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天追着她喊姐姐,姐姐的傻小子,从今天开始,就应该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
她还记得他说过:“姐姐,等我回来。”
只是,她没等到他回来,就遇难。
他也许会哭闹,也许会伤心,可是,都会过去的。
因为,他只是个孩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的。孩子的记忆力就是这样,不是吗?
“不必了。”
她眼中那一丝可苦涩,看在他眼里,有几分的心疼。
却忍不住试探一句,问道:“听说云惊晟回到南宫家,断定你的尸体是假的,根本不相信,离家出走,找你去了。”
咯噔一声,心,跳了一下。惊讶地抬起眸子,望着他:“他怎么会知道?”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妖娆的眼眸流转生辉,斜扬的嘴角勾画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让人迷离诱惑。
彩沫然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心有灵犀,跟那个花心鬼,云惊晟?
“他八成是去物色美女去了,还什么找我?”
这不,刚从北疆看美女回来,又忙着离家出走了。
在她心中,他就是这样的角色,无奈轻摇头,感叹般地叹息一声。
“哎,看来,对他,你还是没有丝毫的好感?”
白他一眼,心中却是明白,云惊晟对自己的恩情,怎么能忘记。
光是泊洛山那次,险些丧命,已经够她偿还的了。
故意又继续道:“不过也是,那家伙花心风流,不务正业……”还未说完,就被彩沫然的凌厉眼神何止住。
“呵,无尘宫宫主也是个八婆。”
瞥他一眼,垂下眼眸,脸上严肃的神色,让他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没你说的那么坏。”
凤舞倾城的手一个踉跄,滑落了下来,眼眸轻柔一眨。原来在她心中,他也是有点地位的。
“哦?”挑眉一声问道:“是吗?”
“虽然那家伙是时常带着那双桃花眼放电,到处勾引女人,可是,还是蛮讲义气的。”的确,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也许很多东西,看到的只是表象。
而他父母双亡,阿琳说过,流落在外多年的他,变成这样,多半都是因为那断不堪的经历。
凤舞倾城没有说话,心中有一股暖暖的溪流经历,那般柔和,想羽毛般,在他心底最深处缠绕。
见他不语,彩沫然瞥他一眼:“宫主,不要随意评价一个人。”
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没有回答,火红的身影,翩翩而去。
夜风拍打着窗户,发出轻微的响声,树影在晃动着,夜,冰凉如水,一如往常,没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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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天际,被阳光渲染上一层瑰丽的色彩,放晴的天空,明镜如水,今天的天气甚好,没有任何的尘埃般,都城到处一片祥和。
街上,叫卖的声音洋溢,穿梭的人群,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空中一声长嘶,远远飞去的白鸽,从天际掠过,向着塞外而去。
皇城高高在上,似乎已经耸入云端,透着华贵气息的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睿妃将手收了回来,看着白鸽远远而去。
“对不起,一鸣,我很自私,这是最后一次。”
宫女缓缓而来,躬身道:“睿妃娘娘,溪澜公主已经进宫了。
美丽雍容的背影转了过来,温婉贤淑轻应一声:“嗯。”
溪澜出嫁三日,回娘家的习俗,是不能坏了的,何况是皇家的颜面。
南宫璃不情愿地坐在马车内,对面的溪澜,死死盯着他,白天他装傻,晚上,他就跟她对着干,简直是七煞人了。
要不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早就揭穿他了。
可恶,可恶,白天还要看他那傻不拉叽的弱智表演,每次都想反胃。
“看着干什么?”
“我警告你,别太丢我脸。”
南宫璃将嘴一瞥,不屑地瞥她一眼,世人皆知,南宫璃是傻子,嫁给他,本就已经丢脸。
哪个公主嫁傻子,除了她?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随着太监的带领,穿过长廊,朝着御花园而去。
溪澜心中不无担忧,17年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未见过,就连成亲,也未出现。
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之亲,偏信术士之言,大婚前不能与她相见,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多讽刺,多荒唐的借口。
她只是来例行公事,马上走人的。
对于皇宫,没有任何的眷念。
对于这个皇帝老爹,更是没有任何的不舍。
迎面而来的宫女簇拥着一名华贵的女子,缓缓而来。
她的神色极为嚣张,脸上满是不屑,杏目圆睁,看着她二人。
“你就是溪澜?”那女子开口问话了,言语里那股轻蔑的气息散漫而来。
随即打量着南宫璃,“这就是你嫁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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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的宫女簇拥着一名华贵的女子,缓缓而来。
她的神色极为嚣张,脸上满是不屑,杏目圆睁,看着她二人。
“你就是溪澜?”那女子开口问话了,言语里那股轻蔑的气息散漫而来。
随即打量着南宫璃,“这就是你嫁的相公?”
溪澜心中甚是懊恼,这就是睿妃所生的天香公主,仗着自己母妃得宠,肆意嚣张的女人。
将南宫璃的衣角一拉,站到他前面,直直看着他:“天香姐姐,麻烦让道,父皇还在等着我们。”
天香只是微微一笑,轻摇摇头,摇曳的步子踏出,头上的配饰微微而动,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听说驸马爷小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导致智力有些……”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却是明显带着讥笑的成分,故意瞥南宫璃一眼。
溪澜捏了捏他的袖子,心道:“你才智力低下,他不知道多正常。”
“真是委屈溪澜妹妹了。”这会叫得多亲密啊,真是善变地很。
“我们来打个赌。“转过身来,挑眉看着溪澜,继续温柔地笑着。
“堵什么?”警觉地看着她,心中却是没底。
南宫璃露出几丝温柔的笑,清澈的眸子忽闪,拉起溪澜的手道:“娘子,这么不好玩,我不要呆这里。”
她明白,这是他在为自己找借口离开,手轻轻拍上他的手背,安慰一声道:“好,好,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见如此的场面,天香公主忍不住将手遮挡上嘴角,笑了起来,笑地那么鄙夷。
“哟,果然是傻子。”
溪澜的火在胸中燃烧,脚步停下,转过头去,怒目瞪着她:“不准说我相公是傻子。”
不允许,绝不允许,就算他是真的傻子,也不允许,更何况他正常地很。
南宫璃的心微微一惊,愕然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疯丫头,竟这般维护自己。
天香公主脸色巨变,伸出手去,扬起下巴,怒吼一声:“你敢这么大声对我本公主说话?”
手掌甩了下去,溪澜整个人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只柔如夷的手还未触及她的脸颊,已经被宽大的手掌半空中拦截住,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
“不准打我的娘子。”
南宫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上前挡住她的手,将溪澜的身体一拉,退到一旁,那双明如镜的双眸,透着几分让她心惊的气息。
“你……你……放开我……”天香公主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咬牙懊恼地呵斥着。
“你们在干什么?”温柔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远远的,睿妃已经缓缓而来。
美丽的脸孔上,有几分的严肃和无奈,身后的宫女紧紧跟随着。
南宫璃将他的手松开,瞪了她一眼。
“母妃。”天香一副委屈的模样,上前拉着她的衣角,几乎哭了出来。
哦,这就受尽宠爱,让自己的母亲郁郁而终的睿妃娘娘,所谓的亲姑姑。
溪澜将南宫璃的衣袖拉了拉,站到他身边,恭敬一声道:“睿妃娘娘吉祥。”
睿妃多和蔼可亲的女子,妩媚依旧的脸庞,那双玲珑的双眸,闪着不能忽视的光彩。
难怪父皇这般疼爱她,她美,美得像一坛久经风霜,却越来越香醇的女儿红般,岁月将她反而磨练地更加风华雍容。
“好了,溪澜妹妹来了,你应该好好招待才是,只能如此任性?”
轻轻责备了她一声,对着溪澜温婉一笑。柔声道:“溪澜,你父皇还在御花园等你呢,我们快去吧。”
御花园,第一次到这里来,只是听哥哥的吩咐,不能随意乱闯,宫中就是个是非之地。
就算她心中万千个不满,也不能表于脸面之上,只能压抑在心底。
到此时,她似乎有些明白哥哥的难处了,压抑的气氛在四周扩散着。
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是抬起眼来,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溪澜转眼之间,长这么大了。”仿佛在感叹般,似乎眼前浮现出她的娘亲萱妃的影子,像,真像,她母女几乎一个模样。
都说人是自私的,自己更是,术士的话,让他心中顾虑颇多。
萱妃的八字太过刚硬,不能长久留在身边,否则会招致祸害。
而溪澜的出生更是让青岚国都会受到牵连,更不能留在都城,从此,疏远她,也不再召见。
而身边的女子,美丽温婉的睿妃却是能辅佐他,成就丰功伟业的女人。
宠爱,溺她,不仅是因为她聪慧美丽,更重要的是,她命中能带来的吉祥。
温顺地叫了一声:“父皇安好。”
南宫璃只是站在一旁,附和着恭敬地喊道:“父皇安好。”
对这些,他全然没有兴趣,垂下眼眸,摆弄着自己腰间的玉佩。
皇上见此情景,不由一阵叹息。
“溪澜在南宫家可都习惯?”
“回父皇的话,很习惯。”特意加重了很字,瞪了南宫璃一眼。
“南宫璃,朕将溪澜许配于你,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她,知道吗?”
点了点头,乖巧地回答:“知道。”
心中却甚是郁闷,好好和她相处,简直是天大的难事。
他二人每天不大战三百回合,已经是求神拜佛的事了。
一阵寒暄,溪澜和南宫璃坐上马车,出了皇宫。
向来噪舌的她,现在经这么安静,倒让他很不习惯,打量着她。
知道她的生世也颇为可怜,不由几分同情。
“想哭就哭,何必忍着。”
他的话不说还好,一说,让她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瞪着他,“谁说我要哭了,我只是饿了,饿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如断线的珠子般,眼泪哗啦啦一阵下来,弄得他有些手脚无措。
“你……你别……别哭了……”哭得他心烦意乱。
“他们不喜欢我,我哥哥也不要我……你们南宫家也不喜欢我……你也不要我……”
根本分不清出鼻涕和眼泪,只见她满脸的泪痕,一个劲地哭喊着。
他的心,被她的话,猛地一震,竟有几分的怜惜生出。
她哭得很伤心,伤心到连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所感染般。
没有语言,只是靠在马车上,看着她,面部表情丰富的表演。
随后觉得自己似乎哭够一般,抓起他的袖子就开始擦眼泪。
嘴角抽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制止她的行为,那黏糊糊的东西,脏脏的在自己的衣袖上,有些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抬起眼来还是抽泣着,却警告他一声:“我刚……不是在哭……而是在想吃东西……”
啧啧两声,她一直都是这么耍赖皮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是。她是饿得慌,饿得哭,以至于自己的衣袖都被她当做抹布般使用。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她却已经恢复到昔日的模样,跳下马车,根本懒得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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