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永璋想好好安慰永璂,脱口而出的声音却很是沙哑,喉咙还很痒,忍不住咳嗽,“咳咳。”
永璋很无奈,没想到他的身体弱到这个地步,自从重生以来,也只有刚开始难受了会,后来就活蹦乱跳的,没想到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他连动动手指都嫌累。
明明淋雨神马的根本没轮到他,倒是那群侍卫淋了不少,怎么就他病倒了,对了,还有那悲催的被小燕子推倒数次的紫薇花,呸呸,那紫薇怎么能和他比,他可是堂堂男子汉。
永璋很不舒服,很不爽,连带着眼里都透出了实质化的怨气,那双透着水汽的眼眸更让乾隆心疼了,“没事,永璋,太医说了吃两帖药就会好了。”摸摸永璋有些发热的额头,好像好了点。
药?魂淡,爷才不要吃药!
“咚咚,”“老爷,药煎好了,”听到许可,善保端着药走了进来,房间登时盈溢着一股药香……永璋觉得本就虚软的身体,更加的胃疼了。
乾隆接过药,挥手让善保退下,永璂、永瑆对视一眼,“皇阿玛,我和十二弟出去换盆水,”见乾隆不在意的摆手,永璂、永瑆看着善保笑了,后者自觉的端起脸盆跟着两包子走了。
永璂、永瑆走在前面,时不时交头接耳一番,却不知他们所说的早就被武功不差的善保一丝不漏地听在耳里,恶整他?哼,那也要看两只包子有没有能力,善保笑笑,其实他还真是不讨厌两包子,虽然难免带了高高在上的傲气,但还是很单纯无害的,就比如整人的时候,招数简直差到离谱,你们到底是不是宫里头出来的??
比如现在,由于水井在厨房外,所以两包子进了厨房下药去也,留下善保在井边打水,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疑惑的善保在等了又等之后,走向厨房。
两包子一进厨房就开始捣鼓,水缸里的水太浅,小手够不到,桌上的茶壶里没水了,锅里还剩下半锅子汤,可是请人喝汤好奇怪,两包子为难了,拿着手里的泻药没辙了,原本这药还是给一脸便秘样的乾隆准备的呢,谁知道两包子送过去的时候乾隆委婉地拒绝了,于是药就留在了两包子这里。原以为今天可以派上用场了,谁知道天时地利人和未满啊。
善保进门就见围坐在桌边作沉思状的两包子,规矩的行礼,“两位小少爷,水打好了,是否该回去了?”拜托,十二阿哥你那么大刺刺的拿着泻药给谁看呢?
一脸紧张的永璂、永瑆连连点头,“对对,我们回去吧,皇阿玛该等急了。”两包子匆匆绕过善保,心虚的走了,徒留月光下被照亮的泻药一包孤零零的呆在桌子底下,刚才永璂一手抖就把药给留下了,善保好气又好笑的捡起药,戏谑的一笑。
永璋简直深恶痛绝的看着乾隆端着的那碗药,这回乾隆学乖了,“永璋,吃了药病才会好,乖,吃两口。”
这哄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跟上次的威逼利诱的喂药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于是,永璋更加的不想喝了,头一甩,面壁思过。
乾隆好笑的看着永璋孩子气的模样,但此刻喝药是必须的,将药放在一边的矮凳,乾隆伸手扯正永璋的身子,让他平躺着,“不喝药的话,病情加重了,就要扎针了,”满意的看着永璋不爽的抖了下,乖乖张嘴:“我喝。”
看着乾隆又想一口口的喂他了,永璋迅速接过药,狠狠的啃了一大口,吐舌,接着喝完,把碗扔给乾隆,被子一闷,睡了。
看着永璋利索的动作,乾隆虽然不爽不能亲自喂药,却还是觉得很喜感很高兴,“咚咚,”永璂、永瑆领着端水的善保走了进来。
乾隆看永璋仍做蚕状,连头都捂得紧紧的,伸手拉拉还拉不下,“永璋,再敷会冷水。”永璋坚持不动,目标是闷死自己算了。
乾隆皱眉,正要发火,善保上前一步道:“老爷,您和小少爷先去睡吧,奴才照顾三少爷就好,”看乾隆更加不悦的神情,善保才意识到这皇上恐怕当真在乎三阿哥,“夜色已深了,老爷休息不好,少爷也会难受的。”永璋配合的揭开被子点头,直逼的心情好转的乾隆心满意足的拖着两包子走人。
永璋看看拧着脸帕的善保,“今儿个,咳咳,可是多谢你了,”不然被乾隆盯着,他怎么睡得着。
善保将帕子贴在永璋额头,又用另一张脸帕擦擦那沾了药汁的唇角,正当永璋不好意思的道谢,善保的袖口便划出了一小纸包。
看着永璋眼底的疑惑,善保淡定的把纸包塞回自己的衣袖,“是十一十二阿哥赏给奴才的……药。”
永璋愣,后又笑笑,恐怕不是什么好药了,“永璂、永瑆也只是孩子气,善保可别见怪。”
“不会,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很可爱,”善保也笑。
……(此乃两人深入探讨,成了好友的省略号……)
“也不知皇上是怎么了,变了好多,”善保心有戚戚的道,想想那个狂妄自大、铺张浪费的乾隆变得勤政爱民、省吃俭用,刚被调到乾清宫守门那时,善保还很不习惯。
永璋赞同的点头,“可别是另一次抽风就好。”
两人心有戚戚的相视一笑。
永璋笑着示意:“这包……你是打算?”
“自食其果也不错,”善保面不改色换着脸帕,“不会做的太过火的,三阿哥放心。”又是相视一笑。
为什么好像有两只狐狸呐?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三和善保一起FH了。。。。日子真美好。。
南巡(八)采莲
第二十六章南巡(八)采莲
歇息了好几日,永璋总算是微微好转,虽然有些轻咳,却没什么大碍,医馆的大夫也说了,只要慢行慢驶也是可以上路的,难得细心的乾隆备了一包的薄荷糖让永璋随身带着。
永璋含着薄荷糖,随手拿着猴精样的小泥人,来回转着,心下满意的很,因为乾隆听从他的劝告——远离病原体,坐在了离他较远的地方,让他不禁感慨,人生真美好!
“咳咳,”除了这该死的咳嗽!
眼前出现了一杯茶水,永璋顺手接过,对着尊敬兄长的永瑆微微一笑,浅浅喝了口,靠着窗沿闭上眼,想小憩一会。
身子却被人揽了过去,头靠在柔软的布料上,睁眼,原来是乾隆将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还拍拍他的脑门,轻声道:“歇息一会吧。”不满的皱眉,闭上眼,心里大吼,我神马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傍上了乾隆大腿!
身子轻轻晃动,永璋不知不觉就睡了。
摇,摇,摇,摇什么摇!永璋不满的拍飞摇晃自己的手,睁眼,到地了吗?转过头,不去看乾隆被自己拍飞后愣住的傻样。最近,自己好像是越来越放肆了,因为乾隆的态度确实……
永璋叹气,跳下马车,就被两包子拉住了手,“三哥,三哥,我们去逛街吧,”当你被两双闪亮亮的大眼期盼的看着,你能拒绝眼睛主人的要求吗?永璋就不能,他甚至毫不犹豫的就要答应了,却被乾隆制止:“你们三哥身体未好,赶了这么久的路,先去休息下,晚上逛夜市!”
原本不高兴的板脸的两小包子马上眉开眼笑了。夜市啊,好期待!
睡了许久,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暗下了。
临行前永璋仍想沐浴一番,使唤小二哥准备了一大桶洗澡水,心满意足的脱衣,跳下水。
舒服的泡在浴桶里,伸手搓揉着皂角,手上泛起白白的泡沫,永璋心情愉悦。
“哐当,”“永璋,”乾隆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大半张厚实的屏风,及屏风上挂着的衣服,屏风后袅袅升起的白烟,愣了下,关门,“我和永瑆、永璂在大堂等你。”
永璋紧张的缩紧的肩膀慢慢塌下,狠狠拍了下水面,进门都不知道敲得!再抹了一把沾满温水的脸颊,伸手撩过脸帕,擦拭起身子。
乾隆呆呆的站在门口,心跳得有些不正常,不就是见着自家儿子洗澡吗!还是被屏风遮住什么都没看到的那种!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裸。体!淡定的深呼吸,走下楼。
永璋穿上衣衫,拿脸帕擦拭了下头发,松松的砸了个发辫,用白带子绑住,就打开门下楼了。
稍稍用了些晚膳,几人都决定留着肚子,逛夜市的时候尝尝当地的特色小吃。
“让开让开,快去请大夫,”叉烧五抱着一白衣素缟的女子冲进客栈,对着仍在用膳的一干侍卫喝道。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叉烧五怀里抱着的眼泪汪汪的女子,永璋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这女子身上有什么值得请大夫的地方,除了手背上那小小的擦伤。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叉烧五见着没有动作的一干侍卫,怒了,“再看当心你们脑袋,姑娘家是你们能看的吗!这位姑娘的名誉何在!”你自己还抱着她呢!一干侍卫不免心里吐槽,看着乾隆无表情的脸,还是装作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叉烧五一看不看进食的乾隆等人,抱着这位可怜的女子就冲上了二楼,将她请放到自己的床铺里。
乾隆登时面色铁青,这个逆子!“走,我们去看看这位‘清白’的姑娘!”一甩袖,带着永璋等人就要上楼。
“永琪,永琪,你回来了!”小燕子被留下照顾仍在病中的紫薇已经很不爽了,一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踹门的声响,登时知道永琪回来了,立马跑了过去,扔下拧了一半仍在滴水的毛巾。
金锁在一边看在眼里怒上心头,“小姐,这小燕子也太过分了!”原本那天雨中小燕子拉倒了小姐害她生病已是不对,可在大夫看病之时还拉拉扯扯、上蹿下跳,虽然做足了担心的样子,却害的大夫匆匆留下一帖药就被吓跑了,之后说什么要恕罪,要照顾自家小姐,结果呢!害小姐越病越重,现在还下不了床,没看人家三阿哥已经快好了吗!
刚刚五阿哥来找小燕子出去逛街,她还一副坚决要留下照顾小姐的样,结果五阿哥一走,就懒懒散散的拧着毛巾,还留着大半水就往小姐脑门上放,自己说她几句又是她这做丫鬟不对,现在更是一听五阿哥回来就立马跑了,那刚才怎么不跟着出去啊!矜持个什么啊!
金锁在一边抹着泪看着面红耳赤、黯然落泪的紫薇,er小燕子冲进永琪房间,就大喊大叫起来:“永琪,你回来啦!我好想你……这个女的是谁!”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看到永琪握着床上女子的手,面上带着心疼。
“小燕子,你来了,这位姑娘好可怜,我在街上……BLABLABLABLA……”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徐徐展开,直听得小燕子意气奋发,为这不畏强权的奇女子心痛不已,而站在门外的一干人则是青筋直冒,嘴角抽搐,幸好周围人都被遣散了,不然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永璋看着听到永琪一番意气奋发说会好好照顾她的言论而感激涕流的采莲,明明眼里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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