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水下来,帮着孟天楚一起拉。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风帆和横木拉到了岸边。
孟天楚用力将单刀拔了出来,举在手里,很是高兴,这番辛苦没有白费,拿到了这柄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单刀。
夏凤仪的注意力却被风帆吸引住了,说道:“夫君,咱们把风帆割一块下来做衣服,好不好?”
“好啊!这一去天越来越冷了,嘿嘿,虽然赤身裸体做那事比较方便,可老光着也不行,能做套衣裤穿当然好,不过。咱们没有针线剪刀啥的,怎么缝呢。”
“风帆上有线,这单刀可以当剪刀用,这针……可以用鱼刺!”
“啊?行吗?”
飞燕笑着插话道:“少爷,这你就别管了,奶奶手巧着呢,放心。一准有衣裤给你穿就是!”
“太好了,我还担心如果有人来救咱们地时候。你们两穿着亵衣春光外泄呢。”
那横木很重,加上湿了的风帆,在岸上根本抬不动。
孟天楚用单刀将绳索割断,把风帆和横木分离,然后三人合力将风帆拧干,这下轻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垂到了海面上。三人将风帆叠好,孟天楚搭在肩膀上,继续沿着海岸前行。
一路上再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在太阳落下海平面之前,他们绕了小岛一圈,回到了山洞。
沿路上,三人又捡了一些干柴,回到山洞后,在山洞生了一炉小篝火。既照明又取暖。
为了阻挡野兽进入山洞,必须在洞口修一道能阻挡野兽的篱笆,趁着余辉,孟天楚提着单刀砍了一些树枝和荆棘,编成一道篱笆门挡住洞口。
随后,夏凤仪和飞燕裁减布料。开始缝制衣裤。
风帆的布料非常厚,鱼刺穿不透,好在他们有簪子改作的铜矛,打磨很尖很锋利,先用铜矛刺穿,再用鱼刺牵引,虽然工具不就手,但夏凤仪和飞燕都是从小做女红,心灵手巧,当晚便将三件衣裤都做好了。
在篝火边烤干之后穿在身上。虽然布料太厚。穿着不太舒服,但大小合适。而且很暖和。
孟天楚把二女好好夸奖了一通,有了衣裤,有了篝火,洞口也用篱笆门挡住了,三人在山洞里尽享夫妻快乐,春意浓浓。
第二天,孟天楚他们三人穿了风帆改做的衣裤,来到海边捕鱼,然后捡了些干柴回到山洞。
吃了烧烤鱼片之后,三人爬上山顶,坐在小山顶草丛里观赏风景。
忽然,飞燕指着远处海边一道黑影,说:“少爷,奶奶,你们快看!那边好像是几个人!”
孟天楚急忙望去,果然,在远处地海滩上,有几个黑点在慢慢晃动,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不过,从外形上判断,应该是几个人。
夏凤仪喜道:“会不会是来救我们的人?”
孟天楚摇摇头:“不象,海边并没有船只,很可能是和我们一样在那场风暴中遇险地人。说不定是咱们地人!”
孟天楚心中暗想,要是于欣龙他们那就好了,齐心合力修一条大船,风帆只用了一小块,还能用,只要不遇到前两天地那种狂风暴雨,说不定就能脱险,但如果是其他渔民甚至是倭寇海盗,那可就危险了。
他将想法告诉了二女之后,二女也紧张起来,三人趴在草丛里,仔细观察下面那些人的动静。
一共有八个人,其中一个好像是女地,那些人越走越近之后,慢慢能看清楚了,孟天楚忽然喜道:“是我们的人!中间两个人搀扶着的那个胖子,是役长肖振鹏!走在最前面地两个,一个是役长于欣龙,一个是那船老大!原来他们还活着!”
夏凤仪和飞燕也看清了,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孟天楚站起身,双手晃动:“喂~!于役长!肖役长!”
小山下的人站住了,随即也是欢呼起来,只是声音十分的孱弱,看样子这两日在海上被折磨惨了。
孟天楚他们三人急忙下了小山,很快来到海滩上。
于欣龙看见孟天楚和夏凤仪、飞燕,又惊又喜,抢上前两步,单膝跪倒,抱拳道:“卑职……不,小弟无能,连累孟兄经此大难,幸好兄台和夫人丫鬟都平安无恙,还请孟兄责罚……”
肖振鹏在两个番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也上前跪倒:“太好了……孟兄、夫人都平安,真是太好了,我在海上就说过,孟兄是天上神仙下凡,绝对不会有事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嘿嘿……”
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番子和船老大都一个劲点头称是。
孟天楚笑道:“行了,不用孟兄小弟的了,我娘子和我地小妾都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知道我们是东厂的人,嗯,船老大与我们同生共死,也不用瞒他,让他以后嘴紧一点就行了。”
船老大一听,又是紧张又是惶恐,连连点头答应。
肖振鹏一听孟天楚称飞燕作小妾,他反应最快,急忙向飞燕施礼道:“恭喜恭喜!恭喜领班大人!恭喜二奶奶!”
其余的番子和船老大也跟着满脸堆笑一个劲恭喜。
飞燕羞得满脸绯红,福身回礼。
第158章 鬼杀人
孟天楚道:“都起来说话,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众人这才站了起来,说了他们遇险经过。
原来,大船的桅杆被狂风吹断,与此同时,船上的番子们和船老大都被风浪连同桅杆一起卷进了大海。风帆上的于欣龙,还有靠近桅杆的一些武功高强的番子和船老大等人侥幸抓住了风帆,继而爬到了桅杆上,其余的将近四十个番子、船夫都落入水中淹死了。
风帆上系桅杆的绳子被狂风巨浪冲断,风帆和桅杆分离,风帆连着横杆漂到了这海岛上,而肖振鹏他们抓住的那根主桅杆由于十分粗大,不容易下沉,而爬上桅杆的差不多都是武功高强者,所以这才挺过了风浪,但饶是如此,那场风暴里爬上桅杆的不少船夫和番子还是被风浪从桅杆上卷走淹死在了海里。
风浪过后,顺水漂流的桅杆上只剩下役长于欣龙、肖振鹏,番子苏文、蔡青虫、徐小彬、方朗、王金华、还有一个女番子章逸蕾和船老大,一共九个人。
在海上这几天,由于洋流漂流方向不同,他们侥幸躲过了孟天楚等三人前天遇到的那场更大的风浪,只遇到了一些小雨,因此不至于渴死,还有几个番子的刀剑没有遗失,又用刀剑砍刺经过的鱼生吃,这样随着洋流终于飘到了这孤岛上。刚上岛找到水塘的雨水喝了,正准备探查一下这孤岛的时候。就被孟天楚他们从山顶看见了。
问了事情经过之后,孟天楚也简单说了他们三人漂流到这孤岛上来地经过,并把发现女番子刘莲尸体并将她埋葬在前面海边小山坡上的事情说了。
肖振鹏躬身道:“领班大人亲自埋葬属下遗骸,对属下的眷顾关怀令我等感激不已。领班大人待我等真如亲生父母一般啊!”
众番子都躬身表示感谢,脸上浮现出深受感动的神情。
肖振鹏一眼看出孟天楚他们穿的衣服布料一模一样,居然是用船帆改做的,急忙脱下自己的衣袍给孟天楚穿。又命令那个女番子章逸蕾脱衣裙换给夏凤仪。孟天楚和夏凤仪当然拒绝了。
这身船帆做地衣服虽然布料太硬穿着不是很舒服,但这是夏凤仪做给孟天楚的第一件衣服。当然舍不得给肖振鹏换,而夏凤仪也不喜欢穿别人地衣裙。
肖振鹏又看见孟天楚他们三人光着脚丫子,急忙脱鞋子给孟天楚,让女番子章逸蕾脱鞋子给夏凤仪,让男番子方朗脱鞋子给飞燕穿。
对于鞋子的诱惑夏凤仪还是抵抗不住的,一来鞋子不象衣服那么贴身个人化,二来夏凤仪官宦出身。平日里娇生惯养,从没光着脚丫子在草地石头上走路的,脚硌得生痛,而这些男女番子都身有武功,穿鞋光脚都无所谓,所以,孟天楚穿了肖振鹏的鞋子后,让夏凤仪也穿。她也就同意了,谢过之后接过章逸蕾的鞋子穿上,大小正合适。飞燕也接了方朗的鞋子穿上。
肖振鹏拍马屁把自己地鞋子脱给了孟天楚,他的手下蔡青虫急忙把自己鞋子脱给了肖振鹏穿。
番子徐小彬见章逸蕾一个女孩子光着脚丫不雅,脱了鞋子递给章逸蕾。章逸蕾摇头不接,徐小彬讪讪地把鞋子自己穿上了。
飞燕跑回山洞拿来了吃剩下的烧烤鱼片。几人分吃了,但只够垫个底。有的人头上的发簪没有遗失,便找了木棍,学着孟天楚的办法制作了长矛捕鱼。
有了这些人,孟天楚他们就轻松了。飞燕将鱼剖成鱼片,烧烤了给众人吃。
吃饱之后,一堆人围坐在海滩上,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船老大说:“这海岛上有许多树木,咱们也有刀剑,只是没有锯子。只能用一柄剑改造成简陋的锯子勉强用。咱们花些时间修建一条船,划回去。这里应该距离海岸不远。带上食物和水,几天时间应该能返回陆地。”
大家一听都很高兴,这船老大是船工出身,对如何造船很清楚,而且是海上久经风浪的,由他指挥,一定能造出船来。
孟天楚当即下令立即动手造船,他本来也要亲自参加,但肖振鹏和于欣龙无论如何不答应,让他坐镇指挥就行了。
孟天楚对造船一窍不通,说指挥那也不过是句客气话,他是长官,这些人怎么敢让他亲自动手呢。
这些东厂番子都身有武功,尤其是于欣龙和方朗、王金华、徐小彬、苏文等几人,武功更是了得,特别是役长于欣龙,比其他番子武功要高出一截,一身外家横练功夫能开碑裂石,砍起树来如切豆腐一般,三两下就搞定一棵。别人都是一人扛一棵树,他一人扛两棵!
见于欣龙等番子如此勇猛,孟天楚也就懒得自己亲自去砍树伐木了,便决定去捕鱼,拿来给飞燕烧烤,给大家准备食物。
如果海上需要几天地话,那一定得准备淡水,现在没有盛水的器皿,好在古代陶器作坊很多,大街小巷都能见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下由女番子章逸蕾负责制作烘烤陶器,夏凤仪也不愿闲着,帮着一起打下手。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于欣龙等人就把需要的树木砍好了,这期间船老大将两柄薄剑改造成了一把简陋的锯子,虽然不就手,但也勉强能用。
然后于欣龙等又忙着按照船老大的要求,将树木锯成木片,这虽然着实花了些时间,但在这些身有武功的番子齐心努力下,到了晚上。将木头也都锯成了需要地木板。
天黑了,肖振鹏安排在沙滩上生了一炉篝火,众番子和船老大睡在海滩篝火边,孟天楚和夏凤仪、飞燕依旧睡山洞里。于欣龙带着两个武功高强地贩子睡在洞口担任警戒。
第二天,船老大指挥开始造船,这种是技术活,不是人多能管用的。人多也帮不上忙,所以孟天楚指示留下番子徐小彬给船老大打下手之外。其余的由于欣龙和肖振鹏带队,分别到岛上去打猎、采集野果,准备渡海用的食物。食物和淡水得多准备一些,毕竟有十一个人呢。
下午,肖振鹏带队先回来了,只打回了几只野兔还有一条蛇,这个孤岛太小。没有什么大型动物,更没有老虎等猛兽。
但于欣龙他们却迟迟没有回来,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见到和于欣龙一起去打猎的番子苏文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向孟天楚禀报:“大人,咱们方朗方兄弟不见了,于役长正带着兄弟们在四处寻找呢。”
众人吃了一惊,孟天楚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到了山上。于役长说这山上没什么大的动物,大家分散寻找,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兔什么的。说好了两个时辰左右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