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天楚见苗哲只有在说自己这个四夫人的时候还有一些话说,于是就接着问:“那四夫人都在吃些什么药呢?”
苗哲道:“都是锁儿在给她配,若不是锁儿,我们雪儿哪里会那么快就为我们苗家开枝散叶呢。”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你家大夫人在给四夫人配的药里还有一些帮助生育的药?”
苗哲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也知道锁儿也是心切,她一直不能生育,玲儿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虽然生了一儿一女,她就是很少过问,这些我都是可以看出来的,小小虽说身体康健,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直也不见动静,她着急,自然是可以理解地。”
孟天楚心想,这个大夫人未必是心好,知道这四夫人和林黛玉地身体相差无几,让她这样的身体去怀孩子,真不知道安地什么心。可奇怪的是,苗哲也是学医之人居然没有察觉自己大夫人的居心,看来这大夫人的表演天分可见一斑,不能小觑。
孟天楚见苗哲也是很累的样子,便起身告辞。那苗哲想是也无心留客,自然赶紧送人出门了。
走到门口,孟天楚说道:“小儿我们要带回衙门,尸体需要解剖,我们也是想等你看了之后再说,现在四夫人地身体我的意见还是算了,所以等我们解剖之后。将小儿即刻送回,你们也好准备丧事。另外。小儿的房间暂时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苗哲见王译手上提着的一个大箱子,知道自己的两个孩子就在那里面,想到衙门的人也是为了办案,自己没有拒绝的道理,再说不解剖怎么找出凶手呢,只好点头答应。
孟天楚等人走出苗府上了马车,望衙门赶。路上大家都在纷纷议论。
慕容迥雪说道:“这苗哲还真是艳福不浅,除了大夫人见外,其他几个夫人都还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朱昊平日里话一向不多,今日却也象是开了话匣子,也接话说道:“这家并非象苗哲所说只是平日里锻炼筋骨这么简单,我看了看院子里有刀架,上面至少也有十几种兵器,那兵器上地手柄大多磨得已经十分光滑。而且,我发现三夫人的性情和另外三个夫人格格不入,象是和谁都好,又都和谁不亲近,真是奇怪地人。”
慕容迥雪看着孟天楚笑着说道:“你家也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还是不要偷懒不去学功夫。小心哪一天……咯咯咯咯,那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这段时间孟天楚到哪里都带着慕容迥雪,两人的关系比以前已经融洽了许多,也喜欢开些玩笑了。
王译和朱昊一听,都偷偷笑了起来,孟天楚用手敲了慕容迥雪的脑袋,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家的三个夫人个个心底善良,不是那等禽兽不如的小辈。”
慕容迥雪反驳道:“女人在没有对手的时候,或许都是善类,遇到旗鼓相当地对手要抢食的时候。谁也不会甘心让对方占了便宜。女人之间的战争和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是不一样的。”
孟天楚哈哈一笑两声,奚落道:“看吧。这就是我们平日里视若姐妹的女人,居然这么可怕地给我们说了一通什么所谓的女人论,你该不会也想说,若是遇到了你,你也是这样的吧。我就不觉得三夫人是你说地这样的人!”
慕容迥雪道:“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永远是不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你若是看见一个长相狰狞的人他未必真的就那么可恶,你若是见着一个貌若天仙地人,她未必就有一颗仙女一般的心灵。”
孟天楚说道:“女人啊,永远都是哲学家!”
慕容迥雪问道:“什么是哲学家?”
孟天楚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告诉你。”
慕容迥雪生气地瞪了孟天楚一眼,大家都笑了起来,马车此刻已经停在了孟天楚的家门口了,驾车的人将车的帘子掀开,说道:“师爷,您是去衙门还是直接回家?”
慕容迥雪笑着抢白道:“人家一天没有看见家里的三个俏佳娘,早就记挂在心了呢,自然是回家里去了。”
孟天楚也不理会,径直跳下车去,回头给慕容迥雪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哪天有些人嫁了,怕是比我还要心急着回家呢。”话音刚落,慕容迥雪脸却红了,幽怨地盯了孟天楚一眼。
孟天楚回到家,走进院子,一个人都没有,他大叫一声,飞燕从左佳音的房间里快步的走了出来,说道:“你还没有进院子我们大家都听见你的笑声了,你是升官了还是发财了?不是说去看什么现场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勘查命现场回来这么高兴的。”
孟天楚见飞燕这么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幸灾乐祸地感觉,人家家里死了两个人,自己却还和迥雪在那里嬉戏打闹,实在是不应该。想到这里,孟天楚不笑了,和飞燕走进左佳音地房间,原来夏凤仪和左佳音都在房间里烤火,想来也是,这么冷的天,谁还在外面呆着呢。
夏凤仪见孟天楚走进来,微笑着将炉子上一个紫砂壶递给孟天楚。说道:“这是我们刚刚沏好地龙井,你来地正是时候,刚刚佳音还说晚上吃羊肉呢,我们已经叫下人去买了,你想吃炖的还是火锅?”
孟天楚接过紫砂壶,一看就是左佳音的,于是笑着说道:“你怎么不将你自己的壶给我喝。把佳音的给我做什么?”
夏凤仪见孟天楚这么说,象是不明白的样子。左佳音放下手中正在绣的东西,站起身来将孟天楚按在夏凤仪身边地椅子上,笑着说道:“他自然又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孟天楚说道:“是吗?难道我喝佳音壶中地水而不喝你杯中的茶你难道不会生气嫉妒或是在意吗?”
夏凤仪笑着说道:“我看你真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你一直是这样,我们三个你从来都是见到谁的杯子就喝谁的杯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问道:“我是这样的吗?”
夏凤仪、左佳音还有飞燕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孟天楚见她们三个这么好的样子,不由想起苗家地那四个夫人。于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夏凤仪见孟天楚这个样子,于是说道:“你这是怎么啦?”
左佳音将门关上,然后拉着飞燕坐到自己身边,笑着说道:“让我猜猜如何?”
夏凤仪和飞燕自然知道三个人最数左佳音聪明,见她这么一说,赶紧都点点头,示意她赶快说。
左佳音看了看孟天楚,说道:“少爷今天一定是去了一个大户人家。而且案子一定和女人有关。而且还不止一个女人。”
孟天楚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就你鬼精灵,你还知道什么?”
左佳音笑了,说道:“不知道了,我又没有和你一起去现场。我怎么知道还有什么呢?”
孟天楚道:“你若是去了,想是已经知道谁是杀那两个孩子的凶手了。”
孟天楚这么一说,三个女人几乎同时说道:“两个孩子?!”
孟天楚原想案子还没有眉目,按理是不能给家眷说的,没有想到自己失口说了出来,于是说道:“你们知道就好,就不要出去乱说才好。是一个做药材生意的人家,自己的一个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还不足一岁就被人杀了。”
三个女人一听,脸色都变了,飞燕忿忿地说道:“谁这么丧尽天良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可以下这样的毒手。真是要遭天大雷劈的。”
飞燕说话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她这么想也是对地。孟天楚也觉得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
夏凤仪说道:“是真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查出是谁干的了吗?孩子的娘想是痛得会泣血地。”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孩子的娘果然是泣血了,谁不伤心呢?只是凶手还不知道是谁。”
左佳音说道:“案子的事情我们家眷本不该过问和说话的,只是在这个案子上,我们觉得痛心罢了。你也别太着急,你总说,雁过留声,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的。”
孟天楚点点头,这个时候下人在外面说道:“夫人羊肉已经买回来了,您看是怎么做呢?”
夏凤仪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然后说道:“就做火锅吧,辛苦三夫人飞燕今天亲自下厨,少爷最是喜欢飞燕做的羊肉火锅了,这么大冷的天吃个火锅不但可以暖身还可以暖心。”
三更,苗府。
打更的人才从苗府门口经过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天又开始飘起了小雪,苗哲一直坐在雪儿的床前,雪儿好容易吃过药后才睡着,苗哲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将床前火盆地火用火钩拨了拨,屋子里地灯已经被他吹灭了,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神情,火盆里地火一下子又象是旺了一样,一些烧尽了的碳渣四处乱蹦,外面偶尔还可以听见几声狗吠。
突然隔壁有一些声响,苗哲好好的听了听,觉得不太可能,隔壁就是两个孩子住的地方,因为孟天楚走的时候吩咐过了不让别人进入,所以他已经叫管家将门锁起来了,怎么会有声音呢?他再一想,可能是没有人住,就有老鼠晚上在里面走动了。
不一会儿,隔壁又有声音,他于是站起身,走到门口仔细地听,声音有没有了,他叹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哈欠,他走到床前,靠在床栏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202章 书生
“啊!”的一声惨叫,苗哲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他睁眼一看,身边的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床上了,他飞快地跑出门去,楼上已经有人点了灯,守院的家丁听见声音已经冲到楼下,见老爷也跑出了门,于是也跟着跑到楼上来了。
苗哲发现隔壁的门居然打开了,他走进去,猛然看见地上躺着雪儿,手上还拿着孩子生前玩得拨浪鼓,一手一个,身上穿的只是睡衣,表情惊恐,想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苗哲赶紧将雪儿抱起来,然后回到房间将雪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家丁在外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家里出了事情,院子里的夜护守卫也由从前的两个人换成了四个人,没有想到,就这样,他们还是没有发现雪儿进了隔壁的门。
苗哲走出门外,大夫人和三夫人已经匆忙地赶了过来,都只是披了一件披肩,想是也知道出了事情。
大夫人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我也是让小小给推醒的,说是听见了什么声音。”
三夫人说道:“我是听见了一声很大的叫声,所以就醒了,然后看见院子里的灯也亮了,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就去叫了大夫人。”
苗哲走到家丁身边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有谁到了楼上?不是叫管家锁了隔壁的门了吗?怎么回事情?”
家丁说道:“我们确实没有看见,也没有敢偷懒。”
管家在一旁也赶紧说道:“我是锁了的。还是我自己亲自锁地,您看钥匙还在我身上呢。”说完,就将拴在腰间的一串钥匙拿出来给苗哲看。
苗哲说道:“是的,是雪儿的声音,我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隔壁房间的地上了。”
大夫人一听,赶紧走到房间里去。三夫人在后面紧紧地跟着。雪儿的手上还紧紧地攥着两个拨浪鼓,脸色苍白。
大夫人吩咐紧跟来地丫鬟回自己房中去拿药丸。然后掐住雪儿的人中,不一会儿雪儿就醒了过来,一见苗哲就往他怀里躲,苗哲赶紧将雪儿心疼地搂在怀里,小声地哄着她。
雪儿嘴里一个劲地说着:“不要把我地孩子给我带走,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