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的手心微微一紧,从花丛中缓缓走出,方才丫鬟的话,似乎是蹊跷。
白湘莲到底隐瞒了什么事实?
从此面对她,心中便是另一番滋味了,南宫瑾垂目,看着掌心,摊开,什么是命运?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谁的手中?
“瑾儿。”依旧的慈祥,声音柔和,紫蓝扶着她,缓缓走来。
南宫瑾的心绪收回,告诉自己,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所调查到的一切,露出和顺的笑来:“娘。”
知道府中有人在嚼舌根,怕是让他误会,三寸金莲踩着光滑的石路,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最近打理南宫家的生意让你受累了,娘想说,你休息几日吧。”
怕他的身体承担不起,心中还是颇为心疼。
日后的他,将是整个族人的最高领袖,怎么能将他的身体拖垮。
看着温和的他,就不觉地会有一股愧疚之感在蔓延。
“府里发生的事太多,我不想让你倒下。”只是看着他,伸出手去,想拉起他的手,给些许安慰,南宫瑾却忽然退后了一步,做了一个恭敬的揖:“娘的心意,孩儿领下了。”
白湘莲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的茫然,他这是疏远自己吗?
“孩儿还要去绸庄一趟,先告辞了。”
对他点点头,“你去吧。”
他转身,没有任何的回旋,走得很利索轻快。
看着他的背影,她似乎有被刺痛的感觉,手指蜷缩起来,靠近自己的心脏,苦涩一笑:“紫蓝,他在恨我?”
彩沫然之事,又让他和自己走到一个绝地,只不过这次,似乎更加的拉不回来了。
“老夫人,你多想了,二少爷,想是太累了,就让他清静几日吧。”紫蓝安慰道。
她点了点头,叹息一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为什么,失落感会越来越多。
那边传来溪澜和南宫璃的声音,远远的,便能知道这对欢喜冤家,又在抬杠了。
“还给我。”
“不给。”溪澜拉长了声音,将手中的东西,藏在身后,对他挑衅地扬起下巴,坐在高高的树上,任凭下面的南宫璃黑面发怒。
“慕容天溪澜,你别太过分。”
南宫璃,的确气得不轻,他的木簪子,以前为彩沫然做的木簪,凑巧地竟还残留着。
像珍宝一般,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个死女人,竟趁他一个不留神,将它一把夺过去。
“本宫主看中了,就是我的了。”
好不讲理的女人,拳头紧握,真想揍扁她。
咬牙一声:“你别逼我。”
拳头还未锤上大树树干,回廊处已经传来训斥的声音:“你们在胡闹什么?”
南宫璃眼眸微微一动,好险,幸好自己的手还未一拳上去,否则,就要穿帮了。
手心握紧,转过身来,恢复稚气的模样,指着树上的溪澜:“大娘,她偷我东西。”
溪澜的眸子眨巴着,这个恶心的男人,装傻子的样子,好做作。
不过已经约法三章,自然不能毁约,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她还是懂得。
这才抬头看着树上的溪澜,唉声叹气一声:“溪澜,你看你成何体统?”
对她吐吐舌头,将手中的木簪收入袖口中:“老夫人,我只是闹着玩,谁知道他会较真,不过一只簪子罢了。”
撅撅嘴,却没想到,这句话的后果。
簪子,那只簪子,又勾起了关于彩沫然的回忆,白湘莲自然明白她说的簪子是南宫璃那日捧在手心,属于彩沫然的簪子。
有些不悦,白她一眼,吩咐道:“还不请公主下来。”
家丁搭着梯子,一步步向上爬去,溪澜这丫头,只会上,不敢下,也只能等着家丁前来搭救。
南宫璃瞥她一眼,冷哼一声,死女人,绝对要好好整治她。
脚慢慢地踩着楼梯,一步步而下,去不料,脚下一滑,啊一声,整个人朝着地面,扑了下来。
“三少奶奶。”
砰一声,她已经重重地扑在地面上,疼得哇哇直哭。
吓得吓人们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地上,那可怜的簪子,摔成两截,让南宫璃的心,在那一刹那也成了两瓣。
眼睛只是死死看着地上的簪子,脚下的步子一点点上前,完全不理会溪澜的哭声。
她留下的东西,除了簪子,并无其他,现在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老夫人心中甚是烦忧,将慕容天溪澜娶进来,是为了牵制慕容天。
现在倒好,弄个麻烦精回来,天天只会惹祸事。
不耐烦地瞥她一眼,无奈摇头,转身而去。
重重拂袖:“哎。”
溪澜止住哭声,多半是吓的,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摔坏了簪子,想分散南宫璃的怒气。
看着他只是将簪子拾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生气了,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脚下的步子慢慢移动,希望能在他怒吼前,逃离此处。
“慕容天溪澜。”他的声音没有怒气,依旧的柔和,却让她的脚一顿,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啊?”
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更新完毕,旅行中,每天更新少,回来加更)
难以认错的慕容溪澜'VIP'
“慕容天溪澜。”他的声音没有怒气,依旧的柔和,却让她的脚一顿,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啊?”
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小手叠放在一起,甚是恐慌。
南宫璃清澈的眸子透着怒意,转过双目,盯着她,并未再说任何话。
溪澜瞟着他的目光,心虚得很,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现在看起是那么地让人恐惧。
只是扫过自己的脸,手心一紧,他,没有责备她,竟径直离去。
甚是诧异,抬起眸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自责感在蔓延。
可以想象他心中该是多么恨自己,而那支簪子对他来说就是如此重要吗。
不明为何,心,有些微微的酸涩,鼻子一吸,觉得像哭,却挤不出眼泪来。
南宫璃的确生她的气了,到晚饭时间,也未搭理她半句,弄得她心中一阵懊恼。
回廊上,挺拔身影缓缓而去,朝着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远。
莫名的觉得心底很难受,撒气般将树叶摘下,在手心使劲地揉搓,仿佛这才解气了一些。
杜云娟手中的丝帕摇曳晃动,莲花步子慢慢迈来,轻巧一声:“三弟妹。”
将手背到身后,转过身来,“大嫂。”
“你这是生谁的气?我们的溪澜公主,也敢怠慢啊?”俏笑着,伸出手去,摸上她的肩膀。
有些不在的表情,将肩膀移开来,挤出一丝笑意:“没,没谁。”
杜云娟心里却是不屑,眼前的她比彩沫然差多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威胁不到自己。
而南宫璃那个傻子,自然成不了气候,简直就是两个傻子凑到一起了。
轻柔一笑,“三弟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嫁到南宫家啊,我们就只能认命,哎。”一声长叹,嘴角有几丝无奈的苦笑。
溪澜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更何况,南宫璃的情况,的确只有她清楚得很。
表面上是傻子,实际上那可就是聪明地很。
对她笑笑,丝帕抚上自己的脸颊,莞尔转身,离去。
南宫家一个怪异的家族,在溪澜眼中,无处不是一种阴冷的气息。
彩沫然的葬礼结束才不久,南宫府那种萎靡的气氛还未散去。
单纯如她,又怎么会知道,越是平静的外表下,越是藏着危机,暗流涌动?
像往常一般,南宫璃会准时离开房间,去小竹林。
溪澜本就没睡着,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忙爬了起来,跟了过去。
对簪子之事还是颇为自责的,想找个机会给他解释,其实,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根本连正眼也不带瞧她一眼,懊恼万分。
偌大的南宫府邸,在忽明忽暗的灯笼照射下,散发着朦胧迷离的光,沿着回廊,长长地,弯曲着。花丛中,偶尔有几片花瓣散落,在夜风中摇曳起舞。
小竹林内,幽暗的烛光在夜空中闪动着,南宫璃专心致志地研制着手中的药,这是为自己的娘亲研制的解药。
现在的南宫家已经没有任何能让他留下去的牵挂,他只想早日离开,带着娘亲离开。
如果,他能更早些研制出解药,或者,彩沫然就不会造次不测,因为,他已经早带她离开了。
额头上细微的汗珠在渗出,清澈透明的眼眸,全神贯注在小小的药碗中。
溪澜踮起脚尖,从门外望了望,有些犹豫,南宫璃只是轻瞥了她一眼。
像猫一样的轻柔,靠到门栏上,手紧紧地拽着门闩,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半夜的,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溪澜站直身体,已经被他发现,“那个……那个……”
脸上甚是怪异的神色,他只是轻挑眉头,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漫不经心,问:“有话便说。”
“我……我……对不起……”良久磨出这几个字,舌头似乎打结一般,甚少见到慕容溪澜如此的神色,南宫璃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来,没有回答。
“簪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知道,是谁的,你这么……在意?”又是好奇心在作祟,她发誓,她不是有意摔坏,只是想套的簪子的主人。
南宫璃对她一直话语极少,就算开口,二人必定是不欢而散。
她自然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意那簪子,也不想去解释任何的原意,只是轻描淡写一句:“簪子,我已经修好了。”
这算是接受自己的道歉,还是不接受呢?
溪澜也一时摸不清状况,咬咬唇,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他又在埋头专注自己的事了
南宫璃这人虽然是讨厌了一些,却还是颇为厉害的角色,听说木艺和艺术都了得。
也不知道,天天装傻为了什么?想到自己的把柄在他手中,自然不敢多说一句关于他假装之事。
忽然之间,似乎没有了任何的言语,寂然无声,从未想到,他和她竟会如此安静地呆在一起。
“是她吗?”
一句低婉的声音,让他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着。
听到有下人说过,南宫家和三少爷关系最好的就是二少奶奶,可见,那支簪子多半是她的吧。
不觉心中有些不舒服,垂下眼眸,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回答,屋内更加的寂静了。
小竹林内,竹屋里幽幽的烛光在闪动,慕容天溪澜站立在一旁,南宫璃则坐着捣鼓自己的药方,镜头拉长,渐渐远了。
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犀利而又阴冷,扫视着竹屋的方向。
(因为,吖吖在旅游中,所以更新少,请大家谅解,抱歉。)
白湘莲心底的痛'VIP'
这厢,白湘莲总觉得夜难入寐,心虚难宁,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捂上自己的心口,被紫蓝扶着坐到椅子上,眉头紧拧着。
“老夫人你不舒服?”
轻轻摇头,“紫蓝,宫里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
紫蓝诧异地摇头,最近两日,怎么会有坏消息,刚吞并了黑樱门,势力得意扩张,该是好事连连才是。
“您啊,肯定是太过劳累了。”
安慰一声,温柔而笑,替她端来温水,擦拭着手指。
噗通一声,有信鸽降落的声音,紫蓝警觉地站起身来,推开窗子,那信鸽落在她的手掌,取下纸条,放飞信鸽。
“宫中来信了。”
白湘莲有些焦急,忙吩咐道:“快给我看看。”
纸条在掌心摊开,伴随着她的眼睛落在上面,神色越来越不对劲,瞬间苍白无色的脸,把紫蓝着实吓了一张:“老夫人,怎么了?”
手松软下去,手中的纸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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