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风吹来,调皮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将她的长发,撩拨而起,微微的飞舞着。
红色的喜袍,镶着金色的丝线,在柔弱的灯火下,闪着光亮,点点碎碎,像极萤火虫。
越来越靠近那个泛着阴冷气息的房屋,明明是有灯火,却有寒气迎面袭击而来。
不觉吞了吞口水,顿下的脚步,有些犹豫了
只是,她这人天生好奇心太过于重了,最终还是抬起步子,朝着灯火走去。
金莲摇曳,踩上石阶,一步步,仿佛只能听到脚步声的声音,混杂树叶的声响,散落下来,晃动而过的树影,越发让人发毛。
近了,那道近了,就在眼前,伸出手去,便能推开那道门。
手掌摊开,抚上门,轻轻地,带着难以猜测的心情,终究推开了那道门。
心,仿佛有一刹那的停顿,南宫府邸看起来,到处是喜气洋洋的一片,可是,这个屋子,却是到处白绫,窗子被风刮开来。
吓得溪澜一个心悸,捂上自己的胸口。
白绫在风中没有规则地乱舞动着,棺木上的白纱也被吹了起来。
大大的“奠”显眼地映入眼中,瞳孔放大,手心抓紧。
她知道,这是彩沫然的灵堂。
她竟无意闯了进来,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第一次在那晚会上,见到不一样的女子,就是她,那件蓝色衣衫,美得炫目,穿在她身上,那么适宜。
可惜,这次,竟是看到她静静躺在棺材里。
怪异的南宫府,做着怪异的事情,让她心中生出几丝是害怕。
“公主,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溪澜尖叫了起来:“啊。”捂着耳朵,将身子蹲下去,害怕地有些颤抖。
老夫人眼眸轻抬,看了一眼紫蓝,她已经明白,上前将她扶起,耐心道:“公主,南宫府颇大,没有丫鬟的带路,你是会迷路了。所以,晚上千万别随意走动。”
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的警示,又带着几分的柔和。
溪澜站起身来,还心有余悸,看着老夫人,有尴尬的神色,结巴着,摆手道:“我……我不是要……逃跑……只是……只是出来……透透气。”
看着老夫人,心底为何会有些恐惧?
她明明慈眉善目,可是,那双眼睛,幽深地害怕的眼睛,还是让她忍不住将眸子避开。
白湘莲心知肚明,溪澜公主这样的野丫头,怎么会乖乖呆在南宫府。
要给她点教训才是,知道什么叫怕,就不会像着逃出去了。
“最近府邸,有些不安宁,戒备森严。你看,你这样,难免被误伤。”老夫人轻轻拉起她的手,嘴角那抹慈笑,让她觉得心一惊。
“我知道,我知道了。”溪澜只是点了点头。
心想,这个老太婆不好惹,所以,还是选另外的时间逃出才是。
就这样,她又被送回了洞房,真是懊恼。
更为气愤的是,南宫璃,睡得如此之香。
气不过,将门一关,走上前去,踢了踢床沿:“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是不是?”
南宫璃没有睁开眼来,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笑意。
他岂止早就知道,她根本就无法走出这里。
“起来,让我睡,我是公主。”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难得搭理,嗤之以鼻一声冷哼。
溪澜咬咬唇,看着这个让人生气的家伙,将心一横,“不让是吧?”
话声落,整个人弹了上去,吓得南宫璃一个翻身,将她扑来的身体躲开。
她的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神色,故意将脚一搭,占去了大半张床。
将袖袍一甩,什么叫麻烦的女人,说的就是她。
可恶,他娶的是个祸害,是个麻烦精。
袖袍一甩,已经下了床,让她独霸了个整个房间,而自己摔门而出,去了小竹林。
仰望着天际,自己的命运从来就未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吗?
摊开掌心,那错综复杂的掌纹,注定了他的一生充满波折吧。
微微开口道:“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你,经历轮回,还是跳下忘川等待?”
夜风徐徐而来,青岚国的冬季,夹杂着些许寒冷,渐渐地召唤着新年的到来。
只是,这个年关,似乎不太平,也没有那么期盼。
----------------------分割线------------------------
这才刚躺下,就闻到那股味,那股属于风舞倾城的妖媚味儿。不禁蹙眉,有些无奈。
身子翻了起来,跳下床,不耐烦一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大半夜的总往我的房间跑?”
见她那不满的神色,那厮却不急也不恼,幽幽而来,那姿态啊,美得,简直是地上无,天上才能寻。
似乎要看到她每天气得鼻子歪掉,他才开心似的。
更搞笑的是,他竟把她当猴看,好像每天不看她上演一场,就不能入睡。
真是难以搞懂?
他这么美的男人,怎么就对一个孕妇这么感兴趣了。
他的癖好,还真是不敢恭维,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摇摇头。
“在我无尘宫还习惯吧?”
“习惯。”怎么会习惯,不是因为身体还未痊愈,不能随意主动,她已经离开这里。
“黑樱门可有动静?”其实,更好问,傲天可有到处找寻。
“他根本不相信你的死,所以,动用了黑樱门所有的力量在找你。”只是淡淡一声,火红的袍子微微一抖,挑眉看着她。
心,一动,傲天,那个和自己默契十足的男子,也是自己的伙伴。
轻捂上自己的心口,好让心脏平静些许。
“你不能出现,不能以彩沫然的身份出现,否则,又将是危险重重。”
凤舞倾城颇为担忧,对她的处境,太过清楚。
“他们都想得到枫叶图,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枫叶图。”
彩沫然将手重重压倒桌上,心中有股怒气在涌动,直达脑门。
抬起美丽的杏目望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的得到一些线索。
他只是微微一笑,嘴角依旧浮现出那朵绚烂妖媚的花朵来,手指缠绕过黑色的青丝,眉眼轻挑,“因为你不是真正的彩沫然。”
咔嚓一声,她的神经似乎断裂开来,他,怎么会知道?
死死看着他的眼眸,那双妖媚无双,却能看穿一切的眸子,到底藏着什么。
“你可知道你说这句话的后果?”
她镇定下来,平静如水,手指轻划过桌面,收了回来,却握了握掌心,小小的细节也被他收入眼中。
“我现在是你唯一能信任的人,你不会笨到加害于我。”他向来自信满满,不是吗?更何况,她想对付他,那是不可能,凭自己的武学修为,能奈何?
唯一能信任的人,她又想到了傲天,对她第一个说这样的话的男人就是他。
而她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了他,事实证明,他是值得信任的。
“黑樱门,恐会生变。”他似乎消息很是灵通,带来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忙追问道:“你知道是何事?”
他只是微微摇头,有几丝叹息的声音:“我还不敢确定,只是直觉。”
彩沫然心中着急了,自己和傲天的心血,那是属于自己的梦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黑夜势力。
她不能任由别人来破坏,誓死也要守护的黑樱门,不能失去。
脸色有些惨白无色,心虚不宁,手不自觉地抓上自己的衣角,捏作一团。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有些不忍,忙安慰道:“也许,是我的错觉。”
“你先将身体调养好,别鲁莽行事。”向是吩咐,又像是叮嘱。
(第一更,还有3000)
你不是真正的彩沫然'VIP'
脸色有些惨白无色,心虚不宁,手不自觉地抓上自己的衣角,捏作一团。
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有些不忍,忙安慰道:“也许,是我的错觉。”
“你先将身体调养好,别鲁莽行事。”向是吩咐,又像是叮嘱,红色的背影。
因为大火,她吸入了大量的烟雾,需要慢慢调理,才能完全恢复。
可是,眼下,她却迫不及待想出去一趟。
“你知道我的来历?”将眼微抬,漫不经心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幽幽问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哈哈,他爽朗一笑,妖娆流转的眸子,异样生辉。
“你实在和她相差太多,相貌虽是相同,但是,那种感觉却是不一样。”他就是这么肯定。从那日雪地里昏迷之后,她就变了。一度以为,她也用了易容术,却发现,不是。
一个人性情一夜之间大变,这其中的玄妙,又是什么?
“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异世的灵魂,暂时寄居在她的身体内,你相信吗?”
“相信。”没有任何的思考,一口气就回答出来。
眼眸微微一闪,“为什么?”
“我凤舞倾城做事,一向只凭喜好,不问什么。”
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的眸子,彩沫然说不出是一种什么的感觉在流动。他的眼睛告诉她,他没有骗她,而是发自内心。
“你想要枫叶图?”淡淡一声问道,他和他们一样,也有目的吧。
哈哈哈,他笑,笑地那么藐视一切,仿佛,世界在他眼中,都是微不足道般。
转过妖媚眼眸,云淡风轻般,“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
提起的心,似乎松懈了一些,放了下来。
“枫叶图到底是什么?”
一直心中不解,那神秘的黑衣女人,口中的枫叶图,一定是关系郡王府的命脉。
而彩沫然一直受人迫害,也是因为枫叶图。
是宝藏,还是武学宝典,或者是其他?
“一张关系到巨大宝藏的地图。”他只是幽幽道,眼眸失去了色彩,暗淡下来。
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这个重大秘密之上,白家的遗世神书,郡王府的枫叶图,让多少人流尽了血泪。
偌大的白家,失去了兴荣的场景,只剩的唯一的血脉就是他云惊晟。
而白湘莲,自己的亲姨娘,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仅仅为了白家的遗世神书,而将娘亲和爹逼上绝境。
而她彩沫然,也是孤身一人,苟活于这个世界。
他们是同病相怜的,同样的遭遇,同样的困境。
彩沫然的身子微微一动,因为宝藏地图,所以遭来了灭门之灾,因为它,她又经历了被人利用,变作棋子,任人摆布。
只是,她的确不知道枫叶图究竟是什么?枫叶,枫叶……心中默默想着。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左肩上的印记。
对,就是枫叶形状。
不止一次想要喷发而出的印记,蕴藏着巨大能力的印记。
是它!!!!
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左肩,脸色有些不舒服。
“怎么?冷吗?”凤舞倾城柔声一问,站起身来,将披风取来,披上她肩膀上。
“只有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从未见过他如此正经的模样,那张绝色风华的面孔,看起是那么严肃而又迷人。
微微摇头,却还是披风拉紧了一些,是想将自己内心那一丝无助包裹,还是想温暖自己的体温?她也一时说不上来。
“南宫璃今日大婚,你想去看看他吗?我帮你安排。”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柔和。
知道南宫家,只有南宫璃才是她最在乎的人。
而云惊晟,只不过是个风流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在她眼里,从未正眼一看。
微微而笑,是的,傻小子,今天成亲了。
那个天天追着她喊姐姐,姐姐的傻小子,从今天开始,就应该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
她还记得他说过:“姐姐,等我回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