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把你拉出来,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出来。然后大家都在看着你被那黑暗的空间吞没了,好恐怖啊,我好怕。”
“乖,别怕,老公不会有事的。你都说了,那只不过是梦而已。”寒子轻声的安慰着。
“嗯,我当然知道那是梦,若是真的,我也不活了。”小雅躲在他的怀里,一刻也不想出来。
寒子微笑着低下头去亲了她一下,深情的道:“真是小傻瓜。”
“对了,老公,刚才你去了哪里啦?”过了半晌,小雅才从他的怀里挣了起来问道。
寒子指了指外面月球的表面,笑道:“我到月亮的地面上去逛了逛,看有没有嫦娥小姐在上面居住。然后突然从生命戒中感觉到你的信息便回来了。”
小雅举起纤细的手来,只见她的手指上戴着一只紫色的玉戒,“你说的是这个生命戒么?”
寒子笑道:“正是,我送你们姐妹们一人一只,便是为了能够随时随地可以感应到你们的生命信息变化。我原先只跟你欣怡姐姐说过这事。你若是不想老公找到,把生命戒脱下来就行。”
“小雅本来就属于老公你的,小雅要跟老公永远在一起,这生命戒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摘下。”小雅幸福的道。
“就在这里,军B03医院。”杨澜澜指着前方的一家医院道。
徐纤儿点了点头,开着车直接向医院开去。
秋末的风吹拂着两旁枯黄的落叶,簌簌声中,一缕缕苍凉的气息涌来,杨澜澜不禁捂了捂衣服的领子。
刘欣怡身体挨了过来,低声道:“澜澜姐,别紧张,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还有我和纤妹子陪着你呢。”
军B03医院座落在BJ郊区的一座山下平地上,也是一个军事管理区,医院只接疗有一定身份的政府官员和部队军官,是国家负A级的军事医院。
进行身份确认之后,刘欣怡、杨澜澜和徐纤儿三人在一名护士的指引下来到了杨镜铢的病房。
病房外聚集着杨家两老五少,还有古家的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古黛玉。
“好你个丫头,你还有脸来见你爸爸吗?把自己的老父气得一病不起,你这不孝女,我们杨家以你为耻。”杨家二老中的稍瘦中年人一看到杨澜澜来到,冲上来便破口大骂起来。
“二叔,我是来看我爸爸的,而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杨澜澜冷冷的道。
原来这人是在杨家家族排名第二的杨镜锡,见到杨澜澜根本就不理他,勃然大怒,指着她道:“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为了一个男人把我们杨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位长者,请你放尊重些,不要拿手指着人来骂。”刘欣怡突然上前一步,将杨镜锡举着的手别了开去。
“哪里来的野丫头,我杨家的事也轮到你来管的吗?”这杨镜锡无端的被人扫了威风,不禁怒意更盛,手一伸,骂咧咧声中便向刘欣怡推去。
“啪哎哟”
徐纤儿一直站在杨澜澜的后面,见到这杨镜锡动手推人便突然闪了上来,轻轻一掌拍在他的手腕上,底下突然一脚踢出,正中杨镜锡的膝盖骨,杨镜锡整个人突然平空向后飘跌而去。
在场的那名古家年轻人突然跨上一步,轻轻的托住杨镜锡的后背,蹬蹬退了两步,杨镜锡飘退的身体才停了下来。
一待杨镜锡停稳,这年轻人身形暴闪,向徐纤儿一掌拍去。
“成禀不得无礼。”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这名年轻人在前进之中前足一蹬,不进反退,飘至古黛玉身边,气道:“三姐,是她动手在先……”
古黛玉一举手,阻止他再说下去,盈盈上前,低声道:“澜澜姐,你来了。”
看到古黛玉,杨澜澜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黛玉妹妹,你也来了。”抬头向那少年看去,“成禀都长这么大了。”
古黛玉忙一招手,叫道:“成禀,还不过来给杨家姐姐见礼。”
古成禀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了不服之色:“是她把爸爸、大哥和二哥害成那样的,我恨她。”
古黛玉无奈的道:“澜澜姐真是对不起啊,我四弟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
杨澜澜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与她说了几句话便与刘欣怡一道向病房走去。
杨镜锡等人看到徐纤儿现身,早就吓得差点发抖起来,哪里还敢再上前来阻拦,均站到一边去,七双眼睛都警惕的盯着站在病房外面的徐纤儿看。
徐纤儿却如一个冰塑美人一般站在那里,对他们的目光视若无睹。
杨澜澜和刘欣怡进了病房中,只见房中只有杨母赵氏和杨中江两人。病床上躺着双目紧闭的杨镜铢。
看到妹妹来了,杨中江转过身来,见到随进的刘欣怡,不禁微微一愣。
“大哥。”杨澜澜轻唤了一声,见到母亲也回过头来,便走上前去,眼睛一热,低唤了母亲一声,才问道:“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赵氏见她想哭之样,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只怕下半生要在床上度过了。不过佛讲因果,他种的什么因,得的便是什么果,一切有缘法,澜儿,你也不必太自责。”
杨澜澜轻泣道:“可是爸爸病成这都是因我而起,女儿心里很是难过。”
赵氏目光落在沉睡着的杨镜铢脸上,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缓缓地道:“妈妈倒是更喜欢他现在这样子,这样我就能每天守在他身边,他也能每天都有时间来听我说话儿,不会再为了名、为了利而整日奔波着。妈妈宁愿这样守着他度过下半生。”
卷八 亢龙有悔(2) 19 迟到半生的爱
赵氏说罢伸出手来轻抚着丈夫的脸庞,缓缓道:“镜铢,澜儿来看你了。你不要怪澜儿,其实这几十年来,我每天看着你忙忙碌碌的,虽说把杨家的家业打理得有声有色,你的地位也一天比一天高,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你开心的笑过一次。
“倒是经常看到你为了生意上的事而躲在书房中愁眉不展、暗自叹气,镜铢,你知道吗,每一次看到那情景,我的心都很痛,我是多么想看见你能够象一个平常人一样,这个时候什么也不用理,每一天,我陪着你到公园里去散步,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嗅嗅晨花的馨香,听听晨鸟清脆的啼鸣……
“镜铢,富贵予我如浮云,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守着你,平平静静的走完人生这数十寒暑,你放心,不管你还能不能站起来,仪荞都会守在你的身边,每天清晨旭日东升之时都会陪着你到外面晒晒太阳,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气……”
赵氏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一般,杨澜澜本来还担心父亲一病不起母亲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现在看来母亲似乎对待这件事倒显得比自己、比任何人还要恬淡。
面对沉睡之中的父亲,杨澜澜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诚如母亲说的,对父亲来说,或许这样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过得良久之后,赵氏才回过神来,回过头来,看到房中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感动的神色。瞅了刘欣怡一眼,淡然道:“澜儿,这位客人是谁,也不跟妈妈介绍一下。”
刘欣怡微笑道:“伯母你好,我叫刘欣怡。”
“刘欣怡?”赵氏低喃了两下,深深的凝望了她半晌,方道:“你是澜儿她们大姐?”
来之时杨澜澜曾经跟刘欣怡说过自己母亲知道寒子有众多女朋友之事,因此刘欣怡见到赵氏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杨澜澜竟然是这样给赵氏说的自己,闻言微笑道:“我们姐妹之间相亲相爱,无分彼此,澜澜姐是我的好姐姐,我是她的妹妹,大姐之说恐怕伯母您误会了。”
赵氏见她谈吐得体,没有一点“大姐”的架子,说到众女之事时更没有一点吃醋之色,心道:“这姑娘的确颇具正宫之相,原来澜儿并没有骗我。”她是信佛的,很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看人的感觉,一看到刘欣怡她便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女孩子。
“很好,很好,以后澜儿就托刘小姐多多照顾了。”赵氏点了点头道。
“伯母放心,我们姐妹同甘共苦,互相照顾,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谁也不会受到一点委屈的。”刘欣怡见她竟然认可自己,内心甚喜,真诚的道。
“好了,澜儿,你爸爸这个时候需要多休息,你们先回去吧,我也要给他讼念心经为他祈福了。”赵氏慈祥的道。
说罢也不再理她们,在床边坐下,从身上取出了一串念珠,低声吟讼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杨中江看到刘欣怡和杨澜澜两人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便小声道:“她说每天为父亲念上一百遍心经为父亲祈福,可以洗去他以前为名为利而做的那些有损天德之事,或许上苍有一天会为她感动让父亲好起来。”
刘欣怡看着虔诚的在讼念着心经的赵氏,那脸上似乎泛起了一层神圣的光泽,那一刻,给她的是感动。
或许杨赵两家的联姻有着家族式婚姻的影子,但是这一刻,她能够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赵氏对杨镜铢深深的爱意,也许之前两人谁都没有说出来,但是此时此刻,前半生积蓄的爱却已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或许,那是迟到了半生的爱的表述。
“但愿这杨镜铢真有一天醒来之时能够因为赵伯母的爱而感动,与赵伯母开开心心的度过后半生。”刘欣怡心里暗暗祈祷。她一直都是个容易感动、容易心软之人,在进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杨镜铢的那一刻,她便已把他的所做所为放到了一边,对这样一个老人,她实在是生不出怨恨之心。
杨中江将三人送到了军B03医院之外,杨澜澜道:“大哥,古家对寒子重伤古伯伯三人之事有什么反应?”
杨中江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的道:“我也感觉到奇怪,以古伯伯的为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罢休的,但是现在从表面上看,古家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徐纤儿淡然道:“但愿他们有自知之明,若是再敢玩什么花样,我第一个便不放过他们。”
杨中江道:“徐姑娘说的是。不过古家在中国关系网很强大,他们若要闹起来,估计会有很多人牵涉进来,澜澜,你们还是叫寒子兄弟小心一些,那样总不会有坏处的。”
杨澜澜点点着道:“我知道了大哥,家里的事就劳你多操心了,妈妈身体不好,照顾爸爸的事,本来是由我这个做女儿的来做的,只是爸爸虽然还在昏睡之中,只怕他的意识里还是不想看到我这个忤逆女,而且二叔那些人也看我不顺眼,所以只有劳你来做了。”
杨中江叹道:“爸爸一出事,家族里便乱了套了,二叔对家主可以说是虎视眈眈,杨家家大业大,只怕以后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事出来。我作为杨家长子,却不能帮上什么忙,想来心里甚是惭愧。”
刘欣怡突然道:“杨大哥,我虽然跟你初次见面,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我看你似乎不大想理家族的事,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杨家几百年来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