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钱无脑的蠢蛋!”
“等……等等……养这么一个人偶方便不方便?”
“……唔,一点也不难啊。”
他想了一会,掰着指头给我数:
“首先,要记得按时喂食,因为操血瘤全部的功能都集中在战斗上,对于其他方面是很难顾及的,所以要按时喂食喂水,对了,还要定时为他们清理大小便,不然时间长了会对人偶的健康造成影响。”
我默默将头扭去台上,正看到那三个里面头上有十字疤的一个,眼中流下了浓浓的血泪,虽然不能说话,但却好像在向浦饭他们祈求着:“……杀了我”。
那眼神透着对生命深深的绝望和悲哀。
大小便不能自理什么的……好吧……要是这样我也想死了。
默默扭回头来,博士还在继续说:
“然后,因为操血瘤还在试验阶段,所以非战斗的时候不要随便刺激人偶,不然他们将会对看到的一切物体发动无差别攻击……当初我为此赔进去了几百个实验室!他们简直就是见什么砸什么……”
活该……我腹诽着,却看到博士一脸陶醉的仰起头:
“多么完美的杀戮机器啊~”
喂喂,那是破坏狂吧!
“不过那样下去的话我的资金就会不够了,所以我忍痛将操血瘤内置了红外探测器,这样的话他们就会只针对生命体发动攻击了。所以我的实验室里面总是备有一个坚固的大铁笼。”
“用来关他们么?”
“怎么可能,人偶是相当精致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把它们放在那种简陋的东西里!”
博士相当气愤的反驳道,好像我的问题侮辱了他的智商。他咚咚咚的走开去几步,然后拍着墙角很科幻的棺材一般的东西说:
“人偶在休眠期都是放在休眠舱里的!这可是我的专利……”
眼看他又要开始炫耀,我挥挥手打断他:
“那你之前说的笼子是干什么的?”
他哼哼哼笑了几声:
“自然是不小心唤醒人偶的时候,拿来躲的!关上笼门,结实耐用,他们是怎么都打不到我的!”
……OTL
怪不得那些富豪不用啊,难道人家雇个保镖还要自己负责拖着那棺材到处跑,保镖打架的时候自己还要躲笼子里么?
博士大人还很不理解的样子:
“这么好的东西,真是……那些人都是凡人的智慧,所以无法理解我啊……”
……咦……我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算了,是错觉。
“哎,你对浦饭队的成员很感兴趣吗?”
“对啊,他们都是很好的研究材料,要是得胜了的话……”
他说了一半,忽然又看了看我,然后很鄙夷的摇了摇头:
“……唔,你就算了,太弱,拿来也是浪费我昂贵的实验用品。不过说起来,其实我最想要的实验材料是魔魇队那个人类啊……那才是极品,有了他我一定会获得举世无双的杰出成果的!”
他说着,又开始臆想起来。
……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很复杂——话说,这种既得意又想杀人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作孽(三)
“辰,让开,我要杀了他。”
藏马和飞影在比赛中间出场,然后幻海出手解决了台上三人,比赛就此结束,幽助的愤怒值已经破表,此刻正笔直的向这里走过来。
“嗨~嗨~表情不要那么可怕嘛。”
我举起双手轻松的退后,虽然只是一只炮灰,打发打发时间倒是不错的。看那位博士被幽助一拳打得粉身碎骨飞出去,我悄悄摆摆手,用口型无声的说:
“BYE~BYE~♥;”
“真无情的家伙。”
对面,鸦在观众席上笑着对我做口型。
幽助打完就消了气,然后才想起来:
“哎那妖怪跟你说什么,不会是要对你不利吧?”
“没有啦。”
我摆摆手,看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伸手蹂躏他的头发:
“恭喜!看来灵丸是恢复了?”
“什么呀,你没看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嘛!”
他龇牙咧嘴的捂着身上的伤口,准备撤。这时候大会广播却忽然宣布了下一场比赛的开始。顿时满场哗然。
“喂……我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你们要连赛了。”
我无比幸灾乐祸的拍着他的肩膀。
“抱歉,耽误了前面的比赛,你还能行么?”
藏马走过来说。
“没问题啦,我还能战!你和飞影回来就好了!”
“真是太卑鄙了……请让我代他上场吧!”
已经醒来的三人里面,之前在台上流血泪的那位长相很不错的纯良青年扶着桑原对幽助请求着。
“多谢,不用了!一来大会规则不允许,再说我们队已经有候补队员了,好意心领啦。”
幽助那家伙搭着我的肩膀说。见我看他,又抓着头笑道:
“不会让你上场,放心吧。”
不过我总觉得他好似很想让我和他一起战斗的样子……组队癖么?
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幻海和飞影被大会使计关起来了。
。
“我先来吧,之前一直没来比赛。”
藏马对幽助点点头,走上台去。
“嗯!去吧!打垮他们!”
幽助挥挥拳头。
裁判的声音响起,浦饭队对魔性高手队,第一场,开始。
。
“你来干什么?”
飞影一脸怒意的看着我,现在的他,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无计可施的野兽。结界的效力很强,我站在结界外面,看结界里面的他暴跳如雷但是就是碰不到我啊碰不到我——好爽。
“当然是来围观你,这么难得的机会。”
我隔着结界作无比明显的幸灾乐祸状。
“滚!”
飞影一拳向我的脸打过来,但是却被结界阻隔。
毛都要炸起来了似的……唔,真的是很像被抓起来的某种野生动物吧。
不过是暂时被关起来嘛,再说你的手又没有全好,出来也没用啊,太不镇定了,飞影。
我看了看已经坐回座位扭头死活不再理我的傲娇矮子,很无聊的晃回墙根,鸦还在上面的观众席上坐着。不远处幽助那家伙倒是和那几个解除了操作的人类相处得很好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我这里。于是我伸手上去:
“老爷,给口水。”
鸦对我一副无赖乞丐的样子哭笑不得,想了想说:
“好啊,你张嘴。”
我见他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警惕的退了两步:
“你要干嘛。”
他很欢乐的摘下面罩:
“给你‘口水’。”
说着好像就要从上面对我吐下口水来……卧槽好恶心,优雅哪去了啊这个绝对不鸦是本人!我汗毛倒立的闪远。
。
“那个,是你哥哥?”
他玩笑开够,递了饮料过来,我接过饮料,犹豫一下,点点头。
“双胞胎?”
他又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
“怪不得长这么像,不过真是奇怪啊,他是妖魔吧?虽然妖气不是很强。”
“唔……我家里情况特殊吧,他是转世的。”
“原来如此。”
他托腮笑道。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摘下面罩的样子,不过嘛,诚实的说,的确挺漂亮的……不过我才不会真的说给这个变态听。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他笑着瞀我。
“看稀奇。”
我揉揉仰头仰的发酸的脖子没好气的说。
长得漂亮很了不起么,切。
视线转回比赛场上,画魔已经画上了诡异的战斗之妆,全身的妖气都暴涨起来,速度,妖力,攻击力,上升了不少。然而藏马却并不急于发动攻击,只是被动的躲避着。
“真是谨慎呢。”
“唔,大概是为了让对手把所有的招数都使出来吧,如果对手发现自己的攻击无法奏效,心浮气躁之下自然会不断的使出新的招数,等他们黔驴技穷之时,大概也就是胜负分出之刻。”
我点点头:
“这是一个不断学习新的战斗方式的好习惯。”
“和你一样的坏习惯,不过你们的方式却似乎不太一样。”
鸦补充道。
没错,我常常以几近致死的攻击对对手步步相逼,而他似乎更愿意在最开始的时候将自己置于弱小的一方。当将自己置于弱者的一方的时候,其实反而更能看清一些事情,不管是战斗,还是在生活中——这是奈留告诉我的。可惜我从来没有那个耐心。
“大概是因为我比较暴躁吧。”
又看了看台上,藏马的样子有点狼狈,一个闪避不及,四肢已经被锁上了那叫什么狱锁之妆的花纹,身形一下子慢了下来,局势顿时变得对他不利。
我皱皱眉。
他的做法,我实在无法理解——只是这种程度的对手,一开始就不要近身不就好了么?藏马的招数里面并不包括偷取能力这一条,他用的是荆棘鞭或者食妖植物,皆是中远程的攻击,按理来说大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将对手解决掉,弄清对手的招数在这种一战胜负的比赛里面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连自己的生死也不放在首要位置的话,如果这不是因为愚蠢的怜悯,那就说明实际上他比我所想的,要疯狂的多。
“真是稀奇的现象……”
鸦慢条斯理的说:
“明明是身为妖魔,为什么看起来却反而更像人类呢?”
“也许是和人类生活得太久的关系。”
于是鸦很感兴趣的看了看场上,然后又看了看我:
“反而是身为人类的你,却有着一颗妖魔之心呢。”
“也许是和妖魔生活得太久的关系。”
“所以我说了嘛,我比较喜欢你。”
“真是抱歉,我对要死的家伙没兴趣。”
我靠着墙角坐下,闷闷的说。
“呵……”
头顶上传来不知是笑还是叹息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我再抬头,发现那家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瞅着空荡荡的座位,我眯了眯眼,抛着手中的空瓶:
“呸,这是什么饮料,真难喝。”
自作孽(四)
断掉四肢的画魔在武台上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就像一个烂醉无法控制的酒鬼。他就像一个完美的忍者,不畏惧死亡只求达到目的。血从他身上的伤口里面喷洒出来,在地上洒下一道又一道。
藏马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很随便的后退躲避着——在他看来对手已无还手之力,胜负已定——于是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对画魔的劝阻上面。却完全没有发现那些血已经在他的身上画下了封魔之印。
啧……仁慈……吗?
强者才有资格仁慈。
画魔的血飞出舞台,溅在我的脸上,诡异的妖气自动的蜿蜒爬行起来,想要在我的脸上结印,我于是抬手面无表情的将它擦去。
现在的我,还仍然太过弱小了。
。
画魔四肢尽断的横死台上。工作人员上来拖走那还算整齐的尸体的时候,血在台上拖延出长长的痕迹。
踩着牺牲的画魔的血,对方的二将,冻矢,表情肃穆的走上台来,甚至等不及裁判喊开始,他的手中就凝聚出了无数的冰弹:
“画魔,了不起。你用生命做代价换来的优势,我一定会毫不浪费的利用的。”
裁判叫出开始的瞬间,万弹齐发,目标全部指向了无法使用妖气,行动也被严重限制的藏马。真是谨慎的家伙,不敢接近而使用远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