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工具- 第3节

「詹姆；这么早你要去哪儿？」雷木思此时已下床；睡眼惺忪的问着正在收拾书包；准备离开的詹姆。

「我要去史莱哲林地窖。」
此话吸引了天狼星的注意；停止了他对詹姆吵醒雷木思的事而发的长篇大论碎碎念。

「去史莱哲林地窖做甚么？找马份那个杂碎干一架？我陪你去！」　天狼星想起鲁休思．马份不可一世的跩模样就狠得牙痒痒！

「不是啦…兽足！」詹姆拿起书包走到门前握着门把。「我去接赛佛勒斯而已；不过你这个提议不错。」对着再次因自己的话而石化的两人抛下一记帅气笑容；詹姆转身离开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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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内卜一从交谊厅出来；就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褐眸。他僵住；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于脑海之中；令石内卜双颊染上两道淡淡的红晕；　不知应走向那双褐眸还是干脆逃回寝室；一边想着一边回避那令他不自在的视线。眼尖的詹姆看见这样；知道面前的男孩想起了些甚么；漾起奸狡的笑脸；走向那个沉醉在回忆中的男孩。

「想甚么？」低沉的嗓音由耳边传入；把石内卜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不要跟我靠那么近；波特。」石内卜拉开那令人窒息的距离；努力的把那些恼人的回忆赶出脑海；拾回冷漠的面具。

「干嘛？昨晚还那么热情；才过了几个小时就变得冷冰冰。」詹姆一脸惋惜；大声地说出容易令人误会的话；吸引了不少正要去餐厅吃早餐的学生注意。

「你……」石内卜听到那些暧昧的话；被压下的红潮再次不争气的爬上双颊和耳朵。

「不要再说了。」詹姆走近石内卜；握起那瘦小的手。「走吧！我可等了你半个小时呢；肚子都饿扁了。」

石内卜不断挣扎；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但温暖的力度却不容他拒绝。
詹姆凑紧石内卜。嘴唇贴在石内卜的耳廓：「再不走；我可要在这儿吻你喽！」

一如预料；身旁的人儿立刻安静；不再抗拒；乖乖的让自己拖着。

两人一走进餐厅；向来热闹哄哄的大厅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门口的詹姆和石内卜身上；正确来说；是放在二人紧握的双手。教授们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葛来分多的恶作剧大王会和史莱哲林的模范生碰在一起但未有大打出手；还安然无恙的手拖手到餐厅吃早餐？太荒谬了吧！四院学生都不停地交头接耳；双眼边打量着正走向餐桌的二人。

「为什么我要坐在这儿？我不要！」石内卜压低声线；那个正把他拉进葛来分多餐桌的詹姆说。

穿着史莱哲林的长袍坐在葛来分多餐桌；多么突兀的场面！做成这样尴尬场面的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准备享受着美味的早餐；一想到这里石内卜便很想拿出魔杖；把自己所知的各种诅咒通通砸到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上。


詹姆并没有理会他的投诉；径自把石内卜推进餐桌；自己亦在他身旁坐下；坐在对面的天狼星却满脸厌恶地盯着石内卜。

「詹姆；　他干嘛来我们这边？」天狼星阴郁地问道。

「没有人想来你们这边；请弄清楚！布莱克！」石内卜冷冷地回道；依旧没有碰桌上的食物一下。

「天狼星；你不是说想要吃奶油吐司吗？」雷木思赶忙打圆场；把奶油抹得厚厚的吐司塞进天狼星的口中。

「唔……」被吐司堵住嘴巴的天狼星不能发出丁点声音；只能狠狠地瞪着石内卜。

石内卜也不逊色的瞪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的气氛一直胶着；雷木思求救的望向詹姆。

詹姆并没有抬起眼；只是继续吃着他的早餐；口齿不清地问石内卜：「怎么不吃啊？快要上课了！」

石内卜仍是与天狼星瞪着眼；谁也不让谁；雷木思正在烦恼这局面是否要一直维持到早餐完结时；只见詹姆俯下头在石内卜的耳边不知说了些甚么；黑发男孩立即乖乖的拿起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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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课了；干吗我一定要和你来这边？我要回去！」黑眸男孩面上尽是愤懑之色；与面前的男孩脸上盈盈笑意构成强烈对比。他已经对着这黑发葛来分多一整天了；再下去他会气疯的。

「没办法啊！天狼星和雷木思去约会；彼得又被麦教授罚留堂；只剩下我俩；当是陪陪我好吗？」

詹姆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藉以博取史莱哲林的同情；但换来的只是一顿沉默。

「不作声；即是同意喽！」

詹姆拉着那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史莱哲林走到湖边的一棵大松树下；
把他推到树下坐下；自己则枕着石内卜的大腿躺着；闭上双眼；打算趁机补补眠。

「不要这样压着我；你的头很重！」双腿被压的石内卜不满地抗议。

「不要我这样压着你；那你想我『用甚么方式压着你呢？』」褐眸猛然睁开；对上那双黑眸。

「变态！」接收到腿上的男孩淫谑的暗示；石内卜把变形学课本举得高高的；为了遮掩双颊透着淡淡的粉红。见状；詹姆低笑；又再次闭上双眼。

石内卜把课本都从头到尾念完了才放下书；看到詹姆枕着自己的大腿沉沉睡去。石内卜心想可以趁此机会恶整一下詹姆；手已伸进了长袍了；但迟迟都未有掏出魔杖；为什么呢？自己不是很讨厌他吗？

　石内卜找不出答案；他静静的看着詹姆的睡脸；心想这个葛来分多睡着的时候没那么讨厌嘛；起码不会跟自己耍嘴皮子；而且詹姆长得很好看；眼睫毛很长；而且十分浓密；挺直的鼻梁；与天狼星的很不同。天狼星那种是一看会让女生脸红的帅；而詹姆可能是戴了眼镜的关系；散发着书卷的气息。　

『谁会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无害；其实是个无恶不作的混世魔王呢？』石内卜暗叹。黑眸仍注视着腿上的腄影；久久未有移开视线。


第三章

踏入二月；四周的山都被白暟暟的雪覆盖；失去原先的翠绿；了无生气。但霍格华兹仍一是一片热哄哄；　因为今季魁地奇的第一场比赛即将举行；　所有人的心情都推至顶峰；　期待着球赛开始。球池两旁的看台早已挤满了学生；挥舞着旗帜；为自己的学院打气。因为今次是它们葛来分多与雷文克劳对赛；所以的两院学生叫得尤其激烈。

「加油喔；詹姆。」雷木思替詹姆打气。

天狼星坐在球员休息室的长櫈上；慵懒地打着呵欠：「鹿角；　葛来分多靠你喽！」

「放心吧；有我在葛来分多赢定了！」詹姆自信满满的笑道；身后的石内卜闻言则冷哼一声。

「干嘛带他来这儿？」天狼星皱眉。虽然詹姆与石内卜一起已两个星期了；　但仍然未能接受到经常有一个史莱哲林在自己身边团团转。

石内卜正想开口反驳；却被詹姆拉着；要石内卜为他整理球袍；石内卜面无表情的照做无误；没有任何反对或是抗议。彼得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连忙扯着天狼星的长袍问他自己是不是作梦。

「你到底有多迟钝啊？虫尾？」天狼星翻翻白眼；　不耐烦地甩掉那只扯着他长袍的肥短手。那个臭石内卜跟着我们已经两个礼拜；　他都没有注意到石内卜和詹姆之间的暧昧；　正常人也会注意到啊！　现在他俩交往的传闻可传遍了整个霍格华兹了耶！　这个彼得真不是一般的笨！

『他简直是劫盗之耻啊！』天狼星心想。　

雷木思教训男友：「不要这样说彼得啦！」

彼得感激地望着雷木思；细声说：「不要紧的…」

「好了！时间差不多；　我要出去了。」詹姆满意地在镜子前照一照已穿好的球袍；拿起飞天扫帚；天狼星等人亦站起来；准备离开球员休息室；回到看台上。石内卜亦跟着天狼星三人走出门口；但詹姆轻轻地拉他点到自己身旁；俯着他的耳边说：「比赛后；在湖边等我。」

说完；便詹姆便抱着他心爱的飞天扫帚跑到队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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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大钟传来了八下沉重的钟声；魁地奇比赛早已三个小时完结；葛来分多亦因詹姆．波特一记漂亮的抓球而获胜。
晚间的湖边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禁忌森林的树木亦因而被吹得摇摇晃晃；树影诡异的若隐若现；不时亦传出狼的嚎叫；　在这个又冷又恐怖的环境下；　石内卜依然坐在湖边；　蜷缩着身子；　眼睛盯着因寒风吹过湖面而泛起的涟漪。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本来的满心欢喜被时间和寒冷磨蚀得殆尽。

詹姆究竟去了那里？　
明明是他约自己的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

『或许…或许他再过十五分钟就会来了…』
这一个句话；一直萦绕在石内卜的心头；支撑他继续等下去。

为什么自己还要等？
明明自己可以回到那个温暖的大厅享用晚餐；　回到舒适的地窖；　干嘛在这儿吹冷风？
石内卜不愿深究原因；没有信心去面对那个答案。
他怕；　他怕这个真相会让他堕入不能自拔的深渊……

身后传来一阵长袍刮过草地的窸窣声；石内卜赶紧转过头；那人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一头白金色的长发已表明了那人的身分。

「鲁休思学长…」
石内卜压下心中泛滥的失望；别过头继续盯着泛起涟漪的湖面。
鲁休思坐在他旁；半晌；才问道：「你还要等吗…？」
石内卜没有回答；眼睛死死地盯着草坪。鲁休思扳过他的身子；强迫石内卜看着自己—

「他不会来的！他现在和那些葛来分多小鬼庆祝；他不会来的！」
一口气说完；鲁休思喘着气望着面前的男孩；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与冷静；　天知道当他看见石内卜的表情时他的心有疼……

「不要紧的…他可能晚一些就会来了…」石内卜脸色惨白；仍然安慰着自己。

鲁休思一把拥住身体已冻僵的石内卜；不愿意再见到他伤心的表情：「赛佛勒斯；听清楚；他不会来的！他对你不是认真的；他只是玩你而已！」石内卜没有吭声。

「你还不肯面对现实吗？他根本不爱你！」鲁休思残忍地说。

石内卜推开鲁休思；起身欲走；手却被鲁休思抓住。
「放开；我不想再听！」

「不行！你一定要听！波特他根本不爱你；爱你的是我！」

石内卜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比他高一年级的学长；一向平静的苍蓝已泛起波涛；内里夹杂了身为一个Malfoy不应该展示人前的激动……石内卜知道一直以来这个学长都对自己很好；他很早就觉察到学长是喜欢他的。同性恋虽然在巫师界是极为平常的事；但他不能接受面前的蓝眸男孩；他的心早已满了…

早已被一个有着乱糟糟黑发；叫詹姆．波特的男孩占据了……

鲁休思屏气等待着石内卜的回答；他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一个忐忑不安地等候宣判的犯人；而有权判他死刑的就是他面前的学弟。

「我想你霸占了我的赛佛勒斯太多时间了吧？马份？」一抹平淡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出；　听不出说话者的情绪。詹姆走出阴影；走到二人中间；盯着鲁休思：「不过我很高兴代我的赛佛勒斯回答你；答案是NO！」

看到鲁休思沉下来的脸色；詹姆不怕死的继续说：「如果你是那么想找个人陪你的话；我很乐意介绍彼得．佩迪鲁给你认识；　他可好得不得了；　与你也很相配；　简直是天生一对嘛！你可以考虑试看看…」

「抱歉打断你冗长的演说；不过我没有兴致与一个葛来分多继续在这里吹冷风！」拾回冷漠高傲的面具；鲁休思向詹姆身后的石内卜点点头：「失陪！」接着甩一甩长袍转身离去。

「哼；他这个老色鬼！」詹姆不屑的向鲁休思离去的方向作了个鬼脸。

「你可以等到我跟他上完床才过来也未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