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同时前扑两步,倏地闪电般的转过身来,粉嫩的拳头呼的以雷霆之势击了过来。
只不过,下一刻,她突然大叫一声,张着大嘴,愣在了当场。
而她的拳头也倏地停在了空中,落下的水花被她的拳头击中,啪啪两声,溅到了他的脸上,然后,顺着脸庞,轻轻的流淌而下,再沿着脸颊,滑入浴池之中。
那熟悉的脸庞,那眼睛,那鼻子,那厚厚的唇,那挂在嘴边的坏坏的笑意,不就是他吗那一个日夜思念,几已为之心碎的他呀;那听不到消息,已为之做无数噩梦、已为之失眠了无数个夜晚的他呀。
此时,就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真实的,真实地。
梦么?幻觉么?还是真的?
她不敢去证明。
她怕,怕,怕。怕这一证明,若是梦,就会醒来;若是幻觉,他立即就会消失。
她宁愿当这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做梦也好,能在梦中与他相会,她也认了。
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他的那古铜色皮肤的轮廓分明的脸庞,根本就没有去注意他那赤着的全身。
她的眼里,此时便只有他的那一张脸,那张时刻思念、魂牵梦萦的脸庞,深深的凝视,深深的,深深地。
泪水和着哗啦啦的热水,从她的眼角淌落。
轻轻的,轻轻地,移动着,移动着。
终于,她轻轻的扑入他怀里,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紧紧的,紧紧的拥抱着他,越抱越紧,越抱越紧,似要把自己的身体融入他的体内,嘴里呢喃着,“弟弟,这是真的么,我不是要做梦么……”
深深感应着她的思念与担忧,深深的感受着她对自己的情深意重,他伸出手来,紧紧的把她拥抱,两人此时贴在一起的,只是那两颗思念的心。
此时此刻,寒子心里的欲望已然被她的深深的情意浇灭。
“澜澜,我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寒子捧起她那湿漉漉的脸庞,深深的凝视,深情的凝视。
“不是梦么……啊你你你……”
突然发现了两人面临的状况,她突然收手护住了全身要害尖叫了起来。
“嘭嘭嘭”,“澜澜姐,澜澜姐,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你叫喊?”
门外突然传来的高诗柔的焦急的声音。
杨澜澜猛的推开了他,羞道:“是诗柔……”便从旁边拿了浴巾走出了浴池,很快的将自己包了起来。
“诗柔,没事。”怕高诗柔在外面担心,杨澜澜大声的应道。
“没事你锁门起来干什么,家里又没男人。”高诗柔估计是依在门口处,说话的声音便清晰地传了进来。
杨澜澜打开了了浴室的门向外走去,并应道:“真的没事,是……啊”
再一次惊呼出声。紧接着又传来了高诗柔“嘭嘭嘭”的大力敲门声,“澜澜姐,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啦,是不是有其他人在里面?”
下一刻,她呆住了。
那一张刻骨铭心的面庞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虽然,他身上未着半缕。
只是,所有这些,对高诗柔来说,似乎都视而未见。
“老公……”她猛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此时此刻,对她来说,什么都是不重要的,只要他回来的,哪怕他变成了一丑八怪,哪怕他身上千疮百孔,哪怕,他身上不着半缕。
“老公,呜呜,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回信,你不知道么,我们都要疯啦。”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两眼痴迷的凝视着他,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寒子轻轻的捉住她的双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呼的把她抱了起来。
她好像此时才发现他的异样,泪汪汪的哽咽着道:“老公……”便将头紧紧的贴在他强健的胸膛上,露出了无限的娇羞。不用说她都猜得出寒子一定是半夜回来,然后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便潜进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有人在浴室里,他自然以为是自己,便起了坏心,于是便发生了下来的事。
寒子反手将门关上,在她的耳边轻道:“你说老公回来了,想怎么样都行对吧?”
高诗柔此时已经完全沉浸于他突然回来的喜悦之中,不管他说什么她还不是什么都依着他,眼睛凝望着他,用力的点点头。
“今晚跟澜澜姐一起侍候老公行不?”寒子俯下头去,轻轻的咬了一下她那柔软而白皙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语道。说罢也不管她答不答应,抱着她便向床边行去,轻轻的放下,与她热烈的吻在了一起。
眼光瞥处,高诗柔发现床上被子之下躲着一个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羞亦或是促狭,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用说肯定是杨澜澜刚才首先被他抓了来放在那里了。
这一夜,早已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其中的旖旎风光,实不宜向外人道也。
浓情,一直延续到东方发白,三人才在无尽的困倦中睡了过去。
许是一夜疯狂,寒子实是困得紧了;也许是几个月来从未得以如此安然的睡上一觉,又是在温柔乡、红粉阵之中,第二天他醒来之时,已然是下午近三点了。
两个女孩都已不在身边,门口关得好好的,房中的暖气尚开着。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
他慢慢的爬了起来,发现虽然昨晚一夜十三郎,此时却仍然生龙活虎,心里倒也暗暗得意了一番。心道:“这样的玩法倒也值得推广一番,只不过不知道其她的姑娘会不会答应呢?”
这小子,一起床心里便又开始YY起来了。唉,人心,真的是难知足啊!
卷七 亢龙有悔(1) 59 疑团
那人见寒子退到那里之后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似乎是故意不予躲避,心下大喜,哒哒哒哒哒连连踢出五脚,声音入耳,众人似是听到了踢哒舞的声音一样。
声音响过,寒子纹丝不动,就象是这五脚根本就没有踢到他的腿上一般。那人力道用尽,单手在地上一撑,一个甩身,向后翻去,站在寒子的前面两三米处,眼中再次露出了惊骇之色,双腿微微颤抖。
“你究竟是谁?”他终于说话了。
寒子淡淡的道:“这重要么?阁下应该是湘西方家弟子中的佼佼者,却为何成了一个小小的校园黑势力的走狗?这让我很是想不通。为了名,为了利,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个你管不着。”这人退后两步,全身戒备,似是怕寒子突然对他发起攻击。
寒子淡然道:“你放心,我不会玩偷袭,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给我一起上。”卓道涛见这人都拿不下寒子,心一狠,一挥手,下了命令。
围着的那些人一齐低吼一声,抡起棒球棒便扑了上来,举棒便狠狠的砸了下来。
兄弟盟的三人同时踢出一脚,各自踢中一人,但是瞬间便被其他人的棒球棒击中,满天的棒影呼呼而下。
“让我来吧。”徐纤儿突然低叱一声,左手轻轻的拉,将护在她前面的一名兄弟盟兄弟拉到了身后,纤手随意的伸出,一个拔拉,五根从不同方位打来的棒球棒突然象是打到了充满了气的皮球上一般反弹而回,啪啪啪啪啪,棒球棒全都打在了那五人的前额之上,五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惨叫,向后倒去。
徐纤儿的身形也不见快,以众人看得见的速度,左一抓右一捞,高挑的身影在韦光星四人之间如行八卦,一人独挡五六十人,窜到之处,但见球棒满天飞,惨叫声连连,片刻之后,逼近的第一圈的工蜂帮众全部惨叫着倒下。
也不见她停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棒球棒,紧接着众人便听到“踏咚踏咚踏咚”声不断,一个声音响过便看到一个帮众倒摔出去,这些工蜂帮的帮众在她的手下好象变成了供人练功的稻草人一般,不过一两分钟,便已倒下了一大半,一个个躺在地下哼哼哈哈,头破血流的,手臂脱臼的,肋骨断折的,几乎是没有一个完好的。
而后面那些离得较远的帮众,看到这一幕,早就吓得远远跑了开去,哪里还敢上前。
徐纤儿也不追赶,将手那根棒球棒一丢,拍了拍手,行了几步,站到了寒子的旁边,就象是个没事人一般。
韦光星等人惊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卓道涛则是一脸惊骇的不断后退,双腿不断的抖动着,只不过他的抖动与先前与寒子交手的那人完全不同,他是因为害怕,而那人则是因为疼痛和踢到寒子时产生的巨大的震动拉扯了筋肉所致。
先前与寒子动手的那人突然窜了出去,一脚踢中一个帮从,这一脚力量竟然大得出局,先前踢在寒子的腿上似是一点力气没有,而此时这一脚却把那名帮从踢得飞了起来,直向徐纤儿飞去。
紧接着他身形暴闪,掠到了卓道涛的身旁,单手一捞,将卓道涛提起猛的向后一甩,但见卓道涛的身体亦是高高飞起,却是砸向了寒子。
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他为何会对付起自己人来时,却见他借着甩卓道涛的那一下,身形闪电般的向前掠去,一纵七八米远,瞬间便掠出了数十米。
“不好,这小子想逃。”寒子反应虽快,但那人似乎早有准备,这一踢一捞一摔将方位和力度控制得又快又准,两个被他弄得飞起的人飞起之时刚好挡住了寒子和徐纤儿的视线,待得寒子一个拔拉将卓道涛从空中拔摔下去,再向前看时,那人竟然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靠,这小子为何这么怕?”寒子心里嘀咕着,知道此时要追估计有可能追得上,不过恐怕有些惊世骇俗,心想只能看看从这卓道涛的身上能不能探出点什么。
将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卓道涛拧了起来,淡淡的道:“你叫你的这帮虾兵蟹将们都散了吧。”
卓道涛看到徐纤儿三两下便把自己的数十个帮众打趴下,而那个所谓的高手不但被这年轻人三两下就打得不敢还手也就算了,竟然还罔顾道义,拿自己来做挡箭牌,自己却趁机逃走了,哪里还硬得起来。
估计他也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极强对极弱的滋味,哪里敢逆寒子之意,一挥手叫自己的手下人撤退,那些人也不是傻子,知道碰到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此时便是再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再上前攻击了,却又没有人敢带头逃跑,早就巴不得有人带头或是自己的老大大发慈悲下命令撤退,一听见寒子的话众人便做好的撒腿的准备,卓道涛手一挥到一半,所有人便即鼠窜而去,就算是那些受伤在地的也象是忘了痛一般爬起就跑,片刻之后,偌大的丽苑便听剩下了寒子等人和孤零零的工蜂帮帮主卓道涛一人。
“说吧,刚才那人是什么人?”寒子啪的一声,将卓道涛象丢棉花一样丢在草坪上,淡然问道。
卓道涛颤声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韦光星呼的扑上,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嘭的一声,卓道涛哎哟一声痛哼。韦光星怒道:“我老大问你你敢撒谎?你个卓叼,那人那么没有道义,逃走时还拿你来做挡箭牌,你竟然还替他隐瞒,你可不象是这种人。快说,那人是什么人?”
对于韦光星的举动,寒子也不阻挠,任由他去。卓道涛本就摔得不轻了,再吃韦光星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