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动弹了!”一旁的谋士逢纪笑着接口道。作为和审配一样同为袁尚一党,逢纪也不失时宜为同党叫好。
“嗯!”袁绍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也是感慨了一句:“审正南的妙计果然了得,虽是简单,却是直指曹操要害,我估计再这么撑个半个月,曹操就要山穷水尽了!”
“主公英明!”一众河北谋士不约而同齐声吹捧,一时间河北军气氛倒也是极为融洽。
“主公,这几天霹雳车已经打造了六十多架,可以先试试看了!”这天刘晔来到曹操大帐中道。曹操闻言也是略微有些惊讶,但随后明白刘晔的意思:袁绍的箭雨对将士们的士气影响太大了,早一天解决早一天好。原本打算造个百十架再说的,现在看来还是早点行动吧。
“如此甚好,调拨三千刀盾兵,掩护霹雳车上前,给我狠狠的砸!”一连被人射的个把月不能自由活动,就算是曹操也憋屈的不行了。在他的命令下,三千刀盾兵立即集结起来,护送着六十架投石机慢慢往前推进。
“咦,曹军动了,那是什么?”营门外土山上的河北军的弓弩手看到龟缩了个把月的曹军突然出动出击,不由得大惑不解。待得他们看清楚还是大队刀盾兵出动,中间还扛了几十台木头架子时,顿时骚动起来。
“不要慌,弓弩手继续放箭,其余的准备接战!”河北军一个还算有点头脑的校尉眼见军士们有些慌乱,连忙大声指挥。在他的鼓动下,密集的箭雨开始射向缓慢推进的曹军。
“滴滴铛铛”箭矢打在盾牌上发出连串的声音。虽然大部分箭矢都被挡了个干净,但是还是会有几支透过缝隙刺中曹军的士兵,运气好点的不是要害中箭还能继续坚持,运气不好的就此毙命。。终于,在付出伤亡百余人的代价之后,这三千人和六十多架霹雳车终于推进到离河北军的土山不过百余步远的地方。
“放!”随着亲自带队的曹仁一声断喝,六十架霹雳车同时发威,六十块百余斤的巨石一齐飞上天,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之后,硬生生砸在了河北军的阵地上,把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河北士卒砸的不成人形。
“娘啊!”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一声叫喊,但是这恐惧的心情迅速弥漫到了整个土山上的河北军中。当下众人发一声喊,纷纷丢下手中兵器往回跑。这些兵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更不是第一次经历过死亡,但是如此骇人的死法却还是第一次碰到。你有见过战友被从头而降的石块砸成一堆肉酱吗?没有,所以这种恐惧却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
“不要慌,顶住顶住,还击射击!”那个校尉还在试图稳定军心,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却在往回跑。与此同时,曹仁也没料到一轮石头砸过去就会产生这么大的作用,不过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领,曹仁敏锐地觉察到了战机,当下命令士卒乘胜追击,一时间袁绍军更是大乱,纷纷被打得退回渡口仓皇北逃。没来得及上船的,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丞相,霹雳车刚一发动,袁绍的弓弩手就被吓破了胆。末将乘胜追击,毙敌两千,俘虏三千!”曹军大帐中,曹仁喜气洋洋地向曹操禀报道。!
“子孝辛苦了!”曹操也是喜笑颜开,不止是他,整个兖州军都是气势大盛。没有了那烦人的箭雨,人生是多么美好啊!“重赏工匠们,从明日起命他们多多打造霹雳车,我曹孟德不嫌多!”曹操最后还是加上这一句,刘晔也连忙传令下去。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几乎所有的工匠都被赏赐的美酒给放倒了,还是那个瘦小的工匠,寻得一个机会离开了曹军大营,然后往北走去,那里早已有人准备了好几匹快马接应他。
“鲁军侯,辛苦你了。将军说他现在人在庐江,命你速去!”负责接应的人看到这个瘦小的工匠,连忙上前招呼道。
“我明白!”来人骑上马,迅速往北奔驰去。路上他突然想起什么,向前来接应的人问道:“你怎么叫我军侯?”
“将军说了,军侯立此大功,故而官升一级。”来人乐呵呵地解释道。“原来如此!”鲁浩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一丝疑惑:将军怎么知道曹军要建霹雳车?
此时的庐江城中,徐州军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恐慌,军纪严明的他们大多是驻扎在城外,城内只有赵峰等人的直属部队。“将军,这庐江全郡一万多降兵只有不到两千的可以编入我军一线部队,其余的八千多人,至多只有三千可以当郡国兵,剩下的只能当屯田兵!”庐江名义上的郡守府中,李通有些难以置信地向赵峰汇报了这次所有降卒的情况。其余众将闻言也是哑然,没想到孙权玩得这么绝,直接给他们一堆老弱病残。
“国仪将军,怎么令兄就给你这些老弱病残?”赵峰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朝孙辅道。这是他占据庐江的第二天,目前步兵已经全部到位,眼下正等甘宁的水师前来汇合。好在庐江原本就设有水寨,倒也不虞没有驻扎之地。只是江东水军,孙权索性一兵一卒都没给他这个堂弟。
“将军,此事当真是让人寒心!”孙辅闻言也只有摇头了。自从被派到这里来之后,他就明白孙权是想借刀杀人了,所以很干脆就投降了。唯一聊以自慰的,是赵峰对他还不错。当然,这也是因为赵峰想从他这里多了解一些情报的缘故。
“既然这降卒如此不济事,文达,挑选一千编入我军。其余的,调回徐州用作郡国兵或是屯田兵,再从徐州调郡国兵前来接管城池。”赵峰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这也是上次徐州军改的好处之一:从前徐州的豫州的郡国兵还有屯田兵分工不明确,现在在赵峰的建议下各司其职,要求郡国兵必须有一定的战斗力。同时,刘备治下原本一线作战部队将近四十万,在赵峰的建议下削减为不过二十余万,其中豫州八万,徐州十五万,相应的郡国兵却是人数增加了。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后方防守更加坚固,前方作战部队也更加精锐。而每打下一处,就由徐州郡国兵来接管城防,同时将降卒和俘虏再整编操练。比如前番张飞攻打青州,一开始出动的十万大军都是一线作战部队,后来打下三郡之后又收复了平原郡,就开始调拨长驻军前去守卫城防。此时青州四郡的一线作战部队,也不过五万而已。
当然,由赵峰和高顺所练的兵,即使是郡国兵,战斗力也不容小觑。就算和曹操的一线作战部队有些差距,但赵峰估计,其战斗力应该不逊于荆州军或者益州军。
就在这时探马来报,甘宁的淮河水师预计今晚就能抵达庐江。同时,江东一支约八千人的水军刚刚出了三山港口,正往庐江这里杀来。
征战江东 第十一章 水师初战
“将军,江东水军一直跟着咱们呢!”宽广的江面上,两支船队一前一后正在追逐,前面的正是刚刚从淮河出来的徐州水师,后面却是刚刚从三江镇出来的江东水师。前者的将领是甘宁,后者是程普。
“怕什么,他们的船没我们的快,等到了庐江水寨再收拾他们!”甘宁看了看身后穷追不舍的江东水师,抹了一把脸道。看了一会儿,甘宁又道:“传令下去,叫兄弟们开慢点,别让他们跟丢了!”
“明白!”小校应诺之后急忙去通知传令兵用旗语传令。这时江东水师离徐州水师也就不过几里的距离,却偏偏追不上。“程老将军,好像他们的船很快啊!”一名水师都尉对程普道。
“无妨,他再快又能逃到哪里去?徐州这些小渔船不敢和我们交锋,一味逃避,怕是想躲到庐江水寨吧!”程普久经沙场,战斗经验很是丰富,这下倒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咱们还要追吗?”这个都尉看了看前方不远不近的徐州水师,心里有些没谱了。说他远吧,还能看见;说他近吧,弓弩是别想射到了。
“继续追!庐江水寨老夫去过多次,那里情况很是熟悉,这下索性将徐州这些渔船和他们的巢穴一起捣毁!”程普也是艺高人胆大,下达了这条看起来有些冒失的命令。其实在赵峰看来,这岂止是有些冒失,简直是冒失地找不着北了。光靠八千水兵就想捣毁一座水寨,欺负菜鸟也不带这样的,要知道庐江城可是有十万徐州军啊,更何况徐州水师也不是菜鸟。
就这样你追我逃,有时甘宁还派几条小船回身射几箭突袭一下,而且均是一沾即走,压根不给江东水师还手的机会。虽然这没造成什么大的伤亡,但是已经气得程普火冒万丈,连连下令全速追击。好在今天老天很给程普面子,深秋季节竟是刮起很强劲的东方,这下江东水师逆水而上速度倒也不慢。
两拨人马一追一赶将将走到庐江,到了晚上,前方的徐州水师已经是一个拐弯进了一条运河。程普知道他们是想进水寨,当即命令全速追上,于是江东水师也开进了运河。
“嘎啦!”随着几声这样的声音,江东水师的几条大船突然在运河走了将近半里地左右全部停住,只有那些小船还在继续往前追。
“怎么回事?”程普见状大为诧异,连忙命人去看个究竟。几名小校看了几下,被困住的船又相互交流了一下信息,这才回禀程普道:“程老将军,好像是触礁了!”
“什么,触礁?”程普闻讯一脸难以置信,随后怒道:“这条运河老夫走了不下十次,河水少说有两丈深,怎么会触礁?”
那小校眼见程普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当下也是陪着小心接口道:“也许是秋冬交际,河水枯竭了?”
“嗯?”程普想了一想,但很快又排除了这种可能性。今年可是发过大水的,怎么可能河水枯竭。眼见自己三两条大船已经堵塞住了河道,大中型船只已经难以前行,其余的小船却还在穷追不舍,离大部队越来越远,程普陡然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连忙道:“快命令前方的船只停下来,不要孤军深入。”
但是此时已是为时晚矣,运河两岸突然亮起一片火把,随后两边都响起喊杀声,无数步兵冲向岸边,他们还推着数十辆弩车。
这弩车也是赵峰的创意,其实就是给弩炮装个架子,然后下面安装四个小轮子,这样推起来比扛着走更方便一点。两岸边近百台弩车摆开,却诡异的没有立即发射,而是仿佛在等什么。
“杀!”随着又一片喊杀声,数十条龟船从庐江水寨杀出,和之前的江东军小船缠斗在一起。这水战不同于陆战,陆战可以摆出阵型和你慢慢玩,水战确实更多的取决于战船的性能,还有士兵的个人能力。现在双方卡在这不是很宽敞的运河里,很难有什么腾挪闪躲的空间,因此赵峰和甘宁都舍却了灵活的艨艟,改为使用耐撞的龟船来对付江东水军。
“啪啦!”一艘龟船和一艘江东军地小船船头撞到了一起,顿时江东军的小船被撞了一个大洞,河水直往里面灌。这种赵峰设计,陆逊制造的龟船,不仅全身包裹铁叶,船头更是有一块完全由铁铸造的“**”,专门用来和对方撞。除非是体型大得多的战船,否则肯定能撞个大洞。
“放箭,放箭!”江东军小船上的军士开始抓狂地对这些奇怪的地乌龟一样的船射箭。但是龟缩在船身里的士卒们几乎十箭里都挨不上一箭。同时,从龟船两侧的孔洞里,徐州军却是射出一支支利箭,不少江东水军中箭之后纷纷落水。
“嘿!”却是几个江东水兵眼见着龟船不太灵活,当下数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