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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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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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脸色大变,怎么会忘了,从外表自然看不出药罐的新旧,但是懂行的人一闻药罐就知道药罐是新的还是旧的,有没有熬过要,这就和茶壶一样,泡过茶的茶壶和新的茶壶是不一样的,她已经将药罐摔碎,居然还会被他们找到?莫非是上天注定的?

唐诗眸光清澈,是阴暗大牢中唯一的亮色,缓缓道:“你刚才说你用过你厢房的药罐,可是县衙的老仵作却验出那个药罐从来没有熬过药,是全新的,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李姑娘脸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掉,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太小看了这帮平日无所事事的衙役了,还有眼前的这个女子,语无伦次,“我…我…可能忘了,记不太清楚了…”

“还有,”唐诗冷冷打断她的话,“县尉盘问过你的父母,他们说你身体很好,除了小时候生病过之外,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熬过药,再说你生病了,他们岂能不知?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说谎!”

李姑娘在唐诗的目光下居然无从躲闪,强作镇定,“我没有!”

唐诗忽然目光悲悯地看着她,“你知道吗?你不惜以杀人为代价也要长相厮守的男人,其实并不真心爱你,他只不过是想从你这里弄到钱财,一听说你真的杀了人,他为了洗脱嫌疑,竟然说和你不过是泛泛之交!”

李姑娘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他说一辈子都会爱我的,他说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

唐诗淡淡道:“其实那戏班的青衣真正的打算是等你成了张府二少夫人之后,以你对他的死心塌地,他必定可以从你这里弄到更多的钱财,如果你没钱了,你会像他曾经丢弃的那些女人一样,毫无价值,只可怜你一腔痴情所托非人!”

李姑娘脸色煞白,唇上仅有的一点暖色此刻也褪尽了血色,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弦蹦得太紧,现在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打击,终于濒临崩溃,歇斯底里半晌之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看到这样的李姑娘,唐诗到嘴边的一句“我没有骗你的必要”终于不忍心说出口,自作孽不可活,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等等!”

唐诗脚步停下,不辨悲喜,“还有什么事?”

李姑娘双眼无神,面容惨淡,“你们怎么怀疑到我的?”所有的过程毫无任何破绽,只待风声过去,就可以心上人厮守终身,无比幸福!

阮名扬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唐诗,不敢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细微波动,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唐诗缓缓转身,认真地看着李姑娘濒临绝望的眼神,语气温柔,“还记得你的那件红嫁衣吗?”

李姑娘机械地点点头,唐诗叹息一声,“那件嫁衣上面的花纹那么繁芜,纹理那么精致,没有两个月的时间绝对不会完工,而你的婚期只有不到十天了,居然绣了还不到一半,你说这是为什么?”

李姑娘呆滞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居然在这样最微不足道的地方露出了巨大破绽!

唐诗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道:“这说明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桩婚事不可能顺利进行,你从来没想过要真正嫁过去,所谓的做嫁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告诉所有人你准备做张二公子的新娘了,而我在看到那件红嫁衣的时候,就对你起了疑心,一个马上要做新娘子的人嫁衣居然还没有绣好?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唐诗说完之后,蓦然转身,离开了大牢,阮名扬跟着出来,长出了一口气,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了,本想对唐诗说几句感谢的话,可是看到她并不高兴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想起在唐府遇到的事情,他就心绪繁杂,只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十七章 能饮一杯无?

第十七章 能饮一杯无?

虽然案情已经真相大白,可唐诗一直轻松不起来,云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乘着今日闲暇,陪小姐外出游湖散心,希望小姐能早日忘了那桩令人不快的案子!

烟雨朦胧,绰约婉转,波光行于水面,唐诗坐在船头,看着碧波荡漾,心中难免为那张二公子可惜!

云姨知道小姐心中所想,劝慰道:“听名扬说,李姑娘现在在狱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不是她爱错的那个戏班的青衣,而是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未婚夫,总算是人性未泯,良心发现,若是张二公子泉下有知,也有了些许安慰,小姐不必再替他难过了!”

唐诗回过神来,浅浅笑道:“失去的才知道珍惜,可惜为时已晚,李姑娘虽然聪明,可是根本就看不懂谁是真心对她,谁在利用她,女人有的时候偏执起来实在可怕,连两小无猜的人都可以痛下杀手,我只是感叹人心到底有多深!”

云姨无言以对,知道小姐是触景生情,夫人过世之后,小姐在唐府尝遍冷暖,才会有此一叹!

静默中,远远隐隐约约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令人回肠荡气,凝神听去,竟是《广陵散》!

唐诗目光一震,广陵散,这里居然有人弹奏《广陵散》,那琴曲似乎有一种魔力,委婉连绵而又波澜壮阔!

云姨虽不懂音律,可也被这样的琴曲吸引住,随着琴曲飞扬,云姨惊异地发现,一行清泪顺着小姐美丽的脸庞流淌了下来,“怎么了?”

唐诗微笑,“这曲子让我想起了舅舅!”舅舅也曾弹奏过这般卓然昂扬的琴曲!

云姨一怔,夫人的兄长建威将军谢怀敬,生前对小姐这个外甥女百般疼爱,教她读书,教她骑射,教她武艺,早已以身殉国,长眠地下,之后煊赫的谢府开始走下坡路,风光不再,谢将军辞世之后,夫人在唐府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

云姨吩咐船家,循着琴声而划,寻到源头,一座简朴的水榭出现在他们面前!

唐诗和云姨下了船,上了台阶,亭台楼阁,一位风姿如画的白衣公子跃然出现在眼前,面如美玉,长眉斜挑,气质出尘。

云姨震惊不已,小小的潮阳还有这般俊朗的人物,就是以前在京中,也不曾见过如此玉树临风的青年公子!

那公子似不知有人来,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诗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撩动,那琴曲便似有生命一般,便随着水波一荡一漾!

一抹浅浅笑意在唐诗脸上浮现,曾几何时,舅舅也是这样恣意洒脱地弹奏《广陵散》!

琴曲渐绝,白衣公子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子,水绿青衣,朱颜墨发,眼眸空灵。

他看着漫天的柳絮如飞,嗓音清冷:“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他的声音异样地好听,如一阵温暖的清风拂过湖面!

云姨柳眉一凝,这公子俊美归俊美,可是言语却如此唐突无礼,岂能这样毫不顾忌地邀请深闺女儿与他同桌共饮?

唐诗却没有云姨的恼怒,还沉浸在他孤高的琴曲之中,只是微笑,现在虽不是下雪的季节,可是片片柳絮像极了冬日漫天的白雪,看着他的微笑,自信自傲,似乎笃定他的邀请不会被人拒绝!

唐诗在他面前缓缓坐下,他斟酒的动作优雅至极,一杯散发着清香的醇酒放置面前,伴随着磁性好听的声音,“姑娘,请!”

唐诗莞尔一笑,端起酒杯,正欲饮下,却被云姨阻挡,“小姐不可!”云姨不知道今日的小姐到底是怎么了,这样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的酒也敢喝,要是对方见小姐美貌起了歹心,她们只有两个女人,插翅也难飞!

第十八章 陌生又如何?

第十八章 陌生又如何?

唐诗当然知道云姨在担心什么,却不以为然,轻轻推开云姨的手,淡淡道:“陌生人又怎么样?有的时候,熟悉的人比陌生的人可怕多了!”

白衣公子闻言,淡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一抹几不可见的赞赏笑意在脸上若隐若现,飘逸出尘,高贵俊美,看到这样美如冠玉的脸,唐诗竟然不自觉想起初春的雪!

云姨一怔,小姐的话虽然平日并不多,不像二小姐唐涵那样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可总是这样让人无法辩驳,能说到人心里去!

谁都是这样,对陌生人,都会有所防范,可是面对熟悉的人,总是容易撤下心防,可是谁又知道,到底谁才是可信任的?

她知道小姐是在说李姑娘谋害亲密无间的未婚夫一事,可又不自觉想起了一些往事!

夫人这个真正的大家千金,出身显赫的谢府,婢女侍从无数,可是能近身服侍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她,另外一个是安梦瑶!

夫人虽然身份显贵,性情却极为和善,私下从来不把她们当下人看,而是当做妹妹一样对待,可是谁也想不到,安梦瑶内心不甘于做婢女,暗中寻找机会,攀上了老爷,后来老爷顺利把她收了房,也就是府中如今的安姨娘!

情若姐妹的身边人背后竟然生了这样的心思,云姨震怒不已,从那以后,见了安梦瑶就再也没有好脸色!

可夫人不同,知道安梦瑶爬上了老爷的锦榻之后,只是淡淡一笑,连过多的责备话语都没有!

夫人当家主事那些年,对她背叛之事并不见苛责,反而对她甚为亲厚!

可是后来夫人过世之后,安梦瑶见小姐失去了所有的靠山,立即见风使舵,转而投靠了韩映之,不仅没有记挂夫人生前对她的恩惠和宽容,反而在背后助纣为虐!

想到此,云姨心中依然恼怒不已,这就是曾经亲如姐妹的人做的事,她知道小姐虽然从来不说,可是安姨娘的所作所为是一直看在眼里!

白衣公子凝视面前的唐诗,竟然意外地发现她眼眸中闪耀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琉璃色,他深沉的眸瞳划过惊艳,“姑娘,你的眼睛真美!”

唐诗一笑,这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二个说她眼睛美丽的人!

云姨柳眉更蹙,这俊朗公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要不是看到他表情并没有冒犯戏谑之意,她一定会认为这公子必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登徒子!

云姨虽极不放心,可唐诗的话还是让她迟疑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唐诗缓缓饮下杯中酒,对白衣公子莞尔一笑,“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琴声铮铮有铁戈之声,我循曲而来,想不到居然还能品尝到世间如此佳酿!”

白衣公子优雅饮酒,还是那般好听的嗓音缓缓响起,“姑娘能解我曲中意,也是有缘人,在下只备薄酒一杯,聊表心意!”

他剑眉凤目,谈吐高雅,纵是唐突无礼的话语也很难让人心底激起抵触和不悦之意,可云姨看这四下无人,还是提醒道:“小姐,天色不早了!”

唐诗缓缓起身,“多谢公子盛情款待,告辞!”

白衣公子岿然不动,薄唇微勾,也不多话,只是轻轻颔首,风采翩然!

第十九章 风一样的过客

第十九章 风一样的过客

出了湖心亭,两人原路而回,一阵阵湖风吹来,清新宜人,唐诗轻抚眉心,薄有醉意!

终于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云姨长出一口气,一想起小姐居然和青年男子同桌共饮,就不免心有余悸,忍不住埋怨道:“小姐,你也太大意了,若那公子是登徒子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夫人?”

再则,这件事要是让韩映之知道了,一定会乘机大做文章,告到老夫人那里去,到时候,一顿家法是绝对免不了的。

唐诗还在想那曲《广陵散》,只是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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