛都知晓了后续步骤一般,提前就解决掉自己铺设地各种暗招,甚至早早构建好陷阱,从容等自己一头扎进去。

JAM几乎怀疑团队出了奸细,::。独操作,依然无法改变当前窘境,这才排除了有内奸的可能性,但却很难解释为什么自己一举一动,全逃不过对手法眼,甚至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累就一个字,一天操劳下来,JAM发觉自己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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