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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里？”
沉默了一路的肖玄冷不防的开了口，肖卿一愣；随口便道：“洛阳。”
肖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他只是找一个接入点而已，随即便问出了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你要做我的师父吗？”
肖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拒绝道：“你的师父不该是我。”
“那你为何……”肖玄抿了抿嘴嘴唇，似有不甘，却又忍了下去：“我该如何称呼你？”
肖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将小孩子看得有些拘谨的时候，才答道：“随意。”
肖玄闭嘴不说话了。
这孩子生气了？肖卿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发，权作安抚。
他不是不想告诉肖玄自己的名字，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肖卿”这个名字，在他被华元真人收入门下之后，在仙剑世界中便不再使用了，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果线和修仙之后更加灵验的某种特殊感觉告诉他，这孩子和其他世界的BOSS绝壁有各种关系，只是那些关系是什么，他目前还没有明确，只得慢慢去推断证实。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的警觉心，总觉得如果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肖玄，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至于道号，“琼华派玉虚长老”这七个字可是修仙界金字招牌，那么一说不就暴露了吗？万一这孩子胡思乱想什么“那家伙接近他都是为了飞升”之类的，那他还不冤死？他索性也就不再说了。
肖玄的身体明显一僵，显然平日里没有这般亲密的接触什么人，很不习惯。但是他没有躲开肖卿的手，很不自然的立在那里，然后扭开了头。
肖卿嘴角一弯，僵硬了许多年的脸上扯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他赶紧隐去。幸好肖玄别过脸去，没有被他的表情吓到。
取出了自己另外铸造的宽剑，他抱起肖玄，御剑向着洛阳而去。
踩着赤霄红莲自驾游，肖卿曾经想过，但是悲剧的现实让他不得不珍藏这把大橙武。使用它太浪费耐久度了，心里都在滴着血啊！在仙剑世界中，自从赤霄红莲正式进军到神器行列后，耐久度这种东西需要的就是各种本世界出产的顶级材料了，虽然战斗的时候减少的耐久度可以接受，但是平日里……还是能省则省吧/（ToT）/
宽剑的宽度大约是是成人脚掌的长度，踩在上面一点不硌得慌，如果再来个座位，想必会更加美妙……肖卿想想，觉得还是算了。御剑飞行本就胜在潇洒飘逸，真要弄个椅子，还不如去炼一辆车出来。
到了洛阳之后，肖卿先找了一处不大却很别致的院落租住，虽然他早已辟谷，也不需要睡觉，随意一打坐便可，但是肖玄还是个孩子，风餐露宿根本吃不消。
养孩子需要怎么做来着？肖卿苦恼的皱皱眉，第一步应该是投喂吧？
剑三烹饪技能在很久之前他还吃着琼华大锅饭的时候，得到了提升熟练度的机会，如今已经炉火纯青，给孩子做饭完全没问题。
第二步，应该是做衣服？然后请家教来启蒙？
肖卿想了想，决定先找人将房子收拾妥当，并带着肖玄出门转一转。来到洛阳不去欣赏古都的壮丽，就太对不起穿越这一回了。
他牵着肖玄的小手，远处看背影，还真有祖孙的感觉_（：3」∠）_
在洛阳生活了一个近月，太清真人却突然找了过来，肖卿下意识的将肖玄藏在了房子里，然后跟着太清真人去往别处。
“玉虚师弟，你带着的那孩子乃是极阳之体，正是羲和双剑中雄剑命定之主。”太清真人抢先道，“我一直在寻找，却未想师弟竟先找到了。”
肖卿没有说话。
太清真人继续道：“我想将他带回琼华。”
“掌门师兄，此事容我再考虑一番。”肖卿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肖玄十八岁之前，我不会将他送上琼华。”
太清真人叹气道：“早晚都要走那一步，你又何须……”
肖卿却摇摇头：“肖玄成年之后，便自行上琼华。”
“在此之前，我会好好教导他，不会荒废。”看到太清真人不赞同的神情，他又继续补充道，“掌门师兄，到了那时，不必与他提起我，将他当做普通琼华弟子对待便可，无需过于优待。”
太清真人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妥协道：“既然你已有了打算，师兄也不逼你，只是……我知道师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可以自己修炼成仙，双剑飞升之事牵扯得越少越好。”
“我明白。”肖卿当然明白，琼华派飞升势在必行，究其原因，便是偌大的修仙门派，及至现在二十五代人，竟然无一人成仙；这会儿有了看上去极其可行的办法，不去试一试又有谁能甘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这个很可能自己修炼成仙的弟子，就等于看到了了另一条路的曙光，虽然不可能放弃双剑飞升，也让他们冷静很多。所以太清真人要他远离因果，免得最后被拖累。
可是太清越为他着想，他越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眼睁睁看着琼华陨落。
太清真人离开后，肖卿却陷入了沉思之中，根源便是华元真人悄悄给他的火灵珠。
纵观仙剑系列，五灵珠应该有两种。一种是水、火、雷、风、土五种巨大的自然力被女娲补天遗下的彩石所吸附，成为五灵珠，是人间最强之力；另一种则是三皇用天地间的五灵之力束缚住天，使天不能远离大地，后来将灵珠还原于地脉之中，是纯粹有五种天地灵力所聚成的灵珠。
这样想来……肖卿脑中灵光一闪，这三皇所造的五灵珠比起女娲所造的五灵珠更强，别说是人间最强之力，在六界之中都可以算得上至强之物！
想通了这些，其余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仙剑三中，徐长卿成仙是借住的紫萱的力量；闲仙三外传中，殊明也是吸取了清冷的法力成仙……这就证明了，成仙之路并非单一的个体修炼，以绝强的力量灌注、使人体所拥有的力量突破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再辅以特殊手段，完全可以让普通人成仙，更别说是本就有根基的修仙之人了！
或许琼华以力成仙的道路是对的，只是其他环节出的问题太严重，这才造成了灭门的结局。
一则是他们心太大，如若只是一两个人抢夺灵气成仙，或许也就那么过去了；但是抢夺昆仑诸峰灵脉以及整个幻瞑界的灵气，整个门派数百人一起成仙，这是神界所不愿看到的。
二则……恐怕就是琼华派镇派之宝水灵珠了。肖卿隐隐觉得，仙剑四中的五灵珠与仙剑三中的并不相同。前者很可能是三皇所造之物，后者就完全是女娲灵石了。那么华元真人给他的那枚火灵珠……或许也是三皇所造之物？
只要集齐五灵珠，将五种灵力释放，恐怕会导致天地分离，更别说颠覆神界了。即使只是有效的利用其中的力量，也可能对神界的统治地位造成很大冲击。
所以在琼华用双剑飞升之法时，九天玄女并未多言，她甚至整个神界都在等着，等待琼华舍弃更为强大的五灵珠之力、只使用人工打造出来的双剑，与幻瞑界相杀，抢夺后者灵气升仙……他们一直在等着琼华毁灭！
肖卿阴谋论了，或许事实与他所猜想的有不小的差距，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做出最坏的假设，并做好准备。他想，对于未来的BOSS玄霄的教育方式应该做一下改变了。
他返回了在长安的临时住所，肖玄正乖乖的等着他。
看着肖玄面无表情的笑脸和隐隐透着期待神色的眼睛，肖卿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这种表情在他僵硬了几十年的脸上做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在上次差点吓到（……）肖玄之后，他暗中练习了一下，终于达到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程度。虽然笑的幅度不能太大，这让他有些怀念起当初的阳光灿烂了。
肖玄一愣，他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笑，很好看，像是被触到了什么，心中一悸。
“收拾一下，我们去……”肖卿考虑了一瞬，“王屋山。”
华夏十大洞天中，号称“小有清虚天”的，正是王屋山洞。在仙剑世界中，王屋山想必也是一处灵脉所在，他也并未听闻王屋山被谁给占了，倒是一处暂居的好去处。
肖玄并未多问，与不告诉他名字的剑仙道长生活了将近一个月，他基本摸清了对方的性格。有些事情对方不想告诉他，无论如何他也无法知道，刚开始还想了很多办法，可惜都无效，肖玄也就放弃直接问。他很有耐心，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会短，他相信自己可以慢慢将对方从层层迷雾中剥出来，然后……然后什么呢？
肖卿也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如果这孩子豁出去了撒娇卖萌满地打滚什么的，自己绝对招架不住，说不定真的会暴露些什么……幸好这孩子懂事，没有多问，他没白养这一个月=w=
☆、第三十八章
离开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房子；肖卿带着幼年BOSS远离人群；直接在王屋山上找了个灵脉附近的山洞居住。
肖卿自己倒好说，就算没有山洞，直接风餐露宿打个坐就完全补充体力和精力了，可肖玄不一样，他还是个粉嫩嫩的幼童。幸好游戏包裹十分给力；一应生活用品齐全，没让幼年BOSS真的变成山顶洞人。
在洛阳的房子里，周围环境十分安全，肖玄又十分听话省心，那一个月里这孩子基本上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后来肖卿心里过意不去；打算给他找个奶妈或者奶爸；却被肖玄拒绝了。幼年时期的BOSS意外的软萌，尽管穿衣服吃饭什么的都不用肖卿来管，但是他毕竟还不到六岁，很多时候也是肖卿来动手的。
现在到了野外，吃饭、睡觉倒还好说，肖卿表示剑三生活技能全部满级；只是洗澡……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把肖玄一个小孩子单独扔到湖里、小溪里、温泉里，这些地方不比浴桶，万一小孩子掉进去怎么办？所以……
原来野外还真的能找到温泉！肖卿感叹了一句，突然有一种幼年BOSS是人生赢家的错觉。他一个人的时候，几年都看不见一个；这一带上了肖玄，随随便便就能碰到。
既然都找到了温泉，不进去重温一下阔别了几十年的感觉，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况且在现代，公共浴室看到同性不穿衣服很正常，泡个澡什么的更正常，在更衣室里看到同性脱衣服、穿衣服也十分常见，所以肖卿根本没怎么犹豫，就先扒光了肖玄的衣服，然后又脱光了自己的道袍，领着幼年BOSS泡温泉了。
肖玄小脸红红的，不知是被温泉散发出的热气蒸的，还是……幼年BOSS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脱光了衣服、在他旁边泡温泉的肖卿，脸上更热了。
肖卿心里冒出了一种恶趣味，他坏心眼的伸出手指刮了刮小孩子红彤彤的脸蛋，又觉得不过瘾，再戳了戳：“感觉如何？”
这是在……调戏他？肖玄眨了眨眼睛，将白发道长的行为与他曾无意间听到家里婢女聊天时提起的词语联系在了一起，越发确定是这么一回事。
他又看向肖卿，纯白色的长发被挽起，高高束在头顶，平日里被琼华道服一层层裹得严实的皮肤莹白如玉，触感更是光滑有弹性，一看就是修仙者的普遍特征，此时在温泉热气蒸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