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么多年!别说你根本一无是处,就算你是千古明君,也没道理我会抛下女子,喜欢上你一个大的当我爹的老头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番话的后果,永璋几乎是要把多日以来的害怕发泄出来。
“乾隆!今天我就告诉你!爷喜欢猪狗,都不可能喜欢上你!”永璋恶狠狠的大吼,“去找你的惇贵人、循贵人好了!魂淡!”
怒看着一个檫身挡在他身前的乾隆,永璋伸手就想推开人,却被紧紧搂住腰身,力气大的明显可以感觉到痛楚:“放开!”
乾隆听着永璋的那句‘爷喜欢猪狗,都不可能喜欢上你!’,忽然觉得脑子里闹哄哄的,什么都听不进去,紧紧将人锁在怀里。
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匆匆的想要辩解:“永璋,惇贵人和循贵人只是……”
“你走开!”永璋伸手推拒,抬起眼,让乾隆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水汽,不禁微微松手。
永璋猛地一推,才让乾隆放开环抱住他的手。
“婉茹也该回到府邸了,我要回去了,”永璋随口说道,眼里的抗拒却让乾隆说不出挽留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
看着三阿哥离开,吴书来才提起胆子走进房,刚才三阿哥声音重了些,门口的两守卫也是听着了,看来人是留不得了,轻轻呼唤愣在那的乾隆:“皇上。”
乾隆抬起头,嗤笑一声,压下心底的不适,冷笑道:“门口的那些都解决了,回养心殿。”
永璋肯定是一时气话,是自己近日逼得紧了,肯定是!
乾隆反复劝告自己,却根本不能阻挡心底的痛楚,不会喜欢上他吗……
第五十二章为了保护你
乾隆苦闷的看着叠起来可以足足有半米的奏折,这些日子他哪还有心情批阅奏折。
满脑子都是那日永璋的决绝,当真是就这么结束了?不,他怎么能放开。
为什么永璋会忽然这么决然?即使是自己告白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撂下一句不算狠话的狠话,之后就只是躲着自己,虽然后来又因着那位嫡福晋的事争吵了一次,但他也并没对自己太多抗拒,后来,对了!就是循贵人!
那日,自己让吴书来去请他共进膳食,永璋来时还是气冲冲的,恐怕是听到了循贵人的谣言,才会喝问自己,认为自己侮辱了他。
今天也是,永璋怒气满盈仍是在最后呵斥自己去找循贵人。
也是,这些日子自己把人逼得紧了,永璋本就在害怕,却听信自己夜夜留宿储秀宫,这么大的问题,他竟是现在才察觉。永璋都大婚了,他哪还有心思管些有的没的,也就没有解释,却没想到这事竟是成了永璋不安的源泉。
想到事情的结症,乾隆就想着该怎么去和永璋解释了,刚才永璋在气头之上,根本听不进自己解释,再过几天再将人召进宫来好了。
隔了两天,乾隆总算找着机会了,永璋去了户部。
乾隆想也不想就派吴书来前去户部请人,看着吴书来走远的背影,迟疑了下,又叫一小太监将循贵人请来。
接到乾隆的命令之时,循贵人正大刺刺躺倒在贵妃椅上,一手搭在一边的矮凳上,让婢女为她修剪指甲,两腿边都半蹲着婢女为她捶腿,脸上因舒适而绽开一抹淡笑,端得是一脸女王样。
小太监因着多日来都是他前来通知循贵人,也没觉得怎么不对,传达了乾隆的口谕,就等着循贵人梳妆打扮跟他走。
循贵人惊异的挑眉,皇上可是每逢晚上才招她侍寝的,今儿个怎么就请她去养心殿了?莫非还觉宫中流言不够,想让宫里人都明白他对她的荣宠不只一星半点?
虽觉诧异,但循贵人还是换上一身粉色的旗袍,差人准备了一盅鸡汤,带着婢女小雅去了养心殿。
吩咐小雅呆在殿外,循贵人自个端着鸡汤进了殿,脸上一派柔情似水的笑意,站在殿中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乾隆头也不抬的吩咐人起身,循贵人也不计较,端着鸡汤走到案边,轻轻放下:“皇上终日劳累,臣妾特意备了鸡汤,皇上就喝两口吧。”
“不用,”乾隆抬起头看着那张和永璋三分相似却更柔美的脸,“今天来是叫你……”
“臣妾明白,”循贵人一派善解人意的模样,自个本就是粘杆处的人,会做上贵人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皇上对三阿哥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其中就有她,皇上不想宠幸后宫,让三阿哥误会,自己这些作下属的自然要为主分忧,皇上每次到储秀宫也是做做样子,不让太后起疑罢了。
今儿个差她来,恐怕也是显显她的荣宠,好让下人不再嚼舌根吧。
想着,循贵人就笑吟吟的舀起一勺子鸡汤,递到乾隆嘴边,于是在乾隆感慨粘杆处果然人杰地灵消息灵通——他才刚要向永璋解释就能知道消息了(大误)的时候,无意识的就张嘴喝了。
于是,这世上天雷和狗血总是并存的。
永璋好不容易想起之前乾隆将他派到了户部,正准备去逛一圈,了解工作详情,屁股还没捂热,吴书来大总管就前来请他去养心殿了,永璋无奈的跟上,乾隆被骂的这么惨,还不死心?
虽然事后想想也是自己话重了,但是说出的大半也是心底话,永璋也就是心虚一下,压根不敢回想当日的事情。
跟着吴书来走到养心殿门口,永璋就看着看门的护卫和小太监头一撇一撇的往里面看,吴书来一皱眉,轻咳了一声,让众人急忙回身挺直腰板站稳了。
吴书来讨好的对着永璋笑笑,往前递了递手,请永璋先进去,若是吴书来知道永璋会看到什么,恐怕他冒死都会先去瞄一眼,再把人拦在门口的。
永璋看吴书来没有进去的意思,也就自己走了进去,只是刚跨进门,就让原本带笑的眉眼垮了下来,身后的大门闭合,永璋微微靠在门上,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永璋呲牙咧嘴的低头跪下:“参见皇阿玛。”
循贵人看着跪在下面的三阿哥,她怎么堪得起这么大的礼,急忙放下碗勺,走到一边,向着永璋微微行礼,“伊尔根觉罗氏给三阿哥请安。”听这姓氏,好像是那位循贵人?永璋微抬起眼看着,确实像自己几分。
不待永璋叫起,乾隆便急急忙忙叫起了,原本乾隆是担心永璋的身体,可到了永璋这里,自然是乾隆看不过循贵人给他请安,才这么紧张叫起,心下更是不悦。
“不知皇阿玛叫儿臣来,是有何事?”永璋直截了当问道,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额,永璋对户部的事不甚了解,皇阿玛叫你来也好给你讲讲。”乾隆睁着眼说瞎话。
“皇阿玛国事繁忙,自然有大臣替儿臣解惑,不牢皇阿玛费心。”永璋冷淡的道,跟循贵人在这你侬我侬,就是跟他解释户部的工作?
乾隆噎了下,严肃道:“永璋,皇阿玛是有正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永璋奇怪的皱眉,乾隆的样子太过认真,像真有那么回事。
“循贵……额,伊尔根觉罗氏,你说,”看到永璋听到称呼时明显的不愉神色,乾隆连忙改口。
说什么?循贵人愣了,原以为乾隆招自个来只是更加巩固自己在宫里的地位,好让流言消失,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乾隆和永璋久久听不到循贵人说话,皆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她,循贵人登时觉得压力好大,“咳咳,皇上,还是您亲自解释的好。”一脸肯定的道,脸上闪耀的温柔几乎让乾隆石化了。
乾隆转念一想,也是,自己说有诚意。
“永璋,其实我自从南巡回来就没有碰过妃嫔,”乾隆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这句话威力太大,永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想了乾隆说的话,便是一脸嘲讽的回看着。
乾隆忍不住心酸了,自己在永璋心目中恐怕就是没什么好形象。起身就走过去,趁着人回身想离开,匆匆从背后揽住,收紧双手,凑在永璋耳边:“永璋,是真的。伊尔根觉罗氏是粘杆处的人,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以后,自然不想临幸后宫让你误会,可是若长久下去,不单宫里会谣言四起,太后也会询问试探,我就让伊尔根觉罗氏和惇贵人汪氏进了宫,能挡一时是一时。”
永璋继续愣着,回头看着一边看到他转头猛点头赞同乾隆的话的循贵人,紧蹙眉头,“真的?”
“恩恩,”乾隆猛点头,就想让永璋相信自己:“永璋,你是我想要陪伴一生一世的人,床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只要你。”
永璋觉得耳侧的热气让他有些难受,若是乾隆以后都不会临幸妃嫔,这种情况他想都不敢想,但他觉得乾隆所说的或许是真的……
所以永璋就以一脸分外纠结的表情看着乾隆,惹得后者以为永璋仍是不信他,急忙解释:“永璋,是真的,你相信我。”
伸手抬起低着头根本看不清表情的永璋的下巴,让两人对视着:“永璋,我知道你昨天只是一时气话……”不等永璋反驳,便急于说道:“是气话吧?”
几乎哀求的语气,让永璋忍不住微微点头。
乾隆笑道:“永璋,我会为了你做一个好皇帝,也不是,其实我近月一直都在好好努力啊,你看朝中是不是安分了许多,我也没再沉湎酒色,和……皇后也不是那么不合。”说着,看着永璋没有表情的脸,叹气。
几乎是想闷住脑袋了,虽然知道皇上对三阿哥的心思,但没想到两人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循贵人急忙遁走,差养心殿外的人不得进入打扰,就带着小雅走了。
小雅急忙跟上循贵人匆匆的步伐,察觉着四下无人,也就放肆叫道:“姐姐、姐姐,怎么了?”
“哎,你姐的命差点交代了,”循贵人停下脚步,虚按着胸口,“没想到皇上对三阿哥那么……今儿个皇上把我和惇贵人的事都告诉三阿哥了。”因着小雅是她在粘杆处姐妹,也就知道皇上喜欢三阿哥的事,循贵人才敢放肆的说话。
“哦,”小雅也不奇怪的点头,皇上不说才是怪事,夜夜临幸储秀宫,这三阿哥不误会就怪了,早点说开误会也少点。
循贵人平缓呼吸,没想到今儿个竟会误会皇上的意思,差点闯祸,这惊吓受的!
“走,去婉姐姐那,看看令姐姐好了,”皇上可是吩咐要好好找令妃的晦气,虽然她现在分位不高,可仗着是皇上新宠,前几天令妃在皇上面前装可怜,还不是挨了罚,让宫里人都知道循贵人和惇贵人是惹不得的,皇上宠着呢。
小雅点头,两人兴高采烈的去了,皇上那受的惊吓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