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说:”我也才刚到呢。订了多少份?”
小聪告诉她:”六十份。我们每人卖三十份,看谁卖得快。”
玲玲说:”才三十份啊,这么少。明天每人订五十份。”
小聪说:”三十份我还担心卖不完呢。好吧,明天订五十份。我们先卖报纸吧,早点卖完早点回家,日头大着呢。”
玲玲说:”好。你要小心点,注意安全。”
小聪扮个鬼脸冲玲玲笑笑:”晓得了,美女!”
车辆川流不息,当红灯亮起时,便形成一条车的长龙。小聪和玲玲同别的卖报纸的人一样,分别占据一方,利用红灯亮起的时间,匆匆的穿梭于车与车之间,手里举着报纸,向司机或乘客叫卖。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必须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而且还得身手敏捷反应迅速。
小聪和玲玲一心一意的投入工作,他们每卖出一份,总要向对方通报,打出胜利的手势。他们在烈日下忙碌着。
大约十时许,玲玲的三十份报纸全部出手,然而小聪还有十几份没卖完。玲玲跑过去跟小聪说:”给我一半,我帮你卖。”小聪分一些给她,笑说:”报纸卖完我请客,请你吃冰淇淋。”玲玲说:”不要冰淇淋,口渴得很,给我一瓶鲜橙多就行了。”小聪爽快的应了:”OK,一定请。”
当玲玲再一次把报纸卖完时,小聪的手上也只剩下了两份。路面早给太阳炙烤得冒青烟了。玲玲说:”算了吧,留两份自己看。”小聪笑说:”YES,听你的,美女。”
两人收工往回走。玲玲说:”奇怪,我怎么卖得比你快那么多,我那边车更多吗?”
小聪说:”一点不奇怪,只是太可恶。”
玲玲不解:”你说什么呀?”
小聪大声说:”他们说开车的走南闯北都很好色,果真不错,你看,美女卖报纸,他们都乐意掏腰包,用一名话怎么说,这叫做美女效应。”
玲玲笑了,但是嘴上说:”放屁!”
除了刮风下雨,小聪玲玲天天到红心大道第一个十字路口卖报纸,且一天比一天卖得多。每天卖完报纸,不论早晚,小聪都得先送玲玲回家。然而令玲玲感到奇怪而不解的是,小聪放着宽阔少人行车流的近路不走,偏偏往热闹繁华的街道挤。
玲玲禁不住问小聪:”怎么回事,留着好路不走,专往人挤人的地方去,你不累啊?”
小聪回头冲她一笑,坏坏的说:”吓吓,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玲玲忙问:”什么秘密?”
小聪说:”往人多处一挤,我的收获大着呢。”
玲玲更加疑惑了:”瞎扯,你收获什么呀!”
小聪得意地笑:”你看看,那么多的人注意我们。”
玲玲四面一看,发觉果然,她也笑了,说:”你别臭美啦,你以为你有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啊?”
小聪笑说:”哈哈,我心花怒放,因为他们的眼神都对我说,你小子真有艳福,带着个大美女逛街!哇,他们好忌妒我哦!”
玲玲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中小聪的计了,她见小聪兴奋得手舞足蹈,便说:”你别高兴得太早,其实他们都是在骂你,骂你不自量力,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134节:卖报(2)
日子掺和在小聪和玲玲的汗水中流逝,一个月转眼过去。明天就要返校补课了,所以他俩这天没拿多少报纸,想尽快卖完收个早工,好好地休息一下。他们七点钟开始叫卖,至九点钟卖完。玲玲说:”还这么早,上哪儿去?”小聪说:”去琴江河边树荫下的草地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于是他们来到琴江边,把自行车放在一旁,在一棵大樟树下坐下。他们喝着可乐,说着闲话。
小聪笑道:”玲玲,明天你班上的同学会大吓一跳。”
玲玲好奇的问:“怎么说?”
“你明天一进教室,你的同学肯定要大吃一惊,以为是从非洲来了个小姑娘。”
“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自已,不也成了个东南亚的棕色人!”
“男孩子黑表示健壮,成熟,稳重,还更性感。女孩子黑就很可怕了,让人生畏不敢亲近,一点也不可爱。”
玲玲不以为然:“世界小姐评选,常常是黑人小姐获冠军,那又怎么解释?”
付小聪说:“人家那是自然的黑,而你这个是人为的黑,性质都不一样。”
“小聪,我真的有那么黑吗?黑到令人可怕?”
“是啊,你没有发现吗,帅哥们看你一眼之后都不敢看你第二眼了。帅哥们只爱白雪公主。从我的角度出发,我是希望你越黑越好,黑到只有我敢看你,那时我就高枕无忧了。”
玲玲瞪他一下,说:“你神经病呀!你要那么爱黑,干脆去找个黑人!我偏要变白,讨帅哥的欢喜!”
小聪想说什么,但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玲玲高兴地说:“我们这一个月真不错呢,我算了一下,我挣了六百三六十多块钱,差不多够交一半的学费了。小聪,你也有六百多吧?”
“我比你少多了,恐怕我还不到六百块呢。”
“我想好了,到了天津后,我还得利用假期去卖报纸,我还要去做家教,力争自己挣足自己的学杂费。希望到了大学我能独立生存。”
“你还是想上南开大学?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嘛,一起考复旦。”
“我想来想去还是对复旦不感兴趣。我的偶像周总理,他是南开毕业的,我要去看他。”
“你看什么呀,周总理早走了,你还能在那里看见他?”
“那里有周总理的塑像啊,有他的遗迹啊。说不定我这一去,还能找到他的化身,未来的总理呢。小聪,你说我有没有做总理夫人的可能?”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周总理只有一个,大自然不会再复制一个。玲玲,算了吧,我们还是上复旦的好。”
“你每只会要求我考复旦!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一块考南开?”
“天津有什么好,上海才好呢。我们去上海,赚钱的机会更多,我们更能养活自己。”
“好吧,你考你的复旦,我上我的南开,我们风马牛不相及,可以了吧!”
玲玲于草地上躺下,闭眼养神,不理小聪。小聪正要说话,但是一眼瞥见玲玲,不禁呆住了:玲玲穿一件白色T恤,本是不很长,由于平躺,更显得短,使得玲玲的肚脐和嫩白的腰露出来,丰挺的乳房和没有系皮带的牛仔裤,玲玲的性感风韵显露无遗。小聪出神的望着,身不由已地手探向前去,哆嗦着放到了玲玲的腰上。玲玲猛地翻身,朝他大吼:“你干什么呀!”小聪慌忙缩手,他满面通红,支吾着说:“我,我,我。。。。。。。”玲玲死死的盯着小聪,小聪更是局促不安,胆战心惊的低下头。良久,玲玲说:“我们只是朋友,请你尊重自己。”小聪难为情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小心,我我,我,我,对不起。。。。。。。。”
第135节:杂记
金声伟升官了,金水跟着去了省城读书。自然而然,周保龙坐上了市委书记的宝座;紧接着,张栋才走马上任当市长。此外,诸多人民公仆,也都升官发财了。无法一一细表。
柴润水的出走,带给柴家的灾难,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
白秀红肿着双眼,向江水讲大姐的悲惨遭遇。
“为了找老哥,我老至今没有回来,也没有音信。老哥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踪迹全无;我叔叔疯疯癫癜的,也不知去向。我家一贫如洗,可还有人趁火打劫呢!暑假里,我妈鬼迷心窍自作主张把我大姐给卖了,到手两千块钱,抵债一万八千块。”
江水吃惊地问:“你是说你老姐卖给人抵债?”
白秀含泪点头:“卖给一个无赖,二流子。我家原欠二流子一万八千块,我妈到手两千块!”
“你怎么为劝你妈?你姐她同意吗?”
“她疯了,劝不住的!你问我老姐同不同意?她不爱那个无赖,怎么会同意!她是被逼的,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她只得违心嫁给无赖!我们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我们家没能力还债,二姐三姐和我念书还要钱,老姐是被我们连累的。我担心我爸回来后会活不下去了,他承受不住连番的打击。”
龙江水痛心地问:“那个无赖早打着你姐的主意,为什么还借他那么多钱?”
“我们是迫不得已才借他的钱的,除了他,我爸再没有有钱的熟人了。我们的学费又不能拖欠,只好硬着头皮借他的钱。”
“那个家伙太可恶,我真想揍他一顿!”
“世道太不公平!我姐有文化有技术有能力,她本可以活得很好,本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的,可是因为这个穷家,因为我们,她居然要被一个无赖霸占!凭什么!老天太不公平!”
白秀恸哭起来。
江水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无力回天!
说不清为什么,周沐非常担心和牵挂那遥远山村里的美丽善良的姑娘;他是在苦苦的等待和不断的猜测中度过每一天的。他热切的希望能够收到梅梅的回信,那怕是一封也行。然而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终没有等到梅梅的只言词组。周沐猜测种种,努力找出一个个合乎逻辑的理由安慰自己。也许是农忙季节,梅梅没有空闲上街;也许是梅梅去了街上,但因害羞终是没鼓足勇气把花了很大精力写成的信投进邮筒,大概她在邮箱前犹豫徘徊了很久呢;也许是梅梅还没有走出痛苦的深渊;也许是自己写的信太过于晦涩难懂,梅梅没能透彻地理解和领悟。。。。。。…。
第136节:俘虏
三更半夜的,海柔突然嚷着肚子疼。黄河水慌了手脚,想起近来海柔的种种异常表现,晓得是要生孩子了,他赶紧拔打120。
呼啸而过的救护车打破了夜的宁静。海柔被送进了医院。黄河水忙着办理入院手续,当交费时,他犯难了,那里去找三千块的住院费?好说歹说,才说通医生,明天补交钱。
黄河水来到妇产室,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来,没有丝毫高兴的意思。想起明天得交三千块钱,他忙掏出手机给梁玉珊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珊姐,你还在深圳啊?你赶快回来吧,海柔要生孩子了。在第一医院,我没钱交住院费啊。”
那边梁玉珊显然愣住了,良久才说:“海柔要生孩子了?这么快?我早回安城了;我等一下过来吧。”
黄河水很意外:“什么?你早回安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但是梁玉珊已挂机了。
在医生的帮助下,海柔顺利的产下一个女婴,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小生命一降临就哭声不断。
海柔虚弱得很,但是脸上挂着幸福的喜悦。
黄河水来到病床边,看了海柔一眼,冷淡的说:“你如愿以偿了!”
海柔一听,顿时喜悦一扫而光,怨恨地瞪着黄河水:“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还是不高兴。”
黄河水咆哮说:“我能高兴吗?我才二十岁,我不想这么早做爸爸!”
海柔怔怔一会,伤心地哭起来:“你这个同良心的家伙,你还说这种话!要不是你,这孩子我能生下来吗?你不想当爸爸,当初你为什么要逼我做?既然做了,为什么又不乐意承担结果?为什么!”
黄河水厌恶至极,说:“别瞎折腾了,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胡来!天快亮了,我去看看你姆妈来了没有。”
黄河水一边走出去,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珊姐,你在哪呀,怎么还不过来?”
“我早来了。你出来吧,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黄河水跑到大门口,一眼看见梁玉珊的车,他忙走过去,责怪的说:“珊姐,你怎么才来啊?”
梁玉珊王顾左右而言他,说:“上车,我们走。”
黄河水一面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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