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冰冷。
只是她不敢。
她怕自己与不败一出去,又是一声腥风血雨。
天天面对这里的昏暗油灯,不败那苍白的面庞让她每天都如此的不安。
靠在石床边,金凌疲惫的握着东方不败的手入睡。
只要抓着他的手,她才能睡得安稳一些。
梦中,她又看到了自己与不败最初在竹林的生活,那样的安静,那样的和谐……
……
密室里,油灯的昏暗的光点在跳跃,让安静的石室里更显得一种神秘的诡异。
东方不败的眉头轻轻的蹙起,得不到她的安抚,久久的蹙起。
手指微微的动了动,似乎从她的手心温度里感应到了她的梦一般、
而这一切,金凌都未曾察觉。
她太累了,数个日夜守在这里,即使到隔壁的房间躺下,也睡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他不醒,她无法安然入睡。
……
东方不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迷茫的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
可是,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因为,他感觉到了她了气息。
无论何时,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许久许久,他才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只是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一般,麻麻的,不知使唤的一样。
他不挣扎,因为他看到了床边握着他手而睡的金凌。
依旧是他熟悉的那张面孔,只是多了数分的疲惫与憔悴,让他心疼的一种感觉。
醒来,他对她的愧疚【04】
依旧是他熟悉的那张面孔,只是多了数分的疲惫与憔悴,让他心疼的一种感觉。
他静静的看着她,不发一声。
现在的场景,有如梦境一般,他害怕自己一出声,便会打破了这种梦境。
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倒下的那一刻,眼前她那满面泪水的样子、。
昏迷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恶梦。
他梦到自己拿着剑,毫不犹豫的想要刺进她的胸膛,杀了她,杀了箫竹……
只是他知道,那些都不是梦,而是真的。
他真的对她动了剑,想要杀了她。
心,突然间又被这些记忆扯痛了。
东方不败忍不住的痛哼了一声。
只此一声,本是睡不安稳的金凌被惊醒,看着醒过来的东方不败时,久久惊怔。
他醒了吗?
还是,她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
“金凌……”
东方不败脸色仓白,看到金凌看着自己时,挤出了几分的微笑,声若蚊吟。
听到了东方不败的叫声,金凌才知道这不是梦。
那一刻的心情,无法言喻。
只是知道,自己心里的激动早已让自己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握着东方不败的手,痛哭流涕。
“不要哭,要不我也想哭了。”东方不败看着金凌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
他还记得自己从鲜族离开的时候,让她等他,对她说他一定会回去接她的。
可是自己再见她时,却是想杀了她。
那样的记忆,如今想起来都会让自己觉得一阵痛心。
金凌现在痛哭的样子,无疑不是引出他心里的愧疚感,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很没用,深深的伤害了这个女人。
“我不哭,我也不是难过,我只是很开心,你知道吗?我等你醒来的这一天等了多久了,真的很害怕……”、
金凌说着让自己不哭,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哭着。心里百感交集,各种心绪如潮般的涌了上来,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激动而已。
昏庸太子,难得人心【01】
金凌说着让自己不哭,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哭着。心里百感交集,各种心绪如潮般的涌了上来,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激动而已。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东方不败醒来更让她觉得激动的事情了。
听到金凌的话,东方不败嘴角还是流下了一抹泪。
自己真的伤害了这女人。
她的样子,他心疼万分。
……
酒奴进来看到东方不败醒来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东方不败看着酒奴,眸子里溢满了感激。
如不是酒奴,那么他就真的做出了一辈子都痛苦的事情。
“只有醒来,一切都好了。”酒奴轻声的说道。
东方不败不醒,就算他对医术再高明,也无能为力。
但是东方不败一醒,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他会让东方不败以最快的速度复原。
毕竟东方不败与其他的人不同。
他吸收过血灵这种灵物的精华。
要复原身子也比常人快了数倍。
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东方不败再躺在这里了,因为他可以等,宫十四却已经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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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京城,早已被数月前的城门上一纸通告给闹得沸沸腾腾。
下月十五,十四皇子北宇哲,午门午时问斩。
只此一句话,连原因都没有。
整个京城都闹番了。
对于北宇哲,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自东方世家灭门之后,都是北宇轩为将带兵退敌。
所立战功显赫,颇让人敬仰。
现在突然问斩,连个原因都没有,让人心很是不满。
更有传闻,因皇上突然病重,所做决定的是当今的太子北宇轩所为。
原本对于阳东城一战,太子虽立功劳,但是所用之计也让燕川国民不满,说他不顾乡民生死,用计很是失败。
昏庸太子,难得人心【02】
原本对于阳东城一战,太子虽立功劳,但是所用之计也让燕川国民不满,说他不顾乡民生死,用计很是失败。
现在在冒出斩杀十四皇子一事,整个燕川国对北宇轩这个太子的骂声更高了,说他如有一日登基成皇,必天下大乱。
京城里是骂声一片,但太子府里,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北宇轩坐在金竹阁里,独自一个饮着酒。
陈飞和杨林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看着北宇轩。
许久之后,北宇轩问道:“十四皇子在天牢里怎么样了?”
听到北宇轩的问话,陈飞赶紧上前一步,回答道:“回太子,十四皇子在天牢之中吃好睡好,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北宇轩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还有鲜族的那两个……”
“他们的不用说。”
陈飞还想报告一下纠綄烈和韩承河的情况,但是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北宇轩就直接打断了。
他只关心宫十四的情况,其他人的,他不想知道。
陈飞看了看北宇轩,再看看扬林,有些话,想说出来,却又不敢说。
“京城里的骂声,是不是又高涨了一些?”北宇轩问道。
这个问题,绝对是问到了正题上。
陈飞之前想说的,也就是这个了。
现在北宇轩问了出来,他也就刚好可以回答了。
“回太子,外面的情况有些乱了,京城里的百姓都在骂你,属下也无计可施了。”
陈飞一脸苦恼的说道。
不料北宇轩的回答却让陈飞和杨林都惊怔了一会。
北宇轩说道:“骂得好,你们也别在瞎折腾了,让他们骂,骂声越高越好。”
杨林皱起了眉头,也走上前来说道:“太子,你这又是何意?”
哪有喜欢别人骂的?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太子,如不得民心,日后登基成皇也难得民意呀,这样很不好。
昏庸太子,难得人心【03】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太子,如不得民心,日后登基成皇也难得民意呀,这样很不好。
听到杨林的话,北宇轩拿起酒杯,看着里面清澈的酒水,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的淡笑:“因为……我不想当太子。”
一句话,一杯酒,一仰而尽。
陈飞和杨林惊愕的看着北宇轩。
“做太子有什么好,做皇上又如何,得天下,却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得不到真正的兄弟情,何用?”
北宇轩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那片小竹子之前,用手轻捏着那片睡竹叶。
淡淡的竹香,别致的味道。
从前喜欢香粉的味道,如今,不知在何时已经开始迷恋上了这淡淡的竹香,这种与众不同的清淡。
“太子,你喝醉了……”
陈飞和杨林都很是担心北宇轩现在的样子。
“醉了?呵呵……你认为我会醉吗?”北宇轩笑着说道。
他又不是第一天喝酒,素有千杯不醉之称,他会醉吗?
陈飞和杨林都不在说话,只是看着北宇轩,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的感觉。
“昏庸太子,难得民心,到时,谁还会拥我成皇?太子之位,我不屑,皇帝之位,我同样的不屑,倒酒。”
北宇轩一边说,一边伸出酒杯让陈飞给自己倒酒。
陈飞赶紧拿着酒壶过去,给北宇轩倒上的一杯酒,一边很是紧张的说道:“太子,这话千万不能随便说,让别人听到,会有麻烦的。”
“麻烦?呵呵,来吧,大不了我跟十四皇子一起跪于刑场,脑袋送他人。”北宇轩笑着说道。
话里,似乎略带起了醉意。
从将宫十四抓入天牢的那一天开始,他每天的生活就是以酒为主。
与以前不同的是,以前喝的是花酒,现在的喝的是愁酒,一杯酒下肚,愁更愁……
昏庸太子,难得人心【04】
与以前不同的是,以前喝的是花酒,现在的喝的是愁酒,一杯酒下肚,愁更愁……
“太子,我们知道,其实你是不会杀十四皇子的,对吗?”杨林也走上前来,跟了北宇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北宇轩生性看起来不太容易接近,又好色,好很跟其他的皇子打交道。
但是本性上,他的为人还是很好的。
就连东方世家,虽然他们不知道与太子有何关系,但他们知道,太子在附近的一座庙宇里为他们驻了牌位。
但因东方世家是以谋反之罪而处斩,所以牌位上的并没有东方之名,只名羽将军,羽夫人之称。
北宇轩一笑:“你们何其看得出来,我不会杀十四皇子?”
“因为太子你并不是昏庸之人,如不然,你在处斩十四皇子的那张通报上,也不会不写任何的理由了。而是直接写上十四皇勾鲜族余党欲作乱之由了。”
陈飞分析说道。
听到陈飞这么一说,北宇轩叹息一声说道:“看来了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人不了解我,我是否该庆祝一下呢?”
北宇轩笑着。
他从没有想过杀宫十四。
即使他这人再卑鄙,再无耻,他也不会拿宫十四下手。
虽然与宫十四从小看似不合,但两人斗来斗去也颇有味道。
一群皇子之中,他也只用正眼看宫十四一个人了。
一切,他只是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宫十四如此以命运的维护东方不败,值吗?
而在东方不败的眼里,宫十四又算是什么样的一个地位呢?是否也会以命相抵的救宫十四?
“了解你的,不止他们两个人。”
正当北宇轩还在沉恩的时候,一道轻柔的声音于空飘来。
未见人影,只闻其声。
院中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陈飞和杨林更是拨出了剑一副惊恐之样,眼睛瞄着四周,却是什么人影也没有发现。
昏庸太子,难得人心【05】
院中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陈飞和杨林更是拨出了剑一副惊恐之样,眼睛瞄着四周,却是什么人影也没有发现。
而北宇轩的心也为之一紧。
只是这么一瞬间,陈飞和杨林突然被两粒石子击中,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北宇轩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四周张望。
眼前突然白色身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坐到了旁边的石桌边。
一袭白衣,一张银壳面具,还有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