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姐姐是骗我的?两个人没在一起?可姐姐为什么骗我?怕我抢走他么?
脸上哭着心里想着,苏雪鬼灵精的脑瓜一到感情问题上直接当机,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潘红升这种脑瓜妖孽的犊子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一直在医院你不知道么?”潘红升急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办公室里,可经验告诉他眼前这小妞就算自己撞死也得不到一点消息,什么事都必须慢慢来。
“知道。”苏雪点头。
“那我问你,你觉得一个一天到晚躺在病床上的人能知道苏家发生的事么?能知道你昨天吃的什么么?”潘红升循序善诱的继续说道。
“不能。”摇摇头,苏雪眼珠一转随后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和我姐之间的谈话了?”
靠!这时候聪明了!
潘红升气的想骂娘,不过虽然现在被揭穿,好在潘红升日积月累的演戏能力还在,依旧脸不变色心不跳,摇了摇头,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不是!”
不是?按照这个套路不是这样的么?
苏雪眨了眨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没说话,等着潘红升给他一个‘不是’之后的答案。
不过,这犊子也想知道‘不是’后面自己该怎么说。
“咳,我是想告诉你,恰恰相反,我在病床上你们发生的事我全知道!”潘红升一脸神秘莫测的吊诡微笑。
“你什么都知道?”苏雪迷茫了,不过半信半疑,难道他也有托?或者姐姐把所有事都告诉她了?
潘红升依旧不知道眼前这妮子心里想的什么鬼主意,整个人还在意淫自己刚刚编出来的借口,一脸爽朗的笑容。
“对,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知道你被骗了,所以我知道你伤心难过,所以我出院第一个来办公室找你了!”
哗!
完美的解释!
潘红升什么都知道,知道苏雪心里不舒服在办公室哭,于是来安慰来了,而且顺道还把苏雪被骗了的事说了出来。
“我不信。”苏雪撇了撇嘴,三个字直接表态。
也难过苏雪不信,他在监控录像里看过潘红升的状态,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和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却能知天下事的卧龙相比差的岂止是十万八千里,如果这犊子要能知道自己伤心难过,知道自己被骗,恐怕那时候自己已经哭倒长城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潘红升今天无缘无故的出院了?要知道病历本上之前写的可是病危,想要伤好至少也要两个月的时间,他为什么今天出院了?
而且,为什么连班都没回,直接来我这里了?
不知不觉,苏雪已经给自己下了一个圈套。
潘红升来办公室是找她的,这点变成了毋庸置疑。
然后……
顺势想下去,苏雪心头一跳,突然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潘红升。
“不信么?”潘红升脸上三分不羁三分玩味还有四分怅然的微笑,那种好像费翔一样扭曲了的微笑说不出的彰显自信。
“我……”苏雪迟疑了,她本来就是个要强的女孩,如果,哪怕是如果自己真被骗了,此时此刻还哭哭啼啼的想着自己多惨,最后被眼前这个男人揭穿该多尴尬,这么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言不发。
“那好,我现在证明给你看。”脸色一正,潘红升说着就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雪的脸色。
事实证明,潘红升不爆点料还真镇不住眼前这妮子,至少现在这个委屈的动作没戏。
松手解开裤带,潘红升一脸吊诡微笑的慢慢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一个黄边,那是自己住院时小护士宁彩儿在超市给他买的。
“别眨眼。”声音低沉,潘红升轻声说着。
先不说潘红升这个说者是不是有心,反正苏雪这个听者是有意了,看着潘红升直接解开自己的裤带,而且已经将内裤脱下来了一半,苏雪整个人都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一幕。
的确,没眨眼!
一点一点,潘红升终究将裤子脱了下来,而苏雪却从起初的脸色通红变成了之后的略显苍白,轻咬嘴唇,知道最后却是一脸惊骇欲绝的样子,捂着嘴巴不可置信。
潘红升的右腿处,一条足有十公分长的刀疤还在结痂,蜈蚣一样的黑色趴在上面格外的狰狞,而且因为离着近的关系,苏雪甚至于能看到血痂里边的都粉红色的鲜肉都往外翻着,随时都会掉下来撕裂伤口一样。
而且,不止一处!
苏雪呆住了,捂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滂沱而下的泪水却出奇的止住了,不是因为不再伤心,而是整个人已经吓傻了。
当然,在吓傻之余已经相信了潘红升的话!
一个伤口还在结痂却已经来到办公室找自己的男人,还会有必要骗自己么?
苏雪已经不想去问自己,从来都宠着自己的姐姐为什么骗自己,她知道这个男人来就是为了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冲过去搂住这个男人像肥皂剧里一样一顿热吻。
“你们在干什么?”
吱嘎一声,门开了,许舒站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穿着一个内裤的潘红升,又看了看一脸目瞪口呆却目不转睛盯着潘红升腿部的苏雪,头皮发麻。
第五十六章 同样的表情
许舒最近也很烦,不管是由于生活由于工作还是由于感情,没有一个顺心的,的的确确随了那句祸不单行的话。
自己的父亲成天玩失踪,偶尔的惊鸿一瞥也是和好几个黑衣大膀的男人一起看自己两眼就离开,而后。
工作上面,月考就不说了,就好象例假一样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会忙的头上脚下,光是最近的篮球比赛就足够她起急火燎了。
一个个本来就不听话的学生都跟吃了火药一样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硝酸铜的味儿,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比以前眯的还紧,如临大敌的样子比高考考子还紧张,快赶上当卧底的无间道了。
再后来就是感情上。
苏雅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恋爱中的女人,更不知道那个恋爱中的男人是不是潘红升。
甚至于这段时间她都在刻意的要求自己不要去找这个已经深深印在自己心里的男人,虽然还会去想。
当第一次知道潘红升撞车后,一直焦急的许舒到最后却是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看着一脸尴尬的潘红升,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庆幸。
当潘红升将曹刚骂出教室,当潘红升一顿拳打脚踢当着自己的面表现出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血腥的一面时,许舒心里最多的是感动,被保护的感动。
女人就是这样,也许一根神经就牵动了她,而潘红升恰好在许舒最需要帮助时伸出了那只手。
再后来,这次‘被车撞’。
许舒本着揭穿后一脸冷色的想法走到医院,而她看到的却是住进ICU病房里身边插着心脏监护仪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潘红升,以往的微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没落和莫名的委屈。
而这,更是牵动了许舒的心。
毕竟她比潘红升要大,又是潘红升的老师,她知道自己应该照顾眼前这个男人,但实际上,自己从来都是被保护的那个。
一天,两天,许舒每天都去,除了周末在家发呆写写心情之外,满脑子都是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许舒第二次问道。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虽然在聊天中已经知道了潘红升的身份是苏雅苏雪的保镖,可实际上没人会相信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需要一个年级如狼似虎的犊子去保护,不监守自盗就是好事。
事实上,自己那点不屑的想法果然成真的了。
此时此刻的潘红升竟然拖下了自己的裤子,一脸自信的微笑,而一旁的苏雪没有女孩应有的羞涩,反而是一脸苍白。
自信的微笑?又啥自信的?
一脸苍白?有啥苍白的?
吊诡!
压住自己想走到正面一看究竟的好奇心,许舒第二次问出来之后的潘红升终于有了回应,二话不说连忙拉上自己的裤子,一脸尴尬的看着许舒,又看了看脸色逐渐变得通红的苏雪,一时间也没说什么。
“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潘红升不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办公室里对着一个女孩脱裤子都说不过去。
死人能说活的潘红升况且知道自己没办法解释清楚,更何况智力无下限的小妮子了,这一解释潘红升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没什么么?”出奇的许舒并没有雷霆大怒,反而是一脸平淡的看着潘红升,随后看了看苏雪微微一笑说道:“苏雪你先回去上自习吧,我问问潘红升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事已至此,苏雪现在也满脑袋乱成一锅粥了,看着许老师给了一个台阶让自己远离是非之地,二话不说点了点头直接离开,将所有的烂摊子甩给了潘红升一个人。
随着吱嘎一声门关上,许舒那张脸终究像阎王爷一样黑了下来。
“潘红升,你刚才在干什么?”胸口剧烈起伏着,许舒很想骂潘红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可事实上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想给眼前这个花心大萝卜找个借口。
“我……”潘红升尴尬的挠着头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不过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许舒胸口处瞄去。
不大不小,潘红升虽然没握过,但上次一起睡觉的经历让他知道这个并不雄伟的老师绝对是个76B+。
身材很细很匀称,胸部不算太傲人,马马虎虎。
“你不要脸!”终于,许舒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很难想像这世界上会有一种男人一脸自信的脱裤子,然后不知道认错反而盯着其他人的胸脯看。
上辈子是色鬼掏上来的也不至于!
“我怎么不要脸了?”皱了皱眉,潘红升本来就被冤枉了,刚一出院的好心情早已经烟消云散,而现在竟然第二次被冤枉,这犊子现在都有种回医院继续疗伤的冲动。
“你说你怎么不要脸了?当着小女孩的面脱裤子?”许舒气不打一处来的说着,看着潘红升恨不得想给他碾死。
“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脱裤子?”没有回答,潘红升直接反问道,不过实实在在还把许舒问住了。
在她眼里潘红升虽然轻浮但绝对不轻薄,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犊子给她的感觉是猎手和猎物之间的较量,绝对不是靠着裤裆二两肉征服女人的那种无脑男。
“那你给我个理由?”许舒松嘴了,看向潘红升的眼神三分歉意七分倔强,似乎不给出个答案就不肯罢休的小媳妇一样。
“否则呢?”潘红升冷笑着反问道,苏雪运气好,赶上这犊子还有好心情,许舒就惨了,正好这犊子的耐性全部磨光,已经到了要报复社会的时候了。
“否则什么?”许舒一愣,随后愣了一下继续说道:“潘红升,你在办公室脱裤子给别的女生看,难道不需要一个解释么?”
义正言辞的话,许舒极为满意自己能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和忐忑,搬出这么一个免死金牌来。
“你确定?”潘红升面无表情。
“确定!”许舒点着头一脸倔强。
深深的看着许舒,潘红升一双好像能透过对方瞳孔视网膜看到对方内心世界的眼睛分明写着两个字:冤枉!
随后慢慢的,轻轻的说道。
“我记得告诉过你,我是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