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了他是对的,就因为小儿子念书成才了,钱家这样的人家都要和他们平起平坐,而现在还要成为他们的亲家了!
沈有福想着以后别人对自已会像对钱大户那样的尊敬,他在钱大户的那些朋友们面前也会抬头挺胸的,他就觉的自已这辈子真是值了!
沈珠见爹娘都不生自已的气了,心里安 定下来,她又看着沈子举,想沈子举自从她做了那件事情之后,就对她态度有些冷淡,她可不能失去这个哥哥的欢心,自已真正能靠的,也就是这个一起从娘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哥哥了。
“小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这都受伤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沈珠到了沈子举的身边,用没受伤的手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摇,就像是小时候她求他的时候一样,她每次想要得到什么,都会这样求沈子举,沈子举总会答应,哪怕是一些小坏事,她太了解这个哥哥了。
沈子举叹息了一声,说:“你既然用了这种手段成了这门亲事,那你就要对这门亲事尽心。钱兄为人很好,这些年来一直很照顾我,对你也是很亲切,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他,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管理家务,不要吵他闹他,不要让他烦心。他就算是现在不喜你,总有一天会喜欢你的。…你不会因为后悔自已今天的所作所为,就以后不让钱兄过的不安生的日子,明白吗?”
“知道了,小哥。”
沈珠心里想自已当然会让钱广喜欢上自已,他喜欢苏芷,她怎么能容忍?苏芷凭什么得到这么一个好男人的喜欢?她会把这个男人的心从苏芷的身上夺过来,然后她会以着钱家夫人的身份俯视着苏芷,让她知道她并不比自已强。她还要让她过的更惨,她会想办法让四哥厌恶了她,让她被休出门去!
沈珠多日来的怨恨已经积累的很浓重了,就等着有朝一日暴发。
沈子举见沈珠答应了,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让她好好地休息,然后转身走了,他想钱广和自已的妹妹其实是很般配的,两人郎才女貌,除了身世上面有些不太般配,其余的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他想等着自已春试过后金榜题名,到时候衣锦还乡,沈珠再嫁他们钱家,那就不至于被人说高攀了。
虽然沈珠是靠着算计成了这门亲事,钱广也应的不是那么的情愿,可是沈子举还是觉的钱广以后一定会想通,会发现这门亲事对他来说非常的好。这么想着,沈子举慢慢地就不觉的内疚了。
这一夜沈家的人住在钱家,他们都没有睡好,他们是高兴奋奋的睡不着。
这一夜钱家的人也没有睡好,却是郁闷气愤的睡不着。
第二天,郎中又给钱广看了一下,宣布他是真的脱离了危险,只要按时换药,就会慢慢好了。
不过钱广的这次春试是注定要错过了,钱家的人虽然庆幸着钱广保住了性命,可是一想到他错过了这次考试,就替他惋惜,再一想到他这门突然窜出来的婚事,钱家的人脸上笑容都很是勉强。
钱夫人又和钱广私 下里说了几次,说他要是不想娶沈珠,可以不娶,他们钱家可以的,可是钱广却说他会娶沈珠。
钱大户只认为钱广这是为了家里着想,认为他是顾着沈子举沈子安的朋友情义,认为他是对沈珠负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想着儿子既然同意了,和沈家结亲也是有好处的,他也就不反对了。
第二天,沈子举就想要回家了,他在这里无法读书,钱广现在是不能春试去了,自然是不用读书了。而因为沈珠的事情,沈子举见到钱广总觉的有一些淡淡的别扭,他只能想着离开。
沈珠的伤只要换药就行了,有苏芷的药在手,也不怕留下什么疤,自然也是可以回村的,总是这么住在钱家也不是回事,哪怕家里人陪着也不行啊。
就这样,沈家人准备告辞了。
钱家的人不管多不高兴,还是得送沈家的人,最后是沈有福带着沈张氏和沈子举沈珠坐着钱家的马车,而沈子富王氏坐着沈子安家的马车回去了。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十分的明媚,空气清新中还带着寒气。
苏芷看着有的路边会开着一丛丛黄色的花,那是报春花,还有那一片一片绿色的麦田,黄色的芦苇,青色的松柏,远处的连绵山脉上面是蓝天白云。她想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可惜却也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
苏芷本来是想如果钱广不想娶沈珠,因为各种原因,她和沈子安是会站在他这一边的,可是钱广却一口就答应了和沈珠成亲,这倒让他们没有用武之地了。沈珠是沈子举的妹妹,虽然怀疑是她算计的钱广,可是现在钱广同意了和她成亲,他们也不会专门跑去对钱广说他们的怀疑啊!
所以最终两口子想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展吧,这是钱广的命运,他也是个大人了,而且还是个男人,他该知道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在明明能反 抗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妥协,那就是他自已的事情了,他们不会再管。
沈子安和沈子富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沈珠和钱广的事情,沈子富对这件事情就是叹息一声。
“珠儿这次做的有些过了。钱公子到底是救了她。”
“可是珠儿被他看着了,女子都很看中这种事情,你们男人就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珠儿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那戏文里不都说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以身相许吗?现在的情况是珠儿不但是要还救命之恩,还是为了自已的清白。”
王氏推了沈子富一下,警告地说:“以后不许再说刚才的那话,尤其不能在家里这么表示。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说咱们沈家的姑娘不好啊!你还为不为咱们春兰春香着想啊?家里可是还有好几个姑娘呢!四弟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芷一笑,说:“大嫂说的是。”
苏芷想其实王氏刚才说那么多,不是为沈珠说话,可是为了家里的女儿,怕女儿们受到连累,其实这事说到底,还是沈珠做的不对,就算她再是为了所谓的清白才纠缠着钱广,可是也掩盖不了她趁人这危给自已定下了这门好亲事,到底是被人看不起的。而钱广救人本来就让人敬佩,现在又承担了这么一个责任,更是让人敬佩了。
这一场无声的战争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胜谁败。
沈子富听到王氏这么说,连连点头,他也是觉的沈珠这样做太丢人了,现在他自然不能再自已给传出去,他想着以后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面。他的***沈珠,那就是被钱家给提亲的,根本和那什么逼亲之类的没有任何关系!
一行人回到了河边村,对外只说沈子举沈珠和钱广外出时遇到了劫匪,完全没有提那落水的事情。
过了没三天,钱家就让媒婆上门来提亲了,沈家自然是应下了。然后又合了生辰八字,自然也是过了。
很快,钱家的聘礼就送上了门。
聘礼十分的丰富,看的那看热闹的人都直眨眼,想着不愧是钱家要娶媳妇,这真是下了大本钱啊。不过这沈家也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和钱家结上亲家了。
不过眼红的人太多了之后,就有流言传出来了,说是钱家的公子差点儿被人给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死,这是娶个媳妇回去冲喜去。结果这流言一出来,沈珠就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可怜虫,她就是嫁进钱家,那也不是风光地嫁进去,可是借着钱家倒霉的时候嫁进去的。
沈家的人听说了真是气坏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传这话的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想着等钱广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沈珠,那个时候谣言自然就破了。
时间一转眼过去,沈子举也要离开家乡去京城了。
苏芷想着良国的春试还算是不错,时间不早不晚的,正是天气不冷不热的时候。
沈子举临走前,来到了福园,看过了圣兽,又站在水塘旁边,听着苏芷说这池塘里已经种下了藕,到了夏天会开满莲花,看着苏芷脸上的笑容,他想如果这人能在自已身边,即使不去当官,只是做个乡野村夫,他也是愿意的。
第三七零章 梁芙带来的男人
沈子走带着一家人的期待离开了河边村,前去京城,是沈子平去沈子安家里借了马车,带了沈有福沈张氏和沈珠,把他送去了县城里,在那里和几个同是要去赶考的举子会合,然后共坐一辆租的马车离开。
苏芷想不出意外,沈子举应该是能考中的,她对沈子举的学问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人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不呆板,相信到时候一定可以把文章做的很合主考官的心意,就算不能名列前茅,上榜是十有八 九了。
沈家有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好事,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农、工 、商的地位不断地变幻,可是士却是雷打不动地是人类的领 导地位,农虽然在现在排在第二位,可是那也只是在这个排名上面好听一些,其实在现在的这个良国,根本不会对商人有什么压制的行为,商人也是十分受人尊敬的,而且也是能够考科举当大官的。所以能够从农一下子跃到士这一层去,这对整个沈家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沈子举临行的时候,沈子安和苏芷给沈子举准备了行礼,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木制提箱,里面放着几套手工精致的衣服,不是绸子的就是细棉的,还有一包小银锭子,大约有二十两,另外还有五个十两一锭的元宝。除此之外,还准备了药,内服外服的都有。准备的很是周全。
沈有福他们看见了认为这是应该的,而沈子举看到了心里却是感动,想到这是苏芷给他准备的行礼,他想一定要好好的考,中了进士回来,等到成了大官,不管苏芷的日子过的多么的红火,会有多少人眼红,他都可以能帮上一些。
沈子举走了之后,福园也动土开工了,沈子安和苏芷两人虽然只是用指挥着就好,有刘金刘银还有蓝老爹蓝大娘他们帮忙着,可是还是忙的团团转。
苏芷把她想要的园林的样子全都画出了图,让那些人按着样子盖房子和栽种花草铺路搭廊,那些人看了,虽然只是看着那么一张图纸,也觉的这福园要是真的建造成了这图纸里的样子,那真的会是美轮美奂,想着这么幽美的一处园子会在他们的手下出现,一群人全都十分的有干劲。
小日星儿和月月都很乖,天天还是该读书识字就读书识字,还会帮大人们干活儿,如是不需要他们,就会和白狼一家子一起玩。
现在小黑小白也长大了许多,不过小黑还是那么的可爱,小白长的有些像白狼了,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威风圣兽,见到它的人都会吓一跳,也不敢向从前那样逗它玩了,连和小黑玩的时候,都会看着它,谁让小白很护着小黑呢?苏芷有的时候觉的小白如果是个哥哥,那就是弟 控,如果是弟弟,那就是兄 控,虽然小黑常常被它一爪子掀到一旁,或者叼着后脖子的皮毛向一边扯。
粉丝作坊更加的繁忙了,已经又招了十多个人,每天要向外送出无数车粉条,今年河边村的人有大半的人家准备种上地瓜土豆,要不是为了吃米面不用去买,他们都不会种别的了,谁都知道这沈子安家里收这些东西,种这个又省力又打的多,赚的银钱比种稻子麦子也不少。不仅是河边村,连附近的十里八村,都已经打听好了,听说沈子安他们家里收地瓜土豆的价钱,全愿意种地瓜土豆。
另外苏芷别的生意也都很正常,一切都很顺利。
钱家来请沈子安和苏芷的时候,他们正是忙的时候,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