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酒量好的人,被不会喝酒的人奉承,那肯定不会把那些话放在心里,可杨杰酒量深不见底,喝了这么多,比王贵龙看起来还清醒,因此王贵龙听了,心里头那叫一个高兴。
“其实我这酒量,都是在罗桑县,靠药酒给锻炼出来的,咱们罗桑县穷,这是众所周之的事情,罗桑县百分之八十的地域都在山中,全县平均海拔在一千米以上,山林茂密rì照充足,盛产各种山药,那些山药,可都是浸酒的好材料啊!
今后老弟去了罗桑县,喝过我们罗桑县的药酒,就知道老哥所言不虚了。”王贵龙看着浯河粮液的酒瓶,心中很是感慨,就这样的酒厂,竟然能吸引五千万美金的投资,真不知道那外商是不是酒jīng中毒了。
论酒的话,罗桑县的药酒在常洋地区远近驰名,可是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没有外资到罗桑县投资,只是靠着县里的一点钱,根本就弄不出像浯河酒厂这样企业来,正因为如此,坐拥宝山的罗桑县,无法充分利用本地特有资源,如何不让王贵龙唏嘘感叹。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杰虽然知道常洋市有五县二区,可除开浯河县和市区外,其他四个县,杨杰是只闻其名未曾去过,不知道罗桑县竟然盛产山药。
五洋酒业也好,兴王药业也罢,未来的生产需要大量的药材供应,如果罗桑县适合种植中药,那么完全可以在罗桑县建立一个药材种植基地,种植未来企业所需的各种中草药。
又或者跟罗桑县签署收购协议,由罗桑县组织老百姓自发种植企业所需药材,然后浯河县方面出资进行收购,如此既能解决原材料的问题,又能帮助贫困县城的发展。
再者说来,虽然罗桑县不跟浯河县交界,但是两县都在常洋市范围内,就算中间隔着一个玉门县,可彼此距离也不到一百五十公里,相比到远地方采购中药,无疑要近很多了。
“王大哥,罗桑县的山药种类多吗?”杨杰拿起酒瓶,给王桂荣满上后,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多的很哦!罗桑县辖13个乡6个镇,总面积2371平方公里,总人口36万,包括少数民族7。3万,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区域和人口,都处在深山之中,各种野生山药和种植的中草药数量多达百余种。
卖药是罗桑县山民的重要经济收入之一,各个乡镇都非常重视,用罗桑县出的山药泡酒,那绝对错不了,罗山药酒在整个常洋地区都很有名,一般都是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到。”王桂荣是商业局的局长,对罗桑县的基本情况,那是随口道来。
“如果不是交通制约了罗桑县的发展,仅凭中草药种植销售,就足以给县里和山民带来不菲的收入,老弟这么问,难道有什么好项目介绍给大哥吗?”王桂荣眼中闪过一道jīng芒,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杨杰,另有所指的问道。
杨杰闻言一愣,顿时明白过来,感情王桂荣这么推介罗桑县的中草药,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肖涯松在浯河县刚谈妥三个项目,就带队来了浯河县学习交流招商经验,只怕其目的不是学习,而是来找机会拉项目投资的。
五洋酒业和兴王药业,两个项目引来外资八千万美金,五洋酒业的情况,罗桑县一行人并不清楚,但是兴王药业得到三千万美金的投资,这可在常洋地区传遍了。
在罗桑县诸人看来,既然兴王是药业公司,那么罗桑县就有可能在这个项目中,依靠罗桑县的丰富中草药资源,而得到一个可能会带动整个罗桑县药材销售种植产业链的机会。
“老哥,你们这次来浯河县,只怕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吧!交流学习是假,过来找项目拉投资才是真。”杨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王桂荣。
“不错!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肖县长此次带队来浯河县,主要目的就是想见见兴王药业的董事长刘大兴先生,看罗桑县有没有机会,能跟兴王药业合作。
老弟,罗桑县穷啊!罗桑县的老百姓们苦啊!在一些偏远乡镇的山中,还有不少村庄至今没有通电,晚上山民们得靠煤油灯和蜡烛照明,冒着生命危险,在山中采来的山药,被药贩子以极低的价格收走,赚的一点钱,还不够给孩子们买件新衣服。
我们这些当干部的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整个常洋地区,没有一家药厂,就算罗桑县产中草药,却都是被一些外地药贩子用极低的价格收走,远卖他地。
所以浯河县建药厂对罗桑县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有一点机会,我们都不想放过。”王桂荣声情并茂的对杨杰述说着罗桑县的穷和苦,看着身前的王桂荣,杨杰还真对这个罗桑县的干部,有些刮目相看了。
第三十七章 要比坏人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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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益等人虽然喝高了,可还没醉,听着王桂荣的话,他们也是感慨唏嘘不已,大家都不容易啊!
“王大哥,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刘大兴是我小舅,这几天他在市里采购设备,估计这一两天就会来县城,到时候我给你们约个时间见一面吧!
如果罗桑县的中草药确实不错,价格又合适的话,我相信罗桑县一定会获得药材的采购合同。”杨杰见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会不知道,人家早就明白他跟刘大兴的关系了,因此很爽快的承诺道。
“真是太好了!杨老弟,什么都不说了,感谢的话全在这酒里,我先干为敬!”王桂荣举起手中的酒杯,对杨杰示意了一下后,一饮而尽,非常爽快。
“王大哥你太客气了,能时刻把老百姓记在心中的干部,值得我们敬佩,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如何谈,能不能成,就全靠你们了。希望你们此行能马到成功!”杨杰说着喝干杯中的白酒。
下午还要上班,众人虽然都喝了不少,可没有一个喝醉的,酒饱饭足之后,罗桑县的干部到宾馆客房中休息去了,而三位主任在饭局散了之后,也都直接走了。
杨杰从荷花厅出来,见之前在大门迎宾的邓小月已经不见了,估计是下班走了,也没想太多,跟着谷中益等人走出宾馆,大家在宾馆大门口分了手,准备各自回家。
中午邮政局装电话的人会到宿舍布线,昨天就已经约好时间了,虽然之前打电话回宿舍,已经跟谢燕说了让她帮忙看一下,可现在才一点半不到,还来得及回去看看情况,想到这里,杨杰急忙快步朝着长宁路的方向走去。
“小月,你就依了我吧!只要你依了我,你在浯河宾馆马上就能转正,不出一年,我就给你弄个正式编制。”正走在前往长宁路小巷子中的杨杰,突然隐约听到这么一句话,立刻止住脚步。
回头看了看不远处高耸的浯河宾馆,此处距离浯河宾馆后门并不远,也就百多米的距离,不过附近都是一些即将要拆除的老房子,平时没什么人居住,怎么会有人在岔道中说话。
“我不要!你们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啊!”邓小月那焦急的声音,从巷子中的岔路里传来,听着有些惊慌的熟悉声音,杨杰确定就是浯河宾馆的迎宾小姐邓小月后,急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进岔路中找寻过去。
杨杰刚转过小岔道的转角,就见到三个年轻人,正把邓小月堵在一条死胡同里,四周都是没人住的坍塌老院子,非常偏僻,如果不是杨杰恰好听到邓小月的声音,只怕都不知道,在这岔道里面,竟然还有人。
“廖少,这小妮子不识趣,我看你直接把事给办了吧!等生米煮成熟饭了,看她还得瑟什么!”一个头发染成黄毛状,穿着黑sè紧身背心,肩膀上纹着龙头刺青的年轻人,一只手撑在墙上,堵住邓小月路,一脸yín笑着对廖凯说道。
“是啊!廖少,你追这小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她老是这么不识趣,干脆直接办了,哥们给你把风,以你在县里的关系,怕什么?”堵在邓小月另外一边的年轻人,坏笑着对廖凯附和道。
“光天化rì之下,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真当我是透明的吗?”杨杰靠在转角边的断墙上,对被三人堵住的一脸惊慌失措的邓小月,眨了眨眼,示意她别害怕后,淡定的出声说道。
“谁?!谁他妈敢管廖少的事,不想活了吗?”身上有纹身的年轻人闻言迅速转身,恶狠狠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杨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放在裤兜中的手拿了出来,手中握着的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露了出来。
“啧啧……,年轻轻就不学好,还尼玛廖少,以为这是旧社会,叫你家主子呢?三个大小伙,欺负一个女孩子,真是够爷们啊!识趣的赶紧把人给放了,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杨杰见那黄毛亮了家伙,也不示弱,随手在旁边的断墙上,抽出一块松动的板砖,颇有板砖在手,天下我有的凛然气势。
“兄弟,你混哪条道的?我廖凯的事情你都敢管,胆儿够肥的啊!”廖凯一脸yīn霾的看着手持板砖的杨杰,眼中闪过一道戾气,看样子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打算。
“杨杰,你快走,别惹他们,赶紧出去报jǐng。”邓小月知道廖凯的背景,看着廖凯他们朝杨杰围过去,着急的大声喝道。
“就这三个瘪三,还报jǐng!打了再说!”杨杰听了邓小月的话后,不以为意的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筋骨后,手持板砖彪悍的直接朝着走来的三人扑过去。
廖凯没想到,他报出了名号,而且他们这方还有三个人,杨杰竟然不跑,还敢拿着板砖冲上来,更没想到,邓小月竟然认识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子。
一愣之下,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站在他身边,手持匕首的黄毛,就被杨杰一个箭步贴上来,当头一板砖给拍倒在地。
从小就跟杨新华练格杀技,经过杨新华数年的调教,战斗力很是不弱的杨杰,在阜新钨矿就常跟同学们在校外约战,考上大学后,又加入了学校的武术协会,打斗经验非常丰富。
看着廖凯三人,唯有那个黄毛拿着匕首,危险xìng最高,因此杨杰想都没想,直接拿他开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板砖放到了那个黄毛,直接灭掉了对方一个强大的战力。
红砖非常坚硬,特别是经过风吹rì晒雨淋的老砖,比起新砖来,无论在坚硬程度,又或者是韧xìng上,都要高出一筹来,杨杰本就生的高大,手持板砖威风凛凛的站在死巷子中,一击就放到了黄毛,让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廖凯,一下子就焉了。
“兄弟,我们往rì无仇,近rì无怨,你真想那丫头的话,我退出,把她让给你。”廖凯看着倒在地上,鼻子哗啦啦正在冒血的黄毛,害怕杨杰把板砖砸在他脸上,躲在另外一个年轻人身后,眼珠子一转,很是客气的对杨杰说道。
杨杰没想到这个廖凯竟然这么胆小,不过是放倒了他们中的一个,就把他给吓住了,“以后别再找小月了,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滚!”
廖凯闻言连忙称是,上前与另外一个年轻人,扶起黄毛,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了巷子,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杨杰。
“杨杰,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廖凯是谁吗?他是县委廖国金副书记的独生子,政法委郭书记是他干爹,你打了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