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控制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作恶了这么多年,国法一定会从重从严从公从正审判他们父子!”
滇南省的省委书记许远山,竟带着一大帮子人走了过来,省长上官宏,走在第二位,不过,他的脸又阴又沉,显然是听到了黄明兰刚才的毒嘴。
黄局?李凌愣了愣神:到底哪个才是她的主业,哪个又是她的副业啊?
“你们怎么把人给打成这样了,这不是知法犯法么!”上官宏正一肚子火,趁机飙了起来。
“爸,您冲人家发什么火?”上官蕊哭道,“刚才要不是人家这两姐弟,我不但要被糟蹋,还连命都会没了。这畜牲原来早就盯了我好几个月,趁我刚才落单,聚集了上百号带刀带枪的匪徒,要把我绑去关进他们家的地下室…”上官蕊没法说下去了。
“这是一个重大的线索!”许书记立马指示道,“要特侦组立马搜查司马标所有房产,找出所有的密室,看有没有无辜的女子被这对禽兽关在里面做**。
来人,先把司马藻拷回去严审!”
两个如狼似虎的干警,立马扑了上来,按住了仍还有一丝力气扎挣的司马藻,咔嚓一声,一幅冰冷的手拷就拷住了这个号称整个滇南就是他们家的天的爷。
瞪着垂头丧气的司马藻,上官蕊的双眼暴红:自己为了与许元山搞平衡,一直护着司马标搞统一战线,对他一忍再忍处处纵容,没想到因自己的私心,纵容出这么一对丧尽天良的父子出来,差点就害死了自己那比老命还珍贵的宝贝心肝。
自己这女儿,人见人爱,人爱人疼,纯真善良,美玉无瑕,这畜牲怎么就下得了狠心敢犯这种孽,报应,这都是我一手给滇南捧出个禽兽的报应啊!司马藻气到这里,怒不可竭,竟当着众人的面,啪的一下就狠甩了司马藻一个耳光。
谁知这一甩之下,竟像是压倒了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司马藻竟被甩得瞬间瘫软,喉咙里荷荷连声,只能出声,却进不了气了。
“这嫌犯被上官省长的这一巴掌,拍得已经不行了!”一个法医走过来摸了摸后,断言道。
糟糕,我为什么要甩这一巴掌啊!上官宏的心立马就沉了下去:这畜牲本来是被黄明兰他们打得快死了,现在我多甩了这一巴掌,倒变成我当成众人的面,逞凶杀人了。
哪怕这畜牲是很可能要被枪毙的杀才,可还没过堂审判啊,甚至连正式逮捕的手续都还没走到,连真正的嫌疑犯都还不是,就这么死在自己手里,自己这个过失杀人罪,恐怕逃不掉了,何况还有许远山这个老冤家在一旁亲眼见证。自己的官路,大概就此告终了。
“不是我爸,是我打死的!”上官蕊一个世家千金,政治敏感度相当的高,她一见自己父亲的脸色不对,就知道这事对他政治前途的影响,绝对没法善了。
啊?咱家的蕊儿还有这么猛的狠劲?上官宏震惊之余,猛瞪了她一眼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你杀鸡的力气都没有,哪打得死人。爸爸老了,是该退下来多陪陪我的蕊儿,一家人享天伦之乐了。”
这货才五十冒头就想摞担子,这怎么行?许远山瞬间就变了脸色:我要走,他要退,那明年这滇南接手的一二号大佬,就都是新人了,弄不好会把那摊烂屎掀得臭遍整个西南,轰动全国。真要搞成这样,我至少都要担个治政无能之罪,恐怕连我的路都要到头了。
这摊烂屎,他这种性子的人接最合适,换别人,我还真不放心。许远山想到这里,立马瞪着那法医道:“这位同志,你是法医还是法盲啊,一个巴掌就能拍死一个人么?你现在就来甩我一巴掌试试看?”
司马藻要死的祸,的确是被这最后一巴掌给惹出来的,法医的经验相当丰富,并没有判断错误,实在是因为前面被打得太猛了,微细血管充血充得很厉害,脑血管也被涨得相当脆弱了,本来歇上一阵子,血气就会自然慢慢的通畅,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上官宏这最后猛甩的一巴掌,当即造成严重的震荡,本就充血异常厉害的某根细小的脑血管,被这么一股暴力一震,当即破裂,立马内颅充血,哪里还活得了。
第49章 小猴子也被捅了
这法医哪敢有种来甩书记的巴掌试着玩,只好异常委屈道:“那照书记的意思,这事故报告应该怎么写?”
许书记大怒,瞪着他道:“什么照我的意思写?你是法医还是我是法医啊,你应该要照事实写!事实就是司马藻聚集了一帮穷凶恶极的匪徒,想要加害黄局李秘书和女高中生司马蕊。
这三位勇敢的青年奋起反抗,凭正义的勇气恶战众匪徒,在我们公安民警及时赶到的支援下,终于打退了众歹徒,当场逮住匪首司马藻。
只是匪首司马藻,被三位青年英雄在正当防卫中击伤,因长时间出血过多意外死亡。事实,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我们这里的每一位领导,都看得出来。”
许元山望向众领导,众领导纷纷点头附合,只有一个与司马标还有点香火情份的老公安,阴沉着脸,不敢苟同,却也没敢当场反驳,只好把目光转向黄明兰,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自喻:没有目击证人的口供,说得再天花乱坠也只能算是放屁。
咦?许老冤家这次为啥要这么费力来帮我?上官宏疑惑之际,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偷偷瞄了瞄黄明兰,惹来黄明兰一个老大的白眼。
“许书记说的确实没错。”黄明兰实事就是道,“这司马藻先是被我弟弟小凌子捏着喉咙掐了半天,扔到地上后又被我狠踩了一阵,后来上官芯又拳打脚踢出了一阵子气,最后还被我暴踩了一脚。
算了,这个死鬼的烂帐算在我们部门头上,不用去为难你们地方了。”黄明兰掏出证件晃了晃,“我部在执行任务中,击毙负隅顽抗的歹徒一名,责令滇南省地方民政部门,督办死者善后事宜。”
古怪,我刚才还飚了她一句,为啥她还来帮我?上官宏疑道:不是有传言,黄家这两兄妹正在四处找我的茬吗?
“来人,马上拖到火化场去。”跟来的一个负责民政系统的副省,当即挥了挥手后,两个扯着裹尸袋的工人,走了过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省长当众打死嫌犯,这事要被炒作出去,滇南的政局不知又会掀起什么风雨,在这多事之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那个老公安,一脸的悲叹:这畜牲闯祸闯到那种部门头上去了,死得还真是连畜牲都不值,可惜迟了点,要不是生了这种畜牲,他老爸怎么会牵连到连翻身都翻不了,连命恐怕都得填上,全是为保这畜牲造下的孽啊!
天啊,原来大姐姐那句“随便扇,随便踩,残了扔街上,死了就地埋”的话,并不是乱说,而是跟着他们打死人,真的可以不管王法的。上官蕊顿时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到底是干嘛的!
“上官省长,你家宝贝倒长得有点小仙子的稚形了。”黄明兰瞄了瞄一直瞪着她的上官蕊,冲着上官省长就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哼,冲着我弟弟花痴你女儿,将来有可能成儿女亲家的情份上,本姑娘这次就以德报怨,结个善缘,算是给他们提前下聘了。
古怪,这黄家的丫头长到二十八了,听说还没找男朋友,不会是有取向不正常的毛病,看中了我家蕊儿吧…
上官宏立马抱紧了自己的女儿,像孵蛋的老母鸡一样护住了自己的宝贝心肝:得马上把明明那小魔头送回乡下给他父母带去,才六七岁的小屁孩,就敢拿着钢筋到处乱捅了,要是在我这儿养大,恐怕将来比司马藻这畜牲还嚣张,我妹妹妹夫那么老实的一对教书匠,咋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小魔王。
“小同志,一个死人,有啥好瞧的,让一让,别担搁我们拖去火化的时间。”两位工人同志,对李凌蹲着身子折腾死人的行为,很是侧目。
“干嘛呢,连活人你们都敢拉去火化?”李凌奇道,“人家只是留了点鼻血,躺在地下睡觉呢,不信,你摸摸?”
法医闻言,猛地一惊,立马赶上前来,推开那两个工人,弯下身子就摸了起来,仔细摸了半天后,两眼闪亮,禁不住抓住李凌的手,激动道:“听说南省的云城出了个‘向天夺命小医圣’,应该就是你吧?
神,太神了,刚才明明脑颅暴血暴到都快死透了,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一点事都没了!”
没死?黄明兰瞄了瞄李凌那傻笑的脸蛋后,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家伙每次当救难菩萨后,都会笑成这个德性,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视救人为乐的人间活佛。烂人也救,阿猫也救,现在连个该死的畜牲都也去救,这家伙,烂好成这样,这可怎么得了?
黄明兰禁不住暗中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李凌皱了皱眉后暗道:这家伙造孽的本事估计够枪毙N次了,我赚我的功德顺便送他上靶场醒醒神,要他来生不要做恶人,这又犯着姐姐你哪门子的错了?这种缺德的杀才,让他就这样轻松的暴死,也太没教育意义了,白送我两百的功德,也是算这趟没白忙活了。
李凌感受着已经涨到1250的功德,笑得更傻了,引起上官省长一阵侧目:比起他,我女儿哪还有半点仙子的稚形,可惜是个傻蛋!
许书记却终于恍然大悟了:这状元爷原来是个视救人为乐的活菩萨,连救活个畜牲都笑得这么傻,难怪昨天救了我之后,会傻笑成那副德性。
“黄局,被您击毙的歹徒还没死透,是不是再补一枪?”法医小声建议道。
黄明兰大怒,狠白了他一眼,气汹汹道:“本局除了杀鸡,连狗都没杀过,哪真会杀人!你有这个癖好,就自己动手吧!但一切后果,由你自负!”
荒唐,这不是在浪费我们活菩萨的好心肠么!许书记大手一挥,吼道:“来人,把嫌犯带走,交特侦处审讯!”
终于扯清了这个大麻烦后,众领导都兴致高涨,一致邀请黄局这两兄妹,一起去喝个小酒谈谈心。谁知黄局却甚不领情,嘴里道:“忙得很,刚才要办的正事都被耽搁了,现在不能再拖了!”
许书记一震,老脸顿时沉了下来,瞪着她道:“兰丫头,你在这里,还有什么要紧的正事?可别瞎忙活,把自己给累出毛病来!”
“也没啥真经的正事,我们是要去屠宰场,看人杀猪去。”李凌赶紧解释道。可别再让这许老头产生什么误会了。
这么一对妙人儿,竟是要赶着去看杀猪?众领导愕然。许老头愣了一愣后,似有所思,他瞄了瞄李凌后,顿有所悟:敢情是去杀猪练狠?这家伙才冠天下却总是一付菩萨心肠,这样去混官场,倒当真凶险得紧。
“衣食住行,民生四要。牲猪屠宰行业,确实也是关乎民生‘食’之一项的大事。”许书记糊弄道,“黄局要去视察我们昆城的屠宰市场,不错,确实是一件事关民生的正经事。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恰好我今天有闲,就去陪陪黄局,一道视察一下昆城的牲猪宰市场吧。”唉,多事之秋,许书记还是对黄局这种特殊人物的行程,不能完全放心。
“看杀猪,多可怕多吓人哦。”上官蕊怯生生道,“兰姐姐,大哥哥,不如你们不要去看杀猪了,上我家去玩,顺道再帮我一个小忙好不好?”
死丫头片子,刚才你揍人揍得那么起劲,把人都快打死了也没见你怕过,这时想勾我弟弟,却来装清纯。黄明兰不耐烦道:“小丫头,你还想我家小凌子帮你什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