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哭着的跟在后面。
而宫十四刚想走,待看到纠綄烈和韩承河时,宫十四皱起了眉头,走上前去对看了看韩承河,点住了他的穴道。
然后又把纠綄烈的穴道给封住。
再让自己的部下把两人带到后院的一处房间里。
吩咐好一切之后,宫十四也赶紧追上酒奴和金凌。
跟在酒奴的身后去了密室,宫十四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见酒奴如此熟练的打开一道道机关,然后进了这密室里的一间药间,宫十四眉头紧皱。
果然是酒奴。
只是这个人,为何会对这里如此的熟悉呢?
……
这间药室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草,都用小木格子分裂开来,而在格子的上面,都刻着药草的名字。
这些东西,宫十四从很多年以前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是这样。
置之死地而后生【10】
这些东西,宫十四从很多年以前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是这样。
但对那些药草的名字,宫十四也去书上查询过,但是很多都没有记载,所以那些药草的用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很少动这里的药。
酒奴将东方不败放到了那张石台床上,然后走到那一堆的药格子里,从格子里拿出几味药开始捣鼓起来。
宫十四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很是惊愕。
……
金凌守在石床边,看着脸上早已仓白无血的东方不败。
不再哭泣,可是眼泪却仍然止不住的流着。
不败自阳东城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纠綄烈对不败做了什么,不败为何会不认识她,还那么绝情的想要至她于死地。
直到最后的时候,不败那一声“金凌”依然清稀的在耳边。
那时的不败是记得她的。
……
一会之后,酒奴将那些捣鼓好之后,干质的草药像是成了粉末一般的东西。
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解开了东方不败身上的衣服。
衣服解开了,白皙的胸膛上的血渍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金凌看着心脏部位的那个伤口,浑身颤抖。
心里,很害怕,很害怕……
“你们先出去。”酒奴说道。
“不,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不败。”酒奴的话一出来,金凌马上就摇头拒绝。
酒奴不理会,说道:“箫竹,把她带出去。”
酒奴说完便从石台边上的一个木格子里拿出了几块布,准备给东方不败处理伤口中。
“前辈,你……你刚才是叫我吗?”
宫十四站在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箫竹?
宫十四这么一说,酒奴的手指僵了僵。
金凌也怔了怔。
她之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酒奴是叫箫竹带她出去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11】
她之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酒奴是叫箫竹带她出去吗?
“十四皇子,麻烦你将金凌带出去。”酒奴没有过多的解释,淡淡的说了一声,便已经开始给东方不败处理起伤口来。
一切,都只是像随口叫错了一般。
宫十四挠了下头,然后走到金凌的旁边:“金凌,我们先出去吧。”
“不要,我不出去,我一定要陪在不败的身边。” 金凌还是摇头,不愿意出去。
像不败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害怕自己一离开,不败就会消失了一下。
那种害怕的感觉,没有人能够体会。
宫十四皱紧了眉头:“我们在这里可能会防碍前辈救不败。”
“不会的,我不说话,也作声,我会很安静很安静,只要能让我站在这里就好了。”金凌不想出去。她会很乖的站在这里,不发出任何的一点声音。
说这句话时,金凌也努力的压了压自己现在心里的难受,让自己不再抽泣。
金凌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宫十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实他也不想出去。
他也想站在这里看着东方不败,看着东方不败活下去,醒过来。
而酒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将伤口边处擦了一片之后,将之前磨的那些药粉倒在了伤口处。
只是药粉一倒下去,伤口处便“嗤”的一声,像火硝一样冒起了一阵白烟。
金凌险些惊叫出声,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睛都瞪得比铜铃般大。
而这只是个开始,一阵窜起的白烟过后,那伤口处的血便再次如最开始那样,滚滚而出。
血很快的就划过了东方不败的身子,流到石台上,再如细水般的落到地上。
金凌看得浑身颤抖,紧紧的捂着嘴巴,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宫十四和金凌一样,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如此多的血流出,似乎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置之死地而后生【12】
宫十四和金凌一样,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如此多的血流出,似乎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血越流越多,金凌越感觉心凉。
再这样下去,不败身体里的血都会流干的。
而现在的不败就像一个死人一样睡在那里,任由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闭着眼睛,没有半点的反应。
看着这样的不败,金凌紧咬起了双唇,牙齿将唇瓣咬破,感受着与不败一样的血腥。
泪水也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酒奴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不败的血一直流,一直流……
脸上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金凌有几次都忍不住的想要过去提醒酒奴,不败已经流了很多血了,为何还不给不败止血?
但是宫十四却在一边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臂,似在提醒她,不要冲动。
即使此时的他,也想上去提醒一下酒奴。
不过,他更愿意去相信酒奴。
果然,没有多久之后,酒奴突然拿起旁边的一个桌子上一个很薄的琉璃气皿罩到了东方不败的伤口之上。
酒奴突然的举动再次让金凌和宫十四的心中一紧。
两个人紧紧的盯着那琉璃气皿,连呼吸都似乎静止的了一般。
琉璃气皿很薄很薄,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得到那血涌在里面。
然而这时,突然在鲜红的血液之中出现了一抹金黄色在蠕动。
金凌和宫十四大惊。
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抹金黄色慢慢的混在血液之中爬到了气皿里。
当看到爬进气皿里的是什么东西时,金凌感觉自己浑身冰冷的一片,止不住的颤抖。
不止是她颤抖了,就连宫十四也是一样。
抓着金凌手臂的那只手也微微的抖了起来……
他的力道本应抓得让金凌生疼,可是此时,他与金凌早已忘记了一切,眼睛里只有爬入气皿里的那个小生物……
置之死地而后生【13】
他的力道本应抓得让金凌生疼,可是此时,他与金凌早已忘记了一切,眼睛里只有爬入气皿里的那个小生物……
那抹金黄色的小生物,一条金黄色的蜈蚣……
金凌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条活生生的蜈蚣,怎么会从不败的身体的伤口钻出来了呢?
……
酒奴将装有蜈蚣的气皿放到了一边,赶紧另外下药于东方不败的伤口,然后用干净的布将伤口一圈一圈的一包好。
只是那布,没有一会也被浸出了一块红色。
不过看得出来,不败的血是止住了。
随后,酒奴又运了功,将自己身体里的元气从东方不败的手脉上涌进东方不败的身体里。
虽然如此做,自己也会损伤很大。
但如果不不这样做,东方不败想活命,很难很难……
许久之后,酒奴站起了身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汗水也顺着他的面庞轮廓流滑了下来。
看得出,他很是疲惫。
只是现在还戴着面具,不便擦汗。
“前辈?好了吗?”宫十四轻声的看着酒奴问道。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了酒奴之前为什么让他带金凌出去的原因了。
想必就是怕吓到金凌。
酒奴点了点头:“能不能活,只能看他自己想不想活了。”
到蜈蚣从身体里出来这么长的时间里,东方不败还着活着已经很奇迹了。
酒奴看得出来,东方不败正在努力。
金凌走到东方不败的旁边,摸了摸东方不败那张冰冷的脸,手颤抖不已。
石台上的血液还在不停的滴到地上,发出小小的声音,让人听着都有一种寒悚的感觉。
“不败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一条活生生的蜈蚣呢?”
宫十四对气皿里的那条蜈蚣十分好奇。
“听过苗疆盅术吗?”酒奴拿起气皿,看着里面的那条蜈蚣,眸子微敛。
置之死地而后生【14】
“听过苗疆盅术吗?”酒奴拿起气皿,看着里面的那条蜈蚣,眸子微敛。
“苗疆盅术?就是下降头那样的?”
对于盅术,宫十四似懂非懂。
只是听说过而已,好像是什么下降头咒语什么的,听起来很玄的那种东西。
酒奴点了点头:“盅术有很多种,而不败中的这种便是其中的毒盅。”
“毒盅?”吕十四很好奇。
“下盅之人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酒奴说道。
“这么说来,不败被所下的盅,便是这条蜈蚣了?”
宫十四很是惊愕这些盅术。
听起来都让人感觉到一种汗毛直竖。
“嗯,他所中之盅正是这只蜈蚣,盅入体内,食人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痛苦至死。”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残忍也很痛苦的杀人手法。
金凌听到酒奴的话,惊怔之后便是愤怒的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此时的她恨不得将纠綄烈千刀万剐。
虎毒不食子,纠綄烈却这样对待东方不败。
“不过给不败下盅之人的手法更甚一筹。”酒奴的眉头皱得更深。
“嗯?怎么说?”宫十四问道。
“不败身体里的这盅并未下至肠胃,而是至于心脏边处,再对不败配上一些药物,下盅之人便可控制不败的意识,使其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酒奴说道。
听到这里,金凌和宫十四才明白,为何之前东方不败会不认识她金凌,而如此绝情的想要杀掉金凌,原来是意识也被人控制。、
“如不败听话的话,下盅之人便会给其解药,让胸中盅虫不啃咬其心脏,反之,盅虫便会直接啃食心脏,死时极其痛苦。”
置之死地而后生【15】
“如不败听话的话,下盅之人便会给其解药,让胸中盅虫不啃咬其心脏,反之,盅虫便会直接啃食心脏,死时极其痛苦。”
“没有办法逼这种盅虫离开身体吗?”宫十四问道。
“这正是盅毒与一般的毒不同之处,盅虫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砍不死,一旦进入人的身体里,别无他法,只有等死,或者是像我之前那样,以命作赌。”酒朗说道。
以命作赌?
金凌和宫十四微怔。
“这么说,你刚才用箫打破不败的身子,是……??”宫十四猜想着。
酒奴之前有说,那盅虫位于心脏边处,那箫,不会是用来打盅虫吧?
酒奴笑了笑,说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以为以我的武功可以直接将那盅虫打出不败体内,没有想到还是不行。”
宫十四猜得没有错。
他正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那盅虫能随着不败的意识有所反应。
不败的反应一直都是他酒奴所欣赏的,或许就是在自己那支箫击到眼前时,不败心里有了反应吧。
所以那只盅虫才会在瞬间离开心脏边处的位置。
听到酒奴的话,宫十四和金凌都汗颜了一把。
不过像这种事情,也确实有酒奴敢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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