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在充斥音响的杂音中,分辨出一声不到0。3秒的短促的叹息。
一直联系着的那些线索忽然断掉了,断的一干二净,不管是人界魔界,都再没有了南野辰的踪影。不管是飞影,躯,还是别的什么妖魔,都再没有了见过那个孩子——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但是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她会就这么死了,毕竟证据太少了,我从不对没有确定的事情妄加猜测。
幽助也这么想,他大概是单纯靠直觉。
作为一个妖魔,相比起等待来说,想要什么直接去夺更适合我的本性。
而身为盗贼,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找出隐藏的事物。
我有足够的精力去解身上的毒,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某个迷路的笨蛋。
妖狐,从来不缺乏耐心。
启示
我是藏马,前世是一个妖狐,身份是盗贼。
今世我还是妖狐,不过我有另一个身份是人类南野秀一,有一个孪生妹妹,叫作南野辰。
我的妹妹是一个容易迷路的家伙,有时候即使是从学校到家这种走了几百遍的路走错也会去到奇怪的地方,如果我不去接她,到天黑她也找不回来。
而且她是个笨蛋,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没人看着的话,就会胡乱吃东西,乱惹麻烦,还一不注意就会弄一身的伤,生病也只会硬撑着。
她和我长得一样,有深红的头发和碧绿的双眼。
如果你在哪里见到了她,请告诉我。
【火影】熊猫驯服记(上)
【怪物!怪物!!】
【好可怕!救我!!妈妈!!】
【离我远一点,呜呜呜!!!】
。
正是傍晚,然而本应喧嚣热闹的小公园里面,此时却是四下一片寂静。偶尔有一阵凉风划过地面,卷起干枯的碎叶,发出一两声低哑的轻响,像在哭泣一般,又像在嘲笑一般。
公园一隅的秋千架上,一个小孩子坐在那里,短小的身躯随着秋千偶尔晃动一下,双脚甚至不伸出去就够不到地面。
柔软的短发贴在头上,如同绒毛一样。可是明明是红色,那颜色却让人感不到一丝温暖,色调晦暗,比起光芒,火焰,或许那个色泽更像是干涸的血液,凝结的伤口。
我爱罗。
这名字意义不明,古怪又拗口,既感觉不到什么善意,也联想不到什么美好的事物——不详,仅有不详罢了。
他的名字叫做我爱罗,是砂忍当前风影最小的儿子。
另一个身份是尾兽·一尾·守鹤的容器。
或者干脆说他是尾兽本身也不为过。
反正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叫他的。
怪物。
怪物——比起我爱罗,他在更早的时间先熟悉的,应该是这个称呼才对。
诞生之时就杀死母亲的怪物。
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怪物。
只能伤害,不能保护,即使伸出手,也只能收获畏惧与拒绝的怪物。
没有自己的朋友,除了舅舅,任何人也不会对他展现任何善意的,怪物。
想到拿着上药,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却被惊恐的拒之于紧逼的门外的那个场景,我爱罗又抱紧了自己怀中的玩偶。
周围的沙子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安的沙沙的移动起来——带着某种危险的,不怀好意的杀意。
“……哎?怎么回事?”
附近忽然响起的自言自语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就在距离我爱罗不到5米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是何时在那里的,没有惊动起村里砂忍的任何警戒,那个身影就这么出现了——就像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不是砂忍村的成员。
这几乎是不用思考也能够立即得出结论的事情——突兀,太过突兀了,这个人身上的那种氛围和气势。就像是把一株鲜艳的热带植物丢进沙漠,或者将一滴墨水滴在洁白宣纸上一般,格格不入到一眼就可以辨明,连刻意忽视都做不到。
入侵者……吗?
很好。
完全不需要任何训练,我爱罗的危险性与杀戮本能几乎是与生俱来。当别的孩子还在忍者学校思考怎么逃课作弊通过考试的时候,他的手上就已经染上了任务目标的鲜血。
尽管他过于年幼的脑袋还想不清如何交到一个朋友,但是消灭入侵者,是对于我爱罗而言,却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因为无法睡眠而带着深色眼圈的双瞳此刻因为兴奋的睁大了,脚下的沙砾也因为杀意流动起来。
他伸出手去,向着那个入侵者的方向,于是沙砾铺天盖地的向着那边扑过去。
“死吧。”
沙砾笼罩那人的同时,他握起手掌。
鲜血四溅。
。
发生了什么事?
被压倒在地上,挣扎都不能的我爱罗不可置信的盯着入侵者嚣张无比的笑脸。
四溅的鲜血,不是敌人的,而属于自己。
伸出去的右臂上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汩汩的流着血,附带他从未体验过的刺痛感。对方骨节分明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死死压在粗粝的地面,甚至微微的陷入沙子中。
“妖魔?人类?不管怎么说,招呼都不打就攻击,可真是相当失礼呢~”
对方眯着眼睛微笑着,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猩红的发丝在初升的月下随风微微摆动着,那种态度,就像在对待什么毫无威胁的玩物。
连心跳都没有快一分,呼吸也平和,就像是刚才的袭击对她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一般。
我爱罗被卡着咽喉说不出话来,只能转动眼珠。
然后他看到袭击入侵者的地方,此时地上之余一片漆黑,根本都不是□的土地那样的东西——更像是遭受到什么高温,而被烧焦一般。
这是我爱罗第一次感到害怕。
“虽然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黑龙这种生物,脾气可都不怎么好呢。”
被惊动而出动的砂忍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扫过,然后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冒着青烟的什么东西黏在秋一边的公园的残壁上,如同凝固的影子一般。根本动都没有动的入侵者,维持着卡着我爱罗脖子的动作,如此说道。然后她睁开原本眯着的双眼——那时候我爱罗看到,对方有着一双翠绿的双瞳。
明明同时红发,绿瞳。
可对方的颜色却比他更加鲜艳,更加肆意,也更加嚣张。
明明是该消灭的入侵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的,他那一刻心里却感到有点羡慕。
“竟然没有被吓哭?明明只是一个人类嘛……”
我是怪物。
我爱罗心里如此说道。
“真是个有趣的小鬼。”
完全不将砂忍放在眼里一般的,那个入侵者将我爱罗提起来,一甩手扛在肩上。
对方的目的是尾兽,还是别的什么?没人知道,知道的只是:砂忍村的人柱力,风影大人的儿子,我爱罗,就在全体砂忍的眼皮底下,被一个不知名的入侵者掳走了!
尽管拼命封锁情报,各大忍村还是在差不多几天后,多少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如果说风影的儿子被绑架,还可以单纯当做是针对砂忍的事件,那么尾兽的抢夺,就不能简单的作壁上观了。尾兽背后隐藏的阴谋和意图,一时间让所有拥有尾兽人柱力的势力都警惕起来,而绑架者难以测量的实力,也让他们对人柱力的保护也拔高到了空前的水准。
不过那些东西,其实都和事件中心的主角没什么关系。
。
“哎呀哎呀,我不过几年没回来,人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真·无阴谋·也没有一个喜欢带菊花面具的上司·对月亮更没什么想法·连尾兽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只是一时兴起诱拐正太的传说中的绑架犯,南野辰同学,此时正对面前被她拐带出来的小鬼面露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风影的儿子,深藏尾兽的人柱力,我爱罗,如今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太懂得的孩子。他当然不知道尾兽到底有什么价值,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别的什么敌人觊觎——他只知道自己身体里面有一只怪物叫做守鹤,凶残又危险,他一点也不想要。
被带出来以后,跑了不知道多远,最后他们在一片森林里停下了。
当然停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已经远离砂之国,或者甩掉了追踪这种深思熟虑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森林里穿行的时候,遭遇了巨大的怪兽。
在这种混乱的时代,什么东西出现也不足为奇,森林更是隐藏危险的好地方,这对每一个忍者来说都是常识。说实话看到那十几米高的挥舞着不满毒刺的巨虫的时候,我爱罗很是犹豫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柯多拉蜈蚣,砂之国边境传说中的怪物,很少有人见过它之后还能活着回来,就像是针对认真而生的杀戮者一般,这种蜈蚣对忍术有极强的抵抗力,只有物理攻击能伤害到它,但却有拥有极厚的苦无无法穿透的甲克,喷射的毒液可以将忍者体内所有的查克拉化为腐蚀性的物质。
然后他的绑架者随手将他一扔,冲上去就和那怪物缠斗在了一起。
要不要逃?
这个想法还没在我爱罗的思考中成型的时候,他就看到那个身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力量的绑架者一拳砸在蜈蚣的头顶,瞬时间巨虫带着腐蚀性的□混合着爆裂的碎肉从空中降下来,就像一场忽然出现的暴雨。
如果不是沙子的守护,想来一尾守鹤的人柱力大概会命殒当场。
“咦,竟然没有逃吗?”
轻轻松松的从巨虫倒地抽搐的身躯上跳下来,连围在身上的雪色狐皮都没有弄脏的绑架犯,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被沙砾环绕一动不动的我爱罗,奇怪的问道。
“真是有意思的小鬼。”
整个战斗过程根本不到30秒,根本就没有逃的机会好吗?!
“既然不逃的话就跟来吧”
这位绑架犯弯腰抬起巨虫的一条腿,然后像是拖一根树枝一般轻松的,将那虫尸向森林深处拖去。
“真是幸运,今天的晚饭看来是有着落了。”
听到这句话的我爱罗,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然后这种预感在看到绑架犯徒手剖虫肉的时候得到了应验。
“给你。”
当对方将一块还在蠕动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肉块扔在我爱罗脚边的时候,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的施舍的表情。
就好像在说,这么好的地方给了你,我可真是个好人,你应该谢谢我。
“……”
一直收获别人的恐惧与恶意的我爱罗此时蓦然收到别人的善意,有点错愕。
他又看了看脚边蠕动不止,沾满了泥土和杂草的肉块,沉默了。
……真的是善意?
他抬起头,对方已经坐在虫尸上面,正将手中看起来像是内脏的饱含鲜血的肉块送入口中,表情就像是在吃鲜美多汁的嫩牛排。
“怎么,你想吃这个吗?”
看着我爱罗的眼神,对方停下吃的动作,犹豫了一会,道:
“我一般见到的大部分家伙都很挑食啦,我以为你也是,所以就给了你最普通的心脏而已。嘛,没想到你还挺懂真正的美味的嘛——厄,虽然更好吃的脑子不小心被我打烂了没法吃了。”
说着,手中的肉块被掰下来一部分,放在了我爱罗的手中。
盯着手心质感略微奇怪的东西,我爱罗犹豫了一会,说出见到这个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